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耳曼全面战争-第3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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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尼乌斯本可以趁着敌人刚刚经过长途跋涉疲惫不堪又立足未稳的时候发动突袭，但这样一来他的胜利就会显得不那么光彩。因而不能彻底的震慑阿洛布罗吉斯人。而且，对于万尼乌斯而言，对面的敌人还不足以对他产生威胁，因此也不必采用突袭的办法。
这样，双方都表示可以开战之后，双方的战士们便纷纷从地上站起来，活动腿脚，调动心情，使自己的身体从休息的放松中紧张起来，以便能够以最佳的状态投入战斗。
与此同时，骑兵们也纷纷上马，最后一次检查鞍辔和武装。
在战士们做着最后的战斗准备工作的同时，一队骑兵从阿罗布洛及斯人的队列前面缓慢的跑过，为首的骑士挥舞着手中的武器，高声叫嚷着向高卢战士们喊话——这样激励士气的叫嚷激起了所有阿罗布洛及斯战士的勇气和争胜的心，使他们也奋力的用武器敲打自己的武器，高呼着回应他们的首领。
然而，在万尼乌斯这边的rì耳曼人，却是异乎寻常的安静。
所有这些战士都是真正的禁卫军团的战士，其中最年轻的也在万尼乌斯的指挥下经历了歼灭罗马军团的战役，而最资深的则早在万尼乌斯最开始训练rì耳曼爷们枪兵的时候就已经在追随这位当时还不过是个村长的国王。
对于这些久经训练而训练有素，战功磊磊而威名赫赫的战士们来说，这场战斗就像昨天晚上他们的百夫长对他们说的那样，只是如何胜得更利索、更漂亮的问题，根本不值得脸红脖子粗的大吼大叫——万尼乌斯甚至没有出来演说，就是最好的明证。
而对面，阿罗布洛及斯人首领的演说也很快结束了。
紧接着，已经行进到队伍右翼边缘的高卢骑兵首领用力一挥手臂，发出连这边的rì耳曼人也能听清的咆哮：“进攻！”
而rì耳曼人这边，也响起了凄厉而急促的号角——这也是全军进攻的命令。
伴随着双方几乎同时下达的命令，分列两侧数以万计的战士们便齐齐举起武器，迈开步子，朝着中间跑了起来。
一边是歇斯底里的喧嚣和高举的刀剑，另一边则是坚毅的沉默和放低长枪，两边做出截然不同姿态的战士们同样抱着取胜的心，狠狠的将自己的武器朝着敌人攻了过去。
而在rì耳曼人的左翼，厄尔维几人的突进稍微慢了半拍。
在听到号角的时候，卢瑟仍旧在为他们身后的rì耳曼骑兵们感到奇怪，一时竟没意识到万尼乌斯已经下达了突击的命令。
在他身后的那些由阿洛尤斯率领的骑兵们，连人带马都披着罩袍。
罩袍在rì耳曼人的队伍里是最普遍的装备。除了普罗塞提那种终年不着寸缕的奇葩之外，就连完全不披甲的突击步兵也会披上一件罩袍。
然而，通常的rì耳曼人的罩袍都是极朴素的，就算不是纯粹的素sè罩袍。也往往是简单而且统一的青灰sè。
可这群骑兵所披的罩袍，却带着大块大块异常鲜艳亮丽的颜sè——大红、翠绿、湛蓝，甚至还有用白垩漂白而闪闪发亮的部分，乍看上去就好像给个醉酒的孩子胡乱涂抹过似的。
而更加奇怪的，则是他们手中的武器，一根被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长杆子——因为被布包裹着，卢瑟甚至不清楚那是不是长枪。
通常，rì耳曼人更加习惯使用名为夫拉矛的短矛。即能够刺杀和格斗，也能够当做标枪投掷出去。
万尼乌斯建立了他的军队之后，将一人半左右的长枪，乃至两人半左右的超长枪引进了rì耳曼地区。使得rì耳曼人能够娴熟的在大平地上使用长枪方阵抵御敌人。
可即便如此，除了禁卫军团里的轻骑兵配备了弯刀之外，大部分地区的rì耳曼骑兵们仍旧使用传统的夫拉矛作战，并没有什么改变。
但现在，那些阿洛尤斯的骑兵们却用上了约莫有两人长度的长枪——这甚至比步兵用的长枪还长一些——看着那些骑兵们端坐在马背上。将长长的杆子高高竖起，卢瑟甚至担心他们能否承担得住这武器的重量，能够在奔驰的马背上保持平衡。
就在卢瑟为了自己的“督战队”的问题感到疑惑和忧虑的时候，旁边的首领碰了他一下。
这时候卢瑟才发现。zhōng yāng的步兵们已经开始了冲锋。
顾不得多想，卢瑟一挥手中的长剑。发出了一声他自己也不知道意义的嚎叫，双腿用力夹住胯下的战马。让战马开始向前跑去。
紧接着，所有的厄尔维几人都吼着发动了冲锋。
当骑兵刚刚起步的时候，步兵的速度显而易见的比骑兵更快一些。
但等到战马们彻底跑开之后，步兵们的速度就渐渐的落了下来。
结果，尽管厄尔维几人的起步比zhōng yāng的步兵们慢了些，最后却和步兵们几乎在同一时间接敌。
本能的举起盾牌向左侧身，在躲开右侧敌人攻击的同时，卢瑟狠狠的将手中的剑横扫出去。
感到切中了东西，厄尔维几人迅速的摆动手腕放松手臂卸掉撞击传来的力道，之后再次将剑挥了出去。
在经历了第一波的冲击之后，厄尔维几骑兵和阿罗布洛及斯骑兵的速度都慢了下来——这样，双方便高举剑盾，咆哮着互相劈砍。
因为人数处于劣势，厄尔维几骑兵在不断的战斗中渐渐显露出颓势。但很快后面的步兵就跟了上来。
手持长矛的步兵喘息着跟上贵族们，之后恶狠狠的将手中的长矛狠狠的刺向敌人的战马和马上的敌人。
这个时候，阿罗布洛及斯人的骑兵就显得显而易见的吃亏了——他们既要对付来自正面的利剑，又要提放下面刺来的长枪，还要保护胯下的战马。
伴随着一声声的怒吼和惨叫，越来越多的阿洛布罗吉斯骑兵落马，并被杀死——在步兵和骑兵的优势兵力协同进攻之下，厄尔维几人渐渐的取得了优势，不但将敌人的骑兵逼得节节败退，更将他们朝着侧翼驱赶。
之后，一些阿罗布洛及斯骑兵开始慌乱的撤退——而这撤退很快的就影响到了其它还在战斗的同伴——接着，卢瑟敏锐的意识到了胜利的机会，高高举起手中的长剑，越发奋力的劈砍，同时大叫着鼓舞同伴，告诉所有人胜利就在眼前。
得到鼓舞的厄尔维几人齐声呐喊，发出摄人心魄的咆哮，如同发怒的野猪般冲向敌人，将一个个仍在顽抗的敌人从马背上撞下来，拖下来，用长枪利剑把他们在地上砍死，之后迈开步子，迅速的追杀着溃逃的阿罗布洛及斯骑兵——之前，卢瑟已经告诉他们了，要“尽可能多的杀死他们”。
这样一派大好的胜利局面中，卢瑟降下了马速，让战马休息，同时回头去看那支一直没投入战斗的奇怪的督战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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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 摧枯拉朽
卢瑟回头去看阿洛尤斯和他的骑兵队的时候，阿洛尤斯正亲自带领第一个百人队完成了右转。
之后，一个有一个的百人队顺次拉伸、转向。
与此同时，第一个百人队对着距离他们不是特别远的阿罗布洛及斯步兵阵列开始了加速。
最开始的时候，只是小跑。
但很快，骑兵开始渐渐加速。
紧接着，阿洛尤斯猛的扯动一直拉在手中的细绳，将包裹在长枪上的裹布扯开，同时将长枪放平，夹在腋下：“放枪，冲锋！”
听到这样的命令，第一个百人队的骑兵们齐齐拉动细绳，扯下裹布横在面前的马鞍上，放下了手中的长枪。
一百多柄长枪被放平的同时发出了清脆而尖利的哨声。而枪头末端所带的一小从布带，也在裹布扯掉后因为骑兵的飞奔而发出噼噼啪啪的抽打声。
在此之前，战场上已经有了数千名骑兵的往来厮杀，因此区区百人的冲锋根本算不得什么，并没有引起阿罗布洛及斯步兵们的注意。
但当突击骑兵空心长枪所发出的尖利哨声轻而易举的刺穿了战场上的一切喧嚣，传到步兵们的耳朵里时，几乎所有的步兵都忍不住转过头去，朝着哨声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之后，步兵们就看到了一副只有地狱里才会见到的景象——很大的一群花花绿绿的巨大的东西正以极快的速度朝着他们撞过来，同时发出尖利的鸣叫！
这样的景象几乎瞬间摧毁了所有人的勇气——他们知道rì耳曼人人多势众。他们知道rì耳曼人骁勇无匹，但他们可从来不知道rì耳曼人还能将这些不该存在于人间的妖魔叫来助战。
只迟疑了一个瞬间，阿罗布洛及斯人便立即分成了两拨——歇斯底里的咆哮着迎着那些妖怪冲上去的勇士，和惊慌失措的大叫着逃离战场的懦夫。
高卢人的阵列因为这样的分歧而变得七零八落。而rì耳曼战士则抓住机会果断的突前，并迅速的将敌人的阵列冲杀得越发的散乱。
与此同时，阿洛尤斯和他的骑兵队已经接近了阿罗布洛及斯人。
伴随着锐利的哨声和长枪撕裂**的声音，骑兵们的长枪贯穿了第一个阻挡他们的敌人，紧接着将第二个人和第一个人钉在一起。
而这个时候，感受到骑枪上分量增加的骑兵们已经齐齐松手放开了骑枪，抽出了佩剑，朝着迎面而来的高卢人劈了下去。
因为涉及到万尼乌斯对他们的评价。阿洛尤斯特意将自己麾下最优秀的那个百人队放在了最前面。所有的骑兵都是早在阿洛尤斯追随万尼乌斯之前就已经成为阿洛尤斯随从的年轻人，不止经验丰富而且勇力过人。
这时候，看到那些胆敢前来挑战自己的敌人，突击骑兵们便毫不留情的策马直冲过去。挥起手中的宝剑狠狠的向下劈砍，格开刀剑，砍断枪矛，破碎盾牌，斩破头颅。刺穿躯体，如同山林间行进的旅人劈来拦路的灌木荆棘一样把挡在他们面前的敌人砍倒。
一百名骑兵对于上万的高卢人而言是微不足道的，如果给高卢人足够的时间整顿队伍，这些骑兵即便再怎么武勇。也很快就会被为数众多的敌人围困起来，并在围攻之下败亡。
但从一开始。突击骑兵就不是用于和步兵对攻的——在让骑枪发挥了他们的功效，刺杀了至少两名敌人之后。突击骑兵们便一边不住的劈砍着敌人，一边拨马转向，跟着溃逃的高卢人一齐向他们后面杀了出去。
而在那些仍旧胆敢向怪物们进攻的高卢战士们愤愤不平的准备追杀“逃跑”的怪物时，第二个百人队的突击骑兵再次杀到。
面对严重超长的骑枪，阿罗布洛及斯人除了挺身受死之外，别无他法。而在完成冲锋之后，突击骑兵则再次转身拉开，为后方的同伴让开冲锋的通道。
如果是训练有素队形紧凑的步兵阵列，仅仅是在突击骑兵试图拉开的时候发动反击，就足以让万尼乌斯的突击骑兵部队损失惨重——和后世那些财大气粗的大帝国的国王不同，万尼乌斯麾下的禁卫军团战士，每一个都是极宝贵的。
不幸的是，从一开始，阿罗布洛及斯人的队伍就是正面朝向rì耳曼人步兵的。
更加不幸的是，因为使用的是刀剑和战斧，高卢战士们需要足够大的活动空间，因此站得比较松散。
最终敲定战局的，则是突击骑兵罩袍上那些混乱和艳丽的sè彩，以及空心长枪上附带的小哨在冲锋时发出的哨yīn——这样怪异的敌人，粉碎了不少阿罗布洛及斯人继续作战的勇气。
因而，当第五波突击骑兵狠狠的将他们的长枪刺进面露惊惶的高卢人的胸膛，并让喷涌的鲜血在长枪刺出的瞬间呜咽了哨声的时候，溃败终于爆发了。
原本不过是十几个，几十个人的后退、闪避，而现在则变成了上百乃至几百人的大面积逃窜——那些离怪物们最近的步兵率先忘记了他们的身份，互相推搡着四散逃窜，试图离那些可怕的怪物远一些，而离得远的虽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显而易见的迟疑和动摇起来。
紧接着，第六波、第七波骑兵继续深入，如同铁匠手中的重锤般狠狠的击打着阿罗布洛及斯人的阵列——而这阵列在之前的溃逃者的影响下，很快就土崩瓦解了。
“继续，继续！”尽管敌人已经发生了溃败，但突击骑兵的百夫长们仍旧挺着长枪，毫不迟疑的大喊着，继续发动冲锋——阿洛尤斯之前已经说过，万尼乌斯给他们的目标是碾过整个高卢人的阵列。
与此同时，rì耳曼人的步兵们却默契的停住了脚步，并没有向往常一样追杀溃兵——除了需要给骑兵让开冲击通道之外，他们的统帅也私下和他们交代过，击溃敌人是rì耳曼人的事情，而追杀溃兵的任务是厄尔维几人的。
这自然也是万尼乌斯私下里的小安排之一。
厄尔维几人私下和rì内瓦人的小动作，万尼乌斯自然不可能不知道。而对厄尔维几人的小心思，万尼乌斯也能猜到几分。
平心而论，这四族抱成一团对万尼乌斯并没有什么坏处，但前提是这四族不会做什么蠢事——比如认为四族实力足够强大，可以在万尼乌斯对抗凯撒的时候背后捅上一刀。
所以，为了避免这种不必要的意外因素，万尼乌斯自然要给四族联合稍微下上一点小绊子——万尼乌斯之前已经说过，希望能够全歼这一支阿罗布洛及斯人的军队，但真等到阿罗布洛及斯人的军队大溃败之后，他却不会立即追击那些溃军，而是让厄尔维几人去追击。
要知道，今天这场战斗，由于他的邀请全体rì内瓦首领都会在一旁观看。
当他们看到rì耳曼人都已经放过了那些溃败的同族，之前还表示希望能和他们同心同德的厄尔维几人却在卖力的追杀，会怎么想？
至于厄尔维几人追杀不卖力什么的，万尼乌斯才不会在乎呢——多和少只是量的差别，但有和没有就是质的差别了。
到时候，就算厄尔维几人和阿罗布洛及斯人解释，对方也不可能跑来找自己对峙，这种事情只怕是越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