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侯追美记-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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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兰和魏文姬边聊边向刺史府走去,想到魏越是吕布亲兵,便命人唤来魏越,吕布垂死之事,还是有一熟悉的人告知为好。
闻听吕布内人到,魏越还以为是严夫人,连忙叫上父亲魏姜,来见严夫人。
魏姜父子一进门,见是魏文姬,忙退去左右,对魏文姬说道:“胡闹!居然冒充吕布内人。”
“三叔!”魏文姬称呼魏姜道:“吕布已经答应来我魏家提亲,我也不算谎报。”
“你爹娘准了?”魏姜问道。
“准了!”魏文姬说完,一吐舌头,继续说道:“不过父亲在晋中闻听奉先引白波军入城,好像又有点不同意了。”
“就知道你是偷跑出来的!”魏姜宠溺的刮了一下魏文姬的鼻子,继续说道:“你这么出来,就不怕父母担心?”
“来三叔这有什么好怕的?”说着,魏文姬对魏姜撒娇道:“家父不日便会来晋阳,到时候还请三叔帮奉先美言几句啊。”
美言?魏姜想起白波谷中,吕布一脚就把自己踹趴下了。当日不知吕布早与魏文姬私定终身,今日看来这吕布真是目无尊长。
魏文姬见魏姜不说话,心道:难道这吕布又得罪了三叔?想着,她摇晃魏姜的手臂撒娇道:“三叔最疼文姬了,帮我和父亲说说。”
小妮子撒起娇来,魏姜哪受得了,应承下来之后,又问了五原的情况,以及族人的安全,方才离去。
魏姜离去之时,魏越欲跟随而去,没想到魏姜让他在和魏文姬聊聊。。
魏越一百个不乐意啊!都聊这么半天了还有什么可聊的,不就是想让我告诉文姬吕布的伤势吗?
魏越将吕布伤势告知魏文姬之后,小妮子顿时梨花带雨,叫嚷着要去河内军应去看望吕布。
魏越劝阻不了魏文姬,便叫来薛兰商议。薛兰觉得白波兵退之后,丁原态度十分友善,都是大汉官兵,也没什么去不得的,便差人带魏文姬去到河内军营。
送走魏文姬后,薛兰慨叹道。吕布若洛、魏文姬两绝世美人,都愿为吕布身入敌营,吕布也算不枉此生了。
晋阳城外连日大雪,雪已经积得近一尺厚了。魏文姬承马车前往丁原处,又在这一排排细碎的马蹄印上,加上了两行深深的车辙印。
帮魏文姬赶车的人,便是往来河内军营的晋阳使者。河内守卫见使者前来,很是客气,待使者说明缘由,守卫通报丁原,丁原竟亲自迎魏文姬入营。
丁原此生悦美无数,一见魏文姬还是给了四个字的评语——绝世芳华。大汉官吏,赏不得若洛这等带刺野花,纵使容貌再俏,一看若洛那锐利眼神也是心如止水。
恰恰是魏文姬这种大家闺秀,举手投足间的雍容,入得丁原眼中,对此女甚是喜爱。丁
面对丁原,魏文姬自是不会一副小女儿姿态,举手投足学着娘亲的样子,绵里藏针的问道:“丁大人即已连退匈奴、白波二贼,为何还在晋阳城外驻扎?”
丁原觉得魏文姬这小大人的样子着实好笑,想到倘若自己有一女儿,也当如魏文姬这般模样。
“白波军郭太,尚拥兵数万,坐镇白波谷。本官恐晋阳有变,故在城外驻扎。”说着,丁原已经将魏文姬引到吕布养伤的营帐。
若洛在此衣不解带的服侍了吕布数日,此时正趴在吕布床头小恬。魏文姬入得吕布帐中,一见若洛便心中一紧。
原来吕布不告而别是因为此女,丁原在此魏文姬收敛愠色,轻拍若洛肩头说道:“想不到若洛妹妹也在此。”
若洛抬头一看是魏文姬,一撇嘴,仿佛再说谁是你妹妹。魏文姬见若洛不悦,仍是笑盈盈的问道:“奉先伤势如何?”
丁原这等老江湖,怎么看不出这二女眼看便要争风吃醋,撂下句:“本官还有事,你二人请自便。”便脚底抹油,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丁原一走,魏文姬的泪水便涌了出来,趴在吕布身边,摇晃着他的身体哭诉道:“坏人,你不说来我魏家提亲?现在半死不活的躺在这,你还怎么提亲?”
若洛见魏文姬说话间,屡屡瞥向自己,像是宣示主权一样。这一点,若洛倒不在意,可是吕布伤口愈合不久,哪经得住魏文姬如此摇晃,若洛连忙制止魏文姬说道:“吕将军大伤未愈,切莫动他。”
“干你何事?”魏文姬越看若洛越气,嘴上像挂了醋瓶子说道:“若不是你拐带奉先来此晋阳城,他又怎会受此重伤。”
若洛哪是能受冤枉的人啊,魏文姬说完,她便抓着她的脖梗子将她拉起面向自己。
“你要是再胡说,我就撕烂你的嘴!”说着,若洛恶狠狠的盯着魏文姬。
魏文姬见若洛如此,也知道自己失言了,一下扑入若洛的怀抱,哭诉道:“你说奉先变成这样,我该怎么办啊?”
石门樟到啜仇水一路上,若洛还是很喜欢魏文姬这个小丫头的。知道她心系吕布,若不也不计较她的出言不逊。
若洛安慰魏文姬一番之后,望着她哭花的妆容笑道:“若是吕布此时醒来,见你这一脸哭花的粉黛,怕是要悔婚。”
魏文姬此时才想起,自己精心打扮一番才来到晋阳,此时妆容一定哭花,连忙在房中水盆中净面。
二女互相安慰,愁容顿减不少。魏文姬问起若洛如何与吕布来到晋阳,若洛也直言不讳,连与吕布同眠之事,都告知魏文姬。
这个色鬼!两个女人聊起闺中之事,又把吕布数落一番。而这一切,吕布都听到耳中。
早在昨日,吕布便以恢复意识,可是眼皮死沉却怎么都睁不开。每日享受着美人若洛为其擦身,吕布睡得倒是惬意。
魏文姬冲撞若洛之时,吕布真怕若洛打她,整个人一惊已经睁开眼睛。睁开眼睛,吕布正见到若洛提着魏文姬放狠话,他哪敢吱声啊。手心手背都是肉,还是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吕布倒没想到这两个女人居然数落起自己来了,这下更不能醒了,不然准遭一番数落。
吕布就这么昏昏沉沉的一直躺倒午时,张辽邀二女进食,吕布才开口说话:“文远兄,给我整俩鸡腿,饿死了。”
二女见吕布开口说话甚是心喜,却都红着脸谁都不开口说话。天知道吕布什么时候醒的啊,刚刚闺中密语想来都让他听到了。
张辽见吕布醒了,连忙上前查看。见吕布气色不错,又唤来医官再为吕布诊治,直到医官说吕布已无大碍,张辽方才离去。
有侍者送来饭菜,吕布却是望菜兴叹,皆因二女面面相觑,不知道该由谁为吕布喂饭。
河内军驻地就在晋阳城外五里处,吕布醒来张辽便差人通知薛兰。薛兰得知之后大喜,刚要告知手下诸将,便有城门官来报:有一白衣女子,自称吕将军故人,请求入城。(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七十九章 但求休书,以绝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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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午时,风雪稍止。晋阳城门二开,城门之处一袭旋风卷起些许雪花。有一白衣女子手持三尺剑,缓缓由城门走入,女子走到哪,这旋风便吹到哪,片片雪花在女子周身打着转。
雪花掩映之下,这女子仿佛云中的仙女,唯有看到那雪地点点的脚印,方才知道此女来自人间。
女子身后跟着一女童,同样一袭白衣,一双小脚踏在这雪里,走起来有些踉跄。忽然,女童脚下一滑,扶了女子一下。女子回身望向女童,冰冷的眸子里方才透出一丝暖意。
“小心点!”女子说话间,伸出手,想要牵着女童。女童倔强的别过头去,对她说道:“母亲,研儿已经长大了。”
严婧宠溺的摸了摸女儿的头,然后继续向城内走去。
薛兰见严婧前来,心道:想不到这吕奉先居然与严女侠有故。薛兰本为见过严婧。可是此女清丽秀雅,莫可逼视,神色间冰冷淡漠,冷若冰雪,却也洁如冰雪。但看面容,实不知她是喜是怒,是愁是乐,此女不是传闻中的严女侠又是何人?
“可是严女侠?”说着,薛兰上前施礼。
“民女严婧。”严婧对女侠之名无爱,她不知她一个相夫教子的民间女子,怎会被世人称为严女侠。她虽为一介女流,也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当今天下能当一个“侠”字的,除了名将皇甫嵩还能有谁?
魏越闻听有吕布故人道,一想便是严夫人。她这一“故人”用得甚是巧妙。
待到城门处,魏越一见果真是严夫人,忙上前施礼道:“严夫人。”
严婧见魏越施礼,倒没有对薛兰那般客套,对他说道:“魏越若无事,陪我河内营中一行。”
薛兰早知,严女侠清冷的个性。也不闹她怠慢自己,眼见严女侠母女与魏越已经出城,心道:唯有等魏越回来,再问他何故称严女侠为严夫人。
严夫人不会骑马,又坐不惯马车,三人踏雪而行,边走边聊。刚一出城,魏越一把将吕研抱起,说道:“小吕研又长高了。”
吕研和魏越很是亲近,在他怀里连连与他嬉闹。严婧倒是乐得见吕研与魏越嬉闹,自己少与人来往,这个女儿正执好动年纪,连个玩伴都没有,每每想起严婧都觉得有些亏欠女儿。
哄完吕研之后,魏越方才开口告知严婧,吕布早些时候便以醒来。
严婧闻言眉头一皱,问魏越道:“那人即以醒来,这河内军营,便不用去了。”
“都到这了,您不去看一下吗?”魏越见河内军营已经不远,劝说道。
“那人以不是我家良人,又何必探望。”说着,严婧见魏越不解,解释道:“此人虽与我毫无瓜葛,但那身子却是亡夫吕奉先的。如若此人身死,我必要前来,让亡夫入土为安。”
还有一点,严婧未说。若是假吕布死了,那么也许真吕布会回来。所以接到魏越来信,严婧便从祁县赶来。并州大乱,饶是严女侠也不能自安家中。因祁县王氏与严父有旧,她方才借居祁县王家。
“我只知吕将军醒来,不知病情如何。你我不如一探究竟,若吕将军已无大碍,夫人再返回祁县不迟。”
魏越这话的意思就要严婧先别急着走,看看这吕布到底能活成不。严婧明白魏越的意思,即以行至此就到河内军营一探吧。
未几,三人便来到河内军营。守门的卫兵一见严夫人,心中暗道:到底是人中吕布,这来探望之人,一个比一个美。
他不敢多看严夫人几眼,恭敬施礼之后,便入营通报。丁原这一天够忙的,亲自出营迎接魏文姬,是想要示好吕布。亲自出营迎接严婧,确实听守卫说一天仙般女子,手持三尺剑,八成就是九原县严女侠。
丁原迎出之时,魏越在严婧耳边悄悄提醒,此人便是河内的丁原。严婧闻言,连忙上前拱手道:“丁大人。”
“这是什么风把严女侠吹来了。”说着,丁原亲自为严婧引路,将三人引入中军帐。
一入中军帐,免不了一番客套。严婧虽不喜与人寒暄,却也礼节性的应承了几句。直到听说严婧是吕布的夫人,丁原居然亲自看茶赔罪。
丁原此举,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魏越知道,这丁原意在逐鹿,此举同时示好吕布、严婧两人,他这算盘打得实在是太响了。
丁原亲自看茶,严婧却为伸手接过,而是对他说道:“两军对垒,胜负有命,民女实不敢受此茶。”
丁原见严婧冷眸逼人,只好惺惺作罢,将严婧几人带入吕布养伤的营帐之内。
此时,吕布正在帐中与魏文姬嬉戏。若洛在一旁非但毫无醋意,反而一脸微笑。这魏文姬年方二八,又是深闺之女,有些孩子气很正常。这吕布戎马十余载,怎么也跟孩子似的。
丁原是敲过门才带严婧三人入内的,才一进门,丁原便为吕布捏着一把汗。此时吕布正抓着魏文姬猛弹脑瓜崩,真不知道严夫人见此景会不会大发雷霆。
严婧在丁原之后入内,见吕布与魏文姬嬉闹,也不做声。直到吕布望向自己,方才施礼。
吕布一见严婧,连忙放开魏文姬。心道:我这一屋子莺莺燕燕,给个皇帝也不换。
“看来夫人还是担心我的!”说着,吕布用手捶捶胸口,继续说道:“我都好了,夫人不用担心。”
吕布这一声夫人,既是夫妻之间的称呼,也是外人的尊称,严婧真不好多说什么。要知道这个称呼,吕布想了好久。
“谁是你夫人!不知羞!”严婧不好多说什么,吕研却一语道破天机,小姑娘从魏越怀中钻了出来,对吕布说道:“我娘就是来看看你死了没有,你要是死了,她好安葬我爹。”
吕研这话说得诡异,屋内只有吕布、严婧、魏越、若洛四人听得明白。人家家事,丁原和魏越不便久留,二人离开之后,魏文姬率先发话:“小吕研你说什么呢?严姐姐是该好好管教管教你了。”
任谁人都能听出魏文姬此言指桑骂槐,暗指吕研没有家教。吕布听闻此言,更是有些厌恶。一直以来,魏文姬对他的付出便是默默的陪伴。如今小丫头说话绵里藏针,吕布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光,这小丫头我是不是看走眼了。
“闭嘴!”吕布指着魏文姬,怒道:“我两口子说话,关你什么事?别说我没娶你,我就是娶了你,你也得叫人家一声姐姐。”
吕布话音刚落,严婧连忙说道:“吕将军切莫胡言,你我不过萍水相逢而已。”说完,严婧见吕布还要争辩,怕他继续耍无赖,继续说道:“将军即以无碍,严婧自当告辞。临行之际,严婧愿求休书一封,以绝世人蜚语。”
“no!”吕布一句英文,见严婧不懂,对她说道:“我就是吕布,你就是我媳妇!”
三个女人一台戏,吕布万万想不到,此言一出若洛听不下去了。晋阳一战之前,吕布已将两世为人之事对她和盘托出。她深知按严婧的性子,必不会多与吕布争辩。
路见不平一声吼,若洛站到严婧身前对吕布说道:“严夫人情真意切,你休要再污了她这份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