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支撑者-第7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且,之前还有两人去拜见了明中信!”萧森再次出声。
“是谁?”萧飒一阵心惊肉跳,这明中信到底是何方神圣,来府城两日,居然惹出这么多人,难道,他真的在府城还有跟底?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看来,应该更加详细地查查这明中信了!
“不知道,不过,我让人继续查了!”萧森道。
“好,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萧森就命下去。
萧飒坐在桌后,后怕不已,万一自己不明就理,继续设置圈套,狠狠打击明中信,被锦衣卫抓着把柄,到时就是自己老爹也救不了自己,那时,自己可是会万劫不复的!
把明中信与锦衣卫的关系曝光?让他被千人唾骂,万人撕咬?
不,不能!先不说人们会不会信,就是现在,锦衣卫也不象以前般臭名昭著,与之来往的读书人大有人在,根本打击不到他,如果被锦衣卫查到,是自己在搬弄事非,自己不死也得脱层皮。
思前想后,这明中信居然如刺猬般无从下口,根本就是无解的!
看来,今后得从正面击败明中信了!或者借刀杀人!只有这两条路了!
李老所住院落之中。
李老二人刚进院中,却见一位面若中秋之月,白面留须,鬓若刀裁的青衫中年人疾步前来。
“李老,今日去何处了,居然一整日未归!”中年人上前躬身施礼问道。
“哦,是若愚啊!”李老道。
“正是学生!”中年人恭恭敬敬道。
“惹愚,家中就无须如此多礼了,更何况我们还是住的你的住所!”李老和蔼地笑道。
“是,学生遵命。”
“今日去了一位小友家,就是住在你那小院中的那位小友。”李老解释道。
呵,这中年人可不就是山东提学鲁子善嘛!
“哦,那学生也得前去拜见一番了,毕竟是座师您的救命恩人啊!”鲁子善道。
“不用了,你去的话岂不是要吓坏他,还是等院试之后再说吧!”
“是!”
李老转身向房内走去。
鲁子善与李兆先见过礼后,二人并排跟进了屋中。
“徵伯啊,将那糕点拿来,我再尝尝!”李老坐定后,吩咐道。
“父亲,还是少吃些吧!”李兆先劝道。
“怎么,你还管得了为父!”李老一瞪眼道。
李兆先苦笑着将食盒摆在桌上。
“若愚,你也来尝尝,这糕点确实不错!”
“这?”鲁子善望向李兆先。
李兆先将明中信院中所见所闻一一为他道来。
“这明中信居然与石文义来往?”鲁子善一皱眉道。
第一百五十七章 李老评价
“怎么,你觉得石文义不可交?”李老问道。
“是啊,学生以为,锦衣卫还是得敬而远之,这明中信与锦衣卫如此亲近,恐非我辈中人。”
“你这就错了,读书人应该心怀博大,不应片面地就认为锦衣卫无法亲近!”李老正色道。
“是!学生知错!”鲁子善口中虽答应,但看其表情,依旧不以为然。
李老轻叹一声,毕竟鲁子善理念不同,自然无法强求。
“这石文义确实可交,明中信风骨俱佳,二人皆为一时之雄。今日看他们二人的相处方式,明中信并无一丝谄媚之色,石文义也无官员娇纵之气,二人平等相交,不卑不亢。你要学习一下了!”李老向李兆先道。
“明中信?”鲁子善一脸懵样。
“座师,您老人家说的是明中信?”鲁子善急切地问道。
“是啊!”李老一脸惊奇,若愚这是怎么了?
鲁子善神情异样,真没想到,这明中信居然住在了自己的外宅之中?
“怎么,你们认识?”李老问道。
“您看看此书如何?”鲁子善从袖中取出一本书稿,递给李老。
李老疑惑地接过书稿,打开观瞧。
却正是那本《幼学琼林》。
“嗯,名字不错。”李老点头。
“咦,你居然作了序?”李老抬头问道。
“是!”鲁子善回答。
李老继续低头观瞧。
“这是,这是明中信写的?”李老惊诧无比。
“不错,我本来想等院试完后,再行给您,让您看看,此书是否能刊印天下,没想到您都已经与他接触过了!”
李老越看越惊讶,越看书稿神色越严肃,最后,那肃然将书稿合上,半晌不说话。
望着面色肃然的李老,鲁子善心中忐忑不安。
“唉!”李老轻叹一声,“有此一书足以名留千古了!”
李兆先也是为之惊诧,什么书能够令父亲有此评价?这么多年,可从未见父亲如此推崇一个人、一本书啊!
鲁子善本以为这本书也就是教化之功,没想到李老给予了如此高的评价,一时间激动异常。
要知道,自己可是在前面作了序的!也就是说自己也将名留千古!
他也万万没想到这明中信居然如此有才!
“若愚,有眼光!做得好!”李老欣赏的眼光看着鲁子善。
鲁子善受宠若惊,本以为李老会骂他沽名钓誉,没想到会获得如此高的评价。
“座师认为,那此书是否刊印?”鲁子善小心翼翼道。
“算了,先不要刊印。”李老摇头道。
鲁子善一时为之错愕,既然此书可名留千古为何不能马上刊印?
“待我回京,请示圣上后,以朝廷的名义再行刊印,那时就会令天下人受益,而不是仅有山东一府之地受益!”李老缓缓道。
鲁子善震惊得张大了嘴巴,这是要上天的节奏呀!
如果上报圣上,自己与柳知县的教化之功就再也跑不掉了!当然,作序的就不只是自己与柳知县了,应该会有无数大佬要抢这份功劳了。
要知道,名留青史的机会可是不多的,对于读书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名之一字,有些肥肉放到嘴边,哪有读书人能够抵抗得住这个诱惑!
不过,此类功劳有自己的一角之地,也就知足了!更何况,还有教化之功,简在帝心这般好处!
“对了,这书真是明中信所著?”
“是!”鲁子善肯定道。
“你说说这书的来历!”李老正色道。
鲁子善就将柳知县推到台前,明中信在兰亭文会上如何表现,柳知县如何发现这个人才,明中信如何献书,柳知县如何将此书献于自己眼前,请求自己作序,自己考虑再三,为教化山东百姓,才决定为其作序,最后再三叮嘱要心系百姓,尽快刊印,让山东百姓受此教化,其中原委一一道来。
当然,其中免不了要夸大自己在其中的推动作用!
李老听着,让鲁子善将兰亭文会上的所作诗词一一写来,对明中信之才又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借此机会,鲁子善又将明中信如何诗词会友的情形再行讲来。
明中信的遭遇如同故事一般,际遇离奇之极,应对出乎意料,情节跌宕起伏,令李老与李兆先为之唏嘘。
看来,这明中信一路走来,确实辛苦!
但这小子确实有才,居然想到如此办法渡过险关,要知道,一脚踏空可就粉身碎骨了!
父子二人听着都为他捏了一把汗。
故事讲完,父子二人齐齐出了一口气。
通过故事再看诗词,更显生动。
望着眼前的诗词,李老心中赞叹,想当年,自己也无此番逆天啊!不枉自己一番看重。
“行了,此书就留在我处,你下去吧!”李老吩咐道。
鲁子善告辞而去。
“父亲,你看我们何时回京?”李兆先问道。
“不急,本来过几日就可以回京了,但却有此一书,有此一人,我们还得呆段时间,再行调查一下,看若愚一番言语是否属实!否则在圣上面前闹出笑话就不好了!”李老摆手道。
“你派人去陵县再行打听一下明中信及明府之事,记住,务求详细,切不可有所遗漏。回头书稿献上后,估计圣上应该会详细询问的。”
李兆先应是而去。
不提李老如何夜观书稿,单说明中信。
明中信这几日,不再外出,潜心备考,同时也约束小月、学员以及仆役不得外出,即使外出也得两人相随,不得单独行动。几人虽觉怪异,但也遵照执行。
一眨眼,府试来了。
府试当日,明中信一早来到考场外,这儿早已人山人海,考生、百姓往来不绝,济南府也抽调不少衙役和军士在考场周围维持秩序。
府试的考场明显比县试好的多,这是一座大宅院,上书“济南府试院”。
卯时一刻,院门大开,各位读书人在衙役和军士的指挥之下,按照考引分作四排,依次接受检查,检查极为仔细,除考引外任何东西皆不准许带进考场。
第一百五十八章 夹带事件
人海茫茫,在大门外也没有看到几个自己的乡人,黄举等人也未见到,人太多了,人挨人,人挤人。
却看到了历城县胡文超等考生,胡文超等人似乎颇为自信,自傲地向明中信做了个比试的神色,遥遥一礼,便随队伍进了考场。
“不,不,我没夹带,我没夹带!”一个喊声打破了平静,人群一阵骚动。
几个衙役驾着一位考生出了大门。
明中信定睛一看,这不正是自己互结保单的陵县考生吗?坏了,要知道,作弊者可是五人连坐的,如果他被坐实作弊之名,自己也会被牵累的。
这可真的是大事,不行,不能让他如此被坐实。想及此,明中信上前拦住了衙役。
“衙差大哥,不知这位考生如何有了夹带?”
“你是何人?”衙役上下打量了一番明中信。
“本人乃陵县考生,与此考生乃互结保单之人,此事也涉及到我,应该能问问吧?”
“你的考引呢?”衙役道。
明中信将自己的考引交给衙役。
府衙内。
“什么?五人连坐?涉及明中信?”
萧飒一阵大喜,这可真是天助我也,当自己偃旗息鼓,准备放过明中信一马之时,机会就这样来到自己面前,这可不能怪自己,要怪只能怪你那同县考生了!
刷刷刷,一张纸条写好。
“给,你将他给老爷送进去!”萧飒吩咐萧森道。
萧森应命而去。
衙役检验之后。
“倒是可以让你知晓!”衙役点点头,挥舞着手中一张纸道,“这就是证据,他私藏夹带,证据确凿!”
“是吗?”明中信心中一紧。
“王敬渲,你确定你没夹带?”明中信低声问陵县被抓考生道。
“没有,我真的没有!”王敬渲坚定地道。
“好,你要相信我,你一定会没事的。呆会一定要一口咬定,你就是没有夹带!”明中信低声吩咐道。
王敬渲望着明中信坚定的眼神,心中一阵温暖,一咬嘴唇,暗自点点头。
“衙役大哥,这真的是误会,那纸上什么都没有,如何能够说是夹带?”明中信转身向衙役说道。
明中信盯着纸条,眼中神光电转。
“不会的,我亲眼见到的,纸条上墨迹明显,而且是刚写不久!”衙役一口咬定道。
“您能让我们大家看看吗?”明中信胸有成竹道。
“这?”
“让我们看看!”考生们一阵鼓躁。
“好!就让你们看看死了这条心。”衙役也怕引发众怒,应声道。
“看,这就是证据!”衙役打开纸条向众人展示道。
“哗”一声,众考生哄然大笑。
明中信微笑着看向衙役。
“是吗?”衙役也是一阵疑惑,难道真的没有?
衙役把纸条放在眼前,一看,咦,真的没有,怎会没有呢?
衙役翻来覆去检查纸条,就是没有。
“衙差大哥,行个方便,这考生真的没有夹带,放我们进去如何!”明中信趁机运用养神大法蛊惑道。
衙役眼神一阵迷乱,待要答应。
“慢着!”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
明中信等人抬头望去,却见大门内大步流星走来一位中年人,只见他四方脸庞,颧骨微微凸出,中等身材。
呀,这不是知府大人吗?众考生一阵骚动。
“这是怎么回事?”知府大人走近前来,问道。
“此人…………”衙役结结马马无法说清,这是养神大法的后遗症,令人逻辑无法理顺,话语自然不清了。
旁边自有人上前为他交待。
“哦,既然是夹带,那就赶出考场即可,还有何争议!”知府大人一锤定音道。
“大人,此乃冤案啊!”明中信大声道。
“是吗,你乃何人?”知府望着明中信,皱着眉头问道。
“学生陵县明中信,此人乃学生同乡,被人冤枉,自然要鸣不平。”明中信不卑不亢道。
“哦!”知府大人上下打量着他,原来这就是明中信。
“他私藏纸条,岂不是夹带?”知府道。
“大人,姑且不说此纸条是否他所夹带,单说这纸条纸质就不为外人所用,非豪富之家哪能用得起这般纸张!”明中信一指纸条道。
众人望向纸条,哇,这是什么纸?
“此乃澄心堂纸,乃徽州所产宣纸,薄如卵膜,坚洁如玉,细薄光润,这岂是区区陵县一贫困考生所能用的!”明中信细细道来纸的来源。
“不错,那王敬渲家境贫寒,根本就用不起这般贵重的纸张。”旁边有知根知底的读书人道。
“这应该就不是王敬渲的纸。”
一时间,众人纷纷为王敬渲平反。
“那如何从他的身上搜出?”知府大人道,“无论如何,纸张从他身上所出就不行,来人将他登记在册,三年之内不得参加府试!”
既然知府大人认定他为夹带,现场也无人能够推翻他的决定,木已成舟,想及自己今后几年内无法应考,前途已然尽毁。
王敬渲一阵心凉,坐于地上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