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在上-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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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是皇上,一言九鼎。”不……睿哥哥,你不能……牧景无力的吼道,我不开心,一点儿也不开心……
唐睿起身,捂着胸口坐在床沿上,这股心痛似乎缓和不下去。
牧景想要起身,无论如何也起不来,只得眼睁睁看他蹒跚着离开……
傍晚,客栈里的伙计端了菜,都是她喜欢的口味,她知道,是他吩咐的,可他没再进来一次,轻夏来过,又送了药给她,依旧被不可控的力道打碎落地,她无力,等轻夏离开,躺在床上,思索今日无缘无故的异常,没能找出源头。
。。。
又一日的清晨,牧景天不亮就起床,站在客栈门口,她怕经过昨日的事,唐睿不会带她一起随行。
唐睿精神不佳的走出客栈,看到她怔了会儿,移步到她两步远的距离站定,轻声问她,“怎么起这样早?头发上都是雾气。”
牧景还是不敢说话,连微小的动作也不敢有,只是转身走到牵马的伙计跟前,示意她要跟着他去。
“先用早饭,我叫云近送你回去。”唐睿别开眼说到。
我不要回去……算了,先吃早饭吧!牧景又走进去,几下用完了早饭,唐睿看她似是很着急的样子,心里又隐隐作痛起来。
他吩咐云近收拾包裹的空档,牧景已经走到外面,等在自己的马旁边。
唐睿出来,要叮嘱她,却见她听也不听,直接翻身上马,只得朝云近挥挥手,叫他跟上。
牧景见他只是瞧着自己,并不打算启程,又翻身下来。
“怎么了?”唐睿上前两步询问。
笨蛋皇上,混蛋皇上,哪里睿智了?牧景心里叫骂,抿紧了唇,唯怕又不留神说出什么来。
轻夏瞧着她的样子,猜测着开口,“主子,或许牧景姑娘是想随您一起。”
牧景正要点头,赶紧强制,万一又摇头就不好了。
唐睿也不敢确定,她是否真的想和自己一起走,只能问她,“小景,你想和我一起走吗?”
牧景依旧缄口不言,面容冷漠的瞧着他。
他深深的凝望她几眼,云近已接过伙计手里的马缰,唐睿翻身坐定,又回头去看牧景,她也上马,他往前走,她就跟着。
轻夏弯着眼睛留意牧景,距离她不远不近。
经过路边的茶肆,唐睿示意休息,牧景独自绕开他,坐在与他相隔一张桌子的地方。
云近对她的举动心里极为不悦,却不敢说一句话,他的主子都没说什么。
轻夏与牧景同坐,牧景垂着头,看不清表情,不知想些什么。
一路上,当牧景以为恢复如常时,她忍不住试探着靠近唐睿,猛然发现,只要自己有这种念头,全身就会僵硬,挪不动丝毫,但对于轻夏和云近,却没有这样的表现。
她终于平心静气下来思忖,自己的反常和唐睿有关,躺在客栈床榻上,她突的坐起身,运功游走整个身体,没有任何不适,这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下一座城,就是荔城。
深夜,微不可察的脚步声惊醒浅眠的牧景,她晓得是谁,继续佯装熟睡,这连续的几日夜晚,她都会睡在床最里侧,留下一个位置给他。
唐睿轻轻躺在她身后,安静的目光就像随意倾洒在她身上的月霜,自然的包容着她,他已经不在多想,只想珍惜她在身边的时光。
姬荷说的不错,那一剑之后,他再也无法得到自己最想要的,他突然勾起嘴角,一抹冷笑挂在脸上,眸中闪烁着邪佞,瞳孔里有暗红流动。
。。。
荔城。姬家庄。
姬家,不是唐睿第一次来,他记得上一次,他是带着李良儿一起来的,那时,她刚刚做了自己的皇后,一侧还有姬荷陪同。
唐睿站在门口,紧盯着高门之上,先祖皇帝亲题的‘姬家庄’匾额,那时,姬荷的太爷爷和李良儿说了什么?她为何回宫向自己要终身不得废后的圣旨?当时他几乎想也没想,就要给她,幸而皇祖母阻止,皇祖母屏退两旁,头一次狠狠的教训了他,不惜请出先皇留下惩错的九节玉鞭。
但他确定,皇祖母只是怕他坏了祖规,以免后世传他是个昏君。
牧景随着他的视线看一眼上头的匾额,并不觉有何奇怪之处,正当时,门口出来好些人,毕恭毕敬的跪了一地,前头的一位花白头发老人出声,“微臣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望皇上恕罪!”
唐睿将视线从上面撤下来,虚扶一把,说到,“诸位免礼。”又对起身的花白头发老人说到,“怎么不见老爷子?身子骨可还硬朗?”
“回皇上,家父今日一早,已驾鹤西去,庄里正忙着准备丧事。”
唐睿微微眯起双眸,踏步进庄,悬挂白事的人见了唐睿,纷纷跪下,姬庄主在前头弯身引路,带他前往灵堂。
此时,从后面的院子里急忙走出两个人,一个牧景认识,是自己的堂兄百里晔,另一个轻夏识得,是自己的师父,乌天下。
两人瞧一眼牧景和轻夏,随着院中的人一道儿跪下,唐睿瞥一眼,走上灵堂的台阶,牧景,轻夏和云近紧跟其后。
“老爷子走时可有不适?”唐睿瞧着中央的金丝楠木棺椁,棺盖还未合上,里侧的老人安静的躺着,似只是熟睡,面容安详和蔼。
姬庄主恭敬回答,“回皇上,没有,老爷子走时同微臣说,怕是不能接见皇上了,而后叮嘱微臣,一定要等皇上来之后,再盖棺。”
唐睿视线落在棺椁里的老人脸上,问道,“老爷子还说什么了?”
姬庄主面色为难,不知该不该开口,唐睿瞧他一眼,说到,“但说无妨。”
姬庄主再次跪下,说到,“老爷子临终前说,皇上若不介意,是否能送他到陵墓一程?”(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不可控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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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近睁圆眼睛,轻夏也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牧景看一眼两人的神情,又瞧着跪地的姬庄主,他额上深浅不一的岁月沟纹里,有细密的汗珠渗出。
乌天下和百里晔跪在门口,听到此等遗言,不觉身躯一震,皇上是何等尊贵之体,只送自己的父母,连皇后也不能有此殊荣,这位姬老爷子竟有此遗言,他是哪里来的胆子?
唐睿单手背在身后,看了眼前的棺椁良久,在众人大气不敢出一口之际,他扬声道,“既然是老爷子临终遗愿,朕应了便是。”他转身往外走几步,站在门口,摆摆手,“都起来吧。”
牧景头一次看到他这样不怒自威的一面,庄重而肃穆,再一次加深了对他身份的认识。
经过百里晔和乌天下身边,唐睿停下步子,转眼看向弯身垂首的两人,又移开视线,朝正厅而去,行至门口,吩咐道,“云近伺候,牧景轻夏退下。”
牧景原地站着,看他进去坐在上位,接过婢女的茶,轻啜,不在抬眼看她,刚刚,他叫她牧景,疏离的令她隐隐难受。
百里晔走到她不远处,招手示意她过去,牧景才移开脚步。
轻夏垂眸敛思,往左侧方向过去,乌天下同百里晔说了两句什么,朝着轻夏的方向而去。
百里晔伸手摸摸眼前牧景的头,挖苦她道,“啧啧,才进宫一月多,就蔫了,连话也不会说了?”
于他突然亲切的摸头举动,牧景抬眼,看着这位和自己没有一丝相像的堂兄,联想这多日以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儿,将对他的所有讨厌抛掷一旁,事后再说,缓缓伸手,环过他腰间,头埋在他胸口,猛地一声“哇”的干嚎。
院子里的人都停下手里的活计,看向这两人,百里晔尴尬的想要松开她的手,反被禁锢的更牢,只得正经容色向院中的人解释,“她第一次目睹这样的奠礼,感触颇深,你们继续,我带她离开。”
“……呜呜……呜呜……”牧景又稳着声音干嚎,却不从百里晔胸前离开。
唐睿站起身,视线直直射在百里晔脸上,慑的百里晔头皮发麻,赶紧临空架起牧景离开,云近收到唐睿的示意,跟过去。
“你到底怎么了?皇宫里有人欺负你了?”百里晔烦躁的问她。
“呜呜……没有……”牧景闷闷的,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皇上……他要把我给嫁了……呜呜……”
“这是好事儿啊,不过,要嫁给谁?”百里晔乐开了花,终于不必担心叔父和老爹把她塞给自己了。
牧景哭得更大声,咒骂出声,“……哇呜……你们都是混蛋……”
“是是,都是混蛋,阿景最好,来,告诉哥哥,皇上要把你指给谁啊?”百里晔诱哄着她询问。
“誉王……嘤嘤……”牧景声音小了下来,低泣着。
百里晔搜出关于誉王的记忆,只知他是滕绮的男人,也不对,不是她一个人的男人,不禁叹道,“啧啧,皇上的眼光真不错,誉王怎么着也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也不亏,却不知你哭成这个样子,可是不愿意?”
“我……喜极而泣。”去你的喜极而泣,牧景心里叫嚣,看来有关唐睿的事,她如何都说不出口,无论眼前的人是谁。
百里晔笑着摸摸她的头,“好,那阿景多哭一会儿,表达表达你的喜悦。”
云近双眸中有一闪而过的凌厉和讨厌,转身离开,原话传达给唐睿,唐睿浅笑不语。
轻夏寻着在院子里闻到的味道,来到后方的一处药园,皇上每晚都会习惯性心痛,索性时日不长,她正在找一味药,彻底治好他的心痛,以免恶化为心悸之症,这味药很难找,是只在春日里盛放的梅花。
梅花少有在春日里绽放的,眼前这株白梅还是梅中绝品,她掏出随身的空布囊,小心翼翼的折下一朵又一朵,收好。
“是你杀了诀?”乌天下沉冷带着仇恨的声音出现在她身后。
轻夏没回头,继续摘梅,随意的‘嗯’了声。
“你真该死,我当初就不该带你回青医檀。”他恨意加深,咬牙启齿。
轻夏手下还是不停,连微顿也不曾,不咸不淡的回答他,“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已经无济于事了吗?倘若你自认有得罪皇上的本事,随时都可以出手杀了我,为你弟弟报仇。”
她面对他,冷眼相看,腰间的白玉御佩,随着她的转身微微摇晃,她边收好布囊,边继续说到,“看在你曾是我师父的份儿上,我好心提醒你,乌诀伤了皇上最为看重的人,但愿皇上仁慈,不会计较。”
说罢,她离开园子,向院子里的下人打听了药房所在之地,由下人恭敬的带过去。
。。。
牧景对百里晔说不出任何,只好再次干嚎,直到累了睡过去,百里晔才带她回了安置好的厢房,唐睿从门口进来,他赶紧抬手拂礼,走出门外,顺带关上门。
皇上看她的眼神可谓明而显之,作为一个时常留连花丛之人来说,他深表怀疑皇上将她指给誉王的用心。
要不要赶紧通知叔父,叫他做好女儿出阁的准备?
牧景这次是真的熟睡过去了,以至于唐睿握着她的手也不在有任何反应。
他又看了她很久很久才离开。
轻夏端了一碗药给唐睿,他挑眉,“朕不需喝药。”
“皇上,这药是专治您的心痛之症。”轻夏解释着。
“喝了心就不会痛了吗?”他似是自问又像同轻夏求证。
轻夏点头,唐睿温和笑笑,仰头喝下。
。。。
牧景习惯性的深夜起来,看向一旁的床榻,有些失落,他没有来,鬼使神差般走出去,悄无声息的推开他房间的门,蹑手蹑脚走到床前,缓缓蹲下身,执起他的手,握紧,猛然震惊起来,她为何没有推拒?
不敢确信,试探着往前,倾身亲吻他的额头,小声的唤道,“睿哥哥。”
唐睿忽地伸手,将她整个儿搂到自己身上,闭着眼睛,稳准的寻到她双唇,炽热的缠吻。
她没有拒绝,双手却开始不自控的解他衣领的盘扣,脑中一个机灵,她在做什么?
唐睿感受到她小手的不安分,倏地睁开眼,翻身欺压她,哑着声音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不,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是推拒他吗?现下又是什么啊?还有这双迫切的手,真令人恼怒,这是和他的衣袍过不去吗?
唐睿并未阻止她,微眯着眼睛问道,“我是谁?”
“睿哥哥。”
于她清晰毫不犹豫的回答,唐睿有一会儿失神,等他反应过来,猝不及防从喉间溢出一声细微的呻吟,她吮吻着他滑动的喉结。
“小景……”他情动的唤一声,脑海里闪过什么,赶紧翻身坐起,牧景也随着跪坐在他近前,双手轻拂他的脸庞,细声低唤,“睿哥哥。”
唐睿握住她的手,狐疑相问,“小景,你怎么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五十二章 魂魄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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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她不知道……她想下床赶紧离开,刚有此举动,又不可控的扑倒他,啊……该死的!
唐睿满腹疑惑更甚,紧锁她的双眸,竟然真的从她眼眸深处瞧出些局促的惊惧,一个念头蓦地滑过,她,不是自愿的!
牧景被他按在自己肩颈处,后背有只手轻轻拂过,他微微偏头,对上她的耳畔,轻声安慰,“小景,不要勉强自己,不要多想。”
“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这……竟是她此时所想,只是语气听起来无比的轻浮。
唐睿安慰她的手顿住,他突然闭上眼睛,静下心来,此时此刻,他终于发现她的不对劲!
他握着她的肩膀,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冷声道,“你是谁?”
牧景眨着一双眼睛,风情妩媚,不似她先前的纯净剔透,声音细腻,“我是你最爱的小景啊!”说着凑近唐睿,他力道沉稳,又将她隔开些距离。
“睿哥哥,你忘记了吗?我是你的妻子,是与你有过孩子的妻子,也是很爱很爱你的妻子,我那么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