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病王娶哑妃-第5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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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禀君主,君王妃,后面多了一条尾巴。”
“哪个势力的人?”
“回君主的话,是飞鱼坞。”
牧谦话音刚落,豪华舒服大马车里,躺在贵妃椅上的宓妃就挑了挑眉,软声道:“就那个女尊男卑的伏氏一族?”
“回君王妃的话,就是那个伏氏一族。”抹了把脑门上的汗,牧谦抽了抽嘴角,他怎么觉得君王妃的语气透着几分幸灾乐祸呢?
呃,但愿是他想多了。
“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这里的路千变万化的,她们能跟咱们走上同一条路也是缘分。”想到宫灿后来回给她的话,宓妃对这魑魅林就越发的好奇和在意起来。
她让季逸晨和宫灿去寻找的那些图文记号,串连起来之后,所指的方向正是魑魅林,而跟着那些箭头所指的方位,也是这被称之为死亡之地的地方,这叫宓妃怎能不对它感兴趣。
“不用理会她们。”区区一个飞鱼坞,陌殇还不至于放在眼里,不管她们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跟着就跟着吧!
“是,属下明白了。”
“阿宓,你想找的东西在魑魅林?”宓妃纵然有事不曾对陌殇言明过,但她行事却从未想过要隐瞒陌殇,因此,陌殇对宓妃的一些举动是知道的,但秉着尊重宓妃的原则,他一直都没有开口过问。
季逸晨跟宫灿显然是知道一些什么的,但那两个家伙是宓妃的手下,他们只听命于宓妃,即便陌殇有法子叫他们开口,可他不屑那么去做。
一切还是等宓妃愿意说的时候再说,他可以等。
“我也不知道,也许在,也许不在。”摇了摇头,漆黑的眸子里有迷茫,有无措,最后又都化作坚定。
梵音寺一行,让宓妃清楚的知道,她会魂穿至此,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倘若她的到来是命中注定,那么就必定有所牵扯,毕竟因果因果,有因才会有果。
如果她的到来是果,那她也一定要弄清楚因是什么。
“需要帮忙的话就告诉我。”
“嗯,我会的。”
“别想太多,阿宓还有我。”
“熙然,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在出海之前去过一趟梵音寺。”
陌殇点了点头,轻声道:“阿宓说过。”
“熙然你相信宿命吗?”
陌殇摇了摇头,潋滟的凤眸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宓妃,半晌后才道:“以前我是信的。”
“嗯?”宓妃偏头看他,语气微扬,带着几分疑惑。
“但在遇到阿宓以后就不信了。”
宓妃瞪大了双眼,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那漂亮灵动的大眼睛似是在问他为什么?
“阿宓不是告诉我人定才能胜天么,既是如此我就不信命,哪怕只有一线生机,我也会付出十万分的努力。”唯有如此,他才能活下来,才能与她牵手到白头。
“熙然,我出海除了要找到你,其实还要找一个人。”
“男的女的?”
闻言,宓妃看着陌殇那一本正经,严阵以待的模样,顿时一头黑线,嘴角也随之抽了抽。
“男的还是女的?”
不等宓妃回答,陌殇又拧着剑眉道:“如果是女的,那我不生气,如果是男的,我保证不杀了他。”
噗——
好在宓妃没有喝水,要不她非得把自己给呛死不可,“是是…是个男男的。”
呼——
宓妃细若蚊声的说出口,真是被陌殇给打败了,眼神要不要这么锋利啊,看得她毛毛的。
“那阿宓出海,是找我重要一点,还是找那个野男人重要一点?”话落,陌殇紧紧的盯着宓妃,那模样就好似宓妃要胆敢说那个男人重要一点,他就要扑上去咬死宓妃一样。
“咳咳,不是你想的那样。”宓妃怔愣了一下,连连摆了摆手。
虽然她从来都不承认,但不可否认那个男人算得上是她的师傅,她找他是为了一个答案,而她找陌殇却是随了自己的本心,孰轻孰重她分得很清楚。
这就好比她如果找不到那个男人,顶多只是有些遗撼,但她若是找不到陌殇,就将会难过伤心一辈子。
“这世间再没人比熙然更重要了。”
什么叫心花怒放,陌殇算是体会到了,他一把将宓妃搂进怀里,下巴轻搁在她的肩头,嘟囔道:“阿宓是来找我的,只是顺便来找那个人的对不对?”
“对。”
“阿宓最喜欢我。”
“我最喜欢熙然。”
陌殇满足的笑了,很大方的道:“那我不反对阿宓找那个野男人。”
“等我找到他,解了心中疑惑之后,我就将一切都告诉你。”靠在陌殇怀里,宓妃如是说道。
见鬼的野男人,她才不会喜欢上那样的变态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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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327 密切监视神秘少主
漆黑的山洞在数十块月光石的照耀之下亮如白昼,清晰可见这整个山洞的格局,宽敞整洁自不必细说,单单就是那曲曲折折又极有规律的布局,显然不是先天就如此的。
可见这处隐藏在魑魅林中的山洞,并非是无主的,而是作为一个隐蔽的落脚点,时常都有人在精心打理。
“如何了,本少主吩吩你的事情可都办妥了?”宽敞明亮的大厅里,铺着金色绒毯的主位之上,一个面容冷峻,眉目清俊的年轻男子慵懒的斜躺在上面,乌黑的墨发随意的散落在他的胸前,微眯的双瞳看似无波却涌动着凛冽的冷寒之光。
他以紫金冠束发,一袭银色的锦袍衬得他肤色如雪,高高立起的领口,以金银两色丝线相互缠绕,绣制出大片的奇异图藤,不禁令人眼前一亮。而那宽大的袖口处,则以同色的丝线绣制出层层叠叠的云纹,映衬着袍身上的海水祥云,真真是越发显得尊贵出尘,又不失雍容霸气。
他的声音很是有些特别,犹如大提琴声那般华丽有力,音色朦胧,却又悠扬浑厚不失丰满,是那种只要一开口出声就能牢牢抓住了人耳朵的声音,让人闻其声就会有一种想要再见其人的想法。
“回回主子的话,安琪都办妥了。”解安琪是个很高傲的女人,即便她的母亲不过只是一个妾室,而她也不过只是一个庶出的女儿,但她的骨子里却是极其高傲且自负的。
她自认为不管是容貌还是学识,又或是心机跟手段,通通都不比解思甜逊色,她唯一差的就是出身。
因此,她极其讨厌别人在称呼她为‘十小姐’的时候,再在十小姐的前面加上庶出两个字。
然而,不管她有多高傲自负,又有多么的盛气凌人,不将旁人放在眼里,认为所有人都要低她一等,但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她是一点儿都不敢表现出半点的不恭不敬,甚至于她是畏惧这个男人的。
别看这个男人总是一副温润亲和,又极好相处的模样,他若发起火来那是十个她都不一定招架得了的。
“本少主与你相识多久了?”男人似是没有感觉到解安琪在他面前畏畏缩缩,甚至是心生惧意的模样,薄唇微勾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温和起来。
“回主子的话,安琪与主子相识已有六年。”吞了吞口水,解安琪捏了捏自己的手心,告诉自己要保持冷静,倒是没了之前的紧张,回起话来顺溜了许多。
饶是她自认为自己极为揣摩人心,却也看不透这个被她称为‘主子’的男人心中所思所想,甚至于为了怕自己的小心思被男人看穿,面对他的时候,解安琪得不得不保持万分的清醒,以及高度的警惕,就怕一个不小心她就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正因为她摸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故而,她在这个男人的面前从来都是恭敬有加,低眉顺目的,完完全全将自己的利爪给收了起来。
“不知不觉竟然都六年了。”
六年光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他从六年前得到消息,就从六年前踏上光武大陆的土地,然后就那么一直等,一直等…足足等了六年有余,终于再次有了新的消息。
斜躺在主位上的男人,他锐利的目光有过片刻的怔愣与迷茫,却又极快就收敛了心神,漆黑墨瞳幽深如海,锋利如刀。
当他那几乎没有任何情绪,与任何温度的目光,定定的落在你身上的时候,被他所注视着的你,顿时就有种接受凌迟之刑的错觉。
就仿佛他的目光如刀,一寸一寸在切割着你娇嫩的肌肤,那种疼痛不但深入骨髓,更是直达灵魂深处。
“是啊,呵呵。”哪怕解安琪没有抬头,她也能感觉到男人锐利如刀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若非她心中早有准备,只怕她会失态的狼狈跌坐在地。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和窘迫,解安琪大着胆子正视男人的目光回了话,立马就垂下头干笑一声,有种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的感觉。
“你很怕本少主?”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男人好像也察觉到他将解安琪给吓到了,于不动声色间就敛了敛自己身上的气势。
这也不怪他会情绪失控,整个人都不免有些激动,毕竟他奉命来到光武大陆,一直在等待的人终于出现了。
光是想想他都激动得很,早已失了往日的淡定。
“没…没没有。”
“本少主有没有说过,本少主喜欢诚实的人,嗯。”
解安琪闻言整个人一僵,瞬间就汗湿了后背,她张了张嘴竟是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半晌之后才惨白着一张美艳的脸道:“安琪该死,请主子责罚。”
每当她在这个男人面前卑躬屈膝的时候,解安琪都忍不住要一遍又一遍的反问自己,如果她当初没有遇上这个男人,那么她会不会就没有落到如今这样的境地?
明明她跟他,最开始的时候,应该是合作关系的不是吗?
究竟又是为何,变成如今这样的?
她要称他为主子,可她内心里却又不甘愿奉这人为主。
说白了就是她解安琪不愿低人一等,不愿低首仰视别人,她想要的从来就是高高在上的俯视他人。
就好像…就好像鬼域殿的君王妃一样,她不明白为什么同样都是女人,她生来就要被人践踏,而连一个正眼都不曾给她的宓妃,难道生来就是让人仰视俯首的吗?
“你何罪之有,本少主又为何要罚你?”垂眸扫了眼跪在地上,娇躺颤抖得厉害的解安琪,男人漆黑的墨瞳里掠过三分冷嘲,七分不屑。
就她这样的道行,也有资格在他的面前耍心眼?
当真是个笑话。
“主主子英明神武,气场强大,安琪心中钦佩不已,故而对主子心生敬畏,并非是真的惧怕主子。”如果可以,此时此刻解安琪真的很想远远的逃离这个地方和这个男人。
她虽然称这个男人为主子,但她骨子里到底高傲得很,从不认为她就是男人手下那种可以挥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卑微如蝼蚁一般的手下可以相提并论的,因此,解安琪只有在极不利于她的情况之下,方才会在这个男人的面前自称属下,通常情况下她都会以她的名字‘安琪’来作为自称。
似是如此就可以将她和那些没有丁点儿自主权的人区分开来。
“起来吧。”
“谢主子。”
“灵川坞假扮鬼域殿君王妃一事,你不但没有让本少主看到该有的效果,甚至还险些失手被擒,继而暴露出更多的东西,对此本少主很不满意。”
垂眸喉咙干涩的咽了咽口水,解安琪光洁的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她忍不住想要扯着袖口去擦,却又强行忍住了,咬着唇瓣低声道:“是安琪办事不利险些误了主子大计,还请主子恕罪。”
“罢了。”
听到这里解安琪并没有认为自己逃过一劫,以她对这个男人的了解,显然他还有没说完的话。
“你虽办事不利,但好在也起到了混淆视听的作用,吸引了鬼域殿大部分的注意力,再加上其他那些势力不明其中原由,纷纷臆测假扮事件的真实目的,也算为本少主争取再次出手的时机了。”
“还请主子再给安琪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解安琪不敢随意揣测男人的心思,她能做的就是听命行事。
即便这些年来,她替这个男人办成了多少事情,哪怕一件件她都完成得相当的漂亮,可说到这个男人压根从未相信过她。
解思甜于无意中得到宓妃的画像,然后自以为聪明的设了一个局,借着父亲解铮海之手将她送到了灵川坞,再通过她让镜月宗,观音谷和金陵宫中挑选出来的女子,在她的示意下装扮成宓妃的模样,堂而皇之的穿梭于灵川坞的大街小巷,以便迷惑赤焰神君,借机达成所愿。
她以为她算计到了她,还能于不知不觉间除掉她,却不知她所设下的局,分明就是她面前这个高高在上,仿佛不将世间一切放在眼里的男人,不知通过什么手段一早就安排布置妥当的。
原本解安琪是没有想到这一点的,她还曾傻傻的以为,她所接到的命令不期然间与解思甜的谋划不谋而合了,就算两者之间没有十分相像,但好歹也相差无几。
又岂料解思甜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觉的状态中,莫名其妙就被这个可怕的男人当作了棋子。
何谓最高明的棋子,无非就是沦为了棋子却不自知。
显然,解思甜当了一回棋子,她却什么都不知道。还极有可能她在设计她之后,不知躲在何处暗笑她解安琪傻的吧!
意识到这一切还是解安琪在重伤的情况下趁乱逃出灵川坞,因担心会落到鬼域殿的手中,她既不敢召来绝地山庄的暗卫相护,又不敢冒然返回清平客栈,只能咬牙硬撑着前往魑魅林的途中,偶然遇到奉命前往灵川坞辅助她成事的雪迎开始。
雪迎就是那个黑袍女人,她直接听命于这个男人,是这个男人的贴身暗卫,地位算是相当的高,因此,即便她是奉命去相助解安琪的,在言行举止之上她也无视不屑了解安琪一个彻底。
“你既有这个心,本少主自当成全于你。”
“安琪谢主子信任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