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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汉末皇戚-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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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千骑汉军继而挥舞兵器高歌曰:“战城南,死郭北,野死不葬乌可食。为我谓乌:且为客豪!野死谅不葬,腐肉安能去子逃?水声激激,蒲苇冥冥;枭骑战斗死,驽马徘徊鸣。梁筑室,何以南?何以北?禾黍不获君何食?愿为忠臣安可得?思子良臣,良臣诚可思:朝行出攻,暮不夜归!”

    追击时候,路上亦有溃散鲜卑人不甘就此落败,他们在部落大人的带领下,回头埋伏于汉军必经之路,待汉军路过数百人齐齐杀出,大汉将士于此毫无惧色,奋身而战,将这些胆敢反抗者一一剿杀。

    如果他们能有数千人或许尚可反击一战,但没有如果,加之他们溃败士气不甚,而汉军又有关羽、韩当这等虎将一骑当千,因此他们的反抗注定只有一个结果——失败,最终全军覆没,被愤怒的汉军将士杀尽。

    鲜卑大营,营地十分空旷安静,人声稀少,完全不似前几日那般喧闹,毕竟檀石槐领大军出征,营地守备空虚,唯有老弱伤兵千余人看守,不小心些,若是被偷袭营地那可如何是好?此时檀石槐大败的消息还未传来,是以这些兵卒并无任何异样。

    虽然汉人大军有檀石槐所率大军看护,但那不远处的令支城亦不是小城,谁知这几日紧闭城门的令人县城会不会派出兵马前来劫营?若是被攻破营地,他们抢来的财货粮食不是白抢了,是以守备十分谨慎。

    营地上空不时有大雁飞过,传来清脆鸟鸣。置鞬落罗坐于自己营帐内,单臂执盏独饮美酒,他因伤势尚未痊愈,被檀石槐下令留守营地,郁闷不已。

    此时既不能打仗,又因伤势不能寻来汉女取乐,空守大营,即使汉人医匠叮嘱他少饮酒,可置鞬落罗如何会听,不用美酒打发时间,难道坐着干等大军胜利吗?

    檀石槐中帐前方的一处营帐里,一名中年汉人端着药碗出了营帐,不断摇头,他不明白为何帐篷里的的那青年还未醒来,以他行医多年经历来看,帐内之人应已康复才是。

    感觉到了为自己喂药的中年医匠离开,史阿这才睁开眼睛,活动了下身子,那日他只是气血流失太多昏迷而已,这几日调养,身子已然好了大半。随后起身换了衣服,营帐里有多余鲜卑人衣服,他若想离开必须得伪装好自己才是,他装睡时已听闻鲜卑大营空虚,现在正是自己逃离此地的时候。

    将一把明显有着鲜卑特色的弯刀握在手上,史阿掀开帐篷一角,左右观望了会,眼见四周营帐空空荡荡,暗道鲜卑大营果然已无太多胡人,这才施施然大摇大摆的出去。随后往鲜卑后营走去,按道理来说此时鲜卑营地守备空虚,相对于前营,后营应该戒备更弱,也更容易自己逃离才是。

    只是,刚走到中帐处时,营地突然响起一阵凄厉的号角声,直吓得史阿惊恐万分,惶顾四周,暗想难道自己被发现了?

    无暇思索,此时四周多了许多乱跑的鲜卑兵卒,不宜待在外面,看了眼空无一人的中军大帐,史阿随即溜了进去,藏于帐内一角。

 第一百三十三章 檀石槐授首

    凄厉的号角声响遍了整个鲜卑大营,预示着军情紧急,置鞬落罗满身酒气的从营帐中跑了出来,他以为是令支县的汉人真有胆子出来袭营了,至于鲜卑军大败,他根本没有考虑过。

    “汉人来了多少人?”置鞬落罗舌头打转儿的问道,显然已经喝了不少酒了。

    有鲜卑兵卒赶紧道:“大军败了,大人就带了两千多人回来,汉人马上杀过来了。”

    置鞬落罗大怒道:“胡说?大人两万铁骑,怎会败北?”

    “千真万确,大人马上入营了,一看便知。”

    “随吾去看,若是撒谎,定叫汝好看。”置鞬落罗狠狠说道,随后赶到了大营前,顿时一惊,只见鲜卑兵三三两两的进了大营,个个垂头丧气,满身鲜血,一看就不像大胜之军,而大军回营不是胜就是败,难道说那兵卒说的是真的?

    莫非!大军真的败了?

    檀石槐一脸沮丧的下了马,心情虽不佳,但并未乱了分寸,入营后便见到一脸呆滞的置鞬落罗,也不管他身上那熏人的酒味,随即道:“速派兵戒严十里。”

    等置鞬落罗领命离去,他又下令同时全军集结,各部大人去中军大帐听命,尽可能带走能带走的物资,带不走的就地烧了,随时准备撤退。如今情况,汉与鲜卑实力悬殊过大,也管不了许多了,能多带走一些骑兵便是好事。

    回到中军大帐,檀石槐心中焦急未做他想,进了大帐便欲坐下歇息。空气中仿佛有一股杀意浮现,身经百战的檀石槐脸色一凛,赶紧起身,只听到空中有一股兵器挥舞的破空声,随后传来“噗!噗……”的声响,那是刀劈在身上,砍进肉里,砍到骨头的声音。

    一道道鲜血,疾溅而出,飞溅到了帐篷上,在灰白色的粗布上映出点点娇艳的红。

    “啊”的一声,檀石槐只觉右胸上传来一阵剧痛,接着胸前汩汩鲜血流出,连忙捂住胸口,大怒向那人道:“汝胆敢如此?汉人都讲报恩,吾未杀汝,反派人救汝,赐医施药,为何负吾?汝若投鲜卑,吾必赐民万户厚待。”

    “鲜卑狗贼,人人诛之,阿乃汉人,岂会投汝,不认祖宗?今日便是汝身死之日。”史阿说完,便又挥刀袭之,没错,刚刚袭击檀石槐之人便是他。

    此时帐内无人,正是袭击这位鲜卑胡酋最佳时机,檀石槐若死,鲜卑必乱,可惜竟未能一击致命。

    檀石槐忍住疼痛,赶紧避开这一刀,起身便向帐外逃去,史阿立即追击。只是刚一掀了帐篷,便见面前一柄弯刀砍来,身为剑师,其近身战了得,险险一避,举目望去,又见满身染血的阙居再次挥刀而来,赶紧举刀抵挡,而阙居身后,以有数名鲜卑兵卒来袭。

    “嘭!”

    “嘭!”

    “嘭!”

    刀刃相撞之声不绝于耳,阙居等人连续挥刀进攻,史阿不善使刀,更何况还是草原游牧民族的弯刀,连番抵挡,终究双拳难敌四手,身上连续被砍中几刀,眼看便要亡于胡手。

    阙居脸带愤怒道:“汉狗,拿命来!”说罢,就要举刀索其性命。他刚刚从战场逃回营地,此时对汉人愤怒之极,又见到史阿不知感恩,袭击檀石槐当然怒火中烧。

    “呜!呜!呜……”

    “汉人杀进营地了,快逃!”

    帐外鲜卑兵卒凄惨的喊叫声不绝于耳,夹杂着那急促的牛角声,阙居顿时大惊,此时也顾不得杀史阿了,连忙带人出了帐篷,便见整个营地一片凌乱之像。只见汉军数千骑已经冲进营地,当先一红脸汉子率众纵横驰骤,猛冲猛杀,左突右冲之下,竟无一人是其敌手,转瞬之间,便有十数人死于其戟下。

    此人正是那夜率百余骑袭击鲜卑中军大帐,随后潇洒离去的关羽,阙居见其胆战心惊,如同惊弓之鸟般,亡胆带人离去,汉军蜂拥而至,大营肯定守不住,此时当然要赶紧逃跑,能走多远是多远,千万别把命丢在汉地。

    游牧民族天生与马为伴,故鲜卑人所建营地不会设拒马之类不利于马匹行走的防御器械,而且鲜卑人又不善建营,是以汉军攻入鲜卑营地很是方便。

    激昂的号角声声震四野,关羽、韩当所率两千余汉骑受此激励,高呼口号,马踏鲜卑大营,见到胡人就砍,也不管他们是否投降,为的就是杀的这群刚刚溃败的鲜卑人亡胆,不敢抵抗,一时间鲜卑大营血流成河,哀嚎不断。

    鲜卑大营后方,檀石槐捂着胸口,怒视汉骑飞驰而入大营,逢人砍,见人杀,地上布满了横七竖八的尸体,脸上痛苦之色愈显,在亲信帮助下包扎好伤口后,便领众人往后营逃去。

    檀石槐毕竟是鲜卑雄主,见事不可为,立即丢下大营兵卒落荒而走。这些鲜卑兵卒对其而言现在不算什么,只要他回到草原,就可以再整兵马重来。此时战局无力回天,檀石槐当然明白先保命要紧,心里面,今日之仇他铭记在心,同时立誓,待到回到草原之日,便是他檀石槐率军复仇之时,鲜卑丧师数万之仇,他日后定会起兵报之。

    史阿此时出了帐篷,身上绑着就地寻来的粗布止血,脸色苍白,待看到关羽袭营,檀石槐遁走后,大惊喊道:“云长,胡酋檀石槐就在后方,快追!”

    听到声音,关羽回身见到史阿大惊,只以为自己见鬼了,他不是死了吗?不过听到檀石槐之名,无暇顾及其他,当即带人追击,若能擒了胡酋,便是大功一件,这营地数千鲜卑兵卒算得了什么?

    可怜檀石槐刚刚燃起复仇意志,便被身后紧追的关羽打碎,连忙赶马逃离。不过一切只是徒劳,其兵马本少,后方随关羽而来者却有数百人,个个士气高昂,对他这胡酋势在必得,拿能轻易让他跑了。

    营地外,两方人马不断你追我赶,距离却一直未拉开,关羽心中焦急,大吼一声,手中紧握大戟,以戟为矢,对准前方檀石槐后背掷去。只见那戟飞速向前,带着破空之声,以一种灭世的气势,直直插进檀石槐后背,将他连人带马打落马下,死死的钉在地上,硬生生取了他性命。

    一代鲜卑雄主,自此而亡……

 第一百三十四章 坑杀胡俘

    夕阳西下,鲜卑大营里早已被汉军清空,再无一具胡人尸体,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黑土地上的摊摊血迹在夕阳照射下显得格外娇艳如血,若不是血迹无人擦干,恐怕谁也看不出这里刚刚经过一番血战。

    伏泉率步骑两千人率先到了鲜卑大营门口,关羽、韩当等人立即出门迎接。

    “见过明府!”众人一同行礼道。

    “嗯”,伏泉颔首应了一声,刚要说些什么,但转头看到关羽身后史阿时,大惊道:“大陵!汝、汝是人是鬼……”

    史阿赶紧行礼道:“明府莫惊,阿命大,侥幸活了下来。”稍后,史阿将自己这几日所遇事情经过告知伏泉,这才让伏泉安心。

    “大陵无事便好,汉升此时尚在赵辽西处养伤,尚未赶来,其若知汝无事,定然欣喜不已。”伏泉笑道。黄忠、公孙瓒因为受伤较多,并未随关羽他们追击鲜卑溃军,大战后便留在大营休整。而赵苞则因战后四散溃逃鲜卑兵繁多,其需坐镇大营指挥各部分散剿杀,毕竟胡人若是就此逃回塞外,那便无事,但若是溃散附近乡里,那就为祸甚重。

    一番客套,伏泉便在众人陪同下观察鲜卑大营,无非就是汇报攻取鲜卑大营的战果,杀敌多少,俘虏多少,缴获多少……

    走到后营,突然几处帐篷里传来女人嚎啕大哭声,哭得叫人心碎,令伏泉疑惑,便问曰:“鲜卑军营何以有女子?”

    关羽道:“帐篷里皆为汉女,为鲜卑所掳。”

    伏泉一愣,暗道自己怎么忘了这茬,鲜卑人又不会带军妓,胡人兵营里有女人除了抢来的汉人女子还能是哪来的女人?

    耳边哭声惨烈,令人无法释怀,伏泉便转道去了一处帐篷里,入内,便被眼前场景看得呆了。只见帐篷里到处都是衣衫不整的女人,有的甚至一丝不挂,她们大都眼神空洞,无有生机,其他帐篷亦是如此,甚至有一帐篷里,竟然堆着很多一丝不挂的尸体,那些尸体身上全是累累伤痕,死者神情扭曲,看了便知死前定是受了极大的折磨和痛苦。帐内诸般景象,旁人见之,满目尽皆惨然,直让见者悲怆。

    后又有兵卒言,鲜卑后帐关押近百男童,年纪幼小,皆被胡人驱使为奴,做些杂活,一日只予两顿粥水,皆是清的见底,但有不从者,便被鲜卑兵随意打骂,人人身上伤痕累累,鞭印无数,亦是凄惨。

    伏泉闻之,心中一股悲愤之气涌出,胡人自古便是华夏天敌,春秋战国之东胡,秦末汉初之匈奴,东汉之鲜卑,甚至于后来的五胡乱华,等等不一而足,每一个崛起的草原民族,他们都会去侵略华夏之人,不屈者杀之,屈者为奴,淫掠财货女子,恶贯满盈,罪行累累,于汉人百姓而言欠下了种种血债,可谓是罄南山之竹,难书其罪,倒江河之水,难洗其污。

    “鲜卑营中俘虏几何?”伏泉脸色阴沉问道。

    关羽望向身边一军中佐吏,那佐吏年近中年,行礼道:“回禀明府,大营有俘三百二十七人,除两人乃汉人,其余皆乃鲜卑人无疑。”

    “汉人?”

    “是也,一人乃流亡儒生,西州口音,却打死不言出身何地,另一人却是被俘汉人医匠,三年前鲜卑寇并州时被掳去塞外。”

    伏泉点头道:“如此说来,一人乃汉奸,一人却是被迫事贼。将那儒生与胡人一同关押,至于那医匠,仔细询问前事,若其无欺辱汉人恶行,便予其‘传’,赐其钱财,放其归乡。”此时伏泉那日大战所言“汉奸”一词早已传开,众人已是不怪。

    “诺。”

    小吏行礼走后,伏泉随即回身问身后兵卒道:“大营所收俘虏何时可到?”

    “回禀明府,大概一个时辰。”那兵卒回道。

    伏泉看了眼天色,离天黑尚早,便谓韩当曰:“几番大战野外沉尸繁多,不加处理可致瘟疫。义公!”

    “末将在!”韩当道。

    “领一曲兵卒看押俘虏,令其于营外挖坑,需得大而深,越大越好,越深越妙。”

    “诺!”

    韩当并无疑虑,领了人马便离去。伏泉身后众人也是如此,他们不知此时伏泉心中所想,若是知道定会大惊。

    入夜,寒风阵阵袭来,直把刚出大营的伏泉打了个喷嚏,紧了紧衣甲上的大氅,看了眼四周,风声渐紧,隐隐空气中有股令人胆颤的恐怖,在月光照射下,透露一种血腥的气氛。

    伏泉身后跟着一队兵卒,很快一众人就到了营地外,火把照亮下,那里正跪着密密麻麻一片人头。他们除了原先鲜卑营中的俘虏,还有后来送来的汉与鲜卑决战的俘虏,约两千余人,此刻皆不敢妄动,因为四周都是按刀持矛的汉军,远处也站满了一排排弓弩兵,若举动异常,性命必将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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