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夫掉线中-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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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谲的笛音蓦地一转,南笙觉得意识瞬间便被抽离了脑海。她的眸子又失去了焦点,不知道看什么的最后转向吹笛人。
溟玄一问,“你的名字?”
南笙答,“沐南笙。”
“来自哪里?”
“魔都。”
魔都?那是哪里,整个大熤都没有这样一个地方,难道自己的怀疑是对的。这个丝毫完全不含“沐南笙”特征的人,其实是另外一个人。
他走到南笙面前,看着她的脸,试着找出人皮面具的痕迹。可是却没有任何衔接的痕迹,可是他知道,有一种人皮面具是人眼看不出的。
冰凉的手触碰到她温热的肌肤上,感觉到指尖下的身体微微的一颤。他嘴角挂上了玩味的笑,还真是敏感,明明已经被他的笛音所控制住了。
身体的本能却还在,“那这样呢?”他低下头,在南笙的耳边吹了一口气。
“啊”
女声似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没有焦距的眸子看了看眼前的东西,又移开了。
溟玄一看到那小巧的耳朵开始染上粉云,便不再闹她了。“煎”过火了不好,要这样半熟半透的,慢慢来。
他在她脸颊与发丝间摩挲,有些精致的人皮面具,例如鬼医的,只有行家才能摸出来,看是看不出来的。可是却只是触到一片平滑圆整,难道,他真的猜错了?
罢了,罢了,自己为何要如此……
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她与自己,只能是陌路人。
溟玄一没有解开对南笙的控制,而是在月下静默的吹奏一个人的幽夜,南笙凑近他,似乎想看清他,揉了揉眼睛。
随后放弃了般的,只是安静的坐在旁边,沉醉在了笛声里。
看她听得如痴如醉的,难道是懂音律的,溟玄一问,“会笛子吗?”
南笙道,“会。”
他有些不敢相信,将笛子递给她。
南笙歪歪头,把玩着手中的东西。溟玄一心道,“果然是不会的。”
正准备收回白玉笛,却见她已将笛子抵到了唇边,握笛的姿势也完全正确。
始时舒缓,进而急促,跌宕起伏,却又连绵不断,余味隽永。说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也不为过。
他学乐器,起初是为怡情,修身养性,后来便是为了杀人……
这样清越悠扬的曲子是有多久没听过了,她竟然将一整曲高山流水用笛子独奏了出来。
知音有多难觅?
恰似一江滔滔春水向东流啊。
没想到,她连这种难度的曲子都如此纯熟。她,还会给人带来多少惊喜呢?
一曲毕,南笙将笛子递回给溟玄一,溟玄一却没有接,他道,“再给我吹一曲吧。”
这些年,原来真的,已经好累了。突然就想像醉死在他笛声里的人一样,这样安静的再也不要醒来。
由这只笛子奏出的曲子,有摄魂的作用。心神不稳,或者内力低下的人很容易便被笛声所惑。是以南笙才如此容易便纵,才能如此安静的演奏出一曲高山流水。
但是这只笛下,还没有不能操纵的人,除了他。
可是现在,他却想,卸下所有防备,醉死在这悠悠的曲中。
笛声悠悠,婉转千回,似诉还羞,似少女在低低的轻语呢喃。
他心中也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溟玄一正纳闷。
旋即了然过来,这分明,这分明是一只关于少女怀春的曲子!
沐南笙!?
不得不说,她对笛子还是有一定造诣的。以至于溟玄一难得彻底的放松下来,想听听曲中的禅意,却被这少女怀春给扰了心绪。
提起周身内力,笛声无法再扰乱他,可是他却觉得心中更加烦躁难安。
不知怎地,他脱口而出,“你喜欢龙若璃吗?”
说完溟玄一自己就愣了,他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南笙却快速的回答,似乎不用经过思考。“不喜欢。”
“那你喜欢……”
他突然觉得自己又发疯了,有些癫狂的笑起来,邪魅如斯,颠倒众生。
而面前的少女眸中虽是没有焦点,却还是痴痴望着那笑得癫狂,笑得寂寞的人。
随着他的笑,笛声也变得凄凉起来,交相辉映。寂寞如雪,如斯孤独。
听到这忽然变调的笛声,他有些哑着嗓子道,“你懂?”
南笙没有说话,只是笛声婉婉,幽幽不绝。余音绕梁,不歇。未完待续。
第一白一十章,玄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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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双素手纤纤
这一段宿命浅浅
这一支流年
迷了谁的眼
这一曲情意绵绵
这一对秋瞳潋潋
这一张笑颜
乱了谁的心间
若为这笛声寄一段情,谁又能与之相呼应?那曲中的人儿啊,你可能听懂我的心声?
现在的南笙,毫无防备,随心而发,不顾忌任何东西,没有任何彷徨。将心中所藏尽数用笛声娓娓道来,却不自知。
可是啊,溟玄一却听见了,也听懂了。
以曲传情,那幽幽的调子中,藏着多少心意。
可是……
有些东西,注定没有结局。
他甚至没有等她奏完这一曲,便解开了对她的控制。
是的,他害怕,他害怕会失控,他害怕有些东西会就此脱离原来的轨迹。
南笙是猛然清醒过来的,一脸懵逼,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溟玄一便用他那独特的冷冽声音面无表情的道,“我将教你一只摄魂的曲子,你用心听着,好好学。”
南笙:虾米,什么鬼,她还完全没有搞清状况啊!发生了什么?
可是没给她反应的时间,溟玄一便已吹奏了起来。若是内力高超者,只是用内力催动这只笛子,便能有不凡的效果,而南笙这种弱鸡,则需要吹奏出特定的音律了。
溟玄一还是用了整整三天,才彻底教会南笙此曲,将之练到炉火纯青的程度。
而这三天,南笙简直有一种日了狗了的感觉。溟玄一这厮严起来,比夫子还变态。她简直太天真了,曾经以为夫子那种教学方法已经登峰造极,没想到天外有山,人外有人!
她这朵如此娇弱的花朵,他也舍得摧残。哪怕只是稍微吹跑了一个调,他也能让她重吹那一小段一百遍。
枯燥,乏味,重复的无限循环……
让南笙再也不敢打野,认认真真的学完了一整曲。摄魂曲?听起来蛮好玩的。
这里又没有其他人,南笙便拿山里的兔子做研究。但是,兔子是听不懂音乐的……
于是溟玄一便抓了几个人来给南笙练手,他们毫无知觉的被抓上来,毫无印象的又被送下去,这一切,都没有丝毫的记忆。殊不知,已经被南笙当做了小白鼠。
而当南笙快能用普通的竹笛也能将这摄魂曲的效力完美的展现的时候,她止步不前了。
无论溟玄一使用什么方法,那仿佛就是她的顶峰,再也无法向前更踏进一步。
不知为何,越学,她越有一种感觉。只要她学完了这支曲,他便会离开自己。这几天的日子,宛若做梦一样。虽然他很严,但是两人就这样朝朝暮暮的相对,一切仿若一个梦境。
没有任何人来打扰,只有她和他。伴随着飞鸟,轮转日夜。
而南笙的这种不安随着进度越来越强烈,终于……
溟玄一将那只白玉笛横在两人之间,他道,“此笛赠你。”
“这是你的笛子,随身之物,我……不能收。”虽然心里在疯狂的叫嚣,好想要,好想要,但是南笙还是矜持的拒绝了。她不蠢,这只笛子乃是他的随身之物,况且她用普通的竹笛也能奏出摄魂的效果了。
“你拿着,我并不使用,只是闲来玩耍,还是你觉得我是那种弱到需要借助笛声来杀人的人?”
南笙……
这绝对是歧视,他还是嫌弃她是一只小弱鸡。但是这只白玉笛确实是能事半功倍,南笙认命的将它小心的收好。
若是南笙知道这只白玉笛的真正意义,它的真正面目,知道它曾经带来怎样的腥风血雨,不知道还敢不敢乖乖的收下!
“这只笛子有名字吗?”
“没有。”
南笙眼前一亮,“那我可以叫它玄笙吗?”
玄笙?溟玄一微愣,她?
“随你,既然已经赠了你便是你的东西了。”
玄笙,玄笙,玄笙……这又是何苦?
可是南笙只是乐开了花般,像得到了糖的小孩子。溟玄一似乎也被她傻傻的笑给感染了,嘴角荡开涟漪。
这一笑清浅,不带任何邪气,落入了谁的眸间。
溟玄一再次带着南笙来到大街上,买买买是女人的天性,而南笙自觉已经花了他很多钱,一反常态的收敛了起来。
大街上很是杂闹,各种八卦细碎的声音传到耳朵里。
“唉,沐大将军这次算是走了浑招。”
“可不是吗,谁家不是把女儿眼巴巴的往天子的龙床上送啊!”
“本来听说是那魔头掳走了这洛城第一美人,却没想到真相竟然是沐大将军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什么鬼,但是心中却渐渐升起不好的感觉,南笙有些茫然的看向溟玄一。
溟玄一直接将她带到张贴告示的地方去,他道,“有些东西,是逃不掉的。”
南笙越看那张告示,越像一个雕塑般的站立在那儿了。整个沐大将军府全部被收押,理由是抗旨不尊,欺君罔上,还有通敌叛国等多条罪名。
告示上还画了两张画像,旁边批注着:劫亲案主谋,重伤璃王殿下,残忍杀害整个迎亲队伍,异国人士。而那两人,赫然便是被她送出去的浅夏与秋思。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溟玄一道,“收拾收拾,明日你便走吧,去做你该做的事。”
原来不是他离开自己,而是自己离开他吗?南笙突然想起了龙若璃的那句话,她一定会回去找他的那句。
突然觉得很无助,很无力,像掉进了一个陷阱,越是挣扎,就陷得越深。所以,这几天,这个人才一直逼着自己学本事吗?
因为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去救沐家的人。可是,你知不知道,其实我们除了都姓沐,什么关系都没有。可是,可是,南笙做不到去看别人赴死啊,而是还是她捅出来的篓子。
追查劫亲案的是烨霖,而烨霖看起来是龙若璃的人,如果自己没有对他说话那么狠,那么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如果自己虚与委蛇,与他一直绕圈子,不惹怒他,沐家是不是就不会遭殃?
为什么,当时要逞那一时口舌之快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章,幽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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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雨声,禅声,声声切切,夜雨无眠。
花摇曳,寒风凛冽,南笙看着那只白玉笛,怎么都睡不下,行李都收拾好了,但是其实她根本就没有什么行李。
静静的起床出去,雨丝细腻,风殷凉,微醉今夜。抽出玄笙,凝视许久,终于抵到唇边,在临走之前她想将这只曲子吹给他听。
其实摄魂曲她第一天就学会了,不过是想看他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就稍微作弄了一下。她虽然没什么天赋技能点,但是笛子这个乐器还是学的有声有色的,毕竟苦练了十几年。
人家学钢琴那种高大上的东西的时候,南笙就只选了这件乐器,不知为何,只是单纯的喜欢。
她很笨很笨,学什么都慢,但是贵在坚持,也是因为这个性子她虽然学得慢,但是学得精。
她本来是落后别人许多的,但是后来却渐渐赶上甚至超出了同批的人,老师说是基础练的扎实的缘故。但是不管怎样,越到后来,她学的速度就越快,令老师和同学们刮目相看,不敢相信她就是那个拖后腿的慢乌龟。
慢乌龟变成了补习班里的金凤凰,甚至有时候老师会让她随着表演团上台演奏。那个时候,南笙坚定的相信了一件事,勤能补拙,滴水能石穿,一切贵在坚持与刻苦。
丹唇轻启,这是她第一次自己谱曲,也不知道此曲好不好听,但是南笙想在走之前吹给他听。
悠悠扬扬的调子在这带着滴答雨声的夜里缓缓奏来,如泣如诉,浅浅吟唱。
剑出鞘,斩狼啸
当年愿,多年少
叹秋风,正气浩
白衣醉,多妖娆
相思怒,此心盗
真心乱,付华韶
葬剑赋,一曲绕
八月安,桂香飘
中秋月,不寂寥
白衣雪,锦衣袍
万盏灯,云水谣
看不完,他眼角
叹不完,他眉梢
仗剑笑,多桀骜
夜色浓,月光皎
风阑干,酒正好
长剑舞,白衣渺
秋意落,相思老
白玉簪,情丝绕
玄笙曲,锁心头
幽夜飞,歌声挠
泪染血,玲珑骰
三生叹,离梦遥
越承载,相思好
终不忘,你的笑
长夜漫漫,笛声幽幽。这一曲,便唤这幽夜。
今夜无星,有雨,风寒到彻骨。但是,有你。
他并未出来,但是南笙知道,他一定完整的听完了。还真是难得啊,没有出来嘲笑她的笛声。
有时候习惯真是可怕,自己似乎还真是有点欠虐体质,想他出来冷嘲热讽几句自己。
习惯了那个人的毒舌,这般平静却反而坐立难安了。
溟玄一啊溟玄一,可不可以告诉我,三天三夜到底代表了什么?
这个问题,南笙已经纠结了无数遍,却还是没有个确定的结果。若是他人,南笙一眼就能看出,但是现在是自己身陷其中,怎么都看不分明。
外面的人一清二楚,局中的人浑不自知,便是如此吧。
小心翼翼,让冰湖也荡起涟漪。
天微微泛起鱼肚白,南笙便悄然离去了。
溟玄一站在屋顶上,看着那像做贼一样匆匆离去的人,她的背影越来越远,口中轻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