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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战隋-第2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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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你是否可以透露一些某不知道的秘密?”韦福嗣问道。

    李子雄迟疑了一下,脑海中掠过李风云对东都兵变的预测和对未来南北战争的推演,一股决绝之情油然而生,即便死,某也要死在抗击北虏的战场上。

    “有些秘密,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李子雄摇头说道,“正如有些事,齐王不能做,做了就授人以柄,难免会增加变数,不如就由某来做,反正某已是穷途末路,最多不过一死而已。”

    韦福嗣微笑颔首。李子雄就是李子雄,即便英雄末路了,也依旧豪气万丈。

    “目前局势下,齐王还是静观其变为好。”韦福嗣说道,“水师进入大河水道,名义上是支援张须陀剿贼,实际上是遏制齐王,是阻止齐王控制齐鲁,所以齐王一旦有所动作,比如兵临历城,水师必然登陆,与齐王直接对峙,这对齐王非常不利,会陷齐王于被动。正如建昌公所说,有些事齐王不能做,做了就授人以柄,给了圣主出手的机会。”

    李子雄心领神会,“齐王不能做的事,某来做。”

    “善!”韦福嗣说道,“某就在中川水静候佳音。”

    十六日晚间,韦福嗣再度接到李风云的密书,此刻他正与齐王杨暕,李子雄、李珉父子,董纯和李善衡商议何时拿下历城之事。

    齐王心切,巴不得马上拿下历城,但鲁郡太守李珉和左骁卫将军董纯都极力反对,认为圣主和中枢尚在北上途中,必然密切关注齐鲁戡乱事宜,齐王稍有异动必会引来一系列反制,所以拿下历城的最合适时间应是圣主抵达辽东战场之后。齐王非常不满,因为圣主至少还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才能抵达辽东战场,而那时齐郡战场恐怕烽烟已灭,胜负已分,再也找不到下手机会了。

    “历城来了消息。”韦福嗣看完李风云的密书,匆忙禀报齐王,“张须陀正在济水北岸猛攻鹊山,津口一带打得非常惨烈。”

    历城消息从何而来,堂上几人心知肚明,尤其董纯,每当想到李风云都有一种荒诞之感,当初他被东都“打倒”的导火索就是李风云,哪料一年后他再次复出竟然还是因为李风云,而更神奇的是,双方的关系已由敌人变成了盟友,这太不可思议了,好在李风云的神秘身份过于显赫,任何不可思议之事都能得到解释。

    “津口可曾丢失?张须陀是否抢渡济水?”齐王急切问道。

    韦福嗣摇头。

    齐王略略皱眉,看看李子雄和董纯,“以张须陀之谋略,不可能被河北贼的分兵牵制之策所蒙蔽,按道理他应该以主力继续追杀河北贼,与水师前后夹击先把河北贼解决掉,然后专心致志对付我们……”齐王说到这里,目露鄙夷之色,“张须陀倾尽全力猛攻鹊山,做出不惜代价力保历城之态,是否可以证明水师的确没有登陆之意?”

    齐王意图明确,他想“动”了。董纯毫不犹豫,当即劝阻,“二次东征已经开始,东征至上,一切都为了东征,齐鲁局势亦是如此,这种情况下大王非常被动,稍有异动就会被扣上破坏东征之罪名,而来护儿、周法尚、崔君肃和张须陀之辈则可借保护东征之名,挑衅大王,激怒大王,给大王设下必杀之陷阱。以某看,张须陀倾尽全力猛攻鹊山,实际上就是以身为饵,诱使大王兵临历城,恶化齐郡局势,从而迫使水师不得不登陆,不得不与大王正面对峙。”

    齐王微微颔首,“爱卿的意思是,张须陀正在想方设法逼迫水师上岸,与其共进退?”齐王冷笑,嗤之以鼻,“张须陀有这样的胆量?以他微末之力,也敢算计水师?”

    “狗急跳墙,何况人?”董纯摇头叹道,“正因为他力量微末,左右都是死,倒不如誓死一搏。”

    齐王没有说话,转目望向李子雄。李子雄一直没说话,面沉如水,目光阴戾,但所有人都知道他被水师公开侮辱了,正处在暴走状态,一点就炸。

    “大王还是静观其变为好。”李子雄终于说话了,语气低沉,透出一股浓烈杀气,“某的使命是帮助张须陀剿贼,所以某现在应该去历城了。”

    齐王心领神会,展颜一笑,“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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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9章 破局之策

    十六日夜,激战了一天的鹊山战场陷入沉寂。

    官军后撤十五里安营扎寨,河北义军则十万火急向南岸的李风云求援。李风云依照约定,在夜色的掩护下,向对岸运送粮草武器和骠骑军十八个团的将士,以确保河北义军能在鹊山坚持更长时间。

    当夜,张须陀和麾下众将都聚集在帅帐里商讨战局,气氛很凝重。

    散布在四面八方的斥候纷纷回报,第一个消息就让众人心情沉重。白发贼完成了对历城的包围后,开始支援河北贼,不但有粮草武器,还有军队,这让官军围歼河北贼、夺取鹊山,继而与历城守军形成内外呼应之势的设想基本上泡汤,实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官军在兵力上并没有绝对优势,而其所带的粮草武器的数量也十分有限,如果得不到历城的支援,根本支撑不了几天,这一仗已经很难打下去了。

    第二个消息还是来自历城战场,有更多的叛军从历城南部赶来,现在历城已经被叛军包围得水泄不通,城内守军与城外的联系已被彻底切断,此刻城内守军不要说给张须陀以粮草支援了,就连讯息都无法传递。

    很明显,中川水战场发生了变化,白发贼为了把齐王杨暕吸引到历城城下,已经命令自己的军队撤离了中川水,也就是说,齐王杨暕很快就要兵临历城,这个消息对张须陀来说十分糟糕,糟糕到让他束手无策,唯一可以寄予希望的也就是正在大河上游戈的水师了。

    第三个消息就是来自大河一线,来自祝阿方向。综合多名斥候上报的消息进行分析和推断,水师今天给了试图从祝阿方向渡河突围的河北贼以迎头痛击,河北贼大败,沿着漯水北岸逃窜,但水师并没有尾随追杀,甚至都没有追出祝阿地境,这进一步证实了水师不愿与齐王杨暕发生正面冲突,更不愿分担张须陀丢掉齐鲁控制权的罪责,如此一来,张须陀不得不孤身奋战了。

    第四个消息来自章丘和临济,长白山诸贼正在围攻章丘,而北海贼军也已包围了临济,两座县城岌岌可危。

    帐内众将随着各方消息接踵而至,争论越来越激烈。

    有人认为,齐王杨暕要来了,要与白发贼激战于历城城下,历城暂时没有失陷之危,但主力大军却有了断粮危险,所以当务之急是弄到一批粮食,为此建议杀个“回马枪”,连夜奔袭临济和章丘,打齐鲁反贼一个措手不及,如此既可解缺粮的燃眉之急,又可驰援两座城池,还可剿贼立功,可谓一举三得。

    但有人认为此计不妥,主力大军奔袭临济和章丘,等于置历城安危于不顾,是本末倒置,正确的对策应该是兵分两路,一路继续留在鹊山战场,给历城以声援,一路则连夜渡过漯水河进入著城,然后乘着河北贼大败士气低迷人心惶惶之际,予其以致命一击,全歼河北贼,如此既可轻松建下剿贼之功,又能通过缴获战利品来补充己方粮食之不足。

    还有人因为看不到隐藏在齐郡战局背后的政治博弈,坚持继续攻打鹊山,以正面进攻来牵制反贼,只待齐王杨暕兵临历城,与张须陀形成了夹击之势,则反贼必败,如此则所有危机尽数解决。

    张须陀倾耳聆听,始终不发一言。秦琼等诸将知道张须陀目下处境艰难,齐王杨暕也罢,水师里的江左人也罢,都视张须陀为“鱼腩”,肆意欺辱,而洞察到这一切的白发贼更是胆大妄为,试图浑水摸鱼,乘火打劫,结果张须陀就陷进了“死局”。现在齐郡战局就如一张鱼网,而张须陀就是鱼网里的鱼,任其如何挣扎都难逃覆灭之灾。诸将只能各抒己见,把利害关系分析清楚,最终还得由张须陀拿主意,但张须陀似乎失去了分寸,失去了斗志,彷徨无策,迟迟不能定夺。

    张元备做为张须陀的儿子,做为这支军队的“少主”,关键时刻不得不提醒自己的父亲,“事关生死存亡,该断则断,否则必受其乱。”

    张须陀叹了口气,抬头望向秦琼,问道,“秦兵司有何打算?”

    秦琼知道张须陀的意思,也是叹了口气,躬身说道,“某等都是齐鲁人,生在此地长在此地,最后只要能把乡团兄弟平平安安带回家,也算对得起父老乡亲了,至于个人荣辱实在是无足挂齿,无足轻重。”

    帐内诸将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听出了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不论张须陀做出何等决策,最最关键的是自身实力必须保全。今日齐鲁局势无论怎么变,都难改混乱之事实,齐鲁反贼不可能瞬间平定,齐王杨暕也不可能始终控制齐鲁,而局势越乱,实际上对张须陀这位地方军政长官就越有利,因为谁也不敢接手这个烂摊子,谁也不敢淌这潭浑水,所以只要张须陀把手里的军队牢牢控制住,只要拥有不俗的实力,那么即便沦落为政治博弈中的“棋子”,也是一颗不容小觑的“棋子”,必然会被圣主、东都、齐王、水师等等各方势力所重视,这就足够了,就足以维持既得利益。

    秦琼说得含蓄,张须陀却是心领神会,赞善点头,又问道,“若局势持续恶化,秦兵司的愿望恐难以实现。”

    “实际上局势一直在恶化。”秦琼直言不讳地说道,“虽然明公很努力,殚精竭虑,竭尽所能,但至今看不到任何改善之迹象,所以,某觉得有必要反思一下,到底是我们的戡乱策略出错了,还是其他某些原因捆住了我们的手脚,最起码,我们必须弄清楚,为何反贼屡剿不平?为何反贼越剿越多?若找不到这其中的原因,不论我们如何努力,不论我们诛杀多少,都无法逆转局势。”

    张须陀想了片刻,问道,“秦兵司可曾反思?可曾找到反贼越剿越多的原因?”

    秦琼苦笑摇头,拒绝回答。他的确反思过,也曾探寻过贼势越来越猖獗的原因,这其中不但牵扯到东都复杂的政治斗争,还牵扯到关陇人和山东人与生俱来的仇恨。天灾虽然客观存在,但人祸才是导致灾难蔓延的真正原因,只要人祸不除,灾难就不会停止。而人祸因政治斗争而爆发,因矛盾冲突而愈演愈烈,以秦琼所处的卑微地位和孱弱实力,根本就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张须陀也是一样,虽然他的地位比秦琼高,实力比秦琼大,但依旧是蝼蚁般的存在,依旧是沧海一粟,在惊涛骇浪面前不堪一击。

    正因为如此,秦琼面对今日困局,面对困兽犹斗的张须陀,只能话里有话地提醒张须陀,这支军队毕竟是由土生土长的齐鲁人组成,而张须陀等郡府高级官员都是关陇人,这本身就是事实存在的一个矛盾。换句话说,张须陀对这支军队的控制力是有限的,当局势恶化到一定程度,这支军队因为张须陀而陷入败亡困境之刻,张须陀必然会失去对这支军队的控制,这是显而易见的危机,今日双方的合作是建立在有利可图上,一旦无利可图了,双方还能继续合作?齐鲁人还会甘心情愿为张须陀而战?想都不要想,即便秦琼本人愿意为报答张须陀的知遇之恩而继续奋战,但他的手下,他的那些齐鲁兄弟们,是绝不会无条件的忠诚于一个关陇人。

    “秦兵司有何对策破此危局?”

    秦琼不愿回答,张须陀却步步紧逼。此时此刻就如秦琼所说,张须陀深陷困境,把他推进困境的不仅有圣主和东都,有齐王杨暕和东莱水师,有各路反贼,还有他的这支军队,一旦这支军队在关键时刻背弃张须陀,张须陀就彻底玩完,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所以,张须陀只有把自己的利益与这支军队的利益紧紧捆在一起,他才有困兽犹斗的本钱。

    秦琼沉默不语。张须陀目光炯炯,咄咄逼人。诸将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漂移,但更多时候都停留在秦琼身上,原因无他,此刻代表他们利益的是秦琼,而不是关陇人张须陀。

    “当务之急是保全实力。”秦琼终于开口,“中川水之战已经证明了白发贼的实力足以与我们一战,而齐王杨暕居心叵测,根本不值得信任,东莱水师又阴险狡诈,左右逢源,两不得罪,明公若继续困守齐郡,必然与齐王杨暕发生正面冲突,结果十有八九被其借刀杀人,败于白发贼之手,所以某的对策是,明公必须转守为攻,马上跳出陷阱,由被动转主动,就此与齐王、水师形成鼎足之势,一举逆转当前危局。”

    张须陀神情微变,稍一思索后便豁然顿悟,眼里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惊诧之色,对秦琼的才智顿时有了全新的认识。

    帐内诸将也陷入沉思,有的已经领悟,若有所思,有的却疑惑不解,焦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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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0章 逃之夭夭

    秦琼的破局之策其实很简单,三十六计走为上,齐郡已成是非之地,不能留了,再留下去死路一条,既然如此,干脆走人,你们爱怎么闹怎么闹去,闹得天翻地覆都与我无关。

    怎么走?

    当然是追着齐鲁反贼一路东去,北海、高密乃至东莱都有反贼,张须陀带着大军一路剿贼,名正言顺,既可以稳定鲁东地区,给东莱水师创造一个安全的大后方,又可以借助鲁东地区官府和地方贵族的帮助,获得粮草武器的补充,并乘机征募壮勇、收降俘虏以扩大军队,一举两得,而更关键的是,张须陀鲁东剿贼,任何人任何势力都挑不出毛病找不到把柄,有功无过。

    至于齐郡剿贼,理所当然交给齐王杨暕了。齐王实力强大,东莱水师又给予配合,剿贼轻而易举,如此功劳岂能平白无故分给张须陀?于是张须陀离开齐郡,远走鲁东剿贼,就演变成了在齐王的迫害和打击下,在水师的排挤和掣肘下,不得不“远走他乡”的无奈之举,如此一来,虽然张须陀在政治上“弃守”齐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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