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原罪-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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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张逸杰上前一步,放下手中的茶具,直接把笔录本拿过来,亲自翻看了一遍。
“那女孩是前天晚上带过来的,今天被张一带走了,至今没又回来过!”
“又是前天晚上,恰好那晚梅雪儿与王文也是死在这个时间点。”张逸杰若有所思,边翻口供边问道,“他们看清那女孩什么样没有?”
“没有,人带来的时候是晚上,今早带走的时候,被张一警告过,目不斜视,不敢『乱』看,不过据他们描述,那女孩身材娇小,身高大概在一米六五左右。”
“这张一什么人,这份口供上怎么没记录?”张逸杰抬头问道,把笔录交给王健。
“这……”张逸杰对面的警员讪讪说道,“张一,成都人,今年二十八岁,是成都一品堂分店的总经理,只是不知道他为何来渝城了。”
“张队,除了这张一之外,我们还需要注意一个人。”王健在身边提醒道。
“谁?”张逸杰眉头一扬。
“陈香!”王健沉声道,“陈胜天手下的人都叫她香儿小姐,此人生『性』孤僻,少言寡语,一直在陈胜天身边,几乎寸步不离,是陈胜天的义女。”
王健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陈香还有个双胞胎姐姐,叫陈欢。她表面上是陈胜天的义女,江湖传言,实际上是他身边的保镖兼杀手,身手敏捷,出手狠辣!陈胜天手下的人都畏惧她三分,比起陈胜天来说,更多人觉得,她更可怕!”
“有这么邪乎么?”张逸杰扫了他一眼,“不过昨晚上一品堂发生爆炸,我与她有过一度交锋,要不是我够快,枪顶在她头上,说不定就一刀给我劈来了,这倒是个狠辣的角『色』!”
“传言,很多年前柳芸跳江一案,就与她有关,但尸体打捞出来之后,没经过尸检就火化了,最后此案被定为『自杀』,不了了之。之后陈欢负气而走,远去婺城!”
“以后注意她就是!”张逸杰摆摆手,眼睛越来越明亮,“两天前带来这里的女孩子,如果我之前的判断没错,那么,在刘洪家挟持梅雪儿的a团伙,就是为她而来,最后被陈胜天带来这里,当时她就在王文手上,难怪你会挟持梅雪儿,难怪你会炸了一品堂而不伤人,难怪你会把九号仓库的人救出来,原来是为了找她!只是,你为何杀了江若林?难道就为行侠仗义么?”
“张队?怎么了?”王健看着张逸杰走神,轻声喊道。
“哦!没什么!”张逸杰回神过来,对着刚刚录口供的两名警员道,“把陆成,陆就两兄弟带回局里面再次审讯一遍,既然没发现是谁袭击他们,那把他们的知道关于那女孩的信息全部捋清楚,然后查一下最近一个月内,渝城失踪的人口,比对一下,看有没有对我们有用的信息!把这幅茶具也带走!”
“是!”俩人应声,转身而去。
“我们也走吧!”张逸杰说着,向门口走去。
“这次去哪里?”王健跟在他身后,一头雾水,这火急火燎的来,才大致看了几眼,就走了?
“陈胜天不是喜欢喝茶么?去请他到公安局,让他喝个够!”张逸杰边走边说,此时已经来到湖边,扫了波光粼粼的湖面一眼,“通知三中队同志们,让他们再辛苦一下,这人工湖也要查个遍。”
“这……”王健迟疑片刻,“张队,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张逸杰停下了脚步,蹙眉道。
王健咬牙道:“陈胜天此人不好惹,又老『奸』巨猾。且不说那副茶具是不是别人嫁祸给他的,就算是他来过这里,就算三楼采集道血『液』样本与刘芳的吻合,也不能证明他杀人。对付这种人,要一击就击中要害,收集有充足的证据再起诉他,要不然,现在过去,无异于打草惊蛇!”
“这叫敲山震虎!”张逸杰盯着他,“我要让他知道,渝城不是他说的算,不是想为非作歹就『乱』来,想杀人就杀人。就算没有足够的证据,但他有作案嫌疑不是?更重要的是,死了这么多人,如果我们不去找他问案,他才感觉奇怪呢!”
“就我们俩人去?”王健睁大了眼睛。
“现在我们警力有限,但作为公安执法人员,应当无所畏惧!如果你怕了,我一个人去!”张逸杰说完就走,不再理会王健。
“我跟你去!不就是抓一个人吗?有什么可怕的。”王健了你了片刻,追了上去。
“不是去抓人,是去请这只老狐狸协助调查!”张逸杰看着王健追上来,忽然笑了。
两人上了那辆黑漆漆的越野车,直奔渝城失去而去。
渝城城东,有一栋房子,恢宏大气,与周围低矮的瓦房格格不入,它如同一株烂泥中的青莲,孤芳自赏,孑然自立!
陈胜天春风满面,坐在屋顶上乘凉。他一身白『色』,白『色』的西装,白『色』的皮鞋,一尘不染,像是黑暗中的一盏明灯,洁白无暇!他面前的桌子,有一杯红酒,鲜红剔透。
张一恭恭敬敬的站在他身边,当陈胜天把杯中酒喝完,他便给他重新满上。
“陈曦安排好没有?”过了许久,陈胜天打破沉默。
“安排她与香儿小姐在一起,除了我,没有谁知道她在哪里!”张一低声道。
“嗯!很好!”陈胜天抬起酒杯,微微晃动一下,“吴志远的落脚处找到没有?”
“暂时还没有!”张一顿了顿,“根据香儿小姐的消息,那片竹林过去,是一条三岔路,那片区域地形复杂,需要花点时间!”
“尽快找到他,别动不动就给我搞点事情出来!”陈胜天抬起杯子,喝了一口。
“知道了!”张一如同木偶般点头。
“我说!快点找到他!”陈胜天目光忽然锐利起来,盯着张一。
“知道了!”张一一惊,后提半步,郑重其事道。
“很好!别让我失望,要不是香儿受伤了,刘芳又死了,我也不用安排你大老远的从成都过来!所以,我吩咐的事情,你最好上心点!”陈胜天看他的神『色』,『露』出满意之『色』。
“这生意不好做啊!特别是手底下的人,不好管啊!有能力的人呢,你让他怕你,他又不服你,总有异心。服从管教的人呢,又没能力,哎!”陈胜天叹了口气,像是自言自语,“所以你要体谅我这个做老板的,有苦衷呐!”
“是,老板!”张一恭恭敬敬的说道。
“公安局有什么消息没有?”陈胜天点燃一支雪茄,漫不经心的说道。
“那里一片混『乱』了,消息说,今晚检察院和纪委的人联合行动,带走很多人,现在人人自危!”
“张逸杰呢?他什么反应?”
“哟!隔着老远,就听到陈总叫我的名字,才一天不见,有劳陈总挂怀了!”
陈胜天话音刚落,便看到两道身影从转角处突兀地冒出来。正是张逸杰两人,他边走边说道。
陈胜天脸『色』不可察觉地变了一下,扫了身边的张一一眼,立刻站起身来,笑眯眯的迎上去。
“可不是嘛,我刚刚还在念叨着呢!不知道我一品堂的案子进展得怎么样了?一天抓不到作案者,我这心里不安呐!”陈胜天一脸笑意,招呼道。
“这可要陈总多多配合下了!你到底是得罪什么人,这得多大的怨气,把你的酒楼炸了!”张逸杰来到陈胜天面前,停下了脚步。
“这我哪知道啊!也许有些人不上进,仇富心里极端,看我好不容易积攒一点家业,就不顺眼了,这还得劳烦张队多多『操』心了,把犯罪者绳之以法,还我们老百姓一个安乐!”陈胜天边说边招热情呼着,“来来来!张队,喝杯酒,坐下慢慢谈!”
“不必了!”张逸杰的声音忽然变了,变得铿锵有力,“我这次前来,是想请陈总随我到公安局一趟,还望配合!”
“这是为何?在这里我也可以配合你的嘛,要录口供什么的,请随意。”陈胜天面『色』不变,依旧笑眯眯地说道。
“陈胜天,我怀疑你与一宗谋杀案有关,想请你配合一下,跟我到公安局,协助调查!”张逸杰冷声道。
“谋杀案?张逸杰,你确定你没开玩笑?想清楚再说话,当心祸从口出!”陈胜天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张逸杰冷哼一声,对身后的王健使了个眼神,“带走!”
王健从腰间掏出手铐,一步一步地走向陈胜天。
“慢着!”张一扑过来,“张队,只是协助调查不用戴手铐吧!”
“哼!”张逸杰一个闪身,挡在张一面前,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这只是协助调查,不会把你老板怎么样的,你不用急!我保证,谁犯罪,我抓谁,一个都跑不了!”
“小王,等什么?拷上!”张逸杰回头,看到王健还呆愣的站着,大喝一声。
王健打了个激灵,张逸杰虽然平时不苟言笑,但还算和蔼,从没见过他这种神态,特别是那眼神,太可怕了,像是被猛兽大虫盯住了一样。
“陈总,请配合一下!”王健对陈胜天沉声道。
“好!我随你走一趟!”陈胜天把手伸出来,直到手铐传来的冰凉感,他的脸『色』慢慢平淡下来,盯着张逸杰,“你记住,你会为今晚的事后悔!”
张逸杰慢悠悠地走到他身边,轻飘飘的说道:“我从来不惧怕任何威胁!我知道某些部门有你的人,但你忘了,我从北京来的,这点威胁对我没有作用!还记得于嫣吗?还记得梅雪儿吗?还记得黄丽吗?我更怕她们死不瞑目的眼神!”
“你!”陈胜天脸『色』突变
“带走!”张逸杰大喝一声,深深看了张一一眼,带着陈胜天,消失在张一眼前。
有风吹过,桌子上那杯红酒,在璀璨的灯光下,如同翻滚的鲜血,鲜红夺目……
p。s。晚了点,不过这是一长章节,以弥补之前的空缺,抱歉!一念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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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心战
夜已深,很多人都安然入睡。//全本小说网,HTTPS://。)//渝城市公安局,灯火通明。这里,是整座城最亮的地方。特别是主楼上,人民公安四个大字,气势恢宏,庄 严而肃穆!如同一盏黑暗中的明灯,照亮了前路,寄人以安心,予人以希望!
公安大楼内,有一个房间,同样灯火通明,甚至有些刺眼。这是一间审讯室,房间空空『荡』『荡』,除了中间摆放着一张桌子和几张椅子,别无他物。墙壁上挂着两排白炽灯,相互对称,强烈的灯光照在桌子的玻璃上,耀眼刺目。
有一个中年男子,正是陈胜天。泰然自若,坐在一张椅子上,他目光深邃,嘴上叼着一支雪茄,看不出其所思所想。
审讯室外,站着两个青年,两人便是张逸杰和王健。他们隔着一块单面玻璃,正注视着室内中年男子的一举一动。
“他还当真是有恃无恐啊!”王健咬牙切齿地说道
“无妨!这种人都这样!”张逸杰笑得意味深长,“把冷气再调低点,让他慢慢的熬!”
“张队,难道我们就一直这样晾着他?”王健很疑『惑』,张逸杰之前气势汹汹的把陈胜天带过来,也不问案,把陈胜天一个人扔在审讯室后,甚至一句话也不说,都已经过去三四个钟头了。
最关键的是,张逸杰今晚的所有动作,从突然去东郊园林,又接着雷厉风行地请陈胜天回来协助调查,说是协助调查,其实与抓捕没区别,抓来以后反而不闻不问了,都不按照程序走,王健一时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那还能如何?”张逸杰脸上依然挂着微笑,“你不是说我们现在没有足够的证据起诉他么?我们现在就去审问他,以陈胜天的精明,他早就想好措辞应付了,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干脆就这样了,免得进去了看着碍眼!”
“可是!这样关着他也不是个事啊!你不是说敲山震虎么?这样下去,早晚得把他放了。”王健嘀咕道,与其这样虎头蛇尾,那还抓他来干嘛?岂不是多此一举,浪费时间吗?
“放心!会有人来放他的,不用你『操』心!”张逸杰拍拍他的肩膀,忽然向外走去。
“还不走?”张逸杰走到门口,看着王健还直愣楞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由得再轻喝一声。
“啊?”王健半晌才回神回来,向张逸杰追去。
“张队,你刚才说,会有人来放他?”王健追上张逸杰,不确定的问道。
张逸杰点头,没有说话,直奔车库而去。
“喂!张队,能告诉我为什么吗?”王健又愣了片刻,随后问道。
“你真想知道?”张逸杰停下脚步,盯着他。
“嗯!”王健重重点头。
“你知道陈胜天这种人,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吗?”张逸杰边走边说道,“是傲气!”
“傲气?”
张逸杰顿了目『露』回忆之『色』,道,“我还记得第一次见陈胜天的时候,还是在一品堂,他的墙上挂着一块牌匾,有一幅字,龙腾四海跃九州,马踏八荒纵南北!”
“我当时还说,好字,好志!”张逸杰嗤笑一声,继续说道,“当他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以为没人敢轻易动他,我偏偏把他抓起来,就是要敲打敲打他!当他以为我要做什么,准备好一切应付的时候,我偏偏什么都不做,让他的打算一场空,这叫心战!”
“心战?”王健还是不解。
“你觉得陈胜天放出去以后会怎么想?”张逸杰忽然问道。
“这……”王健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说了,这种人你别看她表面上彬彬有礼,谦虚得体,心里实际上傲气得很,谁也不放在眼里。他被放出去以后,一定会这么想,我们把他抓来,原来是唬他的,实际拿他毫无办法。陈胜天此人的确圆滑无比,不好对付,但人的傲气膨胀到一定地步,就会变得自负,人自负有时候就会变得肆无忌惮,会犯错,这样我们才有机会!”
“你是说?”王健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