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的光芒-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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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有些自作聪明了,可必须要领二女过来啊,缩缩脖子,包桑把目光导向面前陈阿娇她们,然后默然无语。
翻身下马,将身材轻盈的二女擎上马背,扶稳后,刘彻跃了上去,“包桑你现在已经是黄门总管,凡事先通报,朕才会放心,否则,朕会酌情处置,不为表率的官,朕可不想要!”
“臣遵者!”
“小彻,好挤啊,三个人一匹马,小妍都快坐马头上去了!”阿娇抱怨道。
还不是你又长丰满了……
李妍毫不留情面道:“阿娇姐你现在不苗条,前凸后翘的,胖死了。”
“这叫丰韵!”
抚上阿娇腰肢,在她耳畔呼一口气,见她花枝乱颤,刘彻轻咬她耳垂,小声道:“丰韵么?朕很喜欢呢,阿娇姐你几天不见我,便这么想么,你看你都颤抖了!”
羞涩着往前倾,才摆脱刘彻的魔爪,阿娇朝刘彻大腿上使劲掐了一下,等刘彻强忍疼痛呲牙裂嘴时,才傲娇道:“叫你嚣张,活该!”
“你们俩在干嘛呀?”李妍感觉到不对劲,回头问道。
“没什么!”两人齐声回道。
“连回答都这么统一,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李妍往后移了移,躺在阿娇怀里道。
帮李妍摘掉头发上,从远处飘来的草屑,刘彻笑道:“你们抓紧,远处风光正好,我带你们去游玩咯!”
当得到皇帝信任后
韩嫣他飘了,
接过水衡都尉的美女财宝,
水衡都尉便不加任何掩饰地把要求摊在了韩嫣面前,“卑职没有什么要求,只是有朋友希望大人在皇上面前引荐一下罢了。”
“此人叫什么?”
“赵绾!是地方上有名的儒生。卑职知道,皇上现如今正在大力求儒贤,大人何不将这事一起做了,赵绾也不会忘记大人恩德的。”
索性自已在陛下面前能说上话,韩嫣同意了,“你让他过几日过来,我即然收了你的东西,便会一力促成此事,凭我在皇帝面前的份量,你放心就好。”
“卑职谢过中大夫!”
引荐在汉朝很正常,无论是否收人好处,做了那贿赂之事,韩嫣包括大部分人都觉得,再平常不过。
所以当他向刘彻时,说的那叫一个义正言辞,“赵绾他文采斐然,儒家典籍如数家珍,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治国之才有,安民之能也有,与董仲舒也是好友,有一帮真才实学的友人,简直是……”
“你收了水衡都尉好处了?”刘彻冷不丁打断道。
“额,陛下你怎么不说臣收了赵绾的好处?”
“你如果有接触过他,朕会不知道吗?上林苑中大小官员的名字,朕都记在脑中,水衡都尉与你接触,自有人知会,人人都视你为大腿,都想抱呢!朕把你推到前面,无非是便于观察群臣动向而已!”
韩嫣听了这话,立马变成软脚虾,苦哈哈回想起自己得意模样,发现就是个笑话,“难怪总感觉有些怪异,原来陛下你把臣推到了风口浪尖,受朝臣左移右挪!”
“得到了好处,朕也不会拿走,你可别委屈了,朕心中有数!”
这个人还是要见的,熟知历史人物同样像是带了金手指,赵绾会支持刘彻推行儒家,这是必然的,接见赵绾很顺利,他也同样感恩戴德。
既然已经收揽赵绾,那他的患难兄弟王臧也离不开,兰陵王臧既受诗,以事曾于孝景帝时,为太子少傅,现在王臧正上书宿卫上,历史记载他累迁,一岁中为郎中令,刘彻干的也干脆,直接提拔他为郎中令。
性子很相似的二人,一见面便很如同老友,刘彻这几日一同召见二人,对两人脾性也有了初步了解。
赵绾和王臧比起来,小心思更多,也难怪会中了窦太后的计,使人微伺得奸利事,闹得忠厚老实的王臧与他一同被除。
至于窦太后会怎么算计他,刘彻并不知道,前世他也不会没事查那些案情,慢慢等就够了。
每日谈经义,未免会有些无聊,刘彻在斟酌过程中,给了他们俩一份事做,那就是修整明堂。新帝登基总免不了修修整整,刘彻也很无奈。
明堂修起来并不容易,作为当年周天子宣明政教和举行朝会、祭祀、庆赏、选士、养老、教学等大典的场所,就是那九室也够两人弄一阵子。
一室四户八牖,而且凡三十六户七十牖,皆以茅盖顶,上圆下方,取象天法地。这就代表要花很多心思去研究周礼,遵循规矩,才能修的有条有理,有依有据,王臧赵绾很自然的认为,这是刘彻给他们的考验……
第一百四十章儒家的变与推(三)
狩猎后第五天,刘彻亲自带着三公勘测了堂址,要求明堂建在京城南安门以东,杜门以西。刘彻当时就要督促少府寺加紧实施,要求在几月后朝觐时,儒生能在这里讲授儒家经义。
现在,赵绾带着王臧策马来到了未来的明堂堂址上。工匠们见两位大臣前来视察,立即打起精神。
他们围着堂址转了一圈后,王臧兴奋地说道:“在下大体目测了一下,堂方一百四十余丈,比前朝的明堂大了不少。”
赵绾望着远处飘落的草灰,说道:“这正是皇上的圣明之处。可这件事情要做起来,还真不容易。”
“你可知众臣对陛下的行为颇有微词?”王臧叹道。
“那是何人领头?”
“万石君石奋的儿子石建。这石奋以崇尚黄老学说而颇得太皇太后的青睐,先帝做太子时,他就曾是太傅。他的四个儿子现在也都是两千石的秩禄,故而他有万石君之称。他们不甘心被排除在中枢之外,必然要找太皇太后的。”王臧眼神不自然道。
赵绾倒吸一口冷气:“大人这样一说,在下倒真有了印象。记得那天在司马门外,他就曾放言,说先帝遵循的纲纪要丢了。原来他……”
“所以!明堂一事必得有分量的人来坐阵。这次皇上狩猎回来,我就要奏明皇上,请我的好友申公出山,只有他才能与万石君抗礼。”
“你的好友竟是申公!”
“他年纪大了,恐怕只能帮我们这么一回……”王臧也不知道儒家能不能推行,只好尽力去抗衡黄老之说。
相谈中,明堂已经被两人转了个遍,当石建眺望明堂,啧啧有声的样子浮现在二人面前时,两人大吃一惊,他们没想到,石奋父子就打探到了皇帝任命之事!
打算避开石建,可他已经看到两人了,石建装作一副很意外的样子道,“两位大人可否告知在下,这里动土兴工是在干什么呢?”
“修明堂!”
接过赵绾的话,王臧见石建假情假意,又气道:“你父亲达闻广博,没教过你明堂是用来干什么的么?”
“近来陛下大兴儒术,我当然知晓,可我朝自太祖高皇帝以来,一直遵循黄老之说,陛下此举,在下并不赞同,想来太皇太后也是这么想的!”石建搬出来大山,回击道。
“你想去向太皇太后禀报?”
诡秘的笑了笑,石奋并不回答,偏头走开了。
比起直接推行儒家,刘彻更欣赏先办一办教育,打个基础,让百姓初步接触儒家是什么门道,才容易深入人心,横空出世终归不怎么受人待见,毕竟厉经数十年,大家的习惯都局限在无为而治的囚笼里。
“董仲舒若是来了,你再领他进宣室殿,朕有事与他促膝长谈!”
韩嫣应道:“董夫子何时会到?”
“董仲舒他前几年每次拜访朕都会在傍晚,朕不知道你有没有观察过,但想来他会推辞到那个时候过来,朕先办别的事好了。”刘彻想了想,从靠椅上起身,懒散打了个哈欠道。
“这倒发现了……”
研究了父皇留下来的诏书,或者是行政举措,刘彻才初步了解这时代学校是怎么一回事。
地方办的官学有两种,一是大学性质的“郡国学”,一是小学性质的“校”、“庠”、“序”等学校,虽然这些也统统不是官府正式广泛推行的,刘彻也需要借鉴一下,再设立正统地方性更普遍的官学。
“这又是皇后让送来的吧!”刘彻一走进宣室殿,瞧见桌上的东西,朝包桑笑道。
“陛下,皇后体恤您辛劳国事,特意吩咐做完送来的。”
尝了一块糕点,满意一笑,刘彻将盘子推到桌角,又阅览起奏折来了。
既然是唯一正妻,刘彻又极力不接受太后王娡的选妃,陈阿娇不久前便承继了皇后之位,入主椒房殿。此时也学习着身为皇后的宫廷规矩,领着小跟班李妍忙前忙后。
只宠一人会惹来非议,但若是此人为皇后,又来路很正,顺理成章的话,太后她们也就默认了,群臣更没什么话说,所以当泱泱后宫只此一位妃子,还是皇后的消息传出去后,满城都在慨叹于皇帝的专情。
可官员们却叫苦连天了,家中正妻总是纠着他们妻妾众多不放,说皇帝都只爱一人,官员就该学习,将那些浪蹄子踢个一干二净。
“地方官学创于先帝末年,蜀郡太守文翁欲移风易俗,推行教化,先从郡吏中选派聪慧者十余人到长安,就学于博士,这可谓最早的培养措施。数年后,这些人学成归来。于是文翁传播出来广泛立学,招收属县子弟入学,学成者都给予重用,或推荐到朝廷作官,蜀郡从此学风大盛。
陛下若是想办地方官学,可借鉴蜀郡作风,让太守推行,加以扶持!”董仲舒见刘彻兴致在官学上,便开口道。
“什么东西一到地方上都会崩坏,这些人仗着天高皇帝远,未必会听朕的话,依朕看,就该诏告天下,让天下人监督大小官员,若有犯禁者,无论车夫走卒,商贾农夫,皆可以进京告状,若情况属实,不仅出他们路费,朕还可重重有赏!”
不屑于贪污地方的官员,仗势欺人的侯王,刘彻直言道。
这很像孟子学说啊,董仲舒疑惑道:“陛下可是想学孟子之说,行仁政,争取民心的归附,以不战而服,为“仁者无敌”之事,行“民贵君轻”之德?”
“约莫为此意,只不过朕得从地方到整国之力,以点试,全其规范,再行天下。”试点就是这么一回事,从个例到全国,刘彻觉得用在此处也不错。
“这倒是个新主意,陛下可是想要及时修整?”董仲舒面色一紧,忙问道。
从怀中掏出诏书,刘彻递给董仲舒,轻笑道:“夫子你可以一观!”
果然是初生旭日,干劲十足啊,董仲舒没成想,皇帝他早有主意了!
仔细查看了一遍,董仲舒脸色慢慢变得轻松,沉吟片刻才回道:“陛下想的很严密,在下看不出什么批漏,若是布行天下,万民多多少少会有聪明人,去奋发宣扬!”
“先在长安城试探一番,待规整后,朕自然会兴天下之官学!”刘彻欣然一笑道。
石建一回到家中,便将打探到的消息告知了他老子石奋,这老头子虽年纪大了,可行动却不迟缓,惊怒交加下,连忙差儿子准备车驾,他要去面见太皇太后。
直到傍晚,石奋才被太皇太后让人给送回了家,即使是很生气,她还是没有忘了礼待。
刘彻在干什么,
就这样被太皇太后知道了,
刘彻本想瞒几天
可现在看来,躲不掉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朕心中有数
太皇太后她老了,回忆起当初以家人子身份入宫伺候吕太后,后被赐予代王刘恒的一幕,她唯剩下几行泪花。数十年已过,只剩苍老之身,还落得子孙嫌,悲伤无以复加。
丈夫刘恒的皇位来于帝王子孙凋敝,她阴差阳错被嫁给代王,将来的文帝。不知道是不是天命所归,陪着低调的刘恒,在慈祥的薄太后面前,她体会到了幸福的味道。
因病眼疾被慎夫人争了皇帝宠爱,这个打击无比大,顺风顺水的她,开始走上了不讨人喜欢之路,计勾心百转,角旋多次,她终于把皇后之位抓紧了。儿子即位后尊其为皇太后。建元元年,孙子即位后尊其为太皇太后。
莫大的尊贵,她却心中空荡荡。几十年风雨,早不是当初心思纯澈模样,她心里面装着的东西太多了,放不下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不曾因争宠而忘了文帝,那个淡然的帝王代表她最美好的记忆,最灿烂的时光。给了她依靠的人是他,让她野心、格局变大的,也同样是他。当文帝让她辅佐儿子甚至是孙子时,她把在印象中最深刻的无为而治,文帝颇为认同的政令,放在了首位。
而这,也是她与刘彻最相悖之处,足以在长久不接触下,摧毁祖孙情!
太皇太后差人请王娡去永寿殿,
她那里知道这是刘彻弄出来的祸端,只是有些懵圈,夜幕将深,又那里会有什么重要事急待解决,太皇太后又是因何事气愤?
“太皇太后那来的詹事还透露了其他消息么?”隔着帷帐,王娡轻声问道。
“未曾吐露,只是神情庄重!”帐外侍女回话道。
王娡不敢怠慢,立即唤来宫娥们为她梳妆,随后就急急忙忙地赶往永寿殿去了。
当她刚刚迈进殿门,就感觉到了殿内不同寻常的气氛,太皇太后正襟危坐,一脸严肃,旁边还坐着一个人,正是窦长君。他见太后来了,急忙行礼,然后匆匆走了。
他怎么会来呢?为何见了自己又兀自离去?莫非只是为了探望他的姑母?
“臣妾拜见母后!”王娡行礼道。
“平身,赐座!”
“谢母后!”
王娡在对面坐下,也好显得她与太皇太后更亲近,“母后近来起居可好?”
“还死不了!”严厉话语从口中吐出,发泄着她的愤懑。
王娡顿时懵了,她实在搞不清楚老人家为何发怒,尽量温顺地回答太皇太后的问话,“是谁惹母后不高兴了?臣妾这就让彻儿治他的罪!”
“问你自己吧!”
“臣妾实在不知,还请母后明示。”王娡说着,提起衣裙又下拜了,一颗心悬在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