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王爷腹黑妻-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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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不以为然:“你个丫头还敢狡辩,刚才大人拿了令羽给我等看了,你才是假扮的!还不束手就擒!”
冯淑媛立马往身上翻到,心下一惊,咬牙道:“该死的贱人!你们还不给我追!”
壮汉刚准备回嘴,伸手抓住冯淑媛的手臂。
冯淑媛怒道:“你们是瞎了狗眼吗!二柱,你前年打翻了阿水桌上的灯差点被贬,如果不是本大人,你还想拿着护女院的月俸养家糊口?阿多,你上月才随我回京办事,差点惹了兵部尚书,若不是我力保你你还能活到现在?现在就不认得我了!你们都是瞎了吗?用你们的猪脑子想想!余莫卿几个月前才来,这些事她能知道吗!你们脑子被驴踢了!啊?难怪那个小贱人今日带了蒙面,是怕摘下了面纱能将你们这些蠢货迷住!还不给我回屋!”
几个壮汉又一愣,仔细想来,自己的事确实只有院监大人一人知晓,立马连道不妙,又准备折返冯淑媛的寝屋。
这时的膳房气氛略有变化,不再似刚才那番热闹,大家围坐一团仔细听着池安的话。
池安道:“你们入院早的已有七年,最少的也有一两个月,对护女院的七七八八也是见识了不少。我知道,你们来时都受了委屈,而后日日还得干着粗活,难道有休息的日子。月俸虽拿着,却还不得交膳房的伙食钱。仔细想想,除却我教授的女课,你们又学到了什么?一心想进女工班的,不是用力往上爬,便是认真寻教的,个个都不差……”
有罪女笑着回道:“可是女师,你已经教会了我们好多,光是一心向善便已令我等受教非凡,还需要学什么?”
池安摇摇头:“这些都不是重要的。自古以来,女子无才便是德,我教你们的这些,到最后,却对你们一点帮助也没有。无非是等你们出院还能寻到个好人家将自己嫁了。可是如果不嫁,你们又该如何……”
“不如何呀……女师,我们可都盼着进女工班呢,能早日出院也是对家人的一个安慰了……您不能因为想念我们、不想我们离开便不愿意再教授我们女课了,哈哈……”有人调侃道。
池安苦笑:“我何曾舍得不将我知道不告诉你们?不过是……今日……”池安欲言又止的模样令众人有些疑惑。
这时院里的钟声忽然响了起来,外面已然响起了烟火炮竹的声音。
池安轻启薄唇,眼里一丝不明的感情闪过:“子时到了。”
就在罪女们还准备出去看烟火时,外面却传来声音:“不好啦!着火啦!着火啦!”
第一个打开门的罪女立马尖叫了起来。
罪女们都急急躲着火势,相继朝外跑去。
池安也被搀扶着跑了出来,便跑便被冒出的烟呛得咳嗽不止。
冲天的火光弥漫在众人眼里,犹如一个吞噬的魔鬼,掺杂着上空五颜六色的烟火,照亮了每个人的脸庞。
因为护女院院里的屋子多简陋,大火从护女院的院墙四周蔓延至膳房这边,大片燃烧中走出一个窈窕身影。
乾扬花急急走到大家门前,嘶声竭力道:“姐妹们!扬花不才,来护女院数年,还未做过什么正经的事,可是今日,有一事定要告知大才能慰藉那些被卖走的姐妹们啊!”
“这里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啊?还不快找些水来灭火吗?等着大伙被烧死啊!”有罪女抱怨。
乾扬花手里举出一条金黄卷宗,大声吼道:“请众姐妹听我一言,从一开始护女院就在欺骗我们!从我们入院那一刻起,直到女工班的人走后,其实一切都只是个骗局。那些所谓提前释放的罪女,不过是被卖进了国都的妓院,永无出头之日!姐妹们,今日这火,其实是我与女师共同商议的,为的就是救出大家,从此再无后患之忧!我手里便是大赦的卷宗,如今院门已然大开,只要我们想走,就可以永远离开护女院的枷锁!如有人不信,大可出了护女院的大门询问那些曾在女工班的人可有能回到家中的!”说着将卷宗递了过来,给大家传阅。
自然是有人不信的,虽看了卷宗,还是纷纷把目光投向池安,毕竟池安在众人眼里是可信之人。
池安面色镇定,喘了口气道:“姐妹们,我从未做过如此叛逆之事,佛曰纵火为罪,可是院里的确行骗在先,护女院本该以训诫为主,而非见不得人的勾当,若非我亲眼所见,女工班的罪女皆以锁链扣押送出院外。如若今日不逃,日后我也难保大家的安危啊!姐妹们,院门已有接应之人,尽管往那儿逃去。有我作担保,只有现下最为合适,一旦加大守卫势力,便不易了!你们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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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得以赴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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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女们这才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全本小说网/https://。/
乾扬花又催到:“此事千真万确啊!姐妹们,我乾扬花可不信,女师的话可曾有假?”
众人又一想,池安总不会骗大家,便纷纷拔腿跑向院门,完全不再顾忌周围的火势。
眼见众人行动起来,乾扬花也拉着池安跑了起来。
跑着跑着,池安竟疑惑起来:“扬花,我们不是也要先跑出院吗?这里是大人的寝屋呀!”
“女师,”乾扬花喘了口气,她指着一面火势还未蔓延到的围墙,那里正摆着一把梯子,“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你必须和我们一起走啊!”
“去哪儿?”池安泛起了焦虑的心情。
乾扬花咬着唇道:“那卷宗上盖的是你的私章,签的是你的名字,护女院今夜肯定会被大火燃尽,如果靖州官府查到此事,你必定备受牵连……”
池安皱眉:“莫卿用了我的私章?”
乾扬花解释:“女师,我们也是逼不得已,只有你的名字能让众人信服。你快随我来吧,卿卿早就准备好了。”
池安一脸为难之色,停了脚步。
乾扬花急道:“女师,就算你生气我们也认了,可是现在耽搁不得,卿卿还等着我们呢!”
未料到池安挥去了乾扬花抓她的手:“扬花,我不怪你们,毕竟逼不得已的事你们也不会做。可是大人和护女院垮了,我又如何能走?就算我救不得护女院,可是大人的东西我也得留下,如果日后真的牵扯到我,我也有后备呀!”
可就在转身之际,冯淑媛的屋里闯出一个满身是血的壮汉,一路跌跌撞撞的。他听到池安这边的动静,立马扭头前来,眼神甚是狰狞。
池安有些紧张的举起手拦着:“你莫要过来!有什么话好好说!我可以帮你!”
可是那壮汉如何听的进这些,一双杀气的眼神遍布红丝,抬手便握成了拳头砸来。
池安以为自己要被砸到时赶紧闭上了眼,可是好半天这拳头竟没有砸下。她再睁眼,却看到一把刀已经插进了壮汉的腹部。
原来乾扬花早就备了把刀在身上,就怕遇到不测。奈何她生性单纯,给了这壮汉一刀,自己倒先害怕的松了手。
池安吃了一惊,眼里泛起了不安:“扬花!”
可是这浅浅的一刀如何能放倒眼前的壮汉,壮汉闷了一声,抬手准备拔出刀。
池安顿感不妙,眼看壮汉又要袭来,立马上前一步,猛地将刀用力插进了壮汉腹部。
这一刀才真正给了壮汉致命一击,壮汉瞪大了双眼,迅速倒了下去。
池安从未想过自己会亲手错杀他人,两手不自觉颤抖起来,她不安地看向乾扬花,可乾扬花脸上的害怕早已消散,却变了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
乾扬花立马拉着池安朝梯子走去,边走边道:“女师,再不走是真的来不及了!”
池安久久未从震惊中恢复,直到被乾扬花拉着,麻木地爬到围墙之上,再被套上了一条成圈粗麻绳后,立马被推了下去。
原来这围墙上连接的是由两条长线组成的滑道,而捆着池安的粗麻绳便成了滑轮,将她带到了镜湖的中央一条漂泊的小船上。
池安跌落在甲板上,踉跄地撑着起身,乾扬花也随后便上了船。
池安才明白自己被摆了一道,怒道:“扬花,你竟骗我犯下如此罪过?”
乾扬花咽了咽口水:“女师,话可不能早说,我先带你见卿卿。”
说着,拉起池安朝船头走去。
船头上站着一位身着杏色襦裙的女子,正背着手不语,迎面是刺骨的寒风,吹得那裙角飘摇,身后是护女院雄雄烈火,映射在湖面上,随着涟漪逐渐荡开。
池安低呼:“莫卿,你为何要骗我?”
余莫卿撒手转身,动作甚是潇洒,嘴角挂着悠悠的笑,看向一脸愁色的池安。
“大人?”池安微微退后了一步,满脸震惊,又走近了些,借着身后的火光看清余莫卿的容貌,“我真是大意了,你如此面容竟和大人不相一二,连我都认错了……”
三人沉默了一会儿,气氛有些凝重。
余莫卿在等着池安的责问,池安在等着余莫卿的解释。
池安终于耐不住了,道:“莫卿,我竟想不到你带着扬花一起骗我!”
余莫卿轻笑:“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你我如今是一天船上的蚂蚱,如果不一起离开,那可是后患无穷呀。”
池安皱眉:“你可曾为我想过,这护女院我呆了七年,靖州又是我的故土。且不论我如何交待,光是护女院被烧毁,我本是不同意的,可也做了最大的让步。如今你让我进退维谷,我该如何忏悔我犯下的过错!”
余莫卿回道:“女师,你已经没有退路了。那把刀是你插进去的,自然脱不了干系……”
池安脸色微怒,嘴巴紧紧抿着。
余莫卿继续道:“女师,你向来以佛门为戒,不敢杀生妄言,你也说过我们谁都无法决定别人的生死。可是如果有人要害你,你不奋起反抗,岂不是在等死?这样想来,你又有何罪过可忏悔?”
池安闭了闭眼,隔了会儿叹道:“我又如何不知道你的把戏,只不过是恼怒你欺骗我却不事先商量罢了……”
乾扬花听了这话舒了口气:“你看嘛,我就说女师怎会不通情达理。不过是生气我们欺瞒了她罢了。这下好了,我们可以一起去国都见识见识啦!”
池安无奈地摇了摇头,复又想起:“莫卿,可是到了国都以后呢,你有何打算?”
余莫卿嘴角一抹邪笑,悠悠道出一番话:“女师,既然是要去国都,那么从现在起你得记好了,护女院一场变故,侍长看管不当促使所有罪女一夜尽散,余氏幼女不知所踪。”
池安立马领悟到余莫卿所说何意,细眉微微一皱。
余莫卿继续笑道:“而今,吾乃春花楼之主秋棠是也,你们是我最得力的随从。入京后只能叫我主子,其余称呼一律不作数。”
余莫卿知道自己原来的身份暂且不宜出现在国都,所以她要代替冯淑媛回京,这样既有春花楼做保护,也有秋棠的身份做掩饰。
小船摇摇摆摆地朝着一个方向驶去,余莫卿满脸倨傲地看着前方,眼里的光也逐渐放大:我终于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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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春花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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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驶了三日,国都的城门才终于出现在视线里,
乾扬花的心已经跳跃了起来:“原以为靖州城内已算是豪华,来了国都才知道什么叫气宇轩昂啊!”
余莫卿正斜依在马车的软塌上,闲悠悠翻着春花楼的名籍册,她眼都没抬一下:“好歹是大昭的国都,想必那春花楼也不差。//全本小说网,HTTPS://。)//”
池安也伸手掀起一角窗帘,淡淡看向车外:“还是老样子啊……”
余莫卿抬眼:“女师来过国都?”
池安放下帘子,慢声道:“年少时来过一次,只记得国都繁华,非靖州能比,难怪惹人留恋。不过早就忘了大半,其余的都不记得了……”
出于礼貌,余莫卿并未深究池安当年为何来国都,只是接着看起手上的册子。
那日身后的大火推波助澜,余莫卿三人乘小船到了靖州城外,便雇了马车朝国都驶去。
余莫卿走时带上了冯淑媛所有遗物,所以钱财什么的并不需担心。
而今她考虑的是她到了春花楼之后的事。
冯淑媛虽效力太子,可真正协管她的却是三殿下,所以一直以来太子以书信密令来往,而三殿下才是冯淑媛每月需要面见的人。
按照往日冯淑媛的作风,月初入楼便需三殿下汇报所有工作,包括护女院和春花楼两边的盈利亏损。护女院那边她已经想好了对策,而春花楼这儿她除了名籍册和一箱子书信一无所获,还得到了楼内才能进行下一步计划。
楼内的人还好说,至于三殿下嘛……
余莫卿淡淡回忆起,难怪猎场之上他对自己那莫名的笑容,不过是对自己已然成为太子囊中之物的嘲讽罢了。三殿下眼神乖戾,不知道自己简单化出的面孔能否骗得过他的眼睛。
说到这面孔,余莫卿倒是做足了功夫。原本乾扬花还指望教她涂脂抹粉,却不想那夜余莫卿一上妆就一副与冯淑媛无二的面容,着实令她惊愕。她自然不知道余莫卿前世善于伪装,没有一次失过手。
待余莫卿思绪回到现在,马车已然到了目的地了。
车夫道:“主子,到了,下车吧。”
余莫卿已然换了一身干净的杏色襦裙,外面披着件狐裘,又扯了块面纱蒙着脸,手里把玩起那绢扇,并不急着起身。她知道冯淑媛向来作派,身边之人伺候得相当仔细,就算是来了春花楼,也定有人在外侯着。
果然,车外响起了一个软绵绵的声音:“恭迎主子,还请主子下车。”
车帘也被人缓缓掀起。
乾扬花和池安早换上了相同的素色衣衫,先下了车。
余莫卿才缓缓起身,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只见偌大的春花楼赫然屹立在眼前,门口站着两排健壮魁梧杂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