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乱世-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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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意外收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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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行数十里,日已要落,离那山脚也还有些距离,且附近并无歇脚之处,云涯儿只能趁着那股冲劲还未消散之前尽量多行远些,争取日落之后能落脚于安全之处,不敢多想。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然而事与愿违,越是靠近那山,周围地形就越是险恶,连高树也不能寻得一棵,若是真有野兽出没,根本无处藏身。
时已至夜,周围不能望得丁点火光,虽尚能凭借星象辨认南北,不过远方之物已全然不能望得。若是就此伴着月色摸黑继续前行,恐也难寻入山之道,加之上次摸黑因是太过焦急,反而走反,白白浪费功夫。云涯儿实在不愿再做如此糊涂之事,遂跨下马来,牵马而走,小心寻觅可以栖身之处。
正走之间,突然听得远方传来一声兽嚎,因是觉其尚有距离,云涯儿自己倒是不惊,却未料到马却已惊,奋力奔起。云涯儿又怎拽得住一马,唯恐被其拖行,慌忙松手,不过一会,那马已奔出视线之外,不见其踪。
本来往日行军之时,山中时有此声,多半皆是有惊无险,更是从不主动袭来,且那随军之马也从未有受惊逃走者,早已习惯。今日马走,倒令云涯儿惶恐不安,强行安慰自己说是黄邵所赠之马欠缺训练,才如此经不得下,仍是心有余悸,一步三望,生怕真有兽来。
不过既然云涯儿都已如此期盼了,况且其之所盼素来好事不灵坏事灵,那兽又怎会让其失望。果然未有再走多久,耳边就有阵阵蹄声,犹如千军万马奔袭而来,却又不似马蹄。这若真是大军,反倒不怕,就怕如此众多之兽前来,自己唯一擅长之嘴上功夫不得使用,只能是在劫难逃。
惊恐之余,因不知蹄声是从何方传来,无法判断从哪边绕走才能避之,云涯儿不敢行了,直接趴至地上,仔细聆听。这不趴还好,一趴却是听得那声越来越近,但仍辨不清方位,只知正朝己来,云涯儿如何还能镇定,跳将起来,也不管那东南西北了,拔腿就跑。
狂奔之下,奈何体力毫无长进,也不知跑了多久,已是累得难迈半步,此速反而比之步行更慢,索性停下身来,双手搭于膝上,直喘粗气。喘之一阵,却是听得气息平缓而有力,思来自己平日哪有如此过,应当急促不止才是。遂收了气息,挠腮细想,但那声仍从正前方向传来,便不经意朝前望去,一兽随之跃然眼前。
只见那兽身长十尺有余,皮毛光亮、棕黑相间,于这夜间也丝毫不显黯淡;四肢粗壮、强健有力,圆头阔脸,短耳长须,巨口微张,正侧头探脑朝这边望来,威猛非常。
眼前之兽,分明就是一虎,且如此身形已是比之云涯儿两倍有余,云涯儿哪里见得这般场面,顿时两腿发软,倒之下去。与此同时,那虎也是猛扑过来,云涯儿除了以手挡头之外,脑中已是一片空白,就连悲也忘悲。哪知那虎却是从其头顶一跃而过,向其身后猪群大喝一声,驱散开来,追赶而去,留得云涯儿一人于原地瘫坐。
待到惊魂甫定,云涯儿才是后知后觉,原来真正危险之物,并非那虎,而是慌不择路时未能注意得那猪群,若非那虎喝退,自己恐怕早已被撞翻之后踩踏而亡,这般思来,反倒是那虎搭救了自己。也不知是否惊吓过度,生了错觉,再回想那虎面容,只觉那虎虽然威猛,却不吓人,与之对望之时,反倒更觉那双目之中似有温柔,倍感亲切。
然虎终究还是虎,是为猛兽,即便巧合救了云涯儿一命、如何似曾相识,也不能止了心中那份恐惧之情,日后还是不见为妙。心想若要答谢,最多来年带几雉来,放于此处供其食用,已是能尽最大之力矣。
说来也怪,待到云涯儿重新调整好情绪,准备再行上路之时,已觉右掌不再炽热,因是夜黑,而无法以眼确认那一年是否消退。不过转念一想,兴许是方才惊吓过度所致,反正平日也未见有何大用,退了便退了。转而将此事抛之脑后,继续四处摸索栖身之处。
可惜摸了一夜,天际已未亮,也未能寻得一满意之处。这番好歹已能望清远方之物,且白日野兽少有出没,稍安全些。若是就此歇息,又等夜间赶路,只更心惊胆战,想来还是拖这疲惫之躯继续前进为好。
未想这般往前,竟还真就让其望得一屋,更为惊奇之是,立于屋外那马,极像自己骑来那匹。于是云涯儿也懒得思考为何如此野外之处会有一屋,且还建于道中,四周毫无遮挡之类可疑之处,径直奔去。
待其将门推开,本以为屋内之人会是诧异看来、慌忙询问,结果屋内未有半只人影。而后入屋仔细查看,案上、榻上皆已积满尘土,罐中虽还有物,不过早已腐败,似已久未有人居住。再望壁上,短弓、匕首、箭矢倒是尽皆齐全。由此观来,明显是一猎户曾住之处,至于为何久未再来,便不得而知了。
只可惜云涯儿不曾学习弓术,否则将那壁上之物借来傍身倒也不错。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将那三样取下,弹去灰尘,心想即便不会使用,拿在手上兴许也能威吓一番,总比没有要强。继而尽数挂于身上,加之本就携带之刀,略显臃肿。而后又于屋内四处翻找,看有何有用之物,结果除了几卷自己看不懂之书,未再翻出何物,只好悻悻收了闲情。
这番动之一阵,本就疲惫之躯不免又觉更累,再而望得那榻,更生倦意,一步也不愿离去。想来此行危险,若是不能保持充沛体力,万一又欲猛兽,岂不是逃也不知逃?况且此地荒无人烟,楚阙多半也不在附近,冒险赶路收效甚微。终是说服自己,将那弓刀又卸了,放于案上,就此粗扫去榻上灰尘,倒头便睡。
第188章 意外收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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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之中,隐约听得有一清细之声正厉声质问“你是何人?”云涯儿不得不坐起身来,探头相望,结果这一望,倒是将已之脖送到来人刀前,惊得瞬间睡意全无。//全本小说网,HTTPS://。)//
定睛一看,只见眼前那人身材矮小、身形瘦弱,头面皆有黄巾包裹,只能望得其眼。而那双眼目光锐利、如火如炬,极为眼熟。其他各处皆与普通黄巾兵士无异,而因其之声,不能分辨男女。
未想都已如此世间,竟还有黄巾军在此活动,不过这也正好,云涯儿向来最为擅长之事便是忽悠黄巾军。于是不紧不慢以手将其刀拨离颈边,对方果然只有疑惑,未有恐吓,继而趁势答道:“壮士莫怒,我本乃黄巾大方,自……”
这“黄巾覆灭”四字还未说出口来,那黄巾兵却又将刀横回云涯儿脖上,“你这黄巾狗贼,胆敢前来此处,今日算你命薄!”说之就要划下,可是见得云涯儿不躲不闪,忽又停了,惊异问之,“你这狗贼为何不躲?”
其实这番倒真是误会云涯儿了,如此惜命之人岂有不躲之理?不过因是听得此黄巾兵口中语气、音色,加之眼上神态,分明就是那日夜牵挂之人,早已惊得陷入沉思,忘了躲闪。然而云涯儿既未蒙脸也未乔装,从对方态度来看,真是不识自己,便又猜想其大概又失记忆,再次换了身份。
想来往日每每遇此,皆能说服于其,此回定也不例外。于是云涯儿略过为何不躲之问,直接向对方说起楚阙与己前后遭遇,以求唤起共鸣,令其相信。
哪知说得正欢,对方不仅不为所动,反把那刀贴之更紧,几将云涯儿颈上皮肤割破,再而喝道:“你往日遭遇与我何干!莫要想以这无聊琐事,扰我注意。”而后迟疑一阵,想不过意,又再补充,“看你也非贪生怕死之徒,大概其中真有误会。不过你怕是真认错人了,我从来不曾认识如何黄巾大方,更是从未入得黄巾一日,今日穿这黄巾之衣,不过是受人所托,要去杀一叛徒。你且告知与我,你叫何名?”
不猜也能知晓,其口中所说叛徒自是严政,而在放过真严政之后倒是学聪明了,并不直接报上那名,反让对方来报。这般想来只要不报严政之名,如何也不会有性命之危了,于是大方报出廖化名讳,仍在企图唤起对方记忆。
千算万算,未能算到此名正是对方所想听得,这般已举起刀来,声色俱厉,“你这狗贼,倒还真是直爽,我也敬你是条汉子,还是让你痛快上路更好。”说罢,改而以刀直捅云涯儿心口,如此自然不能得手。
不等云涯儿解释,对方已是惊恐非常,急将刀收了,退之数步,跳于案上,“难怪你如此临危不惧,原来会那刀枪不入之妖术,今日算我准备不足,暂且留你一命,你莫要高兴太早,待我寻得破解之法,必再取你狗命!”说罢,便将刀仍来,夺窗而逃,完全不给云涯儿挽留之机。
匆忙躲了那刀,云涯儿只能无奈望于对方逃走之处,感慨万千。虽说如今能见其生龙活虎,自是好事,不过不知其是否受了记忆缺失影响,总觉某些方面好像越来越欠缺,弄得云涯儿哭笑不得。
随后冷静思考一番,思来原来其是如那头次要杀自己那马弓手一般受人蛊惑,以为害死张宝之人是自己,所以才会如此愤恨。只怪自己疏忽大意,若是报上云涯儿之名,恐怕就没有那些误会,能够好生解释一番了。
然而,事已至此,如何再作假设也无意义。且有一事值得庆幸,那便是知晓对方已又回到无时不刻不想杀已之状态,无论自己去到何处,对方也会跟随,倒是省去了每日担心其安危,而四处寻找之功夫。
而还有一事则是想不明白,为何楚阙几次醒来皆未倚仗太平要术之力,难道张角也与那士口一样所言为假?思来想去,已有一士口令己足够烦心了,还是不要将张角也列入其中为好,至少张角并未前来找麻烦,此事还是暂且放之一边,任其去罢。
就此也算解了心头大事,云涯儿只觉浑身轻松,想来往后之事往后再说,当前疲乏并未缓解,自然才是首要大事,继而伸一懒腰,又再睡去。
等到睡饱醒来,终是平安无事,未有人再将刀抵于颈旁。此时正是夜半,屋内漆黑一片,外又有野兽之嚎,实不宜外出。然而白日睡了一天,现在已全无睡意,强行睡下也是辗转难眠,不禁思起楚阙来。也不知其一人在那郊外是否安全,休息未有,近来天气转凉……
越想越不能心安,索性坐起身来,忽然察觉屋内一角落正发微光,只比月光稍要黯淡,若不细看,不能发觉。然而那处显然并非月光所能达之处,加之云涯儿往日并未少见怪像,立即好奇不已,走下榻来。
这般粗心往那光亮缓缓靠近,忘了正中有案,一不小心将之撞翻,结果未有任何物件掉落。因脚有微疼,且好奇心切,云涯儿并未感觉如何异样,撇了倒案,仍往角落探去。
靠近以后,才是发现原来发光之处竟在柜后,转而将柜移开,墙上那硕大水滴纹路尽显眼前,吓得云涯儿未能蹲稳,后仰倒之下去。幸而双手撑地,未完全摔倒。只是如此似乎也并非值得庆幸,因在此瞬间,本来早已平静之右掌,突如刀绞,似剜心之痛。
云涯儿平日从未受过大伤,自更难以忍受如此之痛,以为自己实是不小心撑于刀上,而将掌划破,故想将其抬起观之。哪知右掌如长在地上一般,如何也不能抬起,以左手细摸上去,却又何物也无。无奈之下,只得以脚撑地,猛蹬猛扯,结果地上竟被自己踏出一洞来,手虽脱了,整个人却也完全跌入洞中,止不住往下滑去。
第189章 雁影分飞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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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落了一阵,只觉四周之景越发熟悉,掌中那痛也全消了。(全本小说网,https://。)更为奇特之处在于,明是夜半,这洞中却是越发明朗,直到落至那熟悉之原,除了望不得天上那日,俨然就是白天。回想起来,往日几次来此,似乎的确从未见得阴晴昼夜,每每皆如今日这般。反正此处是否梦境还不得而知,也是见怪不怪了。
遂朝周遭仔细望去,此回所到还是自己往日来处,并不能寻得上次楚阙所睡之池,即便担心好奇,也不能如愿。倒是能够望得不远处就是那熟悉茅屋,想之既然来了,自然少不了去见那老翁。上次以楚阙之身来时,未能见得,不觉有些想念,且正好可以问个究竟,也算不枉此行。
于是,云涯儿大摇大摆走至屋前,一把将门推开,还未喊出,见得老翁正酣睡榻上,尤为奇怪。而老翁梦浅,只此响动,便已惊醒,以那惺忪睡眼望来,并搓揉几下,看清来人,才缓说之,“你这小厮,倒是来得越发古怪,扰人清梦!”随即坐起身来再问其怎又前来。
听老翁口气,此应当是那睡梦之时,联想来时情景,确实如此。只是外面明亮如昼,如何也看不出像是夜间,故而疑惑万分,尽皆问之。
随后便见老翁叹之一声,以手指于屋顶而答:“此处无星无月,更无红日,却是终日如昼。刚来此时,我也惊恐至极,不过呆得久了,便已习惯,你若不说,我还忆之不起。至于为何,以我之能若能明白,恐怕早已寻得离去之法,又怎会安于在此久居?不过按照平日习惯照旧作息罢了!你……”
从其言语之中,多少能够听得些许无奈。且在驱赶之下,云涯儿断了相问是否曾见楚阙所睡之池想法。思来这老头也是被困于此之苦难之人,大概并不知晓楚阙之事,况且楚阙已然平安,此事不再要紧,还是不扰其休息为好,而又带门离去。
将将迈开两步,云涯儿立即朝天上望去,再次确认,先前以为那白茫茫一片是云所致,现在观来,也非如此。与其说那是天空,倒不如说老翁所住这屋实际被其围住,无论行走多远,其也会带着那屋随之一同移动,因而没有远处之景,亦走之不出。此番异象,已不是云涯儿所学能解释,更是无法理解如此有何意义。
而后,四处探查不过片刻,果然又是地动山摇,难以站稳。不过此回因有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