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妇养成史-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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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菲纤讪讪的放开手,冷哼一声:“世子如此喜怒无常,前一刻还送这送那,如今却避而不见。算什么好汉。”
萧奕北刮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懒得说话浪费口舌。
“你!”毕菲纤气极。看着他的背影似乎想上去扇他一个耳光。
如果说之间她以为萧奕北是因为在她这里受了挫,放弃了,那么现在,她完全有理由相信,这厮从一开始就是在戏弄她!
想到自己利用他接近萧奕澈,结果萧奕澈没接近到,还被萧奕北耍弄了一阵,她心里就堵得慌!
一个个都当她是傻子是不!
她一定会让他后悔的!
。。。。。。
凌向月老实的在家待着,她不信以丞相府的防御,汲墨他们还能怎么办。
于是白天几乎都是吃吃睡睡,养养花,给萧奕澈泡点茶。
这些黑土是她专门让人从城外土地肥夭的地方搬回来的。
将这些黑土放入盆栽里,再移植上一些花,便能当盆栽了。
凌向月面带恬静的将黑土在花盆里搅拌均匀——
黑土里有些杂质,还有一卷捆绑整齐的——似乎是卷纸?
捆绑整齐的——卷纸?
她心里一惊,心跳漏掉半拍,睁大眼睛朝那已经沾满了黑土的卷得整整齐齐的一卷纸条看去。
但愿是她想多了——
她此时对纸条啊什么的特别敏感,当下也不顾上面沾得黑土,抖了抖,将它展开。
依然是同样的字体同样的字——速将物取——
只不过这次多了几个字:若不然,父危。
院子里只有两名丫鬟在打扫卫生,凌向月不动声色的将纸条撕碎,全部埋入黑土里,用植物压下。
她撕得很碎,那些碎片分散在各个角落。
她不信这样还能被人翻出来拼凑好看出上面写的什么字。
种植盆栽这种事她几乎都是亲力亲为,若是让丫鬟来种,那她还种什么。
他可真敢,怎么就那么恰到好处的拿捏好出现的时机呢。
凌向月始终想不通这一点,若是让别的丫鬟发现,并且上交给萧奕澈,那她且不是很倒霉?
若不然,父危。
凌向月仔细回想印象中的汲墨——
除了知道她是鬼才,其余的,她竟然一无所知。
“夫人,需要休息下吗?奴婢看你脸色不对。”月季无意中看见凌向月微白的脸,担心她是站久了,便上前关心的询问道。
凌向月摇了摇头。
又将花盆里的黑土拨弄了几番,确定再无人能看出后,她才丢下一句:“我先回去躺会。”
直到现在她还是无法相信自己一家人被人捏着小辫子。
萧奕澈那么多兵,若是随便派点人去保护他们——
末了又觉得自己想法有些天真。
若是萧奕澈问起来,她该如何解释?还有在国子监的舒玄,春考已经参加完毕了,听他说考得不错。
难道也要派人去保护在他身侧?
那以后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样。
脑子乱成了一团,她究竟该不理会还是满足汲墨的要求?
萧奕澈的那枚玉扳指。从不离手,就是沐浴的时候也不离手。
可见对他的重要性。
他的武功那么高强,自己即便是乘他睡着了的时候用软泥将上面的印子印下来,也要一定的时间。
恐怕她只需要一动,眼睛才瞟上那枚扳指,他已经睁开眼睛醒来了吧!
这样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怎叫她去完成?
父危,会怎么危?
将父亲抓起来威胁她?还是直接杀了警告她?
无论是哪一种都很卑鄙!
凌向月心情极差的进了厅堂——
萧奕澈今晚是回来用的晚膳。
凌向月给他添汤,假笑着说道:“多喝点——”
萧奕澈静静的用膳,话从嘴边飘了出来:“听说你昨日去找了父亲?”
语气稀疏平常。辨别不出来是喜还是什么。
凌向月大大方方的承认:“是。”
“为了何事?”
凌向月想起丞相说的不要在他面前讨论朝堂上的事情,或者是该男人操心的事情也不想要她操心。
既然他那样说,那么她和丞相的谈话就是保密的。
所以她可以随便胡编乱造。
“哦,我是这样想的,我爹娘,现在,不是两个人住吗?我想把他们接到丞相府来,我娘也可以照顾我,所以去找公公商量了一下。”
她面不红气不喘的说道。
萧奕澈肯定会鄙视她的。
饭桌上顿时冷了场。
萧奕澈看过去。只看到她挽着简单发髻的头顶,低头拨拉着盘子里的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他想了想,这并不是什么困难的问题。
丞相府院落多。将她爹娘接过来算不得什么大事。
而且府里人少,来了还可以热闹热闹。
只是她爹娘同意吗?在别人府上住着,如何自在?
“这种事何须去找父亲?”
凌向月烦躁的又拔了拨盘子的菜:“当妾身没说。”
虽然听出他话里有同意的意思,但是她又想了想。爹娘过来并不妥。
脑子快炸开了!
她究竟该怎么办!
脑中想着问题,所以也没注意到萧奕澈目光猩厉的看着她,似乎想在她身上戳两个洞。
……
晚上就寝的时候。萧奕澈一手搂着她,摸她腹部,她感觉到一阵异物擦在皮肤上的刺疼。
她知道是那枚玉扳指。
嬉笑着抬起他的那只手:“你晚上睡觉还戴着它,疼死我了。”
那玉扳指呈现幽绿,大小刚好困在他的左手拇指上,是帝王绿。
翡翠中的王。
曾经她的嫁妆中也有一枚“帝王绿”的手镯,不过那是精仿,没有眼力的看不出来。
还会当成是真的。
因为仿制的水平实在很高,他爹爹还花了一笔钱呢!
不过是个赝品,被英氏拿去了,估计英氏家的人眼力差,不会发现那是个赝品。
真正的帝王绿,不会流通在市面上。
萧奕澈的这枚玉扳指她看不出来是否是赝品,不过依他的个性,应该不会戴个假的才是。
玉扳指上面有纹路,弯弯曲曲,成一个形状,凌向月假装好奇的看去。
似乎是一只鹰?
沟壑之间还有少许的红色显露出来。
想是印章的时候沾上的印泥。
她不敢太过关注,更不敢用手去摸,只是假意看了两眼便用手甜甜蜜蜜的环住他的胸,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
耳边传来他淡淡的“嗯”一声。
……(未完待续。。)
ps: 抱歉,今天传晚了,还是三更~~没捉虫~大约有错别字
第181章 跟踪
凌向月偷瞧向他,萧奕澈闭着眼睛,是温存后的慵懒,显然对她一点防御也无。
那只带着玉扳指的手搁在她腰间——
她又不适应的动了动,脑中已经有了想法。
那玉扳指她又偷偷瞧了一眼,似乎就是一只鹰在上面雕刻着。
如此她整一只假的给汲墨便成了。
乱如麻的脑子总算是有了点头绪,她闭上眼睛,想着该怎么避开暗卫去整一个假的印章。
正想得出神,腰间一痛。
萧奕澈睁开眼睛,目光似乎想要穿透她一般的黑亮:“在想什么?”
两人贴得近,他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
凌向月奇怪的开了他一眼:“能想什么,想睡觉了啊。”
说完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睫毛抖啊抖。
萧奕澈静静的注视了她抖动的睫毛半晌,亲吻上去。
再移开看时,凌向月已经又张开眼睛直直的望着他,眼底深处有些求救的信号,不似往常那样怯怯的,好似她一看他,他便会扑上去吃了她似的。
萧奕澈轻笑,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头,几乎捏变了形。
凌向月不言不语,不躲不闪的等他捏完过瘾了,才眼神淡淡的飘向他移开的左手:“你是不是有虐人的倾向?”
萧奕澈一只手撑起脑袋,嘴角噙着抹柔笑专注的看她,似乎在等着她接下来还要说些什么。
又在逗弄小动物了。
凌向月肚子里诽谤,心里微涩的弯了弯唇,不好再说什么,便闭上嘴没再说话了。
萧奕澈带着扳指的那只手又移到她唇上轻揉:“说话……说话。”
凌向月心里的确有很多话想对他说,她想说关于汲墨的事情。
想让他帮个忙,想对他坦白,又怕自己死在他的不信任下。
几次话到唇边,又咽了下去。
明天。还是出府一趟吧——
去看看爹娘,去找爹爹帮忙做一个带鹰的假印章。
只需要做一只出来,然后在软泥上一印,便行了。
她身边有暗卫跟着,原来觉得很安全,如今再看,却是诸多不便。
什么都被双眼睛监控着,到哪都会汇报给萧奕澈。
完全没有点**。
……
翌日,凌向月用完早膳,便理了理衣裙。对青竹说道:“去看看爹娘。”
青竹正打算出门,听小姐这样说,便打消了出门的事情,回道:“成,我去叫木槿备马车。”
毕菲纤这两日都注意着凌向月的动向。
她拿萧奕北之前赏赐给她的那些珠宝买通了府里马房的一位马夫。
一旦凌向月备马车出府,便告知她一声。
马夫同意了。
“跟着前面那辆马车。”毕菲纤坐上早就等候她的马车,对马夫如此吩咐道。
马夫哎了一声,和凌向月的马车拉开一段距离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凌向月在马车里也没注意,只喊了马夫往百花井巷。
青竹终于忍不住说道:“小姐。自从那日见了姜姑他们后,你回来便有些不对劲了。”
凌向月摸了摸自己的脸:“有吗?哪里不对劲?”
青竹皱了皱眉,一时要她说她又描述不清楚,可是那种感觉就是不一样了:“我也说不详细。感觉小姐没以前欢乐了。”
凌向月笑着拍向她头:“就你一天欢乐。”
如果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人突然跳出来说,你以为你们能富贵起来,真的是靠你那个一穷二白的爹吗?
这种感觉一定十分相当的不好。
到了凌府,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
毕菲纤远远的跟着。这个方向是往西城,不是广和楼的方向,难道是她想错了?
百花井巷。
凌向月下了马车。带着青竹进了凌府。
毕菲纤在街道的尽头,等凌向月进去了才从马车里下来。
“回娘家?”毕菲纤大失所望,眼中不免起了几分冷色。
她大老远冒着被发现的险跟踪过来,就是为了看她回娘家?
毕菲纤揪着袖口拧了拧,最后挫败一声,上了马车。
正想让马夫回去,又转念一想,万一她从娘家的府上出来后,才去找那名戏子呢?
于是犹豫不决,最后一咬牙,都跟到这里来了,索性就等一阵子,若是她在里面待的时间太久,她再离开也不迟。
藏在暗处的两名暗卫互相看了看对方。
“有人在跟踪夫人。”
毕菲纤下马车时,他们瞧清楚了。
“似乎是寄居在丞相府的那位毕小姐?”
两人微愕,又看了看对方。
“她准备干什么?”
“不知道。”
“你在外面看着她,我进去凌府保护夫人。”
二十八答应了。
……
凌府里已经染上春意,原本萧条的院子如今一片绿色,郁郁葱葱。
凌向月进院子时心情也随之清新的风景而上跃了不少。
“哈哈哈——”
厅堂传来爹爹的笑声。
凌向月顿住脚步,这么大清早的,爹爹就放出这么爽朗的笑声。
她听着,为何没有一点喜悦,反而有一层浓雾压着她。
厅堂里有人说话。
凌向月脚步不前,仔细辨别那人的声音。
“小姐!你回来了!”
拐角送茶水的丫鬟看见她,忙惊喜的喊了一声。
凌向月想阻止她时已然来不及。
青竹走在她前面,见凌向月脚步没跟上,又退了回来,疑惑道:“怎么了,小姐?进去啊。”
那丫鬟喊的那一声很大,在厅堂坐着的凌起善等人都已经听见了。
“这不人来了,你可真是赶上了时机。”凌起善看着对面的男子一乐,站起身来。朝外走去——
方婉容也是淡笑着出去。
只有那男子执起几上的茶盏,好整以暇的挨了一口。
“月娘,你来了,愣着干什么,快进来,看看是谁来了。”
凌向月最怕听见这句话了。
准不是好人。
从敞开的两道大门间,她已经看见了那穿墨色长袍的汲墨。
“你为什么来这里?”凌向月怒气冲冲的进了厅堂,口上不客气的问,一点欢迎他的意思也没有。
凌起善愣了愣,训道:“没大没小。你忘记了吗?这是教你诗画的汲墨师父。”
他虽然是在训她,但是语气里饱含着笑意。
似乎等着他报出汲墨的名字后,凌向月就能转怒为喜,继而高兴的冲上去喊道“师父!原来是你!”
不过让他失望了,凌向月一点多余的表情也没有,反而很戒备的看着汲墨。
难不成他们之前已经见过了?并且起了摩擦?
汲墨气定神闲的给了她一个妩媚而深沉的眼神:“你对师父不敬可以,但是师父交代的事一定要遵从,就像你小时候不喜欢念诗,师父不也有办法逼你念了吗?”
他嘴角起了笑意。凌向月看着十分的冷。
她气得发抖,可是爹娘在,不好发作。
方婉容也训斥她:“你呀你,还不赶快给汲墨赔礼道歉。”
凌向月瞪了汲墨一眼:“不!”
凌起善无奈的赔礼道歉:“我这个女儿娇惯了些。汲师傅不要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