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缘-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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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守家和田氏年青,现在一子一女,怀胎儿女不明,可是夫妻两人有心一样是想生就有。
田家外祖父关心的问了问田氏情况后,他若有所思的瞧了瞧田家外祖母,他就出房去了书房。田家大舅母就势就提出来去看一看午餐情况,她笑着出了房。田家外祖母和田氏两人坐在房里,田家外祖母低声问:“你表姐是他身边有一个女子,他很是钟爱那个女子?”
田氏轻轻点头,说:“他难得的在外面英雄救美一回,救下的那个女子感恩图报以身相许,如今两人是如胶如漆分不开。”田家外祖母一脸女儿不争气的神情瞧着她,说:“你就不会在他的身上多用些心思,我就不信你不如他在外面遇见的那些女人。”
田氏大笑过后,她的泪水静静的淌下来,她伸手快快的擦拭干净后,低声说:“母亲,你说,我怎么会遇见这么一个多情人?这一路上,我跟表姐同行,表姐夫瞧上去样子普通,为人不善言谈,能力也只是一般,夫妻两人在外守礼,可是我还是能从他们眼神交流瞧见夫妻恩爱。
母亲,我现在信缘份,我大约命中注定就会碰见这么一个人,我自个要是想不开,我的儿女就会跟着我没有活路可以走。他那么容易生情的人,已经不是一次出现这种情况,别看他现在待这个女子如此体贴细致,可也不知这一回,他能长情多少日子。
我心里还是盼着这个女子能让他长情久一些,免得他如上一次一样在外面遇见桃花劫。这样的一个人,我如果不是想着多要儿女,我都懒得花心思在他的身上。母亲,他的眼光那么的浅薄,他如何瞧得见我的好。”
田家外祖母伸手抚一抚女儿的脸,轻声说:“可苦了你,你还这么的年青,就已经心淡如水。”田氏的脸在田家外祖母的手里擦了擦,笑起来说:“我可不辛苦,你没有瞧见,我瞧着那女人在他面前装模装样,而他被哄得团团转的模样,是多么的有趣。”(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 消散
午餐时,季安宁望见田氏微微红了一些的双眼,她眉眼间的轻愁明显要少了许多。田家外祖母笑意盈然,只是瞧着女儿时,眉眼间有着明显的怜悯神色。田家大舅母笑着招呼人用餐,她细心的安排餐食,宾主共欢一餐。
午餐后,田氏带着季安宁和季洁悦离开田家,她婉拒田家大舅母的相送,笑着拉住田百珍的手,执意要田百珍陪她走一走。田氏笑着说:“珍儿大了,我这个做姑姑的人,能和她亲近的日子越来越有限,就趁着这几年多和她亲近亲近。”
田百珍伴着田氏往院子门口走,路上她特意说了一些田家外祖父外祖母的日常事给田氏听,听得田氏笑了又笑,说:“珍儿,从前我在家里时候,你外祖父跟我说,他日后绝对不会做那个娇宠孙儿的人,如今我听着你的话,你外祖父明显是不记得前言。”
田百珍故意四处张望几下,挨近田氏笑了起来,低声说:“姑姑,我觉得外祖父是非常严肃的人,他从来不娇宠我们。”她说完之后,如果她脸上神情自然一些,没有那一抹了然的笑意,旁观的季洁悦一定会相信她的话,而不是转头寻求季安宁给一个肯定明白的答案。
季安宁笑眯眯的点头肯定田百珍的话,田家外祖父一向深信他教导子孙的方法是相当的严厉,她自然不能当那个拆台人。季洁悦想了想,田家外祖父严肃的外表。还是很能骗一骗不知事的小孩子,她相信那个老人的确是一个严厉的祖辈。
田氏和季安宁季洁悦回到季家之后,田氏过了一会后。便听管事妇人悄声跟她说二园出事了。布氏很快的赶了过来,跟田氏提了季守成的一个姨娘流产失血多亡故的事。田氏很是震惊的瞧着布氏,低声说:“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布氏深吸一口气,低声说:“我听二弟妹说,那个女子很是受二弟的宠爱,平时行事都很嚣张,这一次却不知她为何竟然能隐瞒下怀孕的消息。她也是事发后才知道情况。如今二弟来了,他吩咐立马把人送出去。”
田氏轻轻叹息一声说:“我信二嫂不会做那种事,她要是有心做那样的脏事。二房也不会有庶子庶女的出生。这男人做下的孽,却要自已女人跟着受苦受气。”布氏伸手轻轻拍了拍田氏的手,说:“你安心养胎,别的事情。就不要理会。”
田氏轻轻点头说:“大嫂。你放心吧。我家立儿和宁儿一向不爱去二园,这样的时候,他们也不会去靠近二园。我院子里的人,我也会吩咐下去,不准随意乱走动。”布氏叹息着离开,季家还不曾出过这样的事情,她还要去听听宁氏说话。
布氏一走,田氏立即吩咐人把季安宁传来说话。季安宁欢欢喜喜进房来,瞧见田氏面色不太好看。她略有些紧张的问:“娘亲,你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我让人去请大夫过来?”田氏笑着摇头说:“今天出了一趟门,这一下子就有些累了。
宁儿,我想给你小弟弟做衣裳,你可以帮娘亲画几个花样吗?”季安宁笑着点了点头,说:“娘亲,你喜欢什么样的花样,是鱼鸟花,还是蝴蝶蝙蝠?”田氏只想寻找一个合适的借口,把季安宁留在她的身边,她笑着说:“宁儿,你会画很多的花样吗?”
季安宁有些脸红的摇头,说:“娘亲,我只会画简单的几个花样,多了我就不会。”田氏笑着示意她在她的面前画花样,季安宁只有遵从她的心意,静心坐在她的面前描画几个花样,真的如她所说,特别简单乐见的花样。
田氏瞧后一脸欢喜神情拿起来看了又看,说:“我在你这个年纪时,我画得还没有你好。当时你外祖父见到后,他高兴得不得了,直接把我抱起来转了好几个圈子。”她说完这话后,突然想起从来不亲近儿女的季守家,她的心里翻滚不已。
她从来不恼怒季守家和她夫妻情薄,她却怨他对她所生儿女,没有尽到做父亲的心意。田氏伸手轻轻摸了摸女儿的脸,笑着说:“你的父亲看到你画的花样,他也会以你为荣。”季安宁低垂眉眼微微的笑了起来,难为田氏在她的面前,为季守家这般的找补。
申时,季树立回来,看到田氏和季安宁在房里赏画册,他笑着凑过来看了看后,笑着跟田氏说:“娘亲,妹妹喜欢看有故事的画册,你这本画册只有花儿鸟儿鱼儿,她不会有多大的兴趣。”季安宁立时反驳说:“哥哥,那时我年纪小,还不懂分辨什么叫有用和无用的画册。
现在娘亲告诉我,她现在让我看的是有用的画册,我一定会好好看,我还会学着描画下来。”季树立很是仔细的上下打量季安宁一番,他笑着点头,说:“我家妹子长得快,我就一日未见她,她就已经长得大得分辨得出实用与不实用的关系。”
季安宁自然知道季树立在取笑她,她笑着直接扑过去,季树立伸手接住她,评说:“手脚反应还行,等到我放假日,我带你学着练习射箭,练练你的眼神和手力。”季安宁很是高兴的点了点头,转头对田氏说:“娘亲,我们院子后面有空地,留一块给哥哥射箭用,再留一块给我跟着祖母学种水果。”
季树立立时纠正她说:“宁儿,你说错了话,你是要跟着祖母学种菜。”季安宁很肯定的说:“哥哥,我没有说错话,我是要跟祖母学种水果吃。祖母会种菜,她一定会种水果。”季安宁相信农事上面是一通则百通,她同样相信季老太太一定还会惦记那满山遍野的果树。
田氏听着一对儿女说话,二园的事,留给她那种沉闷心情,很快的消散开去。儿子早熟聪明懂事,女儿性情烂漫待人体贴,她何必事事强求,守住眼前的人和事,就是她最大的幸福。田氏笑着说:“行,给你们兄妹一人一块空地,由着你们自个去用。”
母子母女热闹的用过晚餐,又听季树立说了说在学堂里的事情,同伴们的打闹,先生的提问,答不出问题的窘态。季安宁听季树立提起这些事情,她是满眼的兴奋神色,只觉得这时代的孩子,大约也只有这个时节能最为轻松的为人。(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 用了心
二园的主人房,季守成黑着脸慎视着宁氏,而宁氏则由着季守成那样有目的打量,她的脸上明显浮现出一层十分不耐烦却又不得不容忍下去的神色。季守成深吸一口气,说:“我从来不知道你原来也是能下得了狠手的人。”
“哧”宁氏冷笑一声,说:“二爷,你太过奖了,你的那些女人阻碍不了我的事,我有儿有女,我一向是不会自找麻烦去修理那些与我不太相干的女人们。至于你说今天的那个女人,她为什么会出这样的事情,你还是去你的后院打听打听,一定能听到最精彩的话题。”
季守业瞧着宁氏面上的神色,他恨不能伸手直接撒碎这种表面的平静,只是他想到嫡生的儿女们,他只能忍了又忍,他满眼痛色说:“你对她有什么不满意,你可以去训斥她。她做错什么事,你有什么话,你也可以直接来跟我说。你是我的妻,有什么话不能与我直言,而要去做下这样要人命的事。”
宁氏仔细打量他面上的神色,她的眼里闪过同样的一抹痛色,她轻轻淡淡的笑了起来,她笑了好一会后,抬眼瞧见季守成已经要发作的神色,她嘲讽的说:“二爷,原来她就是你真正放在心上的人,我从前是小瞧了她。后院那些女人的眼光,果然都比我的毒辣,难怪二爷一向喜欢去亲近她们。
二爷,你想知道什么,你自个去问后院的女人们。我虽然管着一个家。只要后院的女人们不闹到我面前来,我从来不会去管她们之间的闲事。至于你说要人命的事情,你放心。直到现在这一刻,我的手上都从来没有染过血。”宁氏再一次拒绝季守成的问话,季守成很是失望的站起来离开去。
宁氏在房里静坐着,静静的瞧着最后一抹亮色从房间里消失。她身边的管事妇人轻拍门,低声问:“**奶,房间里要点烛火了吗?”宁氏清醒过来,她伸手抹了抹面上。干爽的面容,这些年下来,她现在竟然到了已经无泪可以流的地步。
“进来吧。”宁氏沉声说话。管事妇人听话的立时轻步进来点燃烛火。烛火亮起来,房间里有了光明,管事妇人担心的小心翼翼的瞧了瞧宁氏,说:“**奶。你现在可以用一些晚餐吗?”宁氏听她的话。她苦笑起来,说:“我自然要用晚餐,我不吃,一会那来的力气应付二爷来找麻烦。孩子们用了晚餐吗?”
管事妇人瞧着宁氏的神色,低声说:“**奶,我听你的吩咐,让他们已经用了晚餐。**奶,那个贱人是自寻绝路的。二爷只要愿意问一问就能知道实情。”宁氏冲着她摆了摆手,说:“摆饭菜上来吧。你一会去瞧一瞧孩子们,让他们今晚早些歇一歇,明天醒来,就会没有事情了。”
管事妇人亲自送上晚餐,又在一旁服侍宁氏用餐。宁氏只用了少许之后,就让管事妇人撤下去。天色越更暗了起来,管事妇人匆匆忙忙又来扣门,宁氏默坐房间里,招呼她进房来,由着她扶着在房间里走了几圈下来,她的双脚才没有了那种久坐麻木感。
管事妇人悄声跟宁氏说:“二爷在后院呆了许久,一个又一个的问话,听说砸了许多的东西,他还打了那些女人的板子。”宁氏苦笑的听着她的话,她问:“我从前就没有机会瞧清楚过那么一个人,她在我找面前总是低着头,完全没有后院女人们说的那种嚣张放肆。
你见过那个女人,你说,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二爷为她如此震怒不已,这要是不上心,如何会如此的生气和伤心?”管事妇人抬眼瞧着宁氏,说:“**奶,这人就是养一条狗,时间久了,那狗突然不在了,主人也会伤心和生气。”
宁氏涩然的笑了起来,说:“你不要这样说话哄我,你是我身边人。这些年,你也看了下来,二爷的心里没有我,我心里也明白。可是我想着我做好妻子的本分,为他打理好一个家,他多少会记得我的辛苦,不管如何会尊重我这个嫡妻。
可惜终究还是不行,我只要是跟他上心的人掂量上,我就是他心里最狠毒的人。大嫂和我妯娌多年,她相信我不会做那样肮脏的事,相信我为了儿女着想,都不会下那样的手。三弟妹和我妯娌的年限短,可是她一样相信我的为人处事。
但是我的枕边人,这么多年下来,他竟然怀疑我。不值,太不值,我这么多年的付出,原来遇见的一直是一个睁眼瞎。”管家妇人瞧着宁氏的神色,心里很是着急,低声说:“**奶,要不要我派人去请大奶奶来一趟,二爷在后院太过闹腾了,大奶奶一定能管得住他。”
宁氏轻轻摆了摆手,说:“天色已晚,我们二房里内务事情,就不要再去惊扰了大奶奶。后院里面都是二爷的女人,他想怎么对待那些女人,就由着他去对付着吧。”宁氏直接以天色晚了,把管事妇人推出去,她关紧房门,吹熄烛火躺在床上。
这一夜,二园里人心浮动不已,后院里面,季守成问话折腾到夜深。二园主房门紧闭着,烛火早早熄来,可是房里睡床上的宁氏,只觉得这一夜仿佛总是等不到天明一样,她在这一夜里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她分不清她到底是清醒着还是在梦里,总之她想起许多许多的往事。
季安珍姐妹和季树远兄弟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过了一夜,天明后,他们跑到父母的房门前,向管事妇人打听父母的情况,知道季守业后来去书房睡了一夜,宁氏安稳在房里睡了一夜,他们兄弟姐妹轻舒一口气,这一夜总算是平安过去了。
宁氏听见儿女的动静,她招呼儿女们进房去,她笑着打量儿女们的神情,笑着寻问他们有没有用早餐,她和平常一样的关爱着他们。季守珍年纪大一些,她小心的开口说:“母亲,你没有事吗?”宁氏笑着跟她说:“没事,我和你父亲都没有事。”
季守成行进房来,见到儿女们在房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