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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心魔-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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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而且心中还有一面大鼓。眼下那凶猛的浪涛猛击在大鼓上,几乎令他变了脸色。

    他当然听说过“共济会”。那是在另一个世界。一个似乎被过分解读和神秘化的组织。当然,似乎是“似乎”。

    据他有限的了解那是一个据说已有数千年历史的庞大的、带有宗教色彩的神秘组织。18世纪出现在英国,字面名字是“自由石匠”。声称追求人类生存意志,通晓天地宇宙奥秘。关于这个组织还有许许多多听起来匪夷所思的传闻,但李云心清楚很多听起来似乎“荒唐”的事情,其实就是很荒唐的,并做不得真。

    但他很快压抑下心中波动,只平静地微微摇头:“没听说过——共济会……这名字有趣。是取‘同舟共济’之意吗?难不成是个造船的木匠协会?”

    本不该谈什么“木匠”——这样有些突兀。但他不得不冒险。

    清量子来历神秘,也的的确确同时掌握道统与剑宗的法门。

    之所以修士们不将两者双修是因为据说那样子将会令人入魔,最终功散身亡——这与人不可修香火愿力一样是常识……

    然而被这家伙颠覆了。

    且提到一个自己很熟悉的名字。

    李云心知道,这世界上具有类似“特殊身份的”,不止他一人。

    因而即便有“同舟共济”这个词语,这“共济会”的名字也来得蹊跷——他从不相信巧合。

    共济会是“自由石匠”,他便因着“同舟”两个字说木匠,观察清量子的反应。

    看到清量子先一愣,然后皱眉:“什么木匠?不可不敬!你这妖魔懂什么。我共济会,乃是由数百位太古转生而来的圣人所立——圣人与天地同寿,天生便洞彻这洪荒宇宙的奥秘。圣人转世,便是为了将天下苍生从即将到来的一场大劫中解救出来——同舟共济!”

    清量子说了一刻钟,喋喋不休。

    李云心意识到这家伙……被洗脑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杀机

    “被洗脑”并不是一个贬义词——人遵守所谓的道德准则,哪一个不是“被洗脑”呢?

    但清量子在这一刻钟的时间里表现出明显的、与其本性相违背的被控倾向——仿佛一旦触及“共济会”这个话题,便自动进入某种模式,他整个人都变得无私伟大,充满人性光辉。

    这是李云心第二次遭遇这种状况。

    上一次,是刘凌。

    似乎有人帮助她建立了一道强而有力的心理防御机制——一旦触及“通明玉简”,她心中便会警兆大作,迅速从不理智的状态中摆脱出来。

    清量子的情况虽然不同,但李云心认为这两件事似乎并不是单纯的巧合。

    这世界……

    有他的同行存在。

    且同样是一个操纵人心的大师。

    因而他迅速果决地以一连串毫无意义的噪音、动作、光影令清量子感到轻微的生理不适,随后以几句具有明显暗示意味的话语分散他的注意力,很快将其从防卫状态当中拉了出来。

    但此刻……气氛已然显得诡异而尴尬了。

    李云心试着说些别的事情——譬如问他那位“洞天尊长”的情况。

    清量子很快便说了,并没有什么犹豫。然而他说的时候,变得冷静严肃,仿佛就仅仅是在做那月昀子交代给他的事情。

    李云心便也同他说“自家主人”的事。

    两人相谈到深夜,木南居店里的客人已走光了,只剩他们在油灯下对坐,桌面杯盏狼藉。

    实际上最初的目的已经达成——各自怀着“且说与你听看你们究竟会如何”的态度,有限度地透露一些内情。

    但李云心知道对方已经心生警惕。

    这清量子不是道统,也不是洞天的人。他隶属一个名为“共济会”的秘密组织。而这个组织由数百位自太古时代转生而来的圣人大贤所立,为的是将天下苍生从一场浩劫当中拯救出来。

    李云心认为他所说的一部分事情的确是真实的——譬如说,那些大贤知晓道统与剑宗的功法秘籍,并且用这些功法秘籍造就了清量子这样的修士。

    还说那些圣人本身高深莫测,几乎与天地同寿——其中有一位甚至活了三千年。

    这些事情清量子并未坦言,但是李云心从对方偶然透露出来的细节当中推断出来的。

    这样子的组织,或者说门派……

    照理说几可与道统、剑宗争辉,为什么却从未听说过?

    李云心意识到自己可能快要触及到某个核心了……

    那通明玉简当中,应该隐藏着什么不得了的秘密。道统与剑宗在找它,这神秘的同济会也在找它。

    因而,在两人即将分别之际,李云心重问出来那个问题——

    “你之前说,是同那李淳风夫妇堂堂正正地交锋——究竟是怎么回事?”

    清量子的脸上露出狡黠的笑:“你这妖魔,倒是好打听。但此时可不便说。那月昀子大概等得我心焦,我得先去回了他。”

    乞儿站起身,犹豫片刻,又道:“为何对这事上心?你区区一只妖魔——你真身是雄是雌?”

    李云心只在烛火里看着他:“我家主人叫我化成这人形,我总是要关心些他从前的事情的。”

    “那么我先去回了他,再同你说罢。”这乞儿指了指桌子,“你想知道另一些事,就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乞儿说完这话转身便走,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见那乞儿走了,原本趴在桌上打盹的小二便揉了揉眼睛哈欠连天地走过来:“这位公子,这杯盏小的就撤掉了?”

    李云心闭上眼睛深思片刻,微微摇头:“不必了,今晚大概……我还得待一会儿。”

    小二苦了脸,赔笑道:“公子,已到后半夜了,我们店面也是……”

    但李云心打断他的话:“我在这里。至于你们,想活命就快走吧。再晚些,就走不掉了。”

    这小二毕竟见的世面多。听了他这话,脑袋里当即浮现出几种可能——这人要抢劫、这人来寻仇、这人是个疯子。他一边寻思着这么几个念头一边慢慢往后退——李云心也不理他。

    于是退开了几步,赶忙小跑去了高高的柜台后,将掌柜的摇醒,细说方才的事情。

    掌柜的毕竟比他能沉得住气。随手从柜后顺了一锭沉甸甸的大银裹在袖子里,走出来看。先对李云心遥遥地一拱手:“这位朋友请了。不知道您是哪一……”

    但话说到这里便说不下去了。只和小二张着嘴、瞪着眼,直勾勾地盯着李云心,手里那锭银子当的一声落在地上。

    就看见在这昏暗大堂的一角,被油灯照亮的桌上,那俊俏的年轻书生已将杯盏拂到一边,露出桌面来。

    他们看的时候,李云心已经蘸着酒水,在木桌上用手指勾出了一个骑着马的甲士。

    这画一成,他就用手在桌上一拍。

    立时从桌上立起一个青蒙蒙的、骑着马的小小甲士来。这小人只有巴掌高,胯下的战马便如同一只老鼠。李云心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小人便一喝那马,哧溜溜地跳到地上疾奔出了门外。

    又抓起桌上碟中的一把花生米,哗啦啦向地上一洒,再吹一口气。那些花生米立时成了顶红盔贯红甲的小人儿,亦是巴掌大小,手持金戈。吵吵嚷嚷了好一会儿才列阵在李云心身边的地上,齐刷刷的仰头也听他吩咐了几句什么,一哄而散,也奔到门外去了。

    这时候李云心才抬起头,拿起桌上酒壶,将残酒沥尽了、仰头喝下,道:“我要在此除妖邪。而那妖邪正在远处布置阵法。你们两个再不走,恐怕要做鬼了。”

    至此时那掌柜与小二才如梦初醒,连地上的银子也顾不得捡,夺路便逃。

    李云心就站起身,自己去那柜后又打了一壶酒。

    本想慢慢来、从长计议。

    哪知道不小心触动那清量子心中的警兆——对方在离开这家店之后,便施法将街口封死了。

    这意味着对方对任何同“共济会”有关的人或事都极度敏感。李云心知道是自己之前的那次略鲁莽的试探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于是也知道……为何没什么人清楚“同济会”的存在了——因为就如眼前这样,知道这事儿的人,差不多都被干掉了。

    先杀人家父母,现在又要杀人家儿子——

    李云心仰头,那一壶酒便在月色下化作一条细线入喉。

    而后他丢掉酒壶,叹口气:“没这么欺负人的。这他吗怎么忍啊。”

 第一百四十五章 温一壶月光下酒

    上清丹鼎派的渭城驻所里,烛火光一直亮了两刻钟。然后这在乞儿才停下来,并且沉默:“便是如此了。”

    月昀子看着面前的乞儿,微微叹了口气:“老朋友,你是还有事瞒着我。你我相交这样久,又一同做过这些事、且在这样的时节,还有什么是不可以让我知道的呢?”

    在平时听了这种话乞儿会因为不开心愉悦而发脾气。然而在今日他却罕见地微微一笑,对月昀子说:“你我既然是老朋友,你就该清楚有些事情……唉。”

    他又严肃地想了想,说:“好吧,或者这样说——一会离开这里,我就会回到那个地方,杀掉那个妖魔。如果他运气好,会有一个全尸,也许我还以穿上它。如果他运气不好,就有可能连一点渣滓都剩不下。但不论怎样我一定要杀死他,你知道为何吗?”

    月昀子皱眉:“依你刚才所言,他的做派、动作、言谈,的确是那妖魔白云心的侍女。在我们的谋划里算是相当重要的人物,为何执意要杀她?”

    “因为他问了我,你想要知道的那些问题。”乞儿以罕见的严肃神色看着月昀子——这令习惯了他如同一个少年一般幼稚且喜怒无常的真境修士感到诧异,“你总喜欢问我那些问题,而且喜欢拐弯抹角问我那些问题。但是老朋友,如果不是我真的挺喜欢你,小心翼翼地把那些东西绕过去,我早就得像今天一样,不得不杀死你了。”

    “一个名字——哪怕是你知道了一个名字,也是忌讳。”乞儿在烛火光中站起身,闭上眼睛微微感受一会儿,“嗯,她还在那里。是被我困住了——她刚才就问了我那些问题,我全部告诉了她。因为我早打算杀了她,所以那时候她在我眼里就如同死人一般。即便知道了,也只是知道这么半个时辰而已。”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月昀子皱眉,“你的那个……门派,当真有这样大的力量?连道统和剑宗也庇护不得你?你是双修了道法与剑法的奇才,你那宗门却非要你抛却了形体,变成幽魂……此等大恨,你当真不放在心上?我们修天心正法便是为了长生,而如今你……”

    “非也。”乞儿郑重地打断他的话,“我并不恨。老朋友,我修天心正法,也不是为了长生。我们只是为了——拯救这个世界。”

    “从哪里拯救?”月昀子的眉头始终没有舒缓,认为对方的说法固执而可笑,“当今天下皆在道统与剑宗的掌握之下,天下便是修士的天下,能有什么祸患需要你那宗门替代道统与剑宗来拯救?”

    乞儿略沉默一会儿,意味深长地一笑:“老朋友,你以为天下真是道统与剑宗的天下吗?道统与剑宗,是由修士们组成的。而且这些修士们,又真的都是道统与剑宗的修士吗?”

    “或者这样问……”

    “几千年前,甚至真人都可以偶尔聆听天人教诲、被传下正法。到了如今除了双圣声称自己可以聆训之外,还有那一位、哪怕是玄境修士,能窥得天机了?”

    “你怎么也信这种说法——天人五衰、飞升受阻、天界已不存在了——这种说法,每隔几千年便会有人四处宣扬。”月昀子鄙夷地摆手,“都是些无知的低境修士才会信,你怎么会信?”

    “我倒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说……”乞儿叹口气,“罢了,再说下去,你我之间的关系便危险了。我该去料理了她了。”

    两人之间的谈话不止一次如此收尾,月昀子对此感到遗憾,却并不急于一时。

    便也随他转了话头:“既是你想做,就去做吧。我可以事后想些法子,将这事推到洞庭君那老物的身上。只是你之前同李淳风夫妇一战已受了重伤,如今又并没有什么合适的身体……你可有把握?”

    一旦不再说同那“共济会”有关的话题,这乞儿立时恢复本性。他不屑地哼一声:“那妖魔?你们这些有肉身的修士不好看,我这游魂野鬼却是好看的——那妖魔是化境巅峰的修为,却不知为何如今只有虚境的实力——想是之前同龙子、刘凌争斗,受了损伤。”

    “她可是妖魔,真真切切的妖魔。”乞儿不屑道,“妖魔又不修道法,纵是会些天生的本领、法术,又岂有我天心正法玄妙?”

    月昀子思索了一会儿:“但你并不知晓那妖魔真身为何,总有变数。”

    乞儿皱眉:“那妖魔可知晓我真身乃是幽魂?对付那些东西,我舍了这身体他们便觉得我已成鬼魂不足为惧了,却不知我这鬼魂,可是鬼修,一样使天心正法!况且如今我虽受了重伤,亦是化境巅峰的实力,哪里畏惧她了。”

    其实月昀子并不真的担心乞儿会失手。哪怕乞儿与妖魔同为化境巅峰,但乞儿毕竟晓得天心正法。

    这便如同两个壮汉在狭小的巷子里肉搏。一个全身吃裸,另一个顶盔贯甲全副武装,手持坚固的盾牌和锋利无匹的刀剑——只要不是智力低下者,是稳操胜算的。

    他再三问这些问题,也只是想要从乞儿的回答中,窥得他身后那个神秘组织、宗门的蛛丝马迹。

    但对方仍未犯错。

    便叹了口气:“既如此,你便去吧。速去速回……动静不要太大、不要因为起了玩心戏耍她——事情太多,我事后也不好圆的。”

    乞儿嘻嘻一笑,一纵身蹿出了门。

    从上清丹鼎派的渭城驻所到李云心所在的木南居分店,大概要走上两刻钟。

    乞儿便真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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