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上-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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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宛妗自己是琢磨不透这其中的关节的,心里想着,眼看着要到年节了,自己可不能在这种时候再犯蠢。因此一回漱春院,尚宛妗就连忙吩咐锦书:“帮我把那个装了玉佩的香囊找出来。”
锦书知道尚宛妗说的是哪个,她当时听尚宛妗说玉佩贵重,尚宛妗不佩戴之后,她便把东西和尚宛妗手里那些银票放在了一起,藏在软枕里面。
等锦书从软枕里面掏出那装了玉佩的香囊,尚宛妗拿过来,取出里面的玉佩,观察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
她神色凝重,锦书在一边便不自觉的皱了眉头,担忧道:“小姐,可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尚宛妗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把东西又收回香囊,然后把腰间那个绣了五蝠的香囊换了下来。
锦书对这玉佩到底是心有忌惮,见自家小姐又挂上了这块玉佩,到底忍不住,劝道:“小姐之前戴了两日就没有戴了,怎么这会子又翻出来了?是好东西也就罢了,万一真的有问题怎么办?”
尚宛妗摇摇头,解释道:“送我们玉佩那老者怕就是星机老人。”也难怪长邪会问她玉佩了。
锦书瞪大了眼睛,里面写满了惊叹。在永平伯府的时候,她听了太多关于星机老人的溢美之词,此时正满心崇拜呢!
既然玉佩是星机老人送的,锦书就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了,反而有些遗憾,咬了咬下嘴唇一脸的可惜:“早知道咱们遇到的就是星机老人,婢子说什么也不能让他悄悄离去才是。”
然后又看了眼自家小姐腰间的香囊,忍不住有些自得:“咱们小姐是好福气的,竟然能得高人的青眼。这么一来,全天下的小娘子都算是被小姐比下去了。”
此事尚宛妗只有九分把握,心里还是有一缕担心的,担心之余,便想起长邪来。他虽然没有本事,到底是最了解星机老人的人,什么时候能够再见上一面,把里面的事情问清楚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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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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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磨了一会儿,尚宛妗又拿出一本诗集,半卧在软塌上,身后靠了大迎枕,津津有味的看着。
锦书便住了嘴,拿了自己的绣活坐在脚踏上,守着尚宛妗。她以为自家小姐是真强好胜,不服气秦婉拔了头筹,所以刚回家就又抱着诗集啃了,哪里知道这诗集的内里已经被尚宛妗换成医术了。
尚宛妗跟了陆展沉那么多年,她自己又不是蠢笨的人,纵然陆展沉不肯教她医术,她自己在一旁也琢磨出不少东西来。因此这时再看这些医书,不但不觉得吃力,许多内容,反而让她有恍然大悟之感。
这一看就入了迷,等听到桂妮在外面和人说话才回过神来。
尚宛妗放下书揉了揉眼睛,正揉着,就见桂妮一脸兴奋的走了进来,上前来禀报:“小姐,常青院那边的人来通知咱们,今日晚膳不必去松鹤堂了,改在了兰厅。”
尚宛妗微微有些诧异,兰厅是武威侯府宴客的地方,不由得问道:“家里面来了什么贵客么?”
桂妮一脸的激动,脸上带了些得色:“现在锦都城里面最风光的人物,大家前两银子只求一叙的长邪上师,来咱们府上暂住了!”
然后想起自己现在是跟着尚宛妗的,又给她出主意:“如今夫人、小姐和姨娘们都聚在花厅里和上师说话呢,小姐快换了衣裳过去,您是武威侯府的嫡长女,她们怎么也不能越过小姐去的!”
尚宛妗和锦书面面相觑,两人眼里都有惊诧,只是锦书眼里除了惊诧就是激动,尚宛妗眼里除了警察却只剩狐疑了。
这事情任谁都能看出来不对。尚宛妗觉得,这长邪上师怕是冲着她来的。只是,她虽然贵为武威侯府的嫡长女,这锦都城尊贵的人多了去了,他为什么要跟着她?
还是因为华荣客栈那件事?可两人不是都说清楚了么,她是在彭州出生,从来没有去过即墨。
尚宛妗咬了咬牙。她倒是要过去看看他打的什么主意!因此立马起身。换了身衣裳,带着锦书匆匆出门。
桂妮陪着她们往外走,刚走到漱春院门口。就听见尚宛妗随口道:“今晚由桂妮值夜吧!”
离正月初六不远了,桂妮肚子里的孩子还是早解决的好。
桂妮脸上松了口气,欢喜是应了。等尚宛妗和锦书走得远了,脸上的激动之色还没有褪去。
她也不过才十八九岁。知道自己有身孕之后,惊喜还没有一天时间。便掉入了绝望的地狱里面,从此担惊受怕被人威胁,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又如何怜爱得起来,只有憎恨。
如今终于要去掉这个孽种了。她只有大事已定的轻松,哪里有作为一个母亲的难过。
尚宛妗也是不想看到桂妮那反应添堵,这才拉着锦书走得飞快。
锦书是练武之人。尚宛妗走多快她都能毫不气喘的跟上。知道长邪住进武威侯府的激动心情压下去之后,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来:“听桂妮那话。二夫人她们岂不是也已经回来了”
锦书说不下去了,小姐是以身子不舒服先回来的,老夫人和姨娘们也就罢了,就连小姐之前示好的二夫人和四娘五娘,都忙着讨好上师不曾过来,这武威侯府的人,不但没有真正关心小姐的,就连做样子也做得这般敷衍。
“大少爷一定是还没有回来。”锦书怕尚宛妗伤心,想了想安慰道。
尚宛妗哪里在意这个,只嗯了一声,便不说话了。
刚到花厅外面,就听到尚老夫人的声音:“上师是星机老人的高徒,只怕也已经窥得天机了,如今能暂住在我们武威侯府,实在是我们侯府的荣幸。老身听闻永平伯府的宅子布局是四十多年前一个术士根据天上的星辰排布的,大家都传言说永平伯府的风光是因为宅子里的星阵布得好,敢问上师可看出来,这传言的真假?”
尚老夫人的语气不算平稳,尚宛妗听着这话脚下一顿,然后心中冷笑,这“上师”刚到武威侯府,还没吃上一口饭呢,她就已经开始往人家身上讨好处了!
她这样的人,尚宛妗两辈子也只见到这么一个。
然后脸色一变,永平伯府是布阵了的?难怪长邪会叫她尽快离去可长邪不是不学无术招摇撞骗的吗?
尚宛妗有些想不明白了。
锦书瞅了一眼愣在原地的尚宛妗,小声问道:“小姐?”
他有没有真本事又如何,两人之间没有交集,他会跟着自己只是一场误会,尚宛妗稍一琢磨,又想明白过来,神色变得清明而淡定,道:“走吧!”
尚宛妗进去,长邪已经说起命宫和星动来,尚老夫人虽然听不懂,却做出一副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听见身边丫鬟说“大小姐”来了,才抬头看了尚宛妗一眼,然后指了指尚宛仪身边,示意她别说话,过去坐下。
尚宛妗不在这个上面跟她争,含着笑坐在了尚宛仪旁边,尚宛仪为了表示自己不待见她,想要把锦杌往旁边挪一挪,却又怕发出声音让尚老夫人生气,便稍稍侧身。
尚宛妗看不上她这点小把戏,给锦书使了个眼色,锦书便悄悄拉了尚宛宛身边伺候的大丫鬟宣萱出门说话。
尚宛妗听着长邪东拉西扯,最后果然确定了永平伯府有阵法庇佑这个说法。尚宛妗隐下心头的那抹讥诮,抬头去看尚老夫人。
只见尚老夫人两眼发光,面颊红润,目光灼灼的盯着长邪,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开口道:“我们永平伯府根基尚浅,我儿又是武将,老身心里颇多担忧。上师是星机老人的高徒,老身便在这里斗胆,请求上师庇佑我武威侯府。”
顿了顿,见长邪没有动静,又补充了一句:“武威侯府定不会亏待了上师!”
长邪都惊呆了,他还没有见过这种人,第一次见面,不是大家聊聊星术,聊聊别人家的家长里短小道传言就好了吗,这统共还没坐半个时辰呢,怎么就开口求他帮忙布阵了?
长邪觉得自己果然还是太年轻了!未完待续。(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六十六章 言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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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老夫人笑眯眯的,一副慈祥的样子,神情带着些讨好和笃定盯着长邪看,就等着长邪点头答应。
这是为了侯府好,请长邪布阵花的银子应该从官中的账上支,倒不必讲价引起上师不快。尚老夫人心里想着。
二夫人脸色有些不好看,她在永平伯府是见识了众人对长邪的尊敬和敬畏的,她有些担心尚老夫人这行为会得罪了上师。
只是尚老夫人这个人固执且记仇,她哪里敢劝!
尚宛妗饶有兴趣的盯着长邪看,她心里觉得他应该是不会答应尚老夫人这件事的,想要看看他会用什么办法拒绝。
长邪对上尚宛妗揶揄的目光,有些气恼,顿时觉得尚家人可恶,一个比一个可恶。笨的可恶,聪明的可恶,贪小便宜的可恶,上不得台面的也可恶。
当下便冷了脸,义正词严道:“家师曾叮嘱过在下,占星窥探天机是逆天而行,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出手。”
然后看了尚老夫人一眼,似笑非笑:“尚家子孙封侯,也算是祖上阴功,富贵荣华皆有天命,哪里用得着在下出手!”
尚老夫人一噎,却还有些不甘,眼皮一垂,道:“老身年纪大了,有些糊涂,说错了话上师别怪罪才是。上师如此说,怕是觉得我武威侯府不够诚意?若真的是逆天而行,永平伯府的庇佑是从哪里来?学道不就是为了替人相命安家宅挣钱么,上师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出来,老身定当竭力满足。”
尚宛妗看着一脸精明的尚老夫人瞠目结舌,真不愧是雁过拔毛的性子,长邪现在在大家心目中那就是活神仙。活神仙来府上暂住,她脑子里想的竟然不是如何招待好这位活神仙,而是从这位活神仙身上扒拉好处!
长邪哭笑不得,他长这么大,连他师父那么大的年纪了都没有仗着自己年纪大勉强他做过什么,尚老夫人居然在他面前倚老卖老了起来!
若不是想留在武威侯府,长邪真想一顿尖酸刻薄之后拂袖而去。
斜睨了尚老夫人一眼。长邪脸一沉。冷声道:“老夫人这是把长邪当成外面道观的道士了?”
“哪里哪里,”尚老夫人犹不怕死,“道观里面的道士们的修为如何比得上上师!”
长邪听了这话才算是真的生了气。这世间道士虽多。占星术士却寥寥无几。在普通人眼里,占星术士和道士没有多大的区别,可他们自己是不认可这种归属的。
就好像长邪之前穿的那身袍子,粗看是道袍。上面的符文却是长邪亲手画上去的,一般的道袍上哪里有!
他平时也不算是十分爱笑的人。可发起怒来,就笑得比酒楼迎客的小二还要灿烂了,脸上笑着,目光却似淬了冰一样。尚老夫人对上他的目光,心里总算是打了个突,隐隐有些不安起来。
然后便听到长邪语气诚挚的跟尚老夫人建议:“圣上召家师和在下来京。实有封家师为国师之意。如今家师仙去了,皇上并未对在下作出安排。不甘擅作主张老夫人既然想要在下替武威侯府布一个长盛不衰日兴月旺的阵,怕是要去请示圣上才行。”
尚老夫人虽然自私自利,却不是个蠢的,长邪这话一出来,她立马变了脸色,忙道:“布阵的事情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我们这样的人家,哪里敢劳动上师,还请上师不要介意才是!”
尚知章是武将出身,手下是有兵的,大齐朝皇帝素来重文轻武,他一个武将做到封侯的地步,已经算是走到头了。
如今跑去跟皇帝说要长邪上师给自己家布一个长盛不衰日兴月旺的阵你一个武将要什么长盛不衰日兴月旺?这不是给皇帝上眼药,说自己想谋反么!
尚家众人除了尚宛妗都吓得不轻,大家虽然料到了长邪会生气,却没有料到长邪一生气就给武威侯府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
尚老夫人心有余悸的改口讨好长邪:“上师肯把仙驾落在我们武威侯府,实在是我们的尊荣。衣食住行,上师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吩咐一声,老身定给上师准备得妥妥帖帖的。”
却是再也不敢招惹长邪了。
及至傍晚,尚老爷子、尚知章、尚知英和尚奚舟回来,见到长邪都吃了一惊,这段时间朝堂上下,讨论得最多的就是长邪的安置,他们没有想到一回到家,大家嘴里的活神仙居然在自己家里。
长邪年纪小,面嫩,尚知章看在眼里,心里就对他有了些不以为然。可他到底是个稳重的人,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热情得很。
尚奚舟也没想到长邪这么快就来了自己家,等听说长邪上师是自己邀请来的时候,更是哭笑不得,心里不由得想,高人不都是很高冷的么,这长邪上师心眼怎么这么实?当时他们一伙人邀长邪来府上作客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难不成他十家八家的挨着住一个遍?
尚奚舟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有些荒唐,可人到底是自己“邀请”来的,来都来了,也只有好好招待着了。
更何况,长邪上师肯在武威侯府落驾,在旁人眼里,确实是武威侯府的尊荣。
等到用完晚膳回去,尚宛妗就找机会帮桂妮神不知鬼不觉的流了腹中的胎儿,好在月份实在是小,桂妮只觉得腹中一痛,就跟来了葵水一样,尚宛妗便告诉她孩子已经没有了。
尚宛妗看着她只知欢喜的样子,有些心寒。
下午的时候,尚老夫人让长邪自己挑住处,长邪选了花园深处的芝兰苑。芝兰苑距离常青院不过走一炷香的时间,当时尚老夫人还欢喜得很,觉得自己可以多跟这位上师亲近,能不能得好处另说,至少说出去风光啊!
后来被长邪那帽子一扣,尚老夫人算是彻底老实了,哪里敢去芝兰苑招惹长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