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酸爽的田园生活-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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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书墨心底满心的失望:“……。遵旨。”
皇帝转身笑眯眯的看向躺椅上的镇国公:“老国公,你好生养病,朕公务繁忙,这便回去了。”
“……咳咳咳,恭送,恭送皇上,咳咳咳……。”
“臣恭送皇上。”
皇帝替镇国公又捏了捏被角,这才直起身看向秦濓:“走吧。”
“是。”秦濓恭恭敬敬的点点头,随后又侧头看向躺椅之上的祖父:“祖父,您多多保重身体。”
“嗯,嗯……。咳咳咳……。”镇国公猛烈的咳喘着,浑身大汗淋漓,面色绯红,虚弱至极的看着秦濓含糊应道。
秦濓深深看了父亲一样,转身便跟在皇帝身后离开了。
皇帝带着秦濓刚刚离开镇国公的院子,秦七便提着茶壶急忙忙的走了进来,看热得满头大汗的主子,急忙问着两个侍卫:“没出什么事儿吧?”
两个侍卫摇摇头。
秦七松了一口气。
随后吩咐其中一个侍卫前去查看皇帝的行踪,若是皇帝和秦濓走出了镇国公府的大门,便即刻前来汇报。
那侍卫点点头,急忙走了出去。
镇国公阴沉着脸,猛的掀开棉被,捏着衣袖胡乱的擦拭着满脸的大汗,擦完后,扯着衣袖当扇子不停的扇风,粗喘着气,看向刚刚摔烂茶壶和茶杯的房门口:“去把府医叫来。”
“是。”秦七急忙领命,回头对身旁的手下吩咐:“赶紧去叫府医过来。”
侍卫点点头,转身急忙忙离开了。
秦书墨看老爹被热成这样,心里担心的不行,看向秦七吩咐道:“快去多拿几张干净的布巾来。”
担心阴险狡诈的皇帝等下杀个回马枪,看出父亲是在装病,所以,即便是父亲身上的衣服都几乎汗湿了,秦书墨也不敢让父亲去更换,只得让秦七回屋子去拿了几张干净的布巾,准备等下给父亲垫在胸前和后背,以免父亲受凉得了风寒。
片刻后。
秦七从屋子里出来了。
秦书墨把布巾亲自给父亲前胸后背都垫上后,神色凝重的看向父亲:“爹,皇上今儿突然带着秦濓驾临镇国公府,皇上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镇国公抬眸看向儿子,神色有些复杂。
秦书墨被父亲这眼神看的心里顿时一紧,心底忽的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镇国公迈步朝着屋内走去,秦书墨愣了一瞬,也赶紧跟了上去。
在跨进房门口后,镇国公脚步一顿,神色阴鸷的低头看着地上摔碎的茶壶茶杯瓷片,语气阴沉,透着浓浓的戾气。
“看到了吗?”
“?”秦书墨此时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般,完全搞不懂父亲这话里的深意,愣了一瞬,老实的点点头:“看到了。”
“这便是皇帝带那小畜生今日前来的目的。”
秦书墨听到这话后,很快就反应过来了,顿时吓得心惊肉跳,浑身的血液在这一瞬都好似被冻住了——遍体生寒。
府医被侍卫急忙忙带来了。
秦七忙不迭的对府医道:“快看看地上这些茶水里,究竟放了什么东西?”
府医神色凝重的点点头,随后蹲下身捡起一块较大的瓷片,那瓷片里还有残留的茶水,掏出银针一探,银针接触到茶水的那一端,立马就变黑了。
看到这一幕。
在场的所有人都黑了脸。
府医拿起残留着少许茶水的瓷片,放在鼻下闻了闻,因为有着茶水浓郁的味道掩盖,所以这剧毒之药的气味很淡很淡,淡到大部分常人都很难发现,若不是有医术的人,懂药理的人来仔细辨别,还当真发现不了。
“是什么毒?”秦书墨忙问。
“……是七日睡。”府医神色凝重的说道。
见众人一脸都未曾听闻的表情,补充道:“此药乃前朝后宫一皇贵妃身边懂药理的宫女所发明,采用了南疆的一种毒花的花粉和一些道士炼制的丹药所制,无色,味淡,尤其是放在茶水里,亦或者是食物中,令人防不胜防,一旦有人中了这个毒,据说一个时辰后,便会有嗜睡的反应,而一旦沉睡后,便醒不过来了,接连睡上七日,第七日便会呕血身亡……”
府医说这一番话的时候,真真是……吓得心惊担颤
想想刚才就只有皇帝和二公子来过。思及此,府医心肝噗通噗通的狂跳。
镇国公面无表情的看向府医:“下去吧。”
府医恭敬的点点头:“是。”
镇国公看向秦七:“守好院子,有人来,立刻出声提醒。”
“是,主子。”
镇国公一甩衣袖,疾步匆匆的走进了屋子,坐在椅子上,脸色铁青的看向儿子,忽的勾唇一笑,讥诮道:“秦濓那小畜生……我还当真是小瞧了他,不仅人蠢,不仅吃里扒外,如今,为了想要继承这国公府,更是连我这个祖父都容不得了。”
秦书墨浑身僵直,眼底有着愤怒,有着痛恨,也有着深深的后怕。
秦濓他怎么敢?
秦濓他怎么能坐出这种事儿?
毒杀亲祖父,秦濓究竟是何时居然变得如此丧心病狂了?
镇国公:“刚刚皇帝到来,吩咐秦濓去屋子里拿椅子的时候,我本以为皇帝只是想要在我面前折辱秦濓,借此来羞辱我,呵呵~结果,我在咳喘之时,皇帝便叫秦七进去倒茶,幸亏秦七和我一贯倒茶后,谨慎的把茶壶盖子上都做了记号,也幸亏秦七心细的及时发现了,然后假摔把这一壶茶给摔了,如若不然……。”
今儿他就中招了。
再等几天,他就在睡梦中吐血而死了。
他的死。
不会引起世人的怀疑,毕竟,自从熠知离开京城没多久后,他便一直开始装病,世人都知道他镇国公身体不好,咳血死了也正常,压根就会怀疑,这是皇帝几天前来府中给下的毒。
那皇帝小儿,真真是太会算计了。
若是秦濓毒死了他这个老国公,那么,皇帝便能扶持秦濓这个蠢货继任镇国公府的一切。
毕竟。
现在熠知这个嫡孙,早就被太上皇前些年册封为了战神,并赐了战神府。
皇帝为了不让熠知手中集权。
自然是不想看到熠知肩挑两府的。
如今……
熠知身在两千里外的偏远西川,就算他被毒死了,熠知受到消息后,这一时半会儿也赶不回来,即便是赶回来了,那时候一切已经成了定居,而且,没有皇帝的旨意,熠知擅自离任,也是要被重处的。
最最关键的是……
熠知现在还没有儿子,外界也不知道熠知即将当爹,那么,皇帝册封他这庶出的孙子担任下一任镇国公,也是说得过去的。
一旦秦濓这个蠢货成了新的镇国公,皇帝便很好掌控。
若是秦濓没有毒死他这个老国公,那么,就算他和书墨发现了真相,哪怕明知道秦濓下毒一事乃是皇帝在背后指使,可他们是臣,皇帝是君,他们不能拿皇帝如何。
反正投毒成不成功,皇帝都没什么损失。
一旁的秦书墨死死咬住下唇。
这个儿子……
如今已经被权势给迷了眼了。
再也救不回来了。
亏得他刚刚还皇帝面前,想方设法的拐弯抹角想要把秦濓弄回来,结果……
他疼爱了多年的好儿子,他一直心怀愧疚捧在手心的儿子,却是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秦书墨神色痛苦的闭上眼,随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睁眼之时,眼底已是一片狠厉,咚一声跪在父亲的身前。
“爹,我们镇国公府没有这种不孝不仁不义的子孙,从今往后,我便当从未有过这个儿子。”
顿了一瞬。
随后咬牙道:“爹,再任由那小畜生这般下去,也不知道还会捅出多大的篓子来,不若……”
镇国公神色难辨的定定看着儿子,许久没说话……
……。
皇帝中午在皇宫中并未吃午膳。
早朝完后便去御书房批阅奏折,处理完了最为紧急的奏折后,吃了几口糕点便出宫。
这儿肚子有些饿了。
若是赶回皇宫再用膳,怎么都得大半个时辰才能吃上饭。
皇帝想了想,侧头看向秦濓:“中午我们便着外面吃吧。”
秦濓心中一喜,面上却愁苦着眉头:“皇上,如今……如今京城的酒楼,怕是拿不出什么像样的好饭菜,而且……酒楼人多眼杂,怕是不安全。”
皇帝一愣,反应了过来。
也是……
如今到处闹饥荒,粮食紧缺,肉类紧缺,在他还未继位的时候,京城便关了很多酒楼。
秦濓小心翼翼的提议道:“皇上赏赐给学生的府邸便在前方不远处……。”
闻弦歌而知雅意。
皇帝一听秦濓这话,顿时就秒懂了。
勾唇一笑。
点点头。
“行,朕今日便去你府中蹭顿饭吃。”
秦濓心中大喜,激动的下跪行礼:“皇上能去学生的府中,真乃学生的荣幸。”
皇帝伸手虚浮了一把秦濓:“起来吧,你我二人何须这么客气。”
秦濓连连感激并谢恩。
一路上。
皇帝和秦濓二人偶尔遇到办完公事回家朝中大臣时,秦濓看着大臣们诚惶诚恐,连滚带爬的下轿来给皇帝行礼,当秦濓看到大臣们在得知皇帝要去他的府中之时,眼中的得意之色,怎么都掩饰不住。
当镇国公和秦书墨听到府外暗线传回的消息时,父子两人皆是脸色大变。
秦濓忤逆不孝的确罪该万死。
可是……
秦濓的儿女小小年纪却是无辜的。
秦濓这个蠢货居然引狼入室。
这可如何是好?
这可如何是好?
“爹,这可怎么办?”秦书墨神色焦急的看向父亲。
镇国公顿时陷入了两难。
若是此刻急忙忙的让人前去秦濓的府中,让秦濓的妻子把两个孩子带回来,那么,势必会引起皇帝的猜疑。
一旦皇帝觉察到镇国公府已经知道了他深藏的那个秘密,那么……。
皇帝肯定会立刻对镇国公府和熠知动手。
现在。
熠知羽翼未丰,大乾也还没有到即将倾覆的时刻。
若是此时暴露。
不仅镇国公府上下几百口活不过今晚,就连在西川的熠知今后也会异常的艰难。
镇国公深深吸了一口气,最后在秦书墨的耳旁悄声低语了几句,秦书墨脸色顿变,浑身都在颤抖。
为了两个庶出的孙子和孙女,让镇国公府和战神府那么多人的性命去冒险,秦书墨犹豫了,害怕了,也有些后悔刚刚向父亲求助了。
嘴唇哆嗦得很是厉害。
开开合合好几次后,这才发出声音来:“爹……爹这么做太冒险了。”
镇国公深深一叹,朝秦书墨挥挥手:“去吧,她不是个蠢的。”
秦书墨离开后。
镇国公在屋子里焦躁不安的来回走着。
双胞胎都不会足月生产。
算算日子。
孙媳妇应该再等二十多天左右就要生了。
双手背在身后,一边来回的走动,一边焦躁不安的搓动着双手。
……。
夜里。
秦书墨焦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似在烙饼似的。
陈氏忍无可忍的猛的坐起身,伸手狠狠的拍打了好几下秦书墨的后背,没好气的怒问道:“你这些天……你跟爹究竟是怎么了?看看你们这吃不下,睡不着,整天心神不宁的样子,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就跟丢了魂儿似的,你们究竟遇上什么事儿了?”
丈夫和公公都瞒着她,肯定是害怕她担心。
可是……
她看着公公和丈夫一天天的憔悴下去,她这心里就更加的不好过了,更加的担心了。
见妻子撒泼质问。
秦书墨身子一僵。
起身坐靠在床头,神色疲乏,双手狠狠搓了一把脸后,这才看向妻子沉声道:“我和爹只是有些担心秦濓那孩子,他傻乎乎的当了皇帝手里那把刀,惹得朝中大臣们忌恨不已,我和爹劝他回来,那孩子却钻进了牛尖角,怎么都不肯……。”
一听是有关秦濓的糟心事儿。
陈氏顿时就甩给了丈夫一个冷脸,又是推搡,又是脚踹的把秦书墨赶下床,怒骂道:“滚,你若担心你那小妾生的宝贝儿子,你跟你那心爱的小妾说去,那蠢货又不是我生的,秦书墨,你诚心恶心我是吧?赶紧给老娘滚……。”
秦书墨欲言又止的深深看了妻子一眼,抓起外袍披上后,便朝房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道:“我去书房里睡。”
“……。老娘才不关心你去哪儿睡?和谁睡?你就是去和马圈里睡都不管老娘的事儿。”陈氏粗喘着气,狠狠瞪着丈夫怒道。
虽然嘴上说得狠,但心里,陈氏还是很满意丈夫没去那小妾屋里。
不过……
丈夫和公公真的只是因为秦濓的事儿而发愁吗?
陈氏内心有些怀疑。
……。
虹口县。
云祁跟随秦熠知派来给他报信的人,连夜赶回了虹口县的县城内。
瘦猴在房门外压低了音量,悄声喊道:“主子,云公子回来了。”
“嗯。”秦熠知低嗯一声,随后吩咐道:“去把邓婆子叫来。”
“是。”瘦猴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秦熠知看着刚刚熟睡下去的妻子,替她捏好被角,随后小心翼翼的尽量不惊动她,翻身下床刚刚穿好鞋子和衣服,邓婆子便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主子。”
“照看好夫人,若是夫人有任何不适,立刻喊院子里的秦勇前去书房寻我。”
“是。”
书房内。
秦熠知神色阴鸷,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戾气。
云祁看着好友这状态,心里一紧。
难不成……
京城发生什么事儿了?
刚想到这儿,还没来得及问,云祁便听到好友寒声道:“十天前,秦濓那畜生带着狗皇帝去了镇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