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皇后伽罗传-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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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钦听了闾皇后的话,安慰了独孤陀:“弟弟,对不起,不哭了好不好?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独孤陀听说有好玩的地方,便不再哭了,被元钦拉着离开。
伽罗感慨:“太子殿下真是皇家气质。”
闾皇后将伽罗夫妻二人扶起来,也不拐弯抹角,便向伽罗他们询问赵贵妃那封书信的下落。伽罗揣度不出闾皇后的用意,很是迟疑。
杨坚便替伽罗回答:“赵贵妃的那封书信已经送了出去,想必已经到了赵贵大将军的手上。”
闾皇后冷冷地道:“你们休要瞒得了本宫,就算是书信已经到了赵大将军之手,他不可能无动于衷。依照宇文氏的一贯做派,别说是一封书信了,就是一只苍蝇,都不会飞出长安城的。”
“那封书信确实是在臣妾这里,只是不知,皇后娘娘要这封书信是何用意?”伽罗略微地想了一想:“莫非皇后娘娘是想效仿当年的闾皇后,凭借这封书信,让赵贵大将军挥师勤王?”
闾皇后又冷冷地笑了笑:“真可惜,徒有和你姐姐一般的容貌,却没有你姐姐一般的聪慧。本宫知晓大司马独孤信并非是真心实意投靠宇文氏,想来正在暗中谋划着光复大魏之事。我若是一意孤行,贸然行动,岂不是坏了大司马的计划?”
“那……”伽罗更是不明白:“娘娘究竟是何用意,还望娘娘明示。”
“我来考考你,如今宇文氏得了天下,他们最怕的是什么?”闾皇后问伽罗。
伽罗思考片刻:“一般新朝根基未稳,最怕的是动乱吧?莫非娘娘想让天下大乱,再起战事?如若娘娘是这般想法,恕伽罗不能赞同。”
“动乱并非一定是战事。”闾皇后似乎有些不耐其烦:“你若是能有独孤茱儿一半的智慧,我与你谈话也不会这般吃力。你只管将书信给我便是,我向你保证,定不会起战事,更不会让生灵涂炭,枉顾大伟子民于不顾。”
伽罗和杨坚相互对视,沉默了片刻:“娘娘,此事重大,还须等臣妾征求了父亲意见之后,方能给娘娘送来。”
“也罢,你只管跟大司马说,我相信以他的智慧,定能揣度我的用意。”闾皇后起身要回念慈菴中,叫不远处正在玩耍的元钦:“钦儿,回来,不要耽误了陀公子回府。”
伽罗明白这是闾皇后催她赶快回去将书信拿回来给她,便同杨坚一起,拉着独孤陀回去了。
闾皇后还是高估了独孤信,拿着赵贵妃书信踌躇半天的独孤信还是没想明白闾皇后究竟有何用意。想来这封书信除了送与赵贵,然后激起镇守边关的赵贵起兵回长安勤王之外,似乎也没有别的用途了。
想起来九年之前,独孤信自己也经历过一时的冲动,欲勤王救家人,最终非但没有勤王成功,还险些害了自己全家人的性命,九死一生才躲了那一场浩劫。现在想想,也犹如一场恶梦。
因而,独孤信如今虽然也对宇文氏恨之入骨,但却没有了当年的莽撞冲动,如今每一步计谋都要审慎思量。
坐在书房里陪同独孤信的杨坚和李暎捕疾虏煌钙渲械男睢U饬轿痪镁吵〉慕羰呛偷芯岳荩颊笈疟拢挂彩蔷ǖ摹V皇且蛭杂自谕庹髡剑恢拢杂谌敝跞词且磺喜煌ǖ模舶锊涣硕拦滦拧
“高颍去了哪里,为何还不回来?”焦急的独孤信问门外的家丁。
家丁回禀:“高公子说是去寻找赵贵妃的尸首去了。”
独孤信更是着急了:“我已经派了人去寻找,何须他来?真是关键时候……”
话音未落,只见高颍便急匆匆地从外面回来:“老爷,我回来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80章 皇后阴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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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罗替独孤信责怪高颍:“你真是的,害得我父亲在这里等了你半天了。”
高颍了解了废后郁久闾想要那封书信之时,好像有点恍然大悟的感觉:“老爷,若是皇后娘娘要此书信,便与她就是,为何几人在书房里,还要如此犹豫难决?”
说罢,高颍便从独孤信的手里拿过那封书信,交与伽罗:“既然是皇后的旨意,拿去便是,不要耽误了时辰。”
“什么旨意,什么时辰?”伽罗很生气:“你却不知,这封信若是被皇后送到了赵贵的手里,赵大将军挥师来到长安城下勤王,到那时候,又是一场血雨腥风,天下大乱也未可知。”
高颍对独孤信道:“老爷,即便是这封信不送到赵大将军之手,听闻宇文氏篡逆一事,赵大将军想必此时早已整戈待发了,战事一触即发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一封书信已经决定不了赵大将军挥师长安城。只是从西北边疆到长安,最快也要十天的路程。我们一定要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宇文氏的帮凶,想必已经在赵大将军准备诛杀的黑名单之上了。”
如此分析,让独孤信恍然大悟,他本来还很自信和赵贵的交情很深,他一定能理解自己,转念又想,赵贵一向都是有勇无谋的,对朝争之时如同杨坚和李暳饺艘谎币桓钕胛侍狻
“这可不行,我们不能自己乱了阵脚和方寸!”独孤信确实有些慌张了。
“要想自己不乱了方寸,最好的办法便是让敌人先乱了方寸。”高颍道:“这便是皇后娘娘的用意!”
让敌人乱了方寸?众人还再要追问,高颍却说来不及解释了,最急切的是要争取时间,在这十日之内争取最大的机会,如若有翻转的可能,便会避免长安城再有一番浩劫。
伽罗虽然很想知道高颍揣测到了什么,奈何这个喜欢故弄玄虚让人想掐死他的浑蛋就是不肯说,只好乖乖地把赵贵妃的书信送到了闾皇后的手中。
次日,长安城大街的墙上,有一些血迹写成的“杀我者逆贼宇文觉”字样。长安城的坊间便流传开来一些似是而非的传闻,说赵贵妃乃是当今圣上周天帝亲手所杀,冤屈而死的赵贵妃怨气所化,诈尸走出来光明寺,在街头写下来对宇文觉的怨恨,半夜三更行走于皇宫城门之外,瞅准机会准备入宫报仇雪恨。
宇文觉经此一吓,已然是夜不能寐,派了御林军加紧在宫门外巡逻。宇文护看出来有人另有用意,从笔迹上可以看出是有人刻意在模仿赵贵妃,以这种方式告诉宇文护,赵贵妃生前留下来的那一纸书信还在,将来会成为控告他罪行的铁证。
又过了一夜,赵贵妃的尸首惊现在长安城的西门,尸首溃烂不堪爬满了虫子,像是有人鞭尸过。这明目长大地挂在西城门之上,更让宇文护慌张了,急急命人将赵贵妃的尸首取下来,送往光明寺的棺椁之中,并奏鸣周天帝宇文觉,一定要以贵妃之礼厚葬赵玉环。
宇文护更是胆寒,幕后之人猜不透是独孤信还是别的什么人。将赵贵妃的尸首挂在西城门之上,不知晓内情的人,一定会误以为宇文护是在向镇守西北边疆的赵贵大将军示威。
记得九年前独孤信的兵马陈列在北城门之时,宇文护为了即将独孤信攻城,以落实他“谋反”的罪行。而如今宇文氏家族的新朝刚刚建立根基未稳,身边的独孤信尚且是一个威胁,若是再将西北边疆的赵贵惹怒,更或是得了闾皇后的支持和柔然内外勾结,后果将会是不堪设想。
宇文护再次奏请宇文觉,封赵贵为南阳郡公,将厚葬赵贵妃之事也传达给赵贵,如实说明了宇文觉当时入宫的情形,并非是要赶尽杀绝,赵贵妃的不幸乃是闾皇后所为。
然而,宇文氏臭名昭著,并未得到赵贵的原谅,反而觉得他们这是在欲盖弥彰。杀女之仇惹怒了鲁莽刚毅的赵贵大将军,赵玉环是他宠爱的掌上明珠,当初送女儿入宫之时,为的是对废帝元宝炬的一片忠心,希望赵玉环能代常年在外征战的他尽忠。
长安城贵族,能像赵贵这般想法的是绝无仅有的,当时大魏的朝政形式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再有乙弗皇后的前车之鉴,谁人愿意让心爱的女儿嫁给形同朽木的傀儡皇帝去送死呢?
除非是惠姐姐和贤妹妹这样的家境,虽说也是关陇贵族,却日渐衰微,也就图个加入皇室之后,有了贵妃的身份,也算是家族的些许荣耀罢了。
说到这惠姐姐和贤妹妹早已经被封为惠贵妃和贤贵妃,宇文觉闯入皇宫之时,有幸趁乱逃除了皇宫。他们的家人早就闻风潜逃,本来打算举家搬到梁国去,却没想到梁国也正值动乱,只好转而跑到东边的齐国。
惠贵妃和贤贵妃无路可逃,思前想后,只有投靠独孤茱儿,便前往凉州附近宇文毓的封地。宇文护并没有把这姐妹二人放在眼里,任由她们逃命去吧。
见赵贵因为赵玉环之死更是对宇文氏仇恨至极,有探子来报,赵贵正神速向长安城进军,即便是独孤信去了几封书信,甚而废帝元宝炬也去了几道手谕,让赵贵冷静都无济于事。
伽罗并未曾看到如闾皇后所说的那样能避免两军对战给长安城百姓带来的浩劫,一定要找闾皇后问个明白,却还是被高颍拦了下来:“现在宇文氏比咱们更着急,这就是皇后的目的,我们现在要做的是静观其变,以静制动。”
杨坚虽不明白,却也安慰伽罗:“再不济,我就亲自披挂上阵,与宇文氏血战也是最糟糕的结果,总比每日被人咒骂是乱臣贼子要强许多吧?”
“你们这些男人,只管打打杀杀,且不说连累了无辜的平民百姓,可有为我们这些女人考虑过?”伽罗很生气:“杨坚你听着,以前你在战场之上受过伤我管不了,可今后我决不允许你再有半点伤痕!”(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81章 乱敌阵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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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环悬尸在长安西城门这种侮辱性质的做法,刺激到了赵贵,赵贵出兵是不可避免的了,宇文护的为今之计就是想方设法从各路调集兵马来支援长安城。
但相比之下,除了独孤信、杨忠和赵贵的兵马是劲旅之外,其余的各路兵马都是绣花枕头。就连宇文氏亲自掌握的这些兵马,也未必是赵贵的对手。虽然兵马能在数量上起到绝对的压制作用,但若是真的两军对战,都是不相伯仲的,最终两败俱伤。
算了一下时日,以赵贵的行军速度,恐怕八日便会兵临城下,满朝文武都是焦头烂额。
宇文护*问独孤信,眼下战事在即,独孤信在凉州的兵马,是想帮助赵贵光复大魏呢?还是想帮助新朝平定叛乱?独孤信被夹在中间很难做人,若是独孤信现在举家都在外的话,他肯定是起兵支援赵贵。而如今,全家都在长安城宇文护的势力范围之内,之前李暤骷吹募盖Ь淙怀铝性诔峭猓匆仓荒苁潜敌健
宇文护的*问高颍早就料到了,以独孤信的秉性,在这种光明正大的地方,是很少会说违心的话,倘若被问得急了,说出了忠心于前朝大魏的言语,恐坏了全盘的计划。高颍便与杨坚道,若是看到独孤信踌躇为难,便替独孤信说谎表明终于大周的立场。
杨坚却也是一个耿直之人,此时的他听闻赵贵起兵已经很激动了,恨不得现在就飞到赵贵的身边。哪里还记得高颍在早朝之前对他的叮嘱?
宇文护那*问的眼神,恨不得一下子就望穿了独孤信的心思。如若独孤信这时候流露出来意思的动摇,被宇文护怀疑也就罢了,若是让宇文觉也觉察出来他独孤信并非是坚定要维护新皇,从此必定不会倚重独孤信。
这也是宇文护的一箭双雕之意,如若独孤信当众表明忠诚大周便好,如若动摇了,也好让宇文觉看清独孤信的真面目。
正当独孤信为难之际,忽而李暢隽校骸氨菹拢笏韭砦拦氤家槎ǎ氐苯呔∪ζ鸨谕酢4笏韭矶员菹碌闹倚模烧讶赵隆6筅T兹匆獍阄驶埃腔骋纱笏韭矶员菹碌闹倚哪兀炕故羌刀时菹露源笏韭淼囊兄兀可砦笾艿某甲樱晃笾芫≈遥训朗且胁怀贾穆穑俊
“不臣之心”这个词,是李曈幸馑蹈钗木跆模谜飧隽位姑蛔群醯男禄适笨叹眩嬲胩娲龌实鄣模撬奶眯钟钗幕ぁ
杨坚对李曈钟辛诵碌娜鲜叮幌氲秸飧鋈司谷蝗绱肆矫嫒叮灯鸹鸦澳苡Χ宰匀纭
宇文护也无话可说,李暡唤龌饬硕拦滦诺霓限危谷弥芴斓鄱远拦滦鸥切湃斡屑樱骸半拮匀皇窍嘈糯笏韭淼闹倚模羰侨绱烁茫氪笏韭砹⒓吹髑擦怪莸谋砝闯ぐ睬谕酢!
“陛下不可,万万不可!”宇文护急切地上前阻止。恨这个无能的堂弟竟然无知到这种地步,应付一个赵贵的兵马尚且捉襟见肘,再把独孤信的兵马招惹过来,无异于引狼入室。
“为何不可?朕说行就行。”宇文觉显然对这个堂兄已经很不耐烦了:“朕不是废帝庸侯元宝炬,任由你指使,莫非你也要把朕当做是你的傀儡?”
宇文护听了此话,诚惶诚恐地跪下:“臣并无信心,大司马镇守在凉州城的兵马,是为了防范东面的齐国和北面的柔然。凉州城乃是战略要塞,若是让敌人乘机夺了凉州城,我大周江山岌岌可危呀!”
独孤信也道:“启禀陛下,大冢宰所言极是,若是臣在凉州城的兵马回长安城勤王,凉州城必失!”
“卫国公的兵马不行,大将军杨忠的兵马可否?”宇文觉转而问杨坚。
杨坚欣喜,如若是能让父亲的兵马蹚浑水,正中他的下怀,正要出列奏请愿意亲自前往说服父亲杨忠率兵,却又被李暻懒讼龋骸捌糇啾菹拢畲蠼谋碚蚴鼐V荩彩潜吖匾H缃窳汗遥掳韵缺嫠蛄汗氖爻墙际峭缦壮恰K殛炀V莩浅匾丫茫裘挥醒畲蠼蚴兀Я司V荩掳韵缺憧梢猿で比耄胫髦性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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