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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汉末皇戚-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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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泉不无恶意的想到,马车之所以改为坐乘,是不是以前站乘遇到堵车,那些权势人物遇到堵车根本站不了那么久,这才改了坐乘。

    把玩着手里的宝玉,伏泉喜爱非常,左看右看,直到现在他也不相信仅仅凭自己穿越了一个皇亲家族,就有人不由分说送自己宝物。

    要是这样,自己还担心什么母族涉及谋反,狗屁的三国乱世,现在出去刷一波脸,拿了值钱的玩意,招募些人逃到西域好好过自己的富家少爷日子不好?

    “别看了,此玉定是真的无疑,朐县麋氏,世代经商,良田无数,仆从近万,家资数亿,这点东西还不至于作假。”刘华显然看出伏泉的心思,笑着说道。

    伏泉愕然,真没想到那麋良这么富有,汉代能有数亿钱可不是小数目,等等,徐州世叔,姓麋,他和刘大耳的两个舅子有什么关系?

    想了想,他问了刘华:“伯母,那麋世叔也是徐州人?”

    “朐县隶属东海郡,天下除了徐州还有第二个东海郡吗?”

    果然,徐州同乡世叔,又姓麋,还是一等一的富商,肯定和麋竺有关系,想来应是他的父亲一辈。

    “麋世叔真是辛劳,家里如此富庶,不想为了经商,还顶着烈日,不远千里来雒阳。”

    刘华听了脸上冷笑,说道:“要真是如此,也就好了。”

    “怎么?”

    “贩卖货物而已,派个亲信仆人照看就行,何需亲自前来。观其三十余岁,至今还戴着庶巾,未入仕途,想来此行的目的怕是为了求官吧,主动招呼吾,只怕就是如此,可惜父皇已死,这事吾最好莫参与。”刘华说完,叹了一口气,神色哀伤,想来是想到自桓帝死后,她这个过世皇帝的长女已经没有以前那么风光了。

    怪不得刚才刘华不像往日那样待人,匆忙离去,原来是早已看穿了麋良的心思。

    求官,她说的好听,其实就是买官而已,桓、灵二帝因国家财政紧张,军费不足,循了先例,卖官鬻爵天下皆知。

    然而若是你认为有钱就能买到,那就错了,毕竟没有门路,联系到朝中贵人,谁卖给你?更何况麋良还是这个时代最受社会轻视的商人世家。

    想来麋良这次偶然看到同乡家属,知道刘华身份尊贵,便主动上来客套了,那块宝玉显然就是他的敲门砖,只是他注定扑了空,刘华根本连让他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无暇去想麋良如何应对,自己无权无势,帮不了他,就算送了宝玉又如何?

    道路前方突然涌现了无数穿得脏乱的百姓,挤在道路两旁,堵塞了去路。

    自有家仆前去询问,得到回信后,伏泉才知道这些人是雒阳城外的百姓。因为前几日发了大水,淹没了家园,朝廷虽然赈灾,然后只能解一时之需,现在无衣无食,唯有卖身求活。

    此时,他们正跪在雒阳权贵聚集的街道,希望有大人物看上他们,买到家里赏一口饭吃。

 第六章 瘟疫

    路边不时有穿着短褐的男人跪地,向坐在车上衣冠楚楚的权贵人物求活,希望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那些男人的身边经常有幼童瞪着大眼睛看着四周,或者有穿着破烂裙袍的女人低头哀哀抽泣,看得人心疼不已。

    刘华瞥了一眼道:“看来朝廷真是又没钱了,不然何以连这些灾民入城卖身都不阻止?”

    伏泉点点头十分认同,雒阳是大汉京都,朝廷的脸面,海上丝绸之路开辟以来,虽然西域于窴、鄯善、疏勒等国隔绝陆上丝绸之路,但外交人员来访仍不少,东西方交流依旧频繁,而如今守城兵卒官吏对于这大规模的乞丐卖身不管不顾,显然是得到上面的默许了。

    汉羌战争结束也才几年,按理说国家应该是休养生息的时候,可惜这些年数不尽的大小天灾,不断消耗国力,朝廷积蓄不了钱财,只能想一些非常规办法,例如卖官,公开标价,这也是麋良这些有钱的豪强们顶着烈日进京的原因。

    既然能做官为什么不去做,毕竟官才是社会的主流认识,即使那些隐士高人,年少时候不也多是怀有一颗仕途之心,想一展生平之志吗?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不由自主的,伏泉嘴里念叨了这句。

    刘华听了皱了眉头道:“汝这孩子,过去没发现如此早慧,偏偏今日能如此揣摩人心,现在又和朝廷的那帮君子士人一样,感叹民间疾苦,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大概是摔了脑袋后开了窍吧。”伏泉心里一紧,呐呐说道,看来自己连日来的不正常已被周围人发现了,随便找了话头搪塞一语便不说了。

    刘华听后点点头,脸上露出微笑,很是高兴,心道檀奴历来做事顽皮莽撞,不想这次摔了马来,竟变得做事谨慎,井井有条,真可谓因祸得福,只是这般如大人一样还是稍显早熟老成了。

    马车如龟速便前进,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哭声,“大人,你怎么了?大人……”语音幼稚,但声音凄凉,闻者伤心。

    极目望去,只见前方的路边一全身脏乱的垂髫幼童,正不断摇晃身边倒在地上的中年汉子,那汉子脸色狰狞,显然十分不好受。

    两人身旁一大群同样患难的灾民向那里望了一眼,便不再过问,这种事情最近见得多了,他们连自己都吃不饱,哪有心思管其他人,或许说他们麻木了也差不多。

    街道上坐着马车的权贵们不少也看到这里的情况,有动了恻隐之心的派了仆人前来看看,扔些铜钱便走了,而多数权贵见了也只当未看见。

    权贵就是如此,只管自己享受,至于他人,他们心情愉悦时或许会施救,古之今之亦然。

    不其侯家的马车也是如此,刘华贵为桓帝长公主,也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便不再过问。

    可是伏泉来自后世,还是第一次真实的见到这种凄惨故事,哪能忍心?纵身一跃便跳下马车,小跑着跑向那垂髫幼童身边,可把四周护卫的仆从吓了一跳,紧跟上去。

    走进看去,只见那汉子脸色暗淡无光,热象偏盛,还未细看,便见他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巴,身体一阵抖动之后,便没了生气。

    死了?不会这么快吧?为什么这情况如此熟悉?

    伏泉急忙上去查看,和那孩子一起使劲摇晃那男人,可惜任凭他们如何摇晃,他就是不动。这时候街上来了一中年人,身边抱着一木质箱子,走到两人身边说道:“两位借过,吾乃医工,可否观之?”

    “诺。”伏泉抱起身边无助的孩子,移开位置,让这人诊治。

    中年人向下摸索一番,数息之间,摇了几次头,转身向两人行礼说道:“此谁家大人?”

    旁边孩子依然哭闹不休,伏泉无法,回礼道:“躺者乃此儿父,敢问长者,其父如何?”

    “准备后事吧,我想此人应得了温病,刚刚已经死了。”中年人摇了摇头,叹息的说道。

    那孩子虽然哭闹,但话还是听到的,嘴里语气慌乱的喊道:“胡说,吾家大人刚刚还好好的,怎会死了?”说完挣脱了伏泉的束缚,走到尸体前不停的摇晃,可惜斯人已逝,根本没有回音。

    温病?伏泉一愣,他突然明白为何这情形如此熟悉,记忆里他此世的父母不就是染了瘟疫,得了温病而死。想到雒阳刚刚经历大水,大灾之后多有大疫,莫非此人也得了瘟疫?

    顾不得这孩子的情况,伏泉止住了他的哭闹,虎着脸急声问道:“汝父生前去了何地?与其这般发热之人多乎?”

    那孩子被伏泉这么一惊,果然清醒很多,稚嫩的童声回道:“吾家就在雒阳城外,能去哪里?发了大水后,家里没了粮食,大人带我进城想寻些活路。村里和他一样发热的人不少,官府派来的医工看了后,说道大水后湿气重大家受了风寒,无甚大事,刚才带吾进京,身子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死了?”

    风寒?错了,这肯定不是风寒,记忆里自己父母也是如此,被诊断了风寒,要不是自己前世命大,可能也跟着走了,不过自那之后身体一直体弱。

    想想伏泉也就释然了,这个时代医疗简陋,人多活不过五十岁,不惑之年已算是长寿。

    不是那些医匠医术不行,只是对于瘟疫这类还没有系统的书籍研讨,病症相仿太多,而那位医圣的《伤寒杂病论》还未出世,大牛张仲景估计现在还在想着怎么找门路举孝廉当官了,哪有时间去写医书?

    这时有巡街的兵卒来了,听旁人传言这里死了人,急忙跑了过来。看到这边情形,心中已经了然,急忙驱散人群,口中喊道:“诸位让让,让吾等把这人抬走。”

    汉代民风淳朴,对死者十分敬重,这些兵卒虽然与此人不识,不过还是主动帮忙,在他们看来只是帮助一个丧父的垂髫幼童而已。

    “且慢,此人得了温病,极有可能是瘟疫,如此莽撞,当心传染。”

 第七章 埋葬

    一语既出,石破惊天。

    瘟疫?若论古人最怕的是什么,毫无疑问便是瘟疫,染了瘟疫能够逃生者微乎其微。

    兵卒的长官,看着装应是个小吏,面色不信,疑问道:“小郎君这般说,可有凭证?”

    伏泉回道:“并无凭证,只是家中长辈当年便是这般染了瘟疫而死。”

    “那便是猜测了?”那小吏眼里闪过一丝轻视,吩咐左右曰:“速速驱散闲杂人等,搬了尸体。”

    “诺。”一众兵卒连忙驱赶伏泉等人。

    “不可,若是瘟疫需要立即防治,否则悔之晚矣。”因赶来的家仆人少,抵抗不住这帮生猛兵卒,只能裹挟几人退却。

    这时候,刘华看了这边异常,急忙下马车,厉声喊道:“住手。”

    一帮兵卒看到一位贵妇前来,摸不清对方底细,停下来观望那小吏,那小吏见了刘华装束,心中一紧。联想刚才伏泉穿着,心道自己莫非冲撞了什么贵人?

    雒阳乃大汉京师,天子脚下,城内遍地都是达官显贵,伏泉到底是什么身份还真不好说。

    示意兵卒停下动作,那小吏走向刘华问道:“汝乃何人?”

    刘华未答,此时她身边家仆立即回道:“大胆,此乃先帝长女阳安长公主,身份尊贵,岂是你这巡街小吏随意询问?”

    小吏一听,脸色大变,急忙行礼道:“韩飞见过阳安长公主。”

    没称官职,想来只是没有秩不入流的小吏,统率着维护治安的兵卒,在街道上称王称霸。

    当然了这些兵卒想来也不是精兵,类似于后世的警察城管一类,不过能被选来维护治安,也不是一般儒弱男子可比的,毕竟有汉一代,始终秉持着“士不教不得征”的传统。

    刘华斜眼看了一眼韩飞,淡淡说道:“出了何事?”

    韩飞指着伏泉与地上尸体回道:“这小儿在此胡言,说此人染了瘟疫而死,吾怕引起恐慌,便下令驱逐。”

    刘华随即问了伏泉:“今日能不能令吾省心?莫要胡闹了。”说完,就欲下令家仆带他离开。

    “可是此事反常,这人病因与父亲母亲死时模样相差不多,而且据其子交代,其父死前,其所住村庄多有发热不适之人,而且此人生前虽然生病,但看着无甚大事,怎会突然病故?不是染了瘟疫,说发就发,病急攻心,哪会这般死去?”

    “什么?”刘华听了大惊,伏泉父母死前她还见过,急忙走到尸体不远处观察。待看到尸体情形,却看不出太多情况,她本非医匠,哪能看清,不过凭着记忆,以及今日伏泉表现,她已确信七八分,随即与韩飞说道:“此人尸体,汝最好小心收敛。”说完便带人欲离开。

    家仆强拉伏泉就要离去,显然也是怕真染上瘟疫,要知道家主兄长夫妇可就是得了瘟疫不治而亡,伏泉侥幸活了下来,可不能让他们的独苗再出什么意外。

    可是伏泉看到尸体身边小孩,甩开仆从,不知怎么像是触动了什么心弦,心生同情,上前问道:“汝叫何名?家里还有其他亲人吗?”

    那小孩此时冷静了下来,遇到落寞的说道:“吾叫于忠,阿母发大水时不幸遇难,阿父也死了,村里亲友或死或散,哪有什么亲人?”

    原来和自己一样也是没了父母的孩子,随即说道:“随我走吧,汝父我来埋葬。”

    于忠看了一眼伏泉,幼小的身子散发着一股倔强,喊道:“阿父乃吾大人,与汝何干?”

    “可汝独自一人能自己葬了汝父吗?而且汝父极有可能得了瘟疫,最好火化,免得让他人也传染。”

    “吾……”于忠显然还想继续争辩,然而伏泉说得对,他现在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独自一人如何才能埋葬他父亲?突然之间,他脸上露出泪花,语气哽咽的说道:“汝帮吾埋了父亲,吾这辈子卖于汝了。”

    话语终了,事情最终也有了定论,家仆在伏泉的严声指挥下,不情不愿的拿着白布裹了嘴鼻,抬着于忠父亲的尸体出了雒阳城。

    韩飞见有人帮那孩子,便离开了,并未把伏泉的提醒记在心里。

    不过有人对此时无所谓,有人可不行,刘华便是其一,她知道伏泉要把那具可能染了瘟疫的尸体埋葬,心里可是一万个不愿意,喊了伏泉来严声禁止。

    “此事交予韩飞便可,汝为何参与?”

    “其人同吾,父母皆亡。”

    刘华听后楞了半响,后来在听了伏泉所说自己早前染过此病,以后很难再染,这才放行,不过还是关心嘱咐道莫要轻易接触,留了亲信家仆照顾,便回府了。

    因是瘟疫,家仆找来马车装了于忠父亲,本想就此出城,可是于忠哭闹,希望能为父亲洁面梳洗,即使生前如此穷困潦倒,死后他也希望父亲能够好好的走,汉代重孝由此可见一斑。

    “汝不怕也得了温病?”

    “得了又何妨,阿父含辛茹苦养大于吾,至死也希望吾能存活,吾做这点事情算得了什么?”

    一句话,就把伏泉呛的不清,暗道这孩子比自己还早慧,莫非也是穿越来得?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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