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耳曼全面战争-第3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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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万尼乌斯所提出的另一条建议，战争议会的全体议员却难得一见的取得了一致，而且是一致反对。
议员们反对的理由很简单——要百夫长指挥军队，在关键时刻采取有效行动没问题，但要百夫长冷静的观察战场局势，尤其是自己做出指挥之后取得的结果那就是扯淡了。
没别的，rì耳曼人以血统势力优先，但同时也以武力强盛为优先，能够担当百夫长的，无一不是各自百人队里最能打的一个——这样的战士，平时列阵战队或者原地坚守到不必说，可一旦冲锋陷阵，那是必然要冲在最前面身先士卒的，怎么可能呆在后面观察局势和结果？
而且，就算不考虑最能打的不冲锋在前却缩在后面看别人打这种事对百人队所带来的战斗力上的削弱和士气上的削弱，你让一个总是在大家伙冲在前线玩命的时候安逸的缩在后方的家伙怎么服众？如果不能服众，百夫长的指挥权怎么保证？
别以为万尼乌斯定下了规矩，战争议会的老家伙们把守则传播出去，rì耳曼人就会乖乖的听话——就算在现代的大公司里，那些自己没什么本事只会耍嘴皮的废渣，即便成功的忽悠了老总而得到了高位，也没什么可能得到底下小弟们的拥戴，更何况这群还处在早期部族社会结构下的rì耳曼蛮子？
所以，尽管万尼乌斯的构想很好，但在rì耳曼人中行不通——百夫长不冲锋陷阵，就没权威，没权威就没指挥权，而没了指挥权的百夫长，就算战术理论掌握得再怎么娴熟，那也是没用的。
提议遭到全面挫败的万尼乌斯并不甘心。而意识到这一点的议员们，也很给面子的提出了一个补救方案——由百人队里最弱的一个人负责观察战场局势，记录战斗过程，总结经验教训。
然而这一次轮到万尼乌斯不同意了——临场战术指挥对于一支军队的战斗力是极重要的，这种事情注定了不可能交给最弱的一个来做。
并不是说最弱的人无法完成这个任务，而是说，如果这种制度被定下来，那么这个职位就将是一个耻辱而不是责任——可想而知，承担这一职务的人将会成为百人队里被唾弃和被嘲笑的对象，那么他的发言有多少分量就可想而知了——哪怕他说的是对的，那些“真正的战士们”也不会当回事的。
但是，在万尼乌斯拒绝了这一提议之后，诸多议员也没办法可想了。毕竟，万尼乌斯提出的要求太苛刻了，而且对于战士而言，简直就是羞耻——当你的同胞弟兄们在前面玩命的时候，你要在后面干站着，可能喊几句口号，或者指手画脚告诉别人该怎么做——面对这样一个家伙，rì耳曼战士不直接一巴掌抽回去就已经算得上克制了。
于是，会议华丽的进入了僵持阶段——让最强的负责做战场观察员那是不可能的，让最弱的做战场观察员也不合适，不强不弱的也显而易见的没啥兴趣。
之后，卡狄议员甚至气哼哼的说出了“只要是个战士，就不可能答应做这种丢人的事”的话。
听到这句话，一帮子议员或是惊讶，或是担心，或是幸灾乐祸，都将目光投向了卡狄议员——奥丁大神作证，每次打仗的时候指挥着别人上去玩命，自己却安逸的躲在后面观战，偶尔指手画脚的下点命令什么的，就数万尼乌斯干得最多啊——卡狄老头子这不是指着瞎子骂没长眼么……
然而，尽管一干议员，甚至包括卡狄议员自己，在这句话说出口之后都是满心忐忑，但被骂的人自己却对此毫无感觉，反而一脸兴奋。
“你刚才说什么？”尽管这句话听起来似乎很象是要发火，但看万尼乌斯的表情却是一脸高兴，好像被人夸奖了似的，就知道万尼乌斯一点都不生气。
即便如此，卡狄议员也难免提心吊胆，声音也低了下来：“我是说，这事就不是战士干的……”
“对啊！”不等卡狄议员为自己的失言辩解，万尼乌斯已经一拍桌子，“我怎么没想到！这事不是战士干的，就不让战士们干，不就完了。”
“啥？”这下，轮到一干老议员们弄不明白状况了——这个“不让战士们干”是怎么个意思？
“把万尼乌斯大学里的学员兵派到诸部族的百人队里。”说着，万尼乌斯皱了皱眉，解释道“所有跟禁卫军上过战场的学员兵，每个百人队俩，一男一女，专门负责观察战场局势，主持战后总结分析。”
这个提议的跳跃有些大，而且直接涉及到许多贵族家庭的子女，顿时让一群议员们都闭上了嘴巴，皱着眉头琢磨起来。
“学员兵都还没成年，不算战士，所以不用考虑什么战斗力的问题。也没哪个战士会要求个孩子跟自己一样上去拼命。他们可以在后面很好的观察战局，也能提前得到锻炼。”说着，万尼乌斯停顿了一下，“而且，如果你的队伍里就有个孩子，你总不好意思落在后面，叫个孩子看扁了。而咱们的学员兵又是经过训练的，也不是累赘，必要的时候也能作战。”
这些理由让议员们纷纷点头——万尼乌斯所说这些，确实都是事实，也是诸多议员能够接受的。
看到这次再没有人反对，万尼乌斯轻敲桌子：“那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以后所有军事学院的毕业生，要抽出两年时间下放到各部族野战军团里，担任战地观察员，负责战时观察和战后总结。咱们回去就弄个名单，把第一批的战地观察员和他们都派到哪个队伍整理出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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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天下大势
在制度被确定下来之后，万尼乌斯所做的，就是将这一制度细化成一条一条的规定，之后盖章，并广而告之。
而剩下的时间，说起来万尼乌斯都觉得有些没天理。
在他的北方，塞姆诺内斯人咬牙切齿的同时和四部族联盟，以及弗兰克人和郎巴底人的联合死磕。
在他的西方，拉比努斯和波培娅在带着凯撒留在高卢的罗马军团、自己支援的雇佣军以及当地的“高卢jiān”提供的辅助军团和来自爱尔兰的苏格兰人、来自不列颠北部的皮克特人、来自不列颠南部的不列颠人，以及不肯服从罗马统治的高卢人打得不亦乐乎。
而在南方，凯撒自己则亲自率领着他的军团在西班牙作战。
和历史上的情况不同的是，这一次，尽管凯撒的副将特雷伯尼乌斯仍旧顺利的围攻了马西利亚，但在小加图所率领的舰队，以及庞培所派遣的增援舰队击败了凯撒的海军之后，这个城市就能够顺利的从海上得到援助了——这样，尽管特雷伯尼乌斯已经开始着手修建高大的攻城塔，马西利亚人的士气和补给仍旧极为充足。
另一方面，由于小加图成功的将西西里的新募军队带到了西班牙，凯撒在西班牙的战事进行得也没有历史上那么顺利。
尽管远西班牙行省仍旧表现出强烈的支持凯撒的意愿，但瓦罗却在小加图的帮助下成功的将他的军队和大量的粮秣、物资和金钱转移到了伽德斯——这地方三面环海，唯一连接陆地的那面也地形狭窄不利于兵力展开。在储备了大量粮秣物资之后，非常利于长期坚守。
于是，由于历史发生了改变，凯撒就不得不同时面对两场艰难的围城战——如果加上北方的高卢叛乱。和东方的庞培势力，简直称得上是四面来攻——也许，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庞培一如历史上的反应迟钝，居然没有趁着这个机会集中兵力从东边进攻。
最后，在这年秋季进入尾声的时候，布鲁图通过连续三场决定xìng的海战彻底击溃了庞培的海军，切断了马西利亚的海上援助。而马西利亚城里也由于长期的围城作战发生了瘟疫——最终，马西利亚人在得到凯撒安全的保证之后，开城投降。
而在马西利亚开城投降之后，据守伽德斯的瓦罗同学也慌了神。这位同学在历史上就不是什么有本事的人。而这一次也一如既往的无能——在伽德斯还有两个军团兵力以及大量存粮的情况下，瓦罗就写了一封信，向凯撒输诚——结果，尽管历史的细节发生了改变，但最后整个西班牙还是在这一年秋末的时候被彻底平定。
更加让万尼乌斯无可奈何的是。高卢人不愧他们“战五渣”“只有在外国人和女人的领导下才能打胜仗”“除了浪漫啥也没有”的名声——或者说，拉比努斯不负凯撒的重望，甚至在马西利亚开城投降之前，就解决了高卢反叛军。
这么说也并不十分正确——在集合起了军团之后。拉比努斯通过几次坚决果断的进攻将并没有聚集起来的高卢反叛军各个击破，并将各地被围攻的罗马驻军纷纷解救。而与此同时几个著名的高卢叛军首领则离奇死亡，进一步打击了高卢人的士气——最后。除了少数高卢人躲进了沼泽地，少数高卢人跟着不列颠的残兵败将逃到不列颠之外，高卢全境再次恢复了和平。
在万尼乌斯为了这些消息而唉叹不已的同时，战争议会诸部族却是一派喜气洋洋——尽管已经抛弃了各自的村落，但各部族在各自村落里按照万尼乌斯的指点集体种植的小麦却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大丰收——尽管离所有人都可以敞开肚皮吃还有一定距离，但至少这个冬天过冬大体上不至于出现有谁家存粮不足饿死人的事情了。
而且，按照万尼乌斯所传授的方法喂养的牛也明显长得更大、更壮，能够提供更多的肉和nǎi——这样一来，尽管和rì耳曼青年公社的生活水平仍有差距，但比起之前却已经是极大改善了。
另外一件可喜可贺的大事，就是诸部族的搬迁工作已经全部完成。
虽然各部族的城市严格意义上讲还仅仅只是“大军营”，甚至和罗马军团的永固要塞比起来都要简陋得多，但已经具备了供所有家庭居住的砖房、供城市居民取水的蓄水池、储存粮食用的粮仓、储存武器用的武器库、提供防卫的城墙。
但除此之外，按照万尼乌斯的规划需要在城外开出来的集体耕地、畜牧区、林场、战球馆，以及蓄粪池、垃圾处理站、工业区、学校、医院什么的，就都还处于破土动工的阶段。
于是，各部族的rì耳曼人们就在大丰收的喜悦中开始加班加点的大兴土木，甚至连野战军团也投入到了工程建设之中——别的都可以耽误，但蓄粪池和耕地却必须在冬季到来前开出来，否则等到了冬天一上冻，就只能等到来年chūn天再干了——而这样一来，明年的chūn播就显而易见的来不及了。
相比之下，万尼乌斯大学军事学院实习生的派送工作反倒不怎么引人注目——尽管万尼乌斯特意将不同部族的学生搭配在一起，之后将他们送到第三部族的军队里去实习，但诸部族的军人们都没什么太大的反映——不就是带孩子嘛，一百号人带俩而已，根本不是问题。
与此同时，狄克推多的商队也再次来到了rì耳曼青年公社。
和往常一样，狄克推多亲自带队，为万尼乌斯带来了老爹海盗生意的提成，以及小三巨头的问候——在万尼乌斯的支持下。在rì耳曼海盗团的协助下，狄克推多在希腊地区的生意也有了一定的规模，虽然和巴克斯完全不能比，但也逐渐摆脱了“附庸”的地位。成为能够和另外两个伙伴对话的存在。
在凯撒和庞培之间的战争爆发后，在巴克斯的穿针引线之下，博斯普鲁斯人、加拉太人、比提尼亚人，卡帕多西亚人，以及小亚细亚的另外一些地区的权贵们，终于团结到了小卢库卢斯的麾下——尽管并没有公然打出反抗罗马的旗号，但这些人也毫不迟疑的出人、出钱，硬生生的为小卢库卢斯凑出了三个军团的兵力。
而得到了这支军队之后。小卢库卢斯开始按照罗马人的方式训练这支军队，并且暂时在名义上依附于庞培，得了个副将的任命，从此“合法化”起来。
得到了庞培的任命之后。小卢库卢斯在小亚细亚的行动也可以变得更加的公开化——于是，他进一步从各个行省征兵，又组建了第四个军团——只不过，这些军团既然都从小卢库卢斯那里领取薪水，又得到了“只是保卫他们的家乡和家人”的承诺。真到庞培调集他们的时候会不会听话就显而易见了。
与此同时，原本作为“海盗”存在的rì耳曼人们，在几次成功的生意之后不但获得了大量物资，而且得到了许多当地海盗的加入。
在小卢库卢斯扯起大旗之后。rì耳曼海盗们也摇身一变，成了雇佣军。加入了小卢库卢斯的阵营。
只不过，考虑到万尼乌斯立场的问题。这支雇佣军始终都在攸克辛海北岸晃荡，从来不去小亚细亚和他们的盟军碰面——就像后世那些拥有私掠许可证的“探险家”一样，rì耳曼人的船队挂罗马人旗帜的时候，是“官军”，而换面旗帜之后，就成了“海盗”。
而这一次，狄克推多过来，除了交付战利品之外，另一个主要目的就是和万尼乌斯通报情况，并对下一步走向进行筹划。
根据万尼乌斯对历史的了解，在平定了西班牙之后，凯撒在罗马呆了一个冬天，用来主持竞选、稳定证据，直到chūn天就立即率军出动，进入希腊和庞培开战——之后，这场战争进行了大半年，甚至凯撒一方几度败北，直到在决定xìng的萨法萨鲁斯会战中彻底解决掉庞培的大军——再然后，就是庞培逃亡并被杀死，凯撒追击到埃及并征服埃及了。
至于接下来嘛……
万尼乌斯了解得就不多了——貌似这一年的年底，本都国王叫什么什么玩意的会起来蹦达两下——结果等凯撒平了埃及之后就立马率军北上，把本都国王一战打消停了，还给元老院送去三句话六个字“俺来、俺见、俺胜”。
所以，既然在历史上，明年冬天的时候本都国王会起来蹦达，还把凯撒那边的一个小弟给拾掇了，那就说明在这一年——至少是击败了庞培之后——凯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