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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风月不相关-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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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是怀着,但这也不是最要紧的。”伸手拂了拂肩上不存在的灰,风月朝他笑得唇红齿白:“最要紧的是,大人,您还没看明白王爷为国为民的苦心。”

    啥?为国为民?他就看见了孝亲王为博红颜一笑啊!

    目光里带了些责备,风月皱眉叹息:“大人怎么不想想,登基大典繁文缛节筹备良多,甚为劳民伤财,立后大典亦然。王爷特地将这二者合为一次举行,费一次之力,成两处之好。省钱省事,岂不是为国为民,用心良苦?”

    众人一听,嘿,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国力本就不济。搞这些大典啊什么的一次又得花很多银子,孝亲王登基同时立后,至少能为边关的将士们省下几天的口粮。

    乔堂杰沉默,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也为孝亲王这样的用心感动。更顺便反省了一下自己,是不是跟着魏文帝太久了,遇见明主反而不习惯?

    “可是……”想了想,他还是开口道:“恕老夫直言,关姑娘的身份……在这时候为后,恐怕要掀起轩然大波。”

    “这又是为何?”风月挑眉:“我做皇后,各位大人不是该很放心,很高兴么?”

    放心个啥?高兴个啥!你是忠良之后没错,可你爹死在皇室手里的,大家能对你放心吗?万一哪天一个想不通,把新帝一刀捅了怎么办?

    旁边的大臣神色复杂,基本想法与乔御史一致,低声开口:“不妥!”

    风月的脸上顿时挂上了“你们这样的人当真能辅佐帝王吗”的怀疑神情,盯得乔堂杰坐立不安,忍不住道:“也不是老夫心存偏见,可敢问关姑娘,您为皇后,我等如何放心?”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一扬下巴,风月道:“我武功已废,对你们新帝毫无威胁。再者。我满门已没,为后不会有外戚作乱,也不会有裙带关系拉拉扯扯,大人们难道不该高兴吗?”

    乔堂杰一愣,眼珠子缓慢地动了动。轻轻吸了口凉气。

    还真是这么个道理嘿!

    先前他们上书承诺不干预后宫之事,本还担忧万一这后位落在哪个世族大家的头上,那一族为乱,他们便只能眼睁睁看着,毕竟裙带关系一向是能改变很多事情的。可现在,要是关清越为后,这种事儿就不必担心了啊,她压根就没族了!九族全灭!

    这人选还真不是胡乱选的,王爷睿智啊!

    心里好一阵感叹,乔堂杰的神色缓和了下来,捧着茶就朝风月笑:“听姑娘一席话,倒让老夫惭愧了。最近事务繁多,这脑子啊,不够用!很多地方没有想清楚,误会王爷了。也委屈姑娘了。”

    “无妨。”轻轻垂了眼,风月的语气陡然沧桑:“这么多年在外漂泊,受委屈也已经习惯了。清越无依无靠,在哪儿也是任人拿捏的,大人不必在意。”

    尾音带着点颤抖,似叹似怅地在屋子里响起,听得众人心里都是一紧。

    一众重臣立马就觉得愧疚不已,尤其乔堂杰这种有孙女的老臣,更是慈心顿起,起身道:“姑娘莫要伤心。有王爷在,以后定然不会有人敢欺负于你。”

    “承大人吉言。”眉间愁云不散,风月苦笑:“只是自古红颜多薄命,清越又受不少误解,这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全看运气了。”

    误解从哪儿来?不就是朝中之人会觉得她身份尴尬,不适为后么?乔堂杰一想,捋了捋胡须便道:“姑娘放心,既然老夫等人拥护新帝登基,必然就会拥护新帝欲立的皇后。只有新帝后宫安稳,前朝之事也才能更平顺!”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风月抬袖,感动地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那……就多谢各位大人了。”

    “姑娘好生养着身子吧。”慈祥地看她一眼,乔堂杰心里的疙瘩没了。很是高兴地就带着众位大人离开主院。

    观止站在花厅里头,满脸愁容。

    主院一向不让人进去的,御史大夫那群人硬闯,他已经禀告了主子了,本以为主子会大发雷霆跑去拦人呢。谁知道主子竟然不慌不忙地道:“随他们去吧”,然后就开始跟这陈卫尉玩“五子连珠”。

    随他们去?!万一出事怎么办啊!风月姑娘一个弱女子……

    正愁着呢,冷不防听见点动静。观止一抬头,就见乔大人那一群人满脸轻松地回来了。

    “王爷!”乔堂杰上前,拱手行礼,一揖差点到地,分外诚恳。

    殷戈止挑眉,平静地问:“怎么了?如厕一趟回来,心情这么好?”

    乔堂杰抬头,满脸愧疚地道:“老臣们不懂王爷忧国忧民之心。反以为王爷沉迷美色一意孤行,是臣等浅薄鄙陋,请王爷恕罪!”

    观止听得很茫然,他家主子岂不就是沉迷美色一意孤行么?啥时候忧国忧民了?

    然而,座上的殷戈止道行毕竟高深。看着前头这一个个埋下去请罪的脑袋,轻轻将茶盏往旁边一放,便长叹了一口气,语气沧桑地道:“各位大人能这么快明白,本王已经知足了。”

    “王爷……”

    “为人君者。以一人之意决断天下,难免有时被人误解。”微微抬头仰望房梁,他惆怅地道:“但,只要天下太平,国泰民安,一个人受点委屈,又有何妨?”

    瞧瞧这胸襟,这情怀!他们白白多活了几十年,拍马也追不上啊!

    乔堂杰等人感动不已!

    于是,接下来朝中就掀起了一阵激烈的讨论。以乔堂杰为首的朝廷重臣们那叫一个立场坚定气势磅礴啊!历时三日,将反对新帝登基立后的声音统统压了下去!

    “你很厉害。”躺在软榻上,殷戈止伸手便将风月抱在怀里放着,摸着脑袋夸奖了一句。

    风月龇牙:“王爷过奖,不过您做什么非得抱着我?”

    两人的关系已经融洽到可以这么亲近了?

    面无表情地睨着她。殷戈止道:“我现在还能抱得动你,为什么不抱?等你肚子大了,抱不动了,我便不抱了。”

    眯眼看了看他,风月冷笑道:“别企图忽悠我!抱得动抱不动我都不想给你抱!”

    “为什么?”微微皱眉。殷戈止道:“你即将嫁给我了。”

    “那又怎么了?”沉了沉脸,风月眼神冷漠。

    心口一沉,殷戈止垂眸。

    他好像得意得太早了,这人大仇难报,心里怨气还未消,就算被他使着手段留住了,那也不是乖顺的小猫咪。

    不过,他也不是束手无策,只要她还有在意的东西,那他就可以慢慢修路,一直修到她脚下!

    心思百转,脸上却无波无澜,殷戈止松开了她,轻轻拢了拢她身上的披风,问:“喜欢什么样式的凤冠?”

    “随便。”挣开他的怀抱。风月抱着茶杯坐到旁边去,虽然精神是有了,可整个人看起来还是有点阴沉。

    殷戈止不在意,翻身起来,道:“这两日都在搬东西进宫。府里一团混乱,与其留在这儿磕着碰着的,你不如跟我出去走走。”

    “不去。”想也不想,风月拒绝。

    “照影山风景不错。”慢悠悠地吐出这句话,殷戈止侧头看她:“当真不去?”

    照影山。

    想起自己还没做完的某件事。风月抿唇,瞪眼看着这不要脸的人!

    “去!”

    “那就跟我来。”朝她伸出手,殷戈止很是高傲地道:“如今这身份,本王可不是哪里都能去的,想不要大片人跟着,动作就利索点。”

    一听这话,风月“啪”地就将自己的手放进他手心。

    微微勾唇,殷戈止手上一用力,便看着那红色的披风在她身后扬起来,像很久之前梦回楼房梁上断了的红绸,迷花了他的眼。

    马车绝尘而走,观止很是担忧地一边驾车一边朝后头道:“王爷,待会儿乔大人他们找不到您,会乱套的。”

    “那么大把年纪的人了,什么事都要找我怎么行。”一脸严肃,殷戈止抱着风月,沉声道:“他们要学会自己处理事情。”

    观止:“……”要是别的事情,他们的确是可以自己处理的,可是今天分明是要试穿龙袍啊王爷!

    抹了把脸,他摇头不管了,主子都没着急呢,他急个什么劲儿!

    秋风萧瑟,落叶纷纷。风月气喘吁吁地爬上山,便见关苍海的坟墓四周似乎在修什么建筑。那坟包上用大理石修了个拱形,前头的碑却还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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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2章 美色的勾引

    (全本小说网,。)

    正有些怔愣,还没问出口,就听得旁边的人道:“先帝的旨意,要给将军修陵墓,此处便起将军陵。墓碑我没让人动,还是等你来了之后再刻。”

    风月稍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她手上已经没那么大的力道了,这碑文该刻什么,怎么刻才好?

    眼里一片茫然之色,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向面前这人。

    清凌凌如小鹿的眼神,带着点无措和可怜,看得殷戈止心里一撞,平静如湖的眼里瞬间起了点涟漪,颇为狼狈地别开头。

    “随我来。”

    手被人一牵。风月眼里有了点焦距,顺手将另一只手也搭上去,接着就将浑身的重量都托在他手上,很是无赖地弯腰在后头走着。

    前头的人很是嫌弃地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转头往修了一半的陵墓里走。眼波流转之间,一抹摄人心魄的笑意悄然而生。

    有正在修筑的石匠不经意地抬头,对上这张脸就看失了神,手里的锤子没拿稳,“哐当”一声砸在了地上。惊得旁边的人低斥了一声:“小心些!”

    慌忙回神捡起石锤,再一抬头,却见那翩翩公子脸上平静无澜,方才的惊鸿绝色,仿佛只是他的幻觉。

    “有纸笔么?”找着了监工。出示了信物,殷戈止有礼地问了一声。

    监工颤颤巍巍地将石匠刻碑用的纸和笔递给他,惊恐不已。

    这孝亲王……怎么会亲自来看将军陵了?

    微微颔首,殷戈止牵着风月便到旁边堆积着的方石边坐下,平铺上纸。低声道:“你写,我刻。”

    嘴角抽了抽,风月横眼看他:“王爷当我傻么?这碑岂是外人能刻的?”

    “外人?”眉梢动了动,殷戈止道:“看来是聘礼给少了,你都不认本王是内人。”

    一说起那多得恐怖的聘礼,风月青了脸,连忙摇头:“够了够了,您刻吧,您的手艺肯定比刻碑师傅还好。”

    “过奖。”

    嘴里谦虚地吐着这两个字,脸上却是一副“我当然最厉害”的骄傲神情,殷戈止转头便去挑刻刀。

    神色复杂地看他一眼,风月嫌弃地摇头,然后正经了神色,认真地看着这半透的宣纸,提笔而书。

    碑文要写逝者之名、籍贯、家世、经历,风月一笑,挺直了背脊。她的父亲是忠勇大将军关苍海,籍贯澧都,出身将门世家!

    而经历……

    抿了抿唇,看一眼四周正在修建的壮阔陵墓。她沉默良久,终于是轻轻吐出一口气。

    关苍海生而为将,忠君爱国,战场十年功绩无数。虽然最后冤死狱中,可害他之人。无一有好下场。四年冤案,昭然得雪,关家一门忠骨铮铮,终能安眠。后世评说,当为他叹息,满怀敬意!

    这个结局,其实比她预想中的要好,她本无法做到的事情,有人替她做到了。

    墨水在纸上微微晕开,风月咧嘴笑了笑,一笔一画地写下父亲曾经的丰功伟绩,写下他的冤屈和不平。一张宣纸不够,便又加了一张。

    殷戈止捏了刻刀回来,扫一眼她那模样,没走近。转身去跟监工嘀咕了几句。

    于是,等宣纸风干的时候,风月面前便摆上了三块墓碑,螭首龟趺,中间一块最长。旁边两块稍短,看样子打算并立为屏状。

    眨眨眼,她问:“你怎么知道一块碑刻不下?”

    扫她一眼,殷戈止淡淡地道:“因为你的话一向很多。”

    风月:“……”

    还想听他说点什么例如“关将军一生,岂是一碑能盖之”或者“你文采甚好,方寸不能困也”的话,那样她也好感动一把啊什么的,毕竟他都亲自来这儿了,诚意实在很足。

    然而,这人说话还是这么不讨喜!

    气愤地吹了一下额前的碎发,风月扭头就去旁边等着,看他刻碑。

    今日殷戈止穿的是一身白色的秋锦,质地稍厚,暗纹为龙,镶玉的腰带一束,当真是公子如金,公子如玉。哪怕是弯腰蹲在墓碑前头,那墨发顺着衣袍微微滑下来,眉目之间也是容色惊人。

    一不小心看走了神,风月托着下巴就想,这人最近怎么越来越好看了?以前也知道他英气逼人,可周身气场太强,仿若铁刀,带着杀气,让人压根不敢直视。如今瞧着。那股子杀气好像不见了,周身柔软下来,纯净柔软得像谁家唇红齿白的少年,不染一丝脏污。

    殷戈止抬头,不经意扫见她这目光。微微掀了掀眼帘,一丝光亮稍纵即逝。然后低头,更加认真地刻起碑文来。

    一个人喜欢上另一个人不一定非得因为这张脸,可若这张脸好看到了一定程度,那的确是可以用来勾引人的。三年前的他与风月并没有多少交集。要说这人为什么会爬上他的床,那肯定跟这张脸脱不开关系。

    既然她喜欢,那就给她多看看。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以前视女人为玩物的殷沉璧。现在终于费尽心思勾引起女人来。

    挂得老高的太阳渐渐偏西,碑文刻好,还未打磨。山上已经起风了,殷戈止皱眉便道:“回去了。”

    有些恋恋不舍地看着四周,风月问:“这里要多久才能修好?”

    伸手给她系好披风,殷戈止淡淡地道:“等你孩子生下来再来看,便修好了。”

    莫名地脸上一红,风月咬牙:“您不必如此,我手没断。”

    “你手没空。”

    “哪儿没空啦?”不服气地伸出左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风月瞪眼。

    殷戈止垂眼看着她。突然勾唇,伸手便将她的手扣住,拢进自己宽大的袖子里,然后转头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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