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最强大少爷-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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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猎,都可以过下去的。
麻烦的在于王安石不敢真的听张方平的话和司马光撕逼。其实老王只要愿意,可以把但凡司马光的政令给否决,让他什么事也做不了。然而真那样做了就是相互伤害,最终倒霉是舒州几十万百姓。我大老王和大司马任期一满,拍着屁股走人了,换个地方照样做官,然而舒州百姓呢?
于是有所为有所不为,王安石始终在避免和司马光冲突。既然没钱送给狄青去,那当然只有把淮西官员的职田收入给撸了,这是王安石第一次拉较大的仇恨,起因是司马光不卖资产,要留着那些东西让乞丐有个默认的住所。
第24章 政治错误
说起来以前差人收钱是百抽二,也不算多。最蛋疼的在于说是说保护费,然而缴纳了钱后什么毛用没有,并不会真的被保护,陈交虎该和丐帮打架照样打,该丢东西照样丢。
而现在老陈缴纳了钱,不但官差不来找麻烦了,马金偲也代替鸡蛋帮出面,和丐帮分舵的人干了一场。
起因是“叫花鸡”。
大宋乞丐喜欢偷鸡,老陈场子里的鸡被偷走了几只。以往这种事官差当然不会查,只有自己解决。但只要丐帮的人没有做的超过极限值,鸡蛋帮也不会为了少量几只鸡开战。
所以算是变相对丐帮缴纳保护费。
然而这次丐帮没那么好运,急于扬刀立威的马金偲认为那群乞丐是挑战老子们衙内的权威。
平日里最知道街面上各种猫腻的人,其实就是马金偲这类混混。他们几乎掌握了每个帮派的猫腻,丐帮当然不例外。
偷鸡并非什么太大的罪,但马金偲知道丐帮最严重的猫腻是从外地绑架穷人家的孩子,然后弄残疾,扔来街市上乞讨。
这才是丐帮最黑暗的地方,司马大爷知道四书五经,然而这些事他知道个蛋,在司马眼睛里,一出巡就看到许多可怜的残疾小乞丐,所以他非常同情。
话说此番马金偲他们攻打丐帮分舵的理由不是他们偷鸡。而是马金偲知道,他们从外地新绑架了一个孩子,还没来得及弄残,还会说话。
于是就强势打进去了。
老廖蒙着面去帮他们破了丐帮打狗阵后,马金偲纠集了两百流氓冲了进去。打的鸡飞狗跳。
最后老廖去报案说路过的时候发现斗殴,有演变械斗的可能。
知州大人司马光不禁大怒,传令舒州军进入作战状态,然后黄建明总捕头带队围捕丐帮分舵。
最终全部捉了。最后那个尚未弄残、尚未被洗脑的孩子眼泪汪汪的说想家,是被绑架来的。于是就此炸锅了。
司马光最同情孩子。现在丐帮的两个七袋长老已经被压入大牢。司马光派黄建明指挥使亲自出马远赴光州、核对失踪儿童信息,等着破案。
一但查有实际,那几个丐帮长老就是死罪,其他的主要骨干么,铁定充军发配给狄青,让狄青带上前线去阻挡侬智高的箭只。这就是通行做法。
至于马金偲他们罪名倒是不重,就是聚众斗殴。然而司马同情乞丐可不同情马金偲这些地痞,也判了他们充军三百里,一年后方可回乡。是的老司马说了,没证据表明马金偲他们在救人,他们是去闹事打架的。
马金偲等人哭瞎了,无法说明他们怎么获知“绑架孩子”的事。因为有些渠道有些规矩见不得光。知道这个事已经有一阵子,如果现在说了出来,在司马手里就是“知情不报”,几乎和丐帮长老们同罪。
不过好在王安石够猥琐,老王当然不喜欢那些地痞,但听老廖说他们最近不怎么闹事了,且这个事件中搭救了一个孩子,揭露了丐帮的阴险面目,王安石就认为马金偲等人有功。
于是都不用王雱去找老爸进谗言,王安石就发通判令:否决皇佑五年知州司马光对马金偲等人判决。改判为:打架斗殴不检点,杖责二十。
是的知州并不是通判的长官,一般是各自负责一块业务,知州负责主政,通判主要负责司法,特殊时候也可以否决知州决定。
通判这个职位可设可不设,大宋很多地区都没有。但若一个地区出现通判时,就是个明显信号:知州干的不好,已经不被朝廷信任,却还没到解职调任程度。于是政治上,就会派出朝廷信任的人来通判。
还有大宋制度里,省级行政区没有主政,由四个主要官员联合管辖,分别是帅司,漕司,仓司,以及提刑司。
这四个“常委”也不是到处有,譬如提刑司和帅司这两个机构就看朝廷心情了,可设可不设。在非战区通常就不设帅司。有皇帝比较信任臣子的地区也不设提刑司,以便让其他人更加集权从而发展生产。
漕司和仓司通常都会有,其中又以漕司最强势,漕司主官就叫转运使,负责整个地区的钱粮大权。
在设有提刑司的省区,通判权利会被提刑司部分架空。然而在淮南这个不设提刑司的地区,王安石这个通判的权利甚至会比知州司马光大。
扯远了。
就此一来马金偲等人屁股开花,却躲过了一劫,算是第一次竖立了“保护费威望”。
然而司马光也和王安石决裂了。他听到消息:王雱那个纨绔子弟收过马金偲等人的钱,而现在王安石把马金偲等人改判后,司马光认为王家存在徇私舞弊的猫腻,正在整理材料和线索。
上述,就是最近几日王雱收了黑手套马金偲以来、围绕这些千丝万缕关系展开的第一轮博弈。
然而王安石蒙在鼓里,并不知道最猥琐的人乃是宝贝儿子王雱……
晚间,大魔王在昏暗的灯下奋笔疾书。
书房的们被推开之后,小屁孩走了进来。
王安石便收起了忧虑面孔,放下笔道:“雱儿这么晚不睡觉,找为父有事吗?”
王雱嘿嘿笑道:“老爹这么晚你不睡觉,坐在这里一定有大事了?”
王安石一阵头疼,摆手道:“去去去,自便玩去,为父最不喜欢你这种反问式回答了,也不知道谁教你的。”
王雱眼睛转了转道:“爹,我不是要学文棍,只是您平时忙,都不管我,我是小孩子不懂事,我只想找机会和您说说话,找找存在感。”
如此把王安石说的非常不好意思,捻着胡须道:“好吧算你此番说的有理,行,你这要求听起来不过分。孩子当然是可以撒娇的,说错了问题也不大。说吧说吧,给你一刻钟时间。”
“我要两刻钟。”王雱伸出两个手指,模仿着王小丫平时的可爱模样。
爱心老爸就被忽悠了,起身过来给他后脑勺一掌,然后抱了起来放在怀里笑道:“精灵古怪的小滑头,其实你没必要模仿二丫,你就是你,为父当然也喜欢你的风格。”
“老爹你在写什么?”王雱靠在他怀里咬着指头。
王安石叹息一声道:“司马光走火入魔了,我早评价了这家伙做学问可以,然而执政迟早要出乱子,舒州再被他这样搞下去,什么事也做不成。总之有我没他,为父正从民生经济入手,如实写信给张方平相公,必须把这事弄出个头绪来。要不他走,要不我滚蛋。”
“爹爹,说不得儿子又要批评您了。”王雱便跳下地来,小屁孩的模样背着手。
“又要批评了?”王安石愕然了。
“不能这个时候写信给张相。暂时来说你们斗不过他们。不用老司马怂恿,已经有大能盯上张方平了,儿子我估计不错的话,很快张方平会自顾不暇。若最终老张被他们整倒了,您却在他们斗争白热化的时候写信给张方平,这会让别人误解,对您仕途不利。至少来说假如是我,整倒了张方平后,让我知道老子们斗争时候你卷入了,我是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的,整倒了大的,当然开始整小的。”王雱说道。
王安石有些不习惯这小子的语法语气,尤其他开口闭口“老包老张”的,一点礼貌也没有。
好在王安石也不是装逼党,加之他小子似乎说出了少许道理。于是便念着胡须考虑了起来。
第25章 小屁孩的锦囊妙计
许久后王安石道:“雱儿说的似乎在理,然而舒州情况不能拖延,狄青即将到达前线部署,一定程度上我淮西算是次前线,若战争出现变数,淮西必须高效运作起来,而我不信任在这个节骨眼上,司马光有能力统筹这些。所以为父还是倾向于:有我没他。”
王雱摇头道:“爹爹,千万不要尝试现在弹劾他,司马光刻板律己,遵纪守法,堪称模范,给他撑腰的人更不好惹,如果您做主,你敢轻易把这类人打倒吗?答案是不能。许多人都不答应,咱们皇帝又较少决断,皇帝连处理贪官都不利索,你指望仁慈贤德的官家处理正直的司马光?在您和张方平拉了这么多仇恨、无数官员等着你们好看的现在,儿子我现在就能下定论,如果现在和庞籍党开展,张方平和您必败无疑。如果您因张方平而被牵连,哭瞎的到底是谁?”
王安石楞了楞。
王雱接着道:“或许您不怕丢官,但在他们如此恨狄青的现在,您离开了淮西,狄青绝对哭瞎,舒州百姓广南百姓也一起哭瞎。哭瞎了还找不到责任人,因为司马光们是正直的,是无错的,是披肝沥胆的大宋律拥护者。道理就这样,简不简单?”
王安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这小子刮目相看。于是开始沉思。
“老爹不要意义用事,不要感情用事,不要太在乎名誉。您和司马他们不同,您是有理想有抱负的人,您将来要登入青云,宰执天下。所以呢,我还是小孩子就不多说了,您一定会有判断和决定的。小子此来,只是和您说说话,让您明确一下局面。”王雱说道。
王安石摆手道:“去吧,为父已经有决定了。那就暂时不和司马光破脸。”
“与此同时,您必须写一封信给狄青。”王雱又道。
“为父不懂军事,可不想去干涉他。”王安石楞了楞。
“懂军事并没有什么用。”王雱道:“此番狄青必然放下严重的政治错误。”
王安愕然道:“雱儿何处此言?”
王雱道:“狄青性如烈火。官家委任他时候,一竿子人反对、看不起狄青,还说他小人。于是更让狄青憋了戾气再胸口。出阵之际,狄青已经不信任那些文官了,于是急发将令给前线陈署,责令‘不做不错,守备为主,打不赢就退’,有没有这事?”
王安石念着胡须道:“不错,有这事,当时狄青言辞颇为激烈放肆,说他不到前线,禁止任何军系和侬智高决战。”
王雱道:“问题就出在这个地方,受朝廷那些家伙影响,南方这些文官根本看不起狄青,担心狄青抢功劳。他们也想先于狄青前抢功劳,于是怀着抵触的心情,其他武将不敢动,但陈署乃是掌印的知州,如何会给狄青面子呢,于是这才有了陈署违反将令,私自出兵后大败,断送了八千儿郎。所以儿子我断定,本就性如烈火的狄青,在受了那么多气,戾气尤其重的现在,他一到前线就会杀人。陈署必死无疑。如果陈署都能被杀,狄青就废了。”
王安石当然不是白痴,真的担心了起来。
在老王的心思中,陈署不听将领刚愎自用,违反军令私自出兵战败,断送八千儿郎,当然该死。然而在大宋没人会杀陈署,若现在把陈署杀了,那把当初好水川战败的韩琦置于何地?
若真如此,狄青的祸就闯大了,韩琦就是第一个跳起来收拾狄青的。
考虑了许久,王安石迟疑道:“雱儿,这只是你的猜测,没有证据表明狄青敢杀陈署。若他没这个用意,我又不是他上司,却写信警告他这事,就代表我王安石不信任他,会影响他的心态,让他对文人更加仇恨。”
王雱摇头道:“儿子我断定狄青必杀陈署。因为出兵是陈署的命令,其他武将只是听令。不杀陈署,狄青就杀不了其他武将。而不杀那些责任人,狄青于南军之中就没有威望。作为军事天才狄青是个纯粹的人,在京中他当然会低调谦虚,但是一上战场他的思维就会转变,会不顾一切的变为一架机器,下意识会告诉他自己,唯一的使命是赢得战争。于是急需收拢军心严明纪律的他,需要杀人立威,那么陈署看不起狄青、必然心高气熬不认错,陈署会觉得‘老子即便错了换个地方照样做官,你狄青哪颗葱蒜敢来指责我’。于是这样的心态下,必然当着大军的面,让皇帝任命的主帅下不来台!”
到此王安石终于色变了,雱儿的逻辑清晰,几乎把朝廷相公、文人的骄傲心态都推理出来了。即将决战昆仑关的王师,如果出现了主帅被人顶了下不来台,又不做点什么的话,那么这只军队不可能上场打仗了。
于是呢,现在王安石也知道了,如果出现这个局面,狄青脑子一热、为了赢得战争竖立威性,必杀陈署。
杀了之后呢,狄青就真的废了,皇帝都保不住他。因为他在挑战大宋的体制。
“算好我儿思路清晰,及时提醒,否则真要出大事。为父这就写信给狄青,加以警告。”王安石坐下来提笔。
随即却又放下,愕然道:“可若是这样,陈署那是真该杀。不杀没办法决战。不收拾陈署就没有律己和军心,那我水深火热的百姓怎么办?狄青虽然不至于败,但如旷日持久的拖延下去,朝廷钱粮如何耗费得起,张方平他首先就要因为揭不开锅而去撞墙了。”
王雱嘿嘿笑道:“儿有一计可破那陈署。”
“说来听听。”王安石真是对这个儿子刮目相看了,哈哈,还是个天才,只是心思不在读书上了。
王雱笑道:“目测老爹你的第二批粮草该起运了,这次您亲自送去吧。”
王安石楞了楞道:“在这舒州城里,为父暂时也不能做事,若能解决问题,为父辛苦一趟也值,可惜那不是淮西,那边为父没有治权,没人听我的,我去了又能如何?”
“好办。”王雱一拍大腿道,“去了就找个借口和陈署单挑!直接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