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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难择路-第42章

小说: 难择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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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他的脖子,说道:“找俺师哥去。”“悍马”显然不是十分情愿,哼唧着不愿动弹,李得一扬了扬手里的东西,说道:“放心,俺有办法了,这次保证不用受罚。”“悍马”这才小步跑向小刘医官。

    “师哥,你看这是啥?”李得一跳下骡,大喊着奔向小刘医官。小刘医官故意板着脸没理他,“这是火油啊师哥,这秋日里天干物燥的,配上火油,肯定能烧的那帮突辽狗呜哇乱叫。”小刘医官哼哼道:“算你立了一功,赶紧带着人去收集突辽人营中的火油,分发下去,准备火箭,多余的直接泼到那个林子里,我带人先去把林子围住了。”

    忙活了一阵,李得一总算弄好了,火油点起,火箭也已经架在弓上待命。小刘医官看了看风向,沉声下令:“放火箭!”“放火箭!”传令兵一声声把命令传达了下去,嗖嗖的火箭直接射入了林中,北方的秋天本就干燥,再加上外围的树木已经被泼了火油,刹那间就燃起了熊熊大火,这大火借着夜间的秋风,迅速向着林中蔓延开来。

    熊熊燃烧的大火映红了李得一的小脸,李得一站在小刘医官身旁,看着这滔天的烈焰,转头问道:“师哥,突辽人带火油干啥?”小刘医官道:“突辽人这也是咎由自取,他们攻城时,若是久攻不下,便会用火箭射入城中,在城中燃起大火制造混乱,以图破城。他们惯用火箭,自然要随身携带火油。”李得一听了这话,咬牙切齿的说道:“该,烧死这帮突辽狗。”林中不时传出突辽人的惨叫声,有几个满身大火冲出树林,却被早已守在外面的兵士一拥而上,乱刀砍死,乱箭射死。韩把总喊道:“不要放箭,就这么射死了太便宜这帮狗贼了。等他们烧的差不多了上去补一刀就行了,不留活口,咱们这次行动不能泄露。”

    小刘医官拍拍师弟的肩膀,说道:“跟我去看看那些救下来的女子吧。突辽人已经是必死无疑,不必看了。”李得一跟着师哥转身去看望那些获救的女子和小孩子们。走到一处,却发现有一群女子正围在一起哭泣,小刘医官皱了皱眉,分开人群带着李得一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发现一个年轻女子光着身子倒在地上,浑身青紫,已经没有一块好地方了。这女子此刻显然已经没了气息。往脸上看,却能看到这女子咬紧的牙关致死仍未松开,被打的高高肿起的脸颊上,依然能看出不屈的神情,双眼仍然死死的瞪着。小刘医官叹了口气,拉过一个破帐篷给她盖上,伸手把这年轻女子的双眼合上,说了句:“那些祸害你的突辽人都被我烧死了,我给你报仇了,安息吧。”对着人群外的兵士打了个招呼,让他们把尸体抬走,放到大车上,等运回去一起埋葬。

    李得一好奇地问旁边哭泣的女子这时怎么回事,那女子哭哭啼啼说道:“这位姐姐因为长得好看,那些突辽人刚才就要轮着糟蹋她,她宁死不从,被那帮突辽狗贼活活的打死了,最后,最后……”李得一红着眼圈喊道:“最后咋了!你说啊!”“最后他们活活打死了她还不算完,居然糟蹋了她的尸体。”说完这句,这女子捂着嘴呜呜的哭个不停,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

    李得一呜嗷一声,从腰间直接抽出刀来,奔着一个没死透的突辽俘虏就去了。“突辽狗!你们这些畜生……俺杀了你!”直接一刀就把那突辽人的脑袋砍了下来,第二刀又砍下一条胳臂。突辽人的脑袋骨碌碌滚出去多远,李得一挥刀疯狂的在那具尸体上发泄着,一直砍到再也挥不动刀,把刀一扔,李得一跪在地上,捂着脸呜呜地开始哭。

    哭了半响,小刘医官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道:“哭够了么?留着点力气,还有好多突辽人等着你杀呢,还有更多得血债要找他们讨回来。必须让突辽狗以血还血,以命偿命!”李得一抬起头,用哭的通红的双眼,瞪着小刘医官,高声问道:“师哥,俺们这些庄户人家做错了什么?为么要遭这样的罪!”小刘医官揽过师弟的肩膀,说道:“你师哥我也不知道,先杀突辽人吧,杀光了这些突辽狗贼,兴许咱们就不用遭这些罪了。”

    钱把总指挥兵士收拾完战场,看到小医官师哥俩,迈步走过来打算商议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正好听到这番话,钱把总忍不住插嘴道:“咱们平周朝开国太祖曾经说过一句话‘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俺文化水不高,说不上什么大道理。这大概就是太祖说的:亡,百姓苦。”(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十五章 最后的黎明

    (全本小说网,。)

    指挥兵士拾掇完战场,小刘医官又与两位把总合计了一下,决定连夜派人回去定北县报信,毕竟此地离定北县还不算远,可以让县城里留守的兵士来把这次缴获的东西拉回去。这次缴获的财物很多,其实最重要的是那三百多号年轻的女子,这才是当前威北营最需要的,有了这些女子,威北营的士气、军心都能提高一大截。小刘医官和两位把总都是明白人,知道这事儿耽误不得,故而三人一商议,就决定今夜暂且扎营,等把这些财货女子运回去了,再赶路也不迟。

    到了第二天,派回去送信的人终于带着威北营浩浩荡荡的板车运输大队赶到了。虽说是连夜里赶来,但威北营兵士听说有三百多大姑娘,小子一个个干劲儿十足,一路上连歇都没歇,飞一般赶了过来。到地儿了,威北营的兵士们一个个也不喊累。小刘医官让大伙儿先歇歇再装货,威北营的年轻兵士们把头一摇,连声说不累,还有的事儿劲儿。装车的时候,一个个专挑那些重箱子搬,还要故意多走两步,搬着重箱子绕到那些姑娘旁边走一圈再装到车上。钱把总看的连连点头,“这帮小子,这回这么卖力气,不错不错。等回去也给他们张罗张罗,说个媳妇。”钱把总故意把这话说的挺大声。果然,话一出口,这帮威北营的兵士干的更有劲儿了,没用多久就把全部的财货都装上了车,那些女子自然也都安排到车上一块儿拉回去。

    上车的时候,有不少女子表示自己在家就干惯了活,不需要坐车,跟着走回去就行了。架不住一干兵汉热情的邀请,有那个胆大脸皮厚的年轻兵士,见姑娘们不肯上车,居然直接把人抱到了车上,说什么:“此地危险,必须迅速撤离。”有了这个带头的,其他兵士也红了眼,直接动手,把这些大姑娘都抱到了车上。小刘医官眼疾手快,拦住一个兵士,斥责道:“行了,行了,抱上车就得了,怎么还想一直抱着?!撒手!没看人家脸都红了。”那些半夜里被叫醒,赶了一夜路来到这儿的兵士,本来有些怨气,实以为是个苦差事,等到了地儿,见了这些年轻的女子,一个个直接变了个脸。满脸的怨气全都消失无踪,腰板挺的笔直,搬起东西来都故意挽起袖子,露出胳臂上结实的腱子肉,有个别不怕寒凉的,甚至连胸膛都故意露出来了,展示着自己那一巴掌宽的护胸毛。小刘医官看着这帮光棍在那儿不停地表现,心想“这帮年轻的前一阵儿让那帮子说上媳妇的老兵刺激了,现在见了姑娘,都红了眼珠子,也不知道害臊了。”威北营的车队装货完毕,拉着姑娘,拉着板车,拉着缴获的财物,开开心心还家去了。

    李得一到底是少年心性,痛哭了一场,这工夫也就发泄的差不多了,开始觉得肚子里饥饿难忍。他最近正在长身体,加之初入气壮境,又照着太祖留下的方法引导原气强化肌体,需要的营养大,饭量自然就大。刚才一场酣战,又消耗不少气力,这会儿已是饿得前胸帖后背了。李得一肚子饿得没办法,现在人人都在忙,谁也顾不上他,只好自己到处瞎溜达,希望找到点吃的。最后找到从这伙突辽人身上搜出来的牛羊肉干,李得一解下腰间的水袋,一口水,一口肉干,迫不及待地坐在地上大吃起来。突辽人的肉干,都是生肉风干而成,非是熏制,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越嚼越香,越嚼越有劲头。过了一会儿,“悍马”也溜达过来了,看李得一坐地上吃这么香,忍不住拿头去蹭他的肩膀头。

    李得一抬头瞅了“悍马”一眼,就知道他是也饿了,抬手递过去一大块牛肉干,“吶,刚才上阵多亏你了,给你块大的,这算是奖励。”“悍马”也不跟他客气,用嘴接住,直接大嚼起来,吃完了一块,又要一块。这一人一骡就这么旁若无人的吃上了。小刘医官忙活了半天,才把这些财货和女子都拾掇完了,饶是他年轻身强力壮,这会儿也觉出头上已经冒了汗。等手上忙活完,小刘医官这才想起师弟,转头四下寻找,却发现师弟早在一旁吃上了。小刘医官无奈笑笑,人小就这样,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随手拿起个缴获的皮袋子,奔着师弟走了过去。

    “呐,尝尝这个,这可是草原上的好东西。”小刘医官撬开木头塞子,把皮袋子递给李得一,李得一也没问师哥递过来的是啥,仰头张嘴就喝,咕嘟咕嘟几大口下了肚,末了还打了个饱嗝。小刘医官瞪大了眼睛瞅着李得一,嘴里诧异道:“你喝的惯这个?这可是马奶酒,又酸又涩,很多人第一次喝都受不了这个味儿,直接都吐了。”李得一扭头看着师哥说道:“啊?还行,俺也觉得不太好喝,就是舍不得吐。师哥你给俺的可都是好东西,再难吃俺也舍不得吐出来。再说俺原来在庄里啥都捞不着吃,偶尔能有个野兔子吃吃就算打了牙祭。了师哥你不知道,那野兔子听着不错,吃起来却有一大股子土腥气,极难去掉。俺们庄户人家穷,下水也舍不得丢,那玩意腥臊气那么大,还不是都煮熟了忍着那股子味儿吃了下去。”小刘医官听了师弟的话,想说啥,却又没说出口,最后伸手拍了拍师弟的肩膀说了句:“抓紧时间歇息吧,咱们马上就要上路了。”说完,站起身把军令传了下去,让众人抓紧时间原地歇息。

    歇息了不到两个时辰,小刘医官看差不多了,就让众人拾掇饭,吃完了好接着上路。两位把总安排人把昨晚突辽人死掉的马匹剥洗好,架起大锅煮上。小刘医官挨个灶头走了走,嘱咐兵士们多吃点,等进了草原就没机会吃煮熟的热乎饭咯。吃不完的马肉也分切成小快随身带着,天气已经是秋日了,越往北走越冷,也就不怕马肉坏了。李得一美美的又跟着吃了一顿,“悍马”也吃的饱饱的。

    一顿饭吃完,小刘医官安排人打扫干净痕迹,两位把总集结兵士,下令继续北进。按照已经计划好的路线,这次出击会先取道东面已经废弃的旧北口。这旧北口原名叫北关,是平周朝出入北面草原的一大关隘,后来毁于战火。二十年前威北营兴起之后,狄大帅为了掐住与草原上的贸易,又在其东面修建了一个新的关隘,就是北门关。这被毁弃的北关就被人称作旧北口,常有走私的商贩,为了躲避关卡抽税,从这里偷偷北出草原。威北营此次打算在旧北口那里进入草原,然后再往东北走,一路打到突辽王庭,统万城的附近。

    一直走到日落,威北营远征的队伍终于翻过了旧北口,进入了草原地界。进入草原之后,便不能像在关内一样,白天大摇大摆地行进了,必须昼伏夜出。这次杀入草原非比寻常,危机四伏,威北营此次更是要一直打到突辽腹地,能晚一刻暴露,行动成功的可能就大许多,也能减少弟兄们很多不必要的伤亡。

    连续赶了五天路,一个突辽人的小部落都没遇到。李得一沉不住气了,来到小刘医官身旁,想跟师哥商量商量。

    “师哥。”

    “嗯?”

    “自打咱们进了草原,走了得有五天了吧,咋一个突辽人也没碰上?”李得一小心地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小刘医官扭头看着他,认真说道:“咱们这次是打旧北口进的草原,这附近稍大一点的部落早已被金帐王庭降服,搬去了统万城附近居住。至于那些小的部落,要么被吞并,要么逃到了更远的地方,故而此地虽然水草丰美,但现在并无突辽人在此放牧。再加上今次突辽人大举入侵我朝,能上得马的男丁全部都被征发入关,草原上丁户本就不多,这下更显稀疏。别急,再往东北走几天,就该遇到了。”李得一连连点头说道:“还是师哥说的仔细,不过俺还是放心不下。这些年咱们在草原西边一直打着粮,要说突辽人不知道有咱们这支人马,那俺是不信的。突辽人一贯鬼的很,不可能就这么放任咱们在他们身边打转转,他们的斥候是不是发现了咱们故意不声张,想把咱们一下……”

    “接着说,我听着那。”

    “师哥,先说好,俺的话要是不中听,您别揪俺耳朵,哈哈。”李得一先跟师哥讨个饶,接着说道:“俺原来听师父提过一句,那个突辽国师范什么的,为人谨慎的很,从来都是谋定而后动,绝不轻易犯险。他此次说动突辽可汗全军入侵我朝,就这么把后方草原空出来了?任咱们随意出入,让咱们就跟上茅房一样随便?咱们师父的本事师哥你也知道,他老人家看人一向神准。像现在这样就这么把草原晾着,一点防备都没有,可不符合师父对那突辽国师的评价。”说到这儿,李得一抬头看了看小刘医官,显然是自己对自己的话也没什么信心,想看看师哥的反应。

    “恩,能寻思出这么多,也不枉师父教导你三年。说句实话这些天我也心神不宁,走了这么远,不说突辽部落,连个突辽人的斥候咱们都没看见一个。咱们的哨探已经提前五十里撒出去了,仍然连个突辽狗的影子都找到,这实在是不寻常。按说突辽人大军在外,这草原上即便是不设防,但也不该连个突辽人的斥候也找不到,他们总得传递消息吧。突辽人不出来,这茫茫的草原,咱们也不能撒开了去找,这草原大了去了,四面都是一模一样的草海,稍有不慎就会迷路。我与两位把总反复商议,也没议出个一二三。先只能按照既定的路线继续前行,再想不出什么其他的办法了。”

    “师哥,俺其实有个馊主意,不知道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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