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在上-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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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受伤了吗?云近疑惑的看了两人一眼。
“云近,”夙风叫了他一声简单说到,“南安城百名秀女今晚如数被集中在红绸坊地下石室中,等着明天转移到其他地方,如果今晚失败,往后怕是再也没有机会。”
牧景赞同道:“皇后滑产,红绸坊一定收到了消息,暂时会分一分神,只要里应外合得当,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谁接应我们?”云近脱口问到。
“左相!”牧景回答完,抬头望了眼天,雨势依旧未减,天色混沌的更厉害了,“出发吧,我们只有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
。。。
宁庭轩调了二十个府卫,撑着黑色的油纸伞等在红绸坊后面的密林中。
思绪辗转了无数遍,总觉得今晚哪里不对劲。
发现秀女踪迹的人是牧景,他暗中找人确定过,红绸坊下面的确有个很大的石室,但机关却不是常人能打得开的。
牧景说,她能打开机关,因为牧家世代守着的摄政王陵墓里就有这样的机关。
夙风半个多月前并没有回夙家,他一直隐在暗处调查。
原先的秀女人数太多,不能一次转移到红绸坊,也不能太勤,因为城门口查的严。
宁庭轩微微眯起狭长的双眸,朝廷花了三个多月的时间没能查出这些秀女的生死,夙风和牧景却用了不到十天的时间。
夙家真的隐世了吗?作为前朝根系最庞大的世家名门,却在大夏开国初期,宣称不在世出,宁庭轩不得不怀疑这其中的真假。
牧景,前朝皇室后裔,复姓百里,即便到如今,他还是不知她真正想做什么?皇后滑产与她有关系吗?若真有,显而易见,她的目的是皇后之位……
宁庭轩不再往下想,静待他们顺利归来。
。。。
红绸坊靠墙的后面有一条年久失修的官道,下雨之后看不清楚路上的坑洼,路的对面是一排高过人头的树木,硕大的叶子稠密遮住它们身后的一座悬崖。
三人飞身直接落在树后的悬崖边上,牧景抽出紫绫,咬破自己的手指,往上面滴了一滴血,紫色乍现,扬手将末端垂到悬崖峭壁上。
夙风率先抓着紫绫下去,轻盈跳到峭崖半壁上凿出的一个洞口,接应了云近。
牧景随后下来收了紫绫,三人弯身,前后进入洞中,停在不到一丈远的地方。
眼前是半人高的圆形石门,石门上缠着无数条致命的丝线,云近刚开始并没有看清楚,直到夙风从袖中掏出一颗不大的夜明珠,借着幽幽的光线,云近难掩惊讶,这种丝线他知道,刀剑斩不断,水火不侵。
牧景拔出夙风给她的短剑,小心翼翼选了最里面的一条,手起刀落,丝线无声被割断,三人急忙往后退了两步,看这些丝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短,掉落。
开启石门的时候,夙风抢先牧景一步,单手伸入丝线掉落后露出的一个小洞中,手腕动了几动,石门缓缓抬升。(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百一十一章 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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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近不解的看牧景难掩愤怒拉出夙风的手,他怔愣,夙风的手似乎被什么东西褪掉了一层皮,露出粉色的肉,牧景立即拿出一包药粉洒在他受伤的手上,扯下自己脖子上系着的一块黑布,云近毫不怀疑她是有备而来,这个机关原本该是她要打开的,他多看了几眼微微拧眉不出一声的夙风。
包扎完后,牧景用不快的眼神警告了夙风,他浅笑,云近没看懂,跟在两人身后走进石门打开的洞里。
洞中有几个为了支撑,以防坍塌的粗木桩子,上下顶着。
三人分开躲在木桩后头,云近缓缓移动,洞壁上点着两盏灯,不是很亮,也不至于看不见,在这幽幽昏暗的光线下,适应了黑暗的眼睛敛了里面的情形,这些就地而坐,多人抱做一团的女子就是那百名秀女了吧。
可是,这么多人,要如何带的出去?云近看向另一边的夙风,用眼神询问。
夙风将他的目光带到前面的牧景身上,她的手心里不知何时出现一把红色的粉末,随着扬手的动作,宛若灰尘一般飞去这些秀女的身上。
须臾,洞中所有的女子表情木讷着站起身,夙风掏出一管手指长的玉笛,快步走到洞口处,吹出一种低沉的鸟叫声。
牧景打着手势示意云近做个引路人,将里面的女子两两引到洞口。
宁庭轩听到原先商量好的暗号出现在悬崖上面,府卫拿出手中的绳索,一端垂到洞口处,由云近三人绑好秀女们,一个一个拉到上面……
。。。
宁庭轩几人连夜将所有秀女安然送到瀛秀苑。
夙风心里隐约不安,叮嘱要返回宫中的牧景,“阿景,万事小心。”
牧景握起他的手腕,瞪着他说到,“这手最好在下次见我的时候,什么也不要留下。”
“知道了,记住我说的话,无论何时,我都在。”夙风反握住她的手,拉她到近前,低声伏耳说到。
“嗯,放心吧,我已经做好决定了,永不更改!”牧景从未有过的释然。
夙风笑笑,拍拍她的背,轻声说道:“好!”
宁庭轩和云近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人,听不到他们说些什么,等了一会儿,牧景走到云近面前说到,“回宫吧!”
目送牧景和云近离开,夙风走到审视自己的宁庭轩跟前,友好的拍拍他肩膀,轻声说到:“别多想了,无论是我还是阿景,对大夏的江山社稷都没有丝毫兴致,等做完该做的事情后,一切都会风平浪静。”
。。。
“云近……”牧景停在皇宫北门门口,等身后的云近上前一步才问到:“皇后滑产,太医真的没检查出什么吗?本宫想听实话。”
云近思索良久回答,“太医从皇后娘娘喝的安胎药渣里检查出红菱碎叶,负责熬药的宫女说,白日早上,娘娘去过御膳房熬药的地方。”
“本宫的确去过,熬了一碗粥顺道抓了一只老鼠而已……”牧景眼底晃了晃,近些天,她感觉自己总是想吃东西,晨起还早,一时心血来潮,到御膳房为自己熬了一碗粥,等粥的空档,四下里走动,轻夏说怀孕的女人晨起走一走利于生产,经过隔壁熬药的地方,无意见到一只老鼠,再次心血来潮,正好想着送什么礼物给姬荷呢。
莫非那个时候,她无意被人下了套儿吗?
“娘娘为什么要抓一只老鼠?”云近半信半疑的问询。
牧景定定的看他,答非所问,“本宫记得红菱属阴,与红花有一样的效用,却比红花更霸道一些,孕者闻到气味儿都会对腹中胎儿有影响。”
“娘娘说的没错。”云近看着她脸上嘲讽的表情回答。
唐睿居然以此怀疑她?牧景讽刺的笑意加深。
。。。
云近送一路无话的牧景回了景阳殿,折返回芳华宫,向唐睿禀报今晚救出百名秀女的事情。
“去监刑司领二十杖刑。”唐睿冷冷说罢,扬手示意云近退下。
云近明白,自己擅自做主带皇贵妃深夜出宫,犯了皇上的大忌,更何况他后来才知道,她受着伤。
牧景在寝室里找了很久也没找到夙风做给她的那片和肌肤一样颜色,用药水浸泡过的表皮,“被他丢掉了吗?”她喃喃自语。
没一会儿,轻夏进来了,淡然的凝视她片刻,按她坐在床榻上,解开衣服,默默的帮她上药,重新包扎好,留下一瓶药,嘱咐她一天吃一粒,然后又淡然的离开。
等她走后,牧景忍不住笑出声,摸摸自己的肚子,笑容僵硬,登时走到铜镜前,侧身看着镜子里腹部隆起的自己。
不会吧……很快就能看见了……
“来人。”牧景吩咐一声,进来两个宫女,听她说到,“去司衣坊给本宫拿几套宽松不用腰带的衣服,本宫好动不喜束缚。”
“女婢遵命!”宫女恭敬的退下。
牧景继续看着自己的腹部,不禁用手比划几下,顿时愁眉苦脸起来,几步走到床榻前,气呼呼拿起枕头狠狠在床上摔了几下,爬到床上的一霎又赶紧翻过身仰躺着。
到底是谁提前下手了?她一点儿防备都没有,牧景双手捏的‘喀嚓’作响,该死的,坏自己计划,别让她查到那个人。
想着想着,困意袭上,牧景做了个梦。
梦里的情景正是一树梨花压海棠的季节,梦里的自己是现今的模样,梦里的唐睿已经步入中年,浑身散发着沉稳内敛的气息。
她朝他嫣然一笑,他平淡的问她,“你是谁?”
“若言,我是苏缨。”她这样回答,没有多少情绪波动,她看到他深邃的眼睛里流转着许多东西,紧紧抿着唇不说话。
她轻轻的,双手松松环着他的腰身,陈述般说到:“若言,如果有一天,我来到你身边,如果那一天,你依旧有心爱的妻子和孩子,从此天长地久,我都不会打扰你。”
“好,记得在我没有妻子和孩子的时候出现。”他干净利落的答应,没有丝毫迟疑。
牧景睡梦中惊醒,睁开眼被刚升起的太阳光刺痛,复又合上眸子,好一会儿缓缓睁开,几分冷意占据了双瞳……(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百一十二章 应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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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唐睿高坐在主位,听下方一班老臣谆谆谏言。
“微臣恳请皇上废黜牧家之女皇贵妃封号,太史令所言如今已经应验,牧家之女必定动荡我大夏之根基。”这样直接的话绝不是委婉的文官说出来的,这是兵马将军聂寒的谏言。
文官都如礼部叶尚书这般,“皇上,先祖虽定下牧家十代之后方可为官或是入宫,可皇贵妃毕竟流着前朝皇室嫡胄的血,多有不妥之处。”
“皇后娘娘许就是被皇贵妃冲撞后才致使滑产,这可是皇上的嫡长子啊!”年纪最大的太傅一脸惋惜的说到。
“臣等恳请皇上三思啊!”几个大臣一齐站出来,异口同声说到。
宁庭轩瞧一眼自己右侧属于晋弦的空位,视线收回放在前面明黄毯子铺就的台阶上,沉思了好一会儿上前一步启奏,“皇上,今年的殿选已经延迟了两个月,是否尽快将选秀一事敲定。”
四列大臣视线齐刷刷放在前头年轻的左相大人身上。
唐睿目光移向笔直而站的宁庭轩身上,若有所思。
。。。
牧景走出景阳殿,左右各一侍女,遥遥望见明黄色龙袍的人渐行渐近,没看自己一眼,踏入芳华宫的大门,她抬起步子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听到皇后滑产的消息,太后急火攻心,这会儿不知好些了没有。
栖凤宫门口的侍卫恭敬跑进去通传,一会儿出来,请牧景进去。
太后精神憔悴,正坐在桌前喝一碗清粥,看得出并没有多少胃口,见牧景进来,放下勺子漱口。
牧景对太后淡漠的表情不以为意,接过身后宫女手里的红檀木食盒,打开端出一碟嫩黄点心放到太后面前说到:“臣妾听御膳房的主厨说近些时日,母后食欲不佳,就亲手做了这栗子糕,母后尝尝。”
太后淡淡扫了眼面前的糕点,目光终于放在牧景身上,打量了她稍刻意有所指:“你可知这样做的后果吗?”
“知道,蓄意谋害皇嗣,诛九族,可是母后怎么如此确定,这件事一定是臣妾所为?”牧景从容相问,坦然任凭太后审视。
“皇上能堵住后宫众口,你以为可以堵住朝臣乃至整个大夏国民的嘴吗?”太后怒意涌上,凌厉的目光似要将牧景凌迟。
牧景淡笑,“母后要如此认定,臣妾无话可说,至于皇上为何要多此一举,臣妾也不甚理解。”
“你放肆……咳咳……”太后突然剧烈咳嗽,喉头腥甜,拿开捂嘴的绢子,上面几点腥红。
“太后咳血了,快叫太医!”伺候的宫女失声吩咐。
牧景淡眸相看,提醒道:“母后最好心平气和些,还有……”她看向一旁架子上的一盆妖艳水莲,“水莲不适合养在寝室内。”
太医很快就来了,如牧景所想一样,只道是急火攻心,喝两副药就没事了。
但愿会没事吧!牧景心下道了一句,随着太医一起离开。
经过僻静的留露园,退后两步停下,目光透过面前不知名目的树梢落在前面一男一女身上,秀眉微微挑起,唐誉和聂蓁在说些什么?前者脸色阴沉,后者平静从容。
昨晚,因为救那些秀女,使了八分内力割断玄铁熔铸的丝线,吃了轻夏留下的药,也才恢复了一成,现在这种距离,丝毫听不见他们的声音。
牧景多看了几眼两人,悄无声息的原路离开。
拐了两座殿宇,换下朝服的宁庭轩出现在前面几步远的距离,她没停下,径直走到他面前,扬手挥退了身后的侍女。
“夙风叫我告诉你,百里晔传来书信,姬晨没有痈疽之症,但他仅剩两天的活头儿。”宁庭轩直入主题。
牧景淡笑,“他是被姬家错弃的那一个,不知姬庄主知道后作何感想?”她看向宁庭轩问道:“你想去瞧一瞧吗?或许有意外的惊喜。”
“你呢?不去见他最后一面吗?”宁庭轩移不开眼,这个女人今天穿了一身宽松的紫色宫装,秀发挽起随意插了一个同色簪花固定,余下的秀发垂在左侧,露出右边白皙精致的脖颈,眉心本该妖冶的朱砂被她原本纯透的气质洗涤,出尘不染。
“我到是想去,恐怕会被当成畏罪潜逃吧。”牧景自嘲的笑笑。
宁庭轩微抿双唇,思量了片刻说到,“皇上不彻查此事,由着后宫和朝臣猜测,自然将矛头都对准你。”
“奇怪吗?”牧景用着讽刺的语气,“我和夙风被陷害险些失去性命,皇上没有彻查,秀女一事明明没有结束,皇上也吩咐不用往下查,皇后滑产是因为红菱,而我根本碰不得,他不仅不彻查,还刻意将这把火引到我身上。”
宁庭轩沉默不语,事到如今,皇上的用心不言而喻。
“你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