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仙试炼-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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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有副作用的丹药。
“化形丹”效果不佳，不能使妖兽完全化形，而且有损修为根基，因而许多有志气的妖族最多服用“早慧丹”，再凭借自己的实力，待修为提升至化形期之后，自然可以顺利的完全化形成人。
程子铭见这金毛瘦猴一副懒散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有志气的妖族，不由得感到有些好笑。
“咦，你是自愿来的？难怪被挤在了最后。”金毛瘦猴抬头看了程子铭一眼，又探出身子望了望空荡荡的大门台阶，伸了个懒腰道：“话说这年头自愿来做灵徒的，越来越少见了。看来今天可以提早收工了哈！”
程子铭轻叹一声，点了点头。按照他一早打听的消息，妖族将进入小界探险的修仙者，统称为“圣殿灵徒”。一旦成为灵徒，自由便受到限制，必须接受妖族统领的管制。
妖族定期开放小界，组织灵徒进入其中探险。而灵徒也必须将小界中最重要的收获——圣殿奖励，上交一部分给妖族作为“供奉”，算是使用圣殿小界的报酬。
据说这“圣殿奖励”十分珍稀特殊。但凡进入小界的修仙者，都会收到圣殿分配的任务，只有出色完成任务的修仙者，才能得到圣殿奖励。而没有得到奖励的灵徒，因为无法上交供奉，还会受到妖族的惩罚。
圣殿小界中危机四伏，坊间传言中最出名的一条，就是圣殿小界“十入九不出”，每十个人进入圣殿小界探险，九个都会死在里面，只有一个命好的，能活着走出来。
因此金毛瘦猴感慨的倒也没有错，向程子铭这样自愿来做灵徒的修仙者，的确是越来越少见了。
而程子铭也是在走投无路、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才做出这个决定的。郝叔是他唯一的亲人，从小抚育他长大成人。为了得到可以救治郝叔的“紫风草”，程子铭说什么也要冒险来试一试。
此时就见金毛瘦猴伸出手来，敲了敲长桌前的一块长方木板：“规矩都写在板子上，不明白的赶紧问。”
程子铭连忙低头去瞧，这木板乃是用上好的黄梨木制成，版面上涂了黑漆，用沾了亮金的白墨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文字。看这字迹工整，版面整洁，就知道这些文字是出自人类修仙者之手。妖都的妖族中，开智的有很多，聪明的也不少，但识字的，却是凤毛麟角。
从头至尾细细的读过一遍之后，程子铭点点头，果然和他早先了解的信息差不多，只是木板上更加详细一些。比如特地指出，圣殿会发给圣徒人手一枚圣牌，其上会显示任务的细则。在灵徒初次进入圣殿之时，圣牌便会自动出现在灵徒的神识之内。
圣殿以圣牌来识别灵徒，发放圣殿奖励。圣牌除了可以进出圣殿连同的小界，领取圣殿奖励之外，还有一些额外的用途。这些个细则用小字，密密麻麻地写了几大段。程子铭眯着眼睛，仔细的看了许久方才看完。
“在下没什么其他的疑问。”程子铭顿了顿道：“只是，我对这入殿奖励中的“紫风草”势在必得。可否将这灵草拿出来，让在下看一看，如果年份灵性都尚好，我好赶紧取这灵草，回家救治亲人。”
那金毛瘦猴一听“紫风草”三个字，忽然放下茶缸，抬头呆呆的望向程子铭，试探地问：“你说，要紫风草？你可当真？……”
“怎么，”程子铭眉梢一挑：“木板上不是说得清清楚楚，可以选择的特级奖励，其中就有紫风草么？”
“话虽如此，”金毛瘦猴摸着下巴道：“这紫风草可是特级奖励！这别的一、二、三级奖励，都是即时发放的。唯独这特级奖励，因为十分贵重，所以要等到你从圣殿小界中活着出来以后，才能发放给你。这小界中危机重重，有着‘十入九不出’的传言，万一你死在里面，这奖励也跟着打水漂了……”
“我只要紫风草。”程子铭心中暗叹一声，打断了金毛瘦猴啰嗦的叙述，正言道：“在下的亲人，只有紫风草才能救治。”
“这样啊。”金毛瘦猴叹了口气，手指在桌面上敲了几下说道：“那你好自为之罢。”
随后递上笔纸，让程子铭写上姓名生辰等等。之后又见金毛瘦猴递过来一块长方形的铜牌，叮嘱道：“这块腰牌一定带好，千万不要遗失了。从小界传送回圣殿以后，凭这个腰牌去领紫风草。”
“好。”程子铭连忙接过铜牌，只见此牌巴掌大小，竟然是一件法器，青铜的质地泛着冷冷地灵光，正面刻着自己的名字，反面则是空白一片。
“还有这个。”金毛瘦猴边说边从桌子底下掏出一个玉盒递了过来。
程子铭一愣，认得这个玉盒乃是修仙界通常用来保管灵草灵果，确保其灵气不散失的“凝灵玉匣”。他迟疑地打开玉盒的盖子，一股草木灵气扑面而来，只见一大朵洁白的玉兰静静地躺在盒内，花瓣紧紧合拢在一起，闭合成一个玉莹莹的花苞。
“咦？”程子铭好奇的拿起玉兰花苞，正准备递到鼻下闻一闻。忽然玉兰通体亮起一阵灵光，花苞悠悠打开，一股淡雅悠致的清香扑鼻而来。只见那玉兰花瓣半开半放，含蓄婉约地围成一盏白玉小碗，其内一股清露，荡漾在花心之处。
“快喝了！”忽听金毛瘦猴一边提醒，程子铭在清香包裹之下，心驰神往，一抬手将花瓣小碗送至嘴边，一饮而尽。那花露十分清冽，又透着甘甜。饮下之后只觉得吐气如兰，连头发梢都散发着一股淡雅的清香。
“这是什么？喝了有什么用？”
“嘿嘿，这是圣殿特产的天目花。”金毛瘦猴晃着身子笑道：“喝了以后嘛，可以成就真仙！”
“哈！”程子铭大笑几声，又反问道：“那你怎么不留着自己喝？”
那金毛瘦猴挠了挠头，也不答话，只呵呵的笑着看向程子铭。
那天目花露的灵气顺着经脉流走筋络百骸，程子铭只觉得周身清爽，忽然又感到全身灵气一荡，只觉得神识中突然多出了些什么。
他面色一下凝重下来，双目闭合片刻后再睁开，右手单手一抬，手心处一阵柔光，浮现出一块巴掌大的洁白玉牌。这见这玉牌由无瑕美玉精心雕琢而成，温润柔和，握在手中，传来一种舒适的温暖。玉牌的表面灵波流转，雕刻的朵朵白云灵动飘摇，仿佛在风中回旋的雪花，飘逸之中散发着丝丝的清灵仙气。玉牌的正中刻了三个大字：程子铭。
“呵呵，你已经服用天目花露，开了天目，得到圣殿的认可。这圣牌就是你身份的凭证，以后进出圣殿小界，就靠它了。”金毛瘦猴笑嘻嘻地端起大茶缸喝了两口，忽然又道：“我这里的事情已经完结，前行左转进月亮门，沿着雕花玉砖路一直向前走，自然会有管事招呼你。快去吧。”
程子铭手掌一翻，将圣牌收回神识之内。冲着金毛瘦猴道了声谢，便自顾自向前走去。走了大约十步开外，看四外无人，再偷偷回身去瞧那金毛瘦猴，竟然已经不见了身影，想来是收拾东西收工了。
四周悄然无声，程子铭默默站立片刻，又左右瞧了瞧，才放心的双手掌心向上翻起，只见双掌手心处灵光闪过，竟然双双浮现出同样色泽质地的玉牌来。左手那面玉牌，正面刻了“程子铭”三个大字，正是刚刚收回神识中的那块。而右手掌心的玉牌，则在正中的位置，刻了两个大字：“辛越”。
“辛越，辛越！”程子铭口中喃喃嘀咕：“自从重生以来，再也没有用过这个名字了。难道我前世的魂魄，也被圣殿当做是一个独立的灵魂？这两块圣牌……圣殿给我发放的奖励，难不成也会有两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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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妖族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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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监厅？怎么到了这么个地方？”程子铭正一脸愕然的看着墙上的一块牌匾。他按照金毛瘦猴指的路，一直走到了这里。
他眼前是一个宽大的圆形月亮门，门洞里是用精铁铸造的栅栏，门底下半躺着一只浑身黑青的牛妖，人身牛面，头上带角，一看就是服用了“化形丹”强行化形的半妖。此妖怀里抱着一柄大刀，靠在栅栏门上，睡得死死的，发出阵阵震天的鼾声。
程子铭小心的靠近栅栏门，透过栅栏间的缝隙，仔细向门内张望。只见里面十分宽大，地面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铁笼子，大的笼子足有五、六层楼高，小的也有半人多高。每个笼子里，都有一只妖兽，或是暴躁的走来走去，或是闷头大睡，或是痴痴地发呆，妖兽的种类也是形形色色，飞鸟走兽，应有尽有。
程子铭一脸困惑，喃喃自语道：“这是。。。。。。什么鬼地方？”
“是监狱！”身旁忽然传来这沉闷的一声，程子铭连忙后退几步，转身去看。原来是那牛妖醒了。他正了正身子，揉着眼睛道：“这是关押妖族死囚的监狱。凡是犯了死罪的妖族，都可以选择到这圣殿‘妖监厅’来服役，死罪可以被免除，却要卖身给圣殿灵徒，做灵徒的灵兽。呵呵，是好死还是赖活，也挺难选的。”
“哦？”程子铭眉头一挑：“你是说，在下可以从这些笼子里选一只灵兽？”
“不是可以，是必须！”牛妖伸了个懒腰：“进入小界之前，所有灵徒都必须选一个灵兽。你们人类那么狡猾，不派只妖去盯着你们，妖皇大人怎么放心得下？”
牛妖一边说着，一边慢吞吞的站立起来。程子铭这才发现，此妖身形竟然十分高大，而且前胸上臂肌肉健硕，果然看着像个管监狱的牢头。那牛妖又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认灵兽之前会签署‘灵契’，你要死了，灵兽也会死。所以灵兽一定不会害你的。”
程子铭暗松了口气，再暗自观察那牛妖，见他精神气爽，似乎睡得心情不错，便又道：“这么多关押的妖族，要挑选一只和自己契合的灵兽，恐怕也很难。请问有没有什么诀窍？”
“这个嘛？”牛妖瞪着圆眼看着天空，想了想道：“听说人类修仙者有个传言，说选灵兽嘛，如果自身实力强大，就选个老实听话的，什么灵鸟啦，灵虫啦，都傻不啦叽没脑子的。如果自身实力太弱，就选个强大的妖兽，什么巨犀啦，毒蟒啦，都是危害一方的主。”
“多谢相告。”程子铭闻言轻点了点头，皱着眉头，双手相互握在一起，搓了一搓。
“每个监笼门口都挂着木牌，上面写着妖兽的血统和出身。里面也有看牢房的，进去问他们吧。”说话间，牛妖已经打开了栅栏门，推开了一人可以进入的小缝。程子铭随即侧身而入。
三日之后，程子铭再次出现在门口，只是此时，他身后跟了一只全身斑纹的豹子，猫一样圆嘟嘟的大脸，毛绒绒竖立的耳朵，金色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懒懒散散的踱着步子，尾巴不安分的甩来甩去。虽然品种上属于猛兽一类，看上去却丝毫不觉得凶恶，反倒有种呆萌之感。
“啊？你怎么选了这个家伙！”牛妖一眼瞥见豹子，不禁闷着嗓子大声质疑道。
程子铭一见原来又是这个牢头，不由得微微一乐，笑道：“这家伙挺好！”
“怎么好？”牛妖一瞪眼：“这豹子关了一年了，一直没人要！修为平平，品种一般，说是猛兽，力气连狮子、老虎都不如。要论头脑，他也不傻，远不如那些个鸟啊虫啊的好摆弄。就算是同族比较，他是好吃，贪睡，最不上进的一个……”
“啊？”豹子被说得一愣一愣的，终于炸了毛，啐了一口大骂道：“啊呸！本大王乃是有着上古大妖血统，纯正的风属性灵豹！你这青毛牛知道个啥！再说本大王聚灵六层的修为，也不算低了。你这头牛，又是什么血统？什么修为？”
程子铭心中苦笑，妖兽的修为按照等级，可分为聚灵、凝丹、开智和化形，分别对应于人类修仙者的炼气、筑基、结丹和元婴的修为水平。这豹子是聚灵六层，就相当于人类修仙者炼气六层的水平，可远比程子铭这个炼气三层的修为要强多了。
不过一想到挑选灵兽就花去了三日时间，程子铭不愿意再多生事端，以免耽搁更多时间。他连忙一把捞起豹子，扛在肩上，转身便走。豹子挣扎了几下，便老实下来，只是嘴里没闲着，依旧唠唠叨叨，嘟囔着过去的辉煌历史。
豹子柔软的皮毛，蹭在程子铭的脖子上。程子铭只感到肩头一阵发麻，心中不免抱怨这豹子吃得太多，死沉死沉的。又想到耗费了这么多时日，终于找到一只合心意的灵兽，也总算是没有白白浪费时间。毕竟挑选灵兽这种事情，是十分重要的决定，草率不得，是很需要谨慎仔细小心的。现在程子铭心中唯一的担忧，就是伤病之中的亲人了，他在心中默念：郝叔，你再坚持几日，我一定会带紫风草回去给你医治。
转过几个转弯，程子铭终于来到了主殿门口。来不及仔细端详这主殿，他急匆匆地走进正门，只见雄伟的大厅的最后方，竖立着一面巨大的光幕。朦胧的金色灵光，如流水般在光幕的表面流转，光幕上的灵气，四溢得好像随时都会飞溅出来一样。
“快进去，快进去！”一只圆滚滚白花花的猪妖迎了上来，边慢吞吞的走边埋怨道：“怎么这么晚来？传送门都要关闭了。愣什么，还不快点进小界？”
“啊？”程子铭扛着豹子，愣在原地。
“新来的灵徒？”猪妖忽然明白过来，连忙指着光幕道：“那就是传送门，直接进去……”
程子铭连忙一纵身，直接冲着光幕飞奔而去，身后传来猪妖的喊声：“小界里时间和咱们这儿不一样啊——”
光幕上泛起一阵涟漪，程子铭扛着豹子，一头扎了进去。
一阵头晕目眩之后，程子铭忽然感觉四周一冷，阵阵寒风吹在身上，空气的温度骤然降了下来。与此同时，神识中的圣牌忽然一震，传来了一段信息。程子铭心知这就是圣殿任务了，连忙仔细地将这段信息琢磨了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