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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心魔-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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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云心又伸手提了另外的几具尸体,都这样抖——皆化为一堆枯骨哗啦啦地落在地上。

    然后,李云心伸手将孙少平拎起来。这少年还未死,如今到了生死边缘,不晓得从哪里生出了些勇气,竟然开始试着踢打他面前这可怕的魔神。但李云心将左手的食指探进口中蘸了一点口水、再点上了他的额头。

    于是这……之前还愤怒绝望、踢打不停的少年人,眨眼之间也变成了——一具枯骨!!

    骇人的是这枯骨竟还在动!它瞪着空洞的眼眶,牙齿咔咔地撞击,发出像是人声一样的声音来。

    乌苏和离离终于又“啊”地叫一声、将半个身子躲到他家少爷身后去了。

    李云心便将这孙少平的阴魂也摄出来——那枯骨登时不动,散落了一地。

    随后,他微微仰头看于濛:“你晓不晓得,你们一直住在一个鬼镇里?”

    主仆三人齐齐愣住,只觉得凉意爬上了他们的脊背——仿佛周围烧的不是火,而是冰雪。

    “看来你们不晓得了。”李云心便转回头,继续一一从那些“镇民”身上摄走魂魄、看一看,再转而下一个。只是这次他一边忙他自己的事,一边说话。

    “我一路走过来,遇见一些住在野原林里的人。其中几个跟我说,北边闹鬼。说,那些鬼冲进野原林里杀人——凡是靠近那长治镇的,都被杀了。这鬼,闹了几百年。”

    “这长治镇。的确有个长治镇,但是邺朝时候的事情了。邺朝末年长治镇毁于兵火,然而这一片,就没人住了、也就开始闹鬼。”

    “这些鬼东西。我看着他们脑子里记着的事情——从前都是长治镇的人。但是死后魂魄被人抽出来、留住、封在尸体里成了傀儡。自己都不晓得自己死了,慢慢烂了干了——继续砍树、砍人、吃饭、放木头。凡是有从下游上来看的,也都被砍死了。不过好在这里也没什么人。”

    “把他们封在这里的人,当初叫他们守一样东西。还叫他们等一个人。啊……哈哈。”李云心看着他手里的蓝皮簿子,笑起来,“怪不得这些鬼东西,见了火不逃,非要守在这镇子里不走。所以我得好好看看,是不是道统或者剑宗的人搞的鬼。这么大的本领。能把这么多阴魂留在阳世上、又真真像是人。”

    说了这话,他伸手将最后一具尸体的脖颈捏碎。于是他面前的枯骨就已经堆到膝盖那里了:“找着了。倒是最近有个叫……哦,鲁公角的。半月之前来这里……但是被这些鬼东西围起来杀了。”

    他转头看于濛:“鲁公角——这不是于公子的恩师么?不过倒是合情合理。武林高手,对付的是人,又不是对付死鬼——还是这么多的死鬼。于公子如果要在此等你那恩师,可就白等了。”

    于濛瞪圆了眼睛:“死了?恩师死了?!”

    但李云心不理会他的惊讶。他转过身站直了,认认真真地看于濛:“这群死鬼见人就杀。你们三个来了却平安无事。别人看这群这死鬼都是枯骨厉鬼的模样,你们倒看不出。所以说于公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于濛只发愣。而乌苏和离离也张开了小嘴,诧异地看着她家的少爷。

    愣了一会儿,于濛才张张嘴:“我……我哪里晓得?我……我听到有人同我讲话……”

    “谁?”李云心立时问。

    “我……不知道只是在我脑袋里,哎呀……”于濛皱起眉、捶了捶自己的脑袋。也因此,他一不留神从墙头跌下来。乌苏和离离惊叫一声,忙跃下去扶。但两个姑娘终是因为惊诧的情感而反应慢了些。于濛跌了个跟头、摔到李云心面前的枯骨堆里,激荡起一阵烟雾。

    小姐妹紧皱着眉、咬着牙,过来将于扶起了。那于濛便浑然不觉地又捶了捶自己的脑袋:“它同我讲的……告诉我些事情,啊呀……又像是我自己记起来了……又叫我来长治镇、找、找、找……我……”

    他的神色看着虽然并不十分痛苦,却是想得费力极了。

    李云心仔仔细细地盯着他,认为似乎不是作伪。因而他深吸一口气,并了剑指在自己的双眼上一抹。

    他那一双黑白分明的人眼,登时变成了龙族那金黄色的兽瞳。而后他往这四面八方的地下扫了扫。

    “来的时候就觉得这里的地气不对劲。”他一边看,一边缓步走。手中的铁索哗哗作响,所到之处火焰迅速熄灭,“原来是地底下藏了个阵。这个阵……好家伙。”

    但他这感叹,好比是媚眼抛给了瞎子看。倘若刘老道在此会晓得——这李云心一向擅长布阵。不但擅长、且布下的都是难以想象的大手笔。而这阵法竟能得他感叹一句“好家伙”……该是个怎么样令人惊奇的阵?

 第三百四十三章 于少爷的秘密

    李云心感叹了这一句,一翻手,又不知从何处取出了纸与笔来。

    但他这纸不是凡纸,乃是书写符箓时候专用的法纸。巴掌大小的一片,神识投进去却能延展得极大极大。这东西,要么是给新入门的弟子用的,要么,就是给修为绝高的大能用的。

    新入门的弟子还不能自如地在符纸上操控自己的灵气,因此需要这东西——好比小孩子初学写字,字总会写得大,这些初级的弟子也将符箓做得大。但在这种可以被神识延展的法纸中做得大、等神识再退出了,却仍旧是巴掌大小的一点,正可以起效用的。

    这东西,在李云心这里就好比是他从前那个世界的图片——放大了在里面勾勾写写,勾写好了再缩回来,是一个道理的。

    而修为绝高的大能们用到这法纸的时候,便是需要构建机精细复杂的阵法了。这种阵法可能是一层叠一层,一个笔画、转折处都会包含那么一两个小阵。没有这种法纸,几乎是做不来的。

    但中间的修士们——技艺已娴熟了、可以做螺狮壳里的道场。可又没有更高明的技艺可以做极复杂的阵法,因而反倒用不上。

    如今李云心将从成康子身上搜刮来的这东西取出了,自然是作为一个“修为绝高的大能”来用——生平第一次。

    相比于这种精细复杂的阵法,他似乎更擅长也更喜欢豪放大气的阵法——譬如以山川江湖为阵。然而今夜,这长治镇地下的东西……却并不是他十分擅长的。

    于是他打算试一试。

    等将法纸铺在了虚空里、再提起笔的时候,那于濛又抱着脑袋问:“你这是……要做什么?”

    李云心提起笔。

    面前这张淡金色的法纸登时在他眼前变得无限大——几乎能将这整个长治镇都覆盖起来了。但这感觉也只是他自己的感觉而已。他转了眼去看于濛,看到的还是平平常常的人。这种体验是凡人所难以想象的。

    于是他落下了第一笔——先用朱砂在纸上画了第一层。

    那是许许多多的红点,在这法纸张上如同赤色繁星一般。李云心落笔的速度极快,手臂变成了残影。只用了那么两息的功夫,这巴掌大的法纸就已经被密密麻麻的红点填满——从乌苏和离离的角度来……这纸已经是红色的了。

    但这还只是第一层而已——李云心在试着模拟、复原长治镇地下这巨大法阵的原始结构。

    然后他停笔、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那灼热的气流在空中成了一道箭似的白雾:“我在渭城的时候听说于少爷刚出生时就有异像。似乎是被神人附体,帮助你父亲于其执掌风雨飘摇的于家,最终成了庆国的超级豪强。”

    他一边说一边又提起笔,微微皱眉往地下、四下里扫视一番。然后再转头落笔、去画第二层法阵的结构:“又听说在于少爷略微长大之后,有一天挨了雷劈。于是脑袋里那个神奇的朋友就不见了——这些是真是假?”【注1】

    离离想都不想,站到于濛面前:“那都是些下人乱嚼舌根……”

    李云心正在纸上书写的笔锋便稍往外荡了荡。乌苏和离离登时被一股无形却柔和的力量推去一旁。小姐妹惊慌地想要重新回到她家少爷身边,却发现怎么迈步子疾跑都还是在原地踏步。因而急得叫起来:“你你你要对我家少爷做什么?!”

    然后李云心瞥了于濛一眼:“两个小姑娘的确忠心又可爱。所以于少爷,到底是真是假?”

    于濛微微张开嘴,看看姐妹俩、又看看李云心:“是……真的。”

    李云心退开一步眯起眼,盯着面前的法纸看了看。再看看地下。似乎是在比对参照。然后重走上前去,用笔修改了几个点。

    然而在于濛的眼中……他只是在已经被他点成了赤红一片的纸上,又添了全然看不出来的几笔罢了。

    “说说看。”李云心提起笔,开始勾勒第三重法阵。

    于濛皱了皱眉,忽然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好了。我知道对我起了疑心。但我是……想得辛苦。我并没有做什么对你不利的事。你要知道,我就说给你听。”

    “我出生时就有意识的。认得人,记得事,也能说话。像是……现在的我,忽然就投到小孩子的身体里了。”于濛看着李云心,“这是实话。你要笑……就尽管笑。但是实情。”

    但李云心没笑。也没看他。仍聚精会神地盯着法纸、手不停地勾画。仿佛于濛所说的这叫乌苏和离离都张大了小嘴、目瞪口呆的神异经历,与他而言不过是听了千遍百遍的烂俗桥段罢了。

    他说:“哦。”

    于濛愣住了。又听到李云心说:“继续。”

    他便看看四面的滔天火海、又看看乌苏和离离,低叹一口气:“其实还有一个……人。或者不晓得是什么东西。在我身体里或者头脑里,那时候会同我说话。我说那可能是人,是因为他也有名字的……他同我说,他乃是因为一个意外寄居在我身体里……总会找到办法。市井间流传的……什么我帮助于家渡过什么风、什么浪——都是他的功劳。”

    李云心终于肯侧脸看他一眼了。然后从脸上露出淡淡的、却很古怪的神色:“哈,于少爷。好一个于少爷……你这个,才是主角该有的样子啊。”

    于濛不知所以地嗯了一声,皱起眉。

    李云心重新转回脸去。略犹豫了一会儿,再下笔。但是已比第一次落笔时慢了许多许多。虽说笔锋还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可至少手臂已经不是残影了。

    “你十岁的时候夜里跑到屋顶上玩,挨了雷劈。那是怎么回事?”

    “是当时我脑袋里的那沈老叫我去屋顶。”于濛想了想,说话流利些了。

    “哦。那老爷爷姓沈。”李云心说。

    李云心的表现感染了他。这李云心,表现得云淡风轻——他都说了连自己都难以相信的话,可李云心却仍旧波澜不惊。从前于濛保守秘密,是怕给自己惹来大祸。但如今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他忽然意识到……李云心也许知道些什么。

    而他自己,也有可能在今夜解开谜团。

    因而他又看了已惊诧得说不出话的乌苏和离离,继续开口说道:“那时候我十岁。那天晚上……沈老忽然叫我去屋顶。说有一个故人来访。沈老平时同我在一具身体里,感情自然不会差,加之,我听着又说是故人——”

    “我虽然生来就有意识、懂得认人说话,但实则……我并不记得自己是谁。我问过那沈老,说我倘若是托生的时候没有喝孟婆的那碗忘魂汤、因而才有意识的,那么为何记不起自己是谁、记不起自己的前世呢?”

    “沈老却只说,我是生而知之的人。这样的人万众无一,所以他才因为意外、托生到我身上了。”他说到这里,看见李云心笑了笑、摇摇头。于濛不晓得李云心在笑什么,只微微顿了顿,又说下去,“我又问过他的身世……他却是一句都不提的。只说那天晚上,我依着他说的,半夜爬上屋顶。”

    “原本是天朗气清的。但是忽然就飘来一朵乌云、下起雨来了。”

    李云心在法纸上勾画的笔停住了。转过头看他:“什么样的乌云?”

    说完这话不等于濛回答,一挥左手,便自大袖当中生腾出氤氲的水汽来、再向天空一指:“是这样的乌云么?”

    于濛循着他的手望天空看过去。

    其实到这时候,天都已经亮了。但他们现在身处火海当中。火焰燃烧时产生的浓重烟雾沉沉地压在天上,将阳光遮挡得严严实实、就仿佛黑夜一般。但那些由烟雾构成的阴云,又被地上的火光映得红亮——像是在天空之上翻滚的岩浆或者火云。

    而在这些火云之下,于濛看到一团青色的乌云——比烟雾更低一些。

    他只一愣,便瞪大眼睛看李云心:“正是了!我记得很清楚——那天夜里那云压得极低……好像一伸手就够得到、也是这么忽然就飘过来的。”

    “然后……我脑袋里那沈老便和云里的什么人说话。但也不算是说话——都不出声,我脑袋里只能隐约听得到几句。我到如今还记得的……那云里的人说沈老‘太招摇’、会被他们找到。那沈老却说‘时候不多了’、该冒一冒险——我大致记得的,就这么两句话了。”

    于濛开始皱眉。因为觉得他觉得脑袋又开始疼。疼得厉害,像是要裂开了。但他咬紧了牙:“然后两方似乎是恼了。那云里的人一道雷劈下来……沈老就有几年的功夫、都再没踪影了。”

    李云心顿了顿、笔锋悬停在纸面上。他微微皱眉、侧脸盯着那纸。思考了一会儿,看于濛:“有几年的功夫。那么……后来他是又出现了。”

    “是你去救我的时候么?”

    “你……竟然知道了?”于濛瞪大了眼睛。旋即点头、叹气,“是了。几年没什么消息,忽然有一天又跳出来。叫我去城外救一个人……就是你。”

    “哈。我就说。”李云心冷笑,“果然。从我进渭城的那天起,就是被人设计了。好手段。好魄力。好胆量。再然后呢?”

    于濛的眉毛皱得更紧:“只……那么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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