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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猫爷驾到束手就寝-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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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宝德是将门之后,她的的母亲与卫红菱是手帕之交,两个同龄的姑娘,便自小亲厚,是以,这文官之首与武官之首,在朝中的交情,那也是叫人眼红的。

    秦臻就着洪宝德的话:“你这般牛饮,作践了我的酒。”

    洪宝德十分不予苟同:“枉你一介武夫,竟比不得我这文臣爽快。”武夫不予理会,文臣悻悻,说正事,“景姒,今日酉时,皇帝召见了我,为的是仕女甄选之事。”

    章周传来晚膳,萧景姒慢慢布菜,不经意般问了一句:“我的名帖送去了哪位府上?”

    “周王,凤殷荀。”

    萧景姒笑而不语,凤家的人,还是不肯放过已编入忠平伯麾下的二十万戎平军。

    洪宝德嗤笑:“东宫刚纳了大司马府的嫡长女为良娣,皇上转身便把主意打到了你身上,皇帝老儿不服老呢,还盼着几个儿子狗咬狗,硬是将那张宝座守得严严实实的。”

    为君者,位高权重惯了,那唯吾独尊万人之上的权利,自然舍不得也容不得他人觊觎。

    萧景姒不言,慢条斯理地用膳,秦臻将她爱吃的菜,一碟一碟挪到她面前,丝毫不理会某位相爷的白眼,他道:“名帖的事,你若不便出手,我替你也无妨。”

    洪宝德笑着睨去:“你打算如何出手?”

    秦臻素来不爱权谋,当然,若是事关萧景姒,便要另当别论了,他对这从小拉扯大的‘外甥女’可是护得不得了的,前些日里萧景姒病重,文国公府那群混人不管不顾,还不是秦臻直接带着刀和兵过去,亲力亲为地熬药和照看。

    秦臻只道:“自有适合一介武夫的法子。”

    洪宝德眨巴眼,很好奇。

    萧景姒摇头:“我岂是那般好拿捏的。”

    自然是,若论心机,便是周旋官场几年的洪宝德也不及她一二,再说功夫,那也是秦大将军手把手教出来的。

    洪宝德咋舌:“啧啧啧。”卫平侯府的人,可都不是软柿子。

    “靖西的忠平伯,可与你深交?”秦臻又问道。

    萧景姒回:“不曾。”

    他给她夹了块鱼,放下筷子:“那便怪了,他传书与我,只道了六个字,”沉吟片刻,“他日完璧归赵。”

    这归的,自然是二十万戎平军。

    卫平侯府的兵马,各个以一敌十,意岭关一战之后,这二十万人马,何人不想收入囊中。

    忠平伯倒是舍得吐出来。

    萧景姒若有所思。

    她依稀记得,上一世楚彧挥兵大凉时,忠平伯便拱手让道,只怕……

    她笑:“无事,忠平伯许是不会与我为敌。”

    ------题外话------

    秦臻,念,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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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突遇刺客

    她笑:“无事,忠平伯许是不会与我为敌。”

    秦臻颔首:“我已经向顺帝递了折子,越岭边关暂无异动,我会留于帝都,意岭关与卫平侯府的事,让我出面,你终归是闺中女子,莫要再冒险。”意岭关之战,牵扯甚广,他不愿她犯险。

    萧景姒笑着摇头:“秦臻,我可不仅是闺中女子。”

    秦臻失笑,竟找不到话驳她,确实,她不过跟着他习了几载剑术,便少有敌手,那日城门大乱,晋王太子之争,只怕是假手于她,自然不是一般闺中女子能比的。

    方用完膳,船外吵吵嚷嚷不停。

    秦臻询问:“外面怎生如此喧哗?”

    章周守在船头的帘子外:“将军,是贤阳安阳两位郡主,突逢阴雨,两位郡主前来避雨。”

    贤阳安阳两位郡主是顺帝胞妹明惠长公主的一双双生女儿,因为皇家少有双生,便甚得皇帝喜爱,在这大凉都城,长公主府盛宠不衰,公主府里的这对姐妹花,模样姣好,求娶之人那是踏破了公主府的门槛。

    偏生,贤阳公主十三岁那年,便声称,她要嫁的人,定是大凉一等一的战将。

    秦臻面无表情:“恕不接待。”

    显然,这大凉一等一的战将,对那贤阳公主没兴趣。

    洪宝德端着酒杯,一派风流之相,取笑道:“秦臻,你可好生不懂怜香惜玉,今日泛舟游湖的公子佳人可不在少数,两位美人偏生要来将军府的船上避雨,这醉翁之意可是路人皆知,你倒好,这般不识好歹。”

    话刚说完,笑还挂在嘴边,外头相府的侍从跟着道:“相爷,平广王府的世子爷差人来请您过去同游,说是备了您最爱的离人醉。”

    平广王世子是何人,大凉榜上有名的花花公子,这花花公子阅尽凉都各大坊间,看腻了矫揉造作的娇美人,前阵子,瞧上了巾帼不让须眉的女相大人,那死缠烂打的攻势,差点没让洪宝德遁地逃窜了。

    洪相大人脸上的笑瞬间假了,揉揉眉头,醉眼一眯:“就说本相酌了两杯,醉了。”方才还说秦臻不识好歹呢,这厢打脸啊,她一本正经地看秦臻,“嗯,不是我们不识好歹,是有人自讨没趣。”

    秦臻懒得与她这张三寸莲舌辩驳,神情专注地给萧景姒沏饭后茶,洪宝德讪讪。

    这雨不过下了片刻便停了,茶凉,夜方深。

    萧景姒唤了紫湘去取灯火,又道:“雨歇了,我回府了。”

    秦臻起身给她取了披风:“我让章周带了两壶杏花酿,你捎回国公府。”

    “好。”

    萧景姒下船,方踏上桥,只见亮如白昼的灯火晃动。

    有人大喊:“护驾!护驾!”

    “保护王爷!”

    “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刺本宫。”男子嗓音浑厚,字字威慑,“传本宫的令,格杀勿论。”

    萧景姒站在桥头,回首,便看见了他,凤傅礼……耳边,响起了从前世传来的对白。

    “文国公府景姒?”

    “你是何人?”

    “东宫,傅礼。”

    上一世,他与她初见,便是在这河畔桥头,如今仿如隔世。

    “景姒!”秦臻喊道。

    她晃过神来时,那锋利的刀口已经割破了脖颈,微微刺痛,耳边,是沙哑粗砺的声音:“别动!”

    浓重的血腥之气,那桎梏她的黑衣男子,一身刀伤。

    “把人拿下!”

    十米之外,凤傅礼一声令下,所有影卫摆阵,箭在弦上。

    黑衣男子大喝:“退下。”

    两方人马,晋王站立桥头,静观其变,太子不为所动,步步逼近,游湖的船客纷纷自危,躲进了船里。那刺客一把勒住萧景姒的腰,将手里的匕首再刺进一分:“再往前一步,我便杀了她。”

    “你若找死,便动手。”凤傅礼道,丝毫不为所动。

    那黑衣刺客手神色一凛,杀气尽显。

    只闻一声轻笑,凤玉卿摇着羽扇,一派看戏的作态:“你要劫持人质也将眼神放亮些,这些船里的女眷,可哪个都比她尊贵。”羽扇一折,他冷冷道,“放下武器,本王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

    自然,这太子与晋王二人是识得萧景姒的,即便那日夜里城门大乱未曾谋面,也定见过她仕女甄选的画册,是以,有些投鼠忌器,影卫步步为营,不敢妄动。

    僵持了顷刻,凤傅礼抬手,终是令下。

    “别过来。”

    刀入三分,那刺客手里的匕首,已见了血红。

    秦臻大喝:“景姒!”眼,竟红了几分,下意识便要前去。

    洪宝德拉住他,摇头:“别乱了阵脚。”只要事关萧景姒,秦大将军便从来都是慌张失措。

    秦臻红了眼,眸底不见了半分温润,全是杀伐,是为将者,久经沙场的戾气。

    这气氛紧绷到一触即发,唯独被挟持的女子,自始至终不慌不乱,神态自若:“你抓疼我的手了。”

    便是那刺客也惊了一下。

    临危不乱,这女子,好生有胆识。

    卫平侯的后裔,果然不是寻常女子,天家两位王爷,皆是愣了神。

    萧景姒微微侧首,脖颈擦过刀刃,只需再用一分力道,只怕她这漂亮的脖子便要见血封喉,对刺客言:“我们做个交易如何?你若松手,我便保你一命。”

    这情形,分明她自身都难保,哪来的能耐保他人性命,那刺客自然是不信,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匕首逼近:“别耍花样。”

    萧景姒便不动了,语气不惊不惧:“不信我?”

    不过是手无寸铁的女子,生了一副国色倾城的容貌,如何叫人信服。

    大抵,多数人以为如此。

    然——

    一声刺耳的声响,前方一只箭矢飞速射来,如此猝不及防,叫所有在场之人都屏住了呼吸。

    那箭尖,指向的是刺客身前的女子。

    秦臻大喝:“景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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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若娶之,如虎添翼

    那箭尖,指向的是刺客身前的女子。

    秦臻大喝:“景姒!”

    “咣——”

    素手提着的酒壶砸地,碎裂了一地,

    电光火石间,她素手一转,劈向刺客腹部,一招离身,纵身便反擒住了对方的手腕,微微一用力,卸了刺客持刀的手腕力道,拂袖抬手间,素手接住了那只箭矢。

    所有目睹之人,震惊不已,单凭手腕的力道,能如此轻轻松松截住飞速的离箭,这份能耐世间少有,更何况是女子。

    秦臻轻吸了一口气,这才露出了笑意,他卫平侯府的女子,真真是好本领。

    那刺客显然也惊住了,愣了许久,呆呆看着眼前女子,把玩着手里的箭:“下次莫要质疑女子的话,即便她手无寸铁。”

    若非她截下了箭矢,这刺客,必然会成为箭下亡灵,诚如她方才所言,是她保下了他性命。

    “当然,”她却话音一转,“我既能保你,自然也能杀你。”

    话落,辗转在她指尖的箭,突然毫无征兆地偏离,一个巧力偏移,箭尖一转——

    极快,甚至不见行迹,瞬时间,刺进了黑衣刺客的心口,没有呜咽挣扎,一招毙命。

    不过一弹指,杀生予夺,如此箭法,世间罕有。

    卫平侯府萧景姒,将门之后,果然,名不虚传。桥上众人,久久不得平复,震惊难抑,只见桥头的女子,转身,微微浅笑,顾盼生姿。

    这,才是文国公府萧七呢,翻手生死。

    秦臻走过去,脚步竟有些踉跄,细细查看了一番,才将视线落在萧景姒微微染了血红的脖颈上:“让我看看你的伤。”

    她恍若无事,将衣领紧了紧:“无碍。”

    秦臻哪里放心,吩咐章周去取药。

    “不想萧七小姐竟有这般身手。”晋王凤玉卿似笑非笑,抱着手似有若无地打量着。

    凤玉卿身侧,太子凤傅礼也凝眸研判。

    萧景姒淡淡而语:“我不滥杀无辜,也断不会任人宰割。”侧首望向秦臻,有些惋惜,“秦臻,你赠与我的酒洒了,改日再去将军府讨要几杯。”

    那一坛杏花酿,如今洒了一地,与那刺客的血融成了一滩血水。

    秦臻点头:“好。”俯身,在萧景姒耳边轻语,嗓音仅二人可闻,“事事小心,方才那一箭,意在取你性命。”

    萧景姒颔首。

    自然是知道,方才那一箭,对准的,是她的心口,有人想她一招致命呢。

    “莫担心,我便先回府。”对太子晋王微微行礼,萧景姒告辞先行。

    洪宝德追上来:“景姒,我与你一道回去。”她一把挽住萧景姒的手,作柔弱状,“我一个弱女子,深更半夜落单不好。”

    相爷大人怕是担心她一人落单呢。

    萧景姒哭笑不得:“依你。”

    远去河畔桥头百步之后,洪宝德方问道:“你最近得罪了什么人?”她自然也看出了那只箭的玄机。

    “我的名帖送去周王府,而不想我与周王有瓜葛的人太多,”她片刻思忖,“懒得伤脑筋。”

    洪宝德恨铁不成钢啊,这索命的箭都找上门了,怎生还如此轻描淡写,她郑重其事地提醒萧景姒:“你小心些,虽戎平军编入了忠平伯麾下,可到底还是姓卫,兵权也比不得你一声令下,想笼络你的人很多,想斩草除根的人也不少。”

    皇帝想借戎平军平衡几位天家王爷,那便自然有野心勃勃之徒不想如此风平浪静,晋王?太子?还是……

    萧景姒笑:“莫要担心,我还有几分头脑。”

    大凉二十四年,洪家嫡女一赋治国策,闻名四楚,也因此入仕,不过五年,官拜左相。世人只知,洪相惊才绝艳,却不知,那被裱装在翰林院的一赋治国策,不过是一个女童的随笔之作,那年,萧景姒方满十岁。

    朝堂翻涌,云涌诡谲,洪相宝德为当年满门抄斩的洪家翻案重振,而后平步青云坐上文臣之首的位子,只因她背后,有个萧景姒。

    几分头脑?何止,天下女子,哪一个能比之会玩心计。

    如此一想,洪宝德便宽心了。

    “王爷,该回府了。”

    那厢桥头,晋王府侍卫凌粟开口。

    凤玉卿转身,摇了摇羽扇,笑着道:“二皇兄可真是好运气。”

    凌粟不甚明白,周王殿下怎就好运气?凤玉卿只笑而不语。

    尔后,人群散去,又下起了雨,桥上的血水被渐近冲刷,安远将军府的船也浮远了。

    凤傅礼伫立桥头,凝着远处,若有所思了许久。

    张显上前:“太子殿下,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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