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王爷腹黑妻-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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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面忽然吹过一阵凉风,冻得她瑟瑟一抖。护女院发的素色棉衣着实薄了,可挡不住这冬日的寒冷。再加上靖州素来风大,将人脸吹得通红。
余莫卿至今还在浣衣班,所以还干着洗衣的活。她抹了把脸上的水,手里又开始机械地漂洗着衣服。
三个月来她勤勤恳恳地干活,丝毫不敢懈怠。唯有池安的女课她向来不认真完成,以防他人发现她不同常人。所以在外人眼里她只是个乖巧听话,但又智力不佳的姑娘。
好在护女院似乎有意照顾她一般,也没给她安排大活,偶尔缺了人倒是会叫上她去帮忙。于是趁着院里对她愈加放松的机会,她也摸清了护女院里大致的情况。
令她最好奇的还是冯淑媛,毕竟她刚一来就被冯淑媛收了自己的蛇锁和玉佩,还吃了两棍子和三鞭,这笔账她若不算清,那可是愧对了她当年“杀佛”的称号。
虽然她初来乍到的第一日见过冯淑媛,但过后便发现她极少露面,大小事务都由三个班的侍长分别协理。但这也难不倒余莫卿的查探。
原本护女院的管教的确严格,但每半个时辰护卫便会换班。而余莫卿越在护女院住着便越发现,每七日将换一个大班,所有的护卫会换成另一批新人,再过七日又会换回原来的人。而这中间换班的时间会长达一日之久,足以让余莫卿熟悉整个护女院的构造方位。
护女院虽不大,但也容得下这三十几号罪女。里面最大最豪华的一间便是冯淑媛的地盘。她不仅会在那里起居,同时还在此办公接客。
当然,这些余莫卿是听乾扬花说的,毕竟扬花在护女院里也算什么都知道。
逐渐余莫卿发现,冯淑媛每个月月初会离开护女院,然后待中旬归来。每次回来还会顺便带回来一些人,然后过几日护女院又会送出一部分炊火班的人。
她自然猜测带回来的是新纳进的罪女,而送走的便是炊火班所说的减刑满期可以放回的人。
余莫卿还发现,每个进入护女院的罪女都会有一条恩准,尤其是浣衣班的罪女,入院两个月后,可以在以后每月里轮班去护女院外的镜湖洗衣服。但会有护卫陪同监守,以防她们逃走。
这才有了她出外的方便,此时她身边虽有护卫看守,但她也乐得自在。
“收工了!收工了!快收拾好回院!”护卫一声厉喝,拉回了余莫卿思绪。
周围其他同班的赶紧收拾起自己带的衣服和盆,生怕慢了拍子挨打。
余莫卿也紧随其后,一副胆小怯懦的模样。
“小卿,你可听说了,明日便是腊八了!”身后的一个名叫吉儿的姑娘说。
余莫卿毕竟来了三个多月了,人也七七八八认识了些,除了在池安和扬花面前随性得很,在外人眼里她也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幼女,但倒也合得来。
她回道:“是吗?我还真不知道呢……”
“可不是?我那天偷听到了几个侍长的悄悄话,说是那日早些时候会布粥,允我们少干半天活呢!”吉儿兴奋地说。
腊八?
余莫卿心想,按照计算,冯淑媛已离开了护女院数日,至少得到十五才回来,虽不知她去向何处,但倒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七天为一换,腊八之日正好是护卫空缺的日子,届时如果想进到冯淑媛的屋里,恐怕都并非难事了。
这样一想,余莫卿笑了起来:“那倒是个好消息,谢谢姐姐告诉我。”
吉儿挽起她的手臂,笑道:“那日我们可好好歇息歇息,吃上一顿好粥呢。”
回到屋里,池安和扬花还未回来。
余莫卿迅速翻开自己暗自描绘的护女院布局图,脑中已然开始部署那天的计划。
假如想进冯淑媛的屋里,必须要等到黑夜,这样会降低她被发现的机率。可护卫最迟不过亥时便会结束换班,所以在冯淑媛屋里必须快些找到自己的蛇锁和玉佩。并且要找到替代品放进去,在被发现前还能撑上几日。
就在余莫卿脑中规划时,屋门打开了。
进来的是池安,她手里拿着几本书,见余莫卿端坐着,正聚精会神想些什么。她道:“你在想什么事呢?”
余莫卿抬眼,轻轻合上了眼前的书,回道:“刚才吉儿和我说明日便是腊八了。”
池安边放下书边道:“的确。原来你是在想这个,心里头高兴可以放个小假?”
余莫卿眼里毫无波澜:“是啊,确实高兴。明日我们要怎么过?”
池安道:“一大早炊火班便会供各色的粥,白日里大家可以在院内活动,晚上再聚到膳房办个小宴,也算给自己这么多日的劳作找了乐子。”
余莫卿点头,心想这宴应该会持续些时候,自己正好可以趁机偷进冯淑媛的屋里。运气好的话,不多时便可以赶回膳房,假装自己只是回屋整理了东西。
这样想来余莫卿暗自一笑,仿佛胜利便在不远处。
在池安看来,余莫卿终究还是个少女,为了这腊八竟能喜笑颜开,倒也宽心起来。她虽知余莫卿不似他人,但如今渐渐感受到余莫卿恢复了一个少女该有的模样,也不再担心她眸里迸发出的异样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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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善劝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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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余莫卿便醒了,屋里只听得到扬花浅浅的呼吸声,而池安早已出门。全本小说网,HTTPS://。m;
据她这三个月来的观察,池安每日起得都比她还早,用过早饭便会直接去善戒房。而这个时间扬花恰好没醒,余莫卿便会趁机热热身,再趁在浣衣班洗衣服的空档去不太引人注目的地方锻炼身体。
余莫卿像往常一样扭动了一下,却在转身的时候瞥见了自己昨夜翻的书有被动了痕迹。
她眼神一紧,走近一看,正是她画有护女院地形结构的那本女课用的书。
那书被夹在几本书中间,书的封面上角还起了卷。书被抽出了一小节,可能是翻动它的人走时太着急,所以没有完全塞进去。
余莫卿把书用力塞了进去,放手坐回了木椅上。
她皱眉,护女院向来不准任何人私自进出寝屋,所以只有可能是池安动了她的书。以池安的才智,定会猜得出她的心思。她闭了闭眼,难道要就此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
她又重新睁开眼睛,她怎么可能放弃?今天最重要不过的是顺利取得她的东西,以她三个月来的恢复,她想逃出护女院并不在话下,只不过她还没有遇到腊八这样凑巧的日子。
如果只有一次机会,她必定放手一搏。
她知道池安向来仁慈,是无法理解她的。她可以忍受护女院的重活劳累,可她无法忍受别人抢夺她的东西并令她一无所知。
她可不管池安是否会阻拦她,因为她知道,谁都阻拦不了她。她这么多年所信奉的,也不过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她恢复了淡然神色,平静的走出了屋子,朝膳房走去。
今日的膳房格外热闹,一大早便聚集了不少人。膳房门口摆了两口大锅,正煮着热气腾腾的粥。
余莫卿之前便发现,一般这种大日子,侍长都会待在自己屋里,一日三餐都由她们的贴身丫鬟送进屋里,也不会出来过分管教罪女。
余莫卿顺便带了两个碗,她知道打少了粥扬花会埋怨吃不饱。
就在她排队打粥时,从旁边钻出来一个熟悉的脸庞。
“红衣妹妹,好久不见啊!”这声音轻小得很,倒够余莫卿听见。
余莫卿偏过头一看,原来是许久未见的辛香儿。
的确是许久未见。自从辛香儿去找过几次池安,余下的日子里余莫卿也未曾再和她打过什么交道。所以辛香儿至今连她的真名都不知晓,也不曾怀疑她“红衣”的名字可出现在护女院里。
余莫卿无辜地看向辛香儿,不知她想说什么。
辛香儿笑得倒开心:“好妹妹,我可告诉你件好消息。这个月我便可以回去了呢!”
余莫卿挑眉:“回哪儿?”不过她也知道,她在浣衣班待了几天后辛香儿就被调走了,初见她那模样便知她好胜心强。如今怕是也混到了炊火班了吧。照她所说,怕是她自己减了刑期,可以回去了。
“自是亏得女师大人教导有方,得了几个侍长大人的照顾,才得以进了炊火班,如今也是有了回报,终不负我一片努力啊……”辛香儿果真是在为此事高兴。
余莫卿想,那按计算,这月中旬辛香儿便可以回去了。也好,对护女院的姑娘们来说,能回去何尝不是幸事。她笑道:“那恭喜你了。”
辛香儿一脸兴奋,又说:“但愿你也能快些出来!”
余莫卿回道:“承你吉言。”她其实对辛香儿出不出去并不关心。
辛香儿也听不出余莫卿语气渐冷,又去找认识的人说了这件事。
余莫卿很快打到了粥,当她走进膳房里,却发现大家围成了一个圈。
而池安正端坐于那圈子中间,嘴里说着什么。
“哇,女师今日是要就事论道呀……”乾扬花不知什么时候起了床,很快跟到了余莫卿身后,也进了膳房。
余莫卿扭头,扬花今日穿得格外显眼,一身红装,头发都不再是她们以往的发髻,高高绕成盘状,还插了些繁琐精美的饰品。
扬花自然猜的出余莫卿疑惑,笑嘻嘻答道:“今夜小宴,我要舞上一曲。女工班有个姑娘可会弹奏了,到时候我便随她的曲子舞,嘻嘻……你看我这玉钿可是精美,呵呵,还是我来时偷偷带着的呢。藏了许久不能佩戴,现在终于有机会啦……”
余莫卿笑道:“哪有一大早就打扮好了等表演的,这顶着一天的妆也是会累的……”
“你个小丫头懂什么,想当年我在晓月楼,日日可都打扮着呢……”扬花回嘴,又调侃着,“卿卿啊,你看你现在,容貌越发长开了,日后我便教你这抹脂涂粉,定是个迷人的美人胚!”
余莫卿摇头轻叹,也不知这扬花脑子都在想些什么。
她再看向池安时,池安也正巧看向她。
只听到池安柔声道:“莫卿,过来。”
余莫卿虽自若地走了过去,但心里暗想,池安是要问我那图纸的事?
池安见余莫卿坐到了旁边,笑道:“今早起得早,便来了膳房。大伙儿兴致还算高,我便就腊八说了些典故。”
余莫卿倒是不信,池安一心向善,不规劝她是不可能的。
池安又一脸正色,转而对周围的人说:
“这腊八吃粥虽有讲究,但这腊八粥也有一番来历可谈。据说腊八粥传自西竺。
古时释迦牟尼本是西竺北部迦毗罗卫国净饭王的儿子,他见众生受生老病死等痛苦折磨,又不满当时婆罗门的神权统治,舍弃王位,出家修道。他初无收获,后经六年苦行,方才于腊月八日在菩提树下悟道成佛。
这六年苦行中,他每日仅食一麻一米。其参悟之深,授道之行,可想而知为上乘。后人不忘他所受的苦难,便于每年腊月初八吃粥以做纪念。而这腊八也成了佛祖成道的纪念日。”
众人听完此事,都面露敬佩之色,纷纷赞叹起来。
“佛祖果真乃佛祖也,受我们这些百姓所非受之苦,心怀慈悲,念及众生,方才有成道之日,这腊八也算是我等之辈敬仰之情于表怀了……”
“是啊是啊!若不是佛祖保佑,你我又则能在这护女院静心修行,洗我身上之凡尘?”
“所言极是,所言极是……”
“不亏是女师大人,这番典故倒真是点醒了吾等凡辈呀……”
池安轻笑:“只要心怀善念,我佛慈悲,定不忍其受苦受难,而是佑她渡了凡尘呀……”说着,池安向余莫卿投来目光。
果不其然,池安还是旁敲侧击地提点着余莫卿勿行不轨之事。余莫卿虽面带笑意回了那目光,但心里自然听不进去。
她认定的从不会改,所以她选择蛰伏,等待夜晚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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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夜中暗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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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莫卿早上吃过了粥,也听了池安一番话,脸上看来虽听了进去,但心里并不以为意。全本小说网https://。
她吃完早粥后便和扬花回了池安屋里,而池安还留在膳房和大伙儿传授她的佛门里所参悟到的。自然这护女院的罪女都想为自己赎罪,所以都认真地听着池安的话。
扬花一回屋,还没坐下多长时间,便起身往外走。
余莫卿坐在凳上,倒了点水喝,问到:“你去哪儿呢?不是嚷嚷要休息吗?”
扬花回眸笑得妩媚:“自是找那女工班的姑娘啦,这舞要想跳得好,必定要花些功夫,还是早点听她曲子磨合磨合为好,免得到时跌了相……莫急莫急,今夜你便能见了,嘻嘻……”说完便带上门出去了。
余莫卿喝下杯中的水,淡淡目送扬花出去。
她扣上茶杯,伸手从怀里抽出自己早上从膳房偷到的小刀。
原本护女院不准私自携带武器,但膳房的处理间处理食物的菜刀和各种刀具,她趁大家认真听着池安善劝时偷偷溜了进去,顺手拿了回来。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这把小刀,食指不自觉沿着刀锋划了过去,一丝红印在刀锋上涨发,映射出她眼里的决心。
她嘴角挂着浅笑,将刀别在了腰间不惹人注意的地方。
护女院的灯火逐渐亮了起来,一片昏黄中簇拥着膳房处传来的喧闹声。
膳房里平日摆于中间的桌椅早被移至了旁边,不仅将长桌围成四方,又在旁边开了几个方桌,小小的一间吃饭的地方比以往更显热闹。
长桌自是用来吃饭的,而方桌竟被开成了各色花样的赌局。几个略年长的的女人将袖子卷了上来,一手叉腰一手摇色,神色兴奋,四个围成一桌,个个吆喝着开碗分红,场面甚是难见。
而这样的场面余莫卿却没有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