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在上-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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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睿一路跑下楼梯,中堂连晋弦的影子也不见了,他又跑出门口,外面的刀剑擦出的寒光在这黑暗的夜里格外刺眼,他一时适应不过这样纷乱,移来移去的身影,晃得眼前难受,与他急切慌乱的心相照应的一刹,整个人临空而起,落在御景客栈的房顶。
“……咳咳……你出来干什么?”
唐睿蹲下身,抱住她,又听到她轻咳,伸手摸上她的小脸,“你……”,你了少时,问不出来,他看见她受伤了,难道还要明知故问吗?
“我没事,不是叫你待在里面吗?”牧景没有什么感情的问他。
“小景,你读得懂我的心对不对,看着我——”唐睿转过她移开的视线,听她敷衍的“嗯”一声,又去看别处,体内的无名火乱窜,低吼道,“我没有放弃你。”
牧景依旧看着别处,淡漠的回答他,“我放弃你了,在你还给我血玉的一瞬间,就放弃了。”
然后她轻咳一声站起身,冷笑着朝不远处音调不高不低的说到,“司空盟主亲自驾临,叫我这小客栈蓬荜生辉,来就来吧,还带这样的大礼,果真是客气。”
“前前盟主,别来无恙啊!”对面屋顶上站着的人,本就是黑夜,还斗篷遮面,他是司空雾戈。
“……咳咳……怎么会无恙呢,这不,带伤来迎接你司空盟主不是。”
“如此倒是本座的不是了,既然你受着伤,实在不该叨扰。”说罢,他与下方的百里爷说到,“前盟主想必也不想牵累牧掌柜,不如换个地方。”
由不得百里爷说什么,下面冲着他来的人都聚起来,一步一步逼着他换地方。
“牧掌柜,本座失陪了,剩下的,就不关本座什么事儿了。”司空雾戈说罢,抱了抱拳,飞身离开。
“挺上道儿。”牧景再次坐下,继续不理会锁在她身上的目光,瞧着下头寒光照影,冷声警告道,“玩玩儿也该收场了,别吵到其他的客人。”
一盏茶的功夫,下面几个人影低声咒骂着拖拽地上横竖躺着的尸体。
牧景终于对上唐睿的眼睛,淡漠的解释,“别担心王爷,这些只是不打紧的小喽啰,估摸着低估了民女这客栈,来试试运气罢了。”
唐睿盯着她胸前,问她,“你的血玉呢?”
“回王爷,浴池里泡着呢。”牧景没有起身的意思,赏观着没有月亮的夜空。
唐睿抿抿唇,半眯起眼睛,深吸了口气压制体内狂躁的气流,“为什么受唐蝶一刀?”
“回王爷,不是你的意思吗?”她继续淡漠的回答,他过来突然抓住她的手,唐蝶立即给她一刀,这样默契的配合,真是无缝衔接啊!
“你真这样想?”他的声音也平淡下来。
“嗯。”牧景凝视他,“我就是这样想的,我还想你一定没报复够,所以不辞辛苦的再次来骗我,这次你更狠了,没给我留下一丝余地。”
“什么时候开始这样想的?我还你血玉的时候?”他淡声相问。
牧景往后靠了靠,轻笑,“血玉是我给你的定情之物,你还了它,等同退了我给你的情,我若再纠缠你,岂不真的不知羞耻?”
“你这样判定我对你的情意?”他移开视线,望着高空。
她默了默,回答他,“是。”
他单手放在心口上,“如你所想,我依旧深爱良儿,就像你在通缘洞看到的一样,若是没有你,良儿该嫁的人是我,不是五弟,你的出现扰乱了这一切,是以,我恨你。
通缘洞会发生的事情,我早就知道,我故意丢下你,可是你命大,逃过一劫,于是,我不得不想其他的法子,我用心骗你,你果然与以往一样笨,再次心甘情愿的上钩。”
她瞧他一眼,就像与好友谈到兴致正浓处,不禁笑出声,“是啊,我就是这样笨,皇室侧陵只多看了你一眼,即使你心里满满的都装着别人,我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你这双深邃好看的眼睛。”(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一十四章 后会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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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着笑,“那时就对我感兴趣了吗?”
“或许吧,说不清楚。”她如兄弟一般拍拍他的肩膀,鼓舞他,“你回宫试试,若实在抢不回来,就收了那个聂蓁吧,聊表聊表漫长的年头也不错。”
说着她掏出三个小瓶子,塞到他手里,叮咛道,“这个拿好,骗我是小事儿,没必要豁出命,里头的药,一日吃一颗,不久就能痊愈,若是不放心,先找个太医验验也成。”
唐睿捏着三个小瓶,温润的笑,牧景也笑笑,抱着他,轻声说道,“你恨我的事儿,可以更久一点儿,睿哥哥,后、会、无、期。”
眼前越来越黑,他使出浑身力气,抬不起手,张嘴说不出一句话,她的小脸,她挂着笑的脸庞越来越模糊,最后,他听到她说,“我从未后悔。”
牧景描摹眼前人的眉眼,好一会儿,她抬头望望夜空,却是再也没笑出来。
她亲自送他到这辆宽敞的马车上,交给唐傲和云近,嘱咐外头的银辰,“我要他安全回到皇宫,否则,你不用再回来。”
银辰突然有了兴致与她玩笑,“只要他一个人安全就行,是这个意思吗?”
“你理解的不错,他损一根头发,你知道我的脾性。”牧景叮嘱完,转头就走。
银辰笑笑,“这就好办多了,难怪叫我一人护送。”他盯着里头放好唐睿的云近,漂亮的梨涡既深又明显,“你不出来吗?”
云近走出马车,充当车夫,银辰随意的坐着,摸出一包吃食,自言自语,“也就只有阿景能对一个负心的男人这样好了,唤作是我,铁定掏了他的心踩在脚底下。”
唐傲若有所思的看着唐睿,他紧闭眼睛,安静的躺着,无知无觉。
。。。
牧景回到客栈,推开轻夏的门,里头没有点灯,她依然在这黑黢黢的房间里找到了缩坐在床角落的倩影。
“我这伤口怕是又得麻烦你重新包扎一下了。”
轻夏不说话,起身拿了药匣,帮她重新包扎了伤口,又呆呆的看着她。
牧景拉她稳稳躺在床上,顺手展开被子,搂着她的腰,轻声安慰,“我没事,别多想了,这几日,我哪儿也不去,你帮我养伤吧。”
“他走了?”轻夏缓缓出声。
“嗯,我打晕扔在马车上,叫银辰送回宫了。”牧景平常的说到。
“为什么?”轻夏淡淡的问。
牧景想了想回答,“他丢下一大堆事情跑出来,皇上指定不悦的很了,我与他抗旨成亲的事儿估摸着早已传到皇上耳中。”
“你知道他这次回去,皇上绝不会再同意他出宫,宫里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或许,你与他……”轻夏停下,垂眸看容色别无他样的牧景。
牧景无所谓的笑笑,“我知道,无非从此天各一方,相忘江湖罢了。”
“你舍得?”
牧景敛了笑,变作叹息,“舍不得又如何,他有自己的责任,皇宫是他的家,里头都是他的亲人,我怎能自私的留他在身边,”说着再次低笑,“这样也好,婆婆和你们已经够我牵挂的了,再加上一个他,不得叫我劳心死。”
轻夏抱紧她,不在说话。
。。。
首次进入皇宫,银辰走在唐睿一侧,不看他这副丧气脸,专注观赏皇宫琉璃玉瓦,雕栏画栋,唐舞和唐蝶被各宫接走了,唐傲刚到京都,就被自己的母妃揪住耳朵带回府,聂蓁自然也回府中了。
“你不用回去吗?”唐睿终于停下脚步,问超出自己两步的人。
银辰继续观赏,不含糊的回答,“回王爷,小民头一次进宫,定要去拜见圣颜才不枉,对了,御书房往哪个方向走?”他又两步走回唐睿身边,正经的问。
“直走,右拐,继续直走,左转,看见最大的殿宇,往右,再……”
银辰不再听唐睿真假难辨的指路,谁知道他会不会报复自己,他张望了片刻,快步走到一队巡逻的侍卫跟前,拦下一个,掏出一块玉佩,吩咐道,“带我去见皇上。”
“是,您这边走!”侍卫哪里敢怠慢。
云近看向晦涩难明的唐睿,说到,“王爷,那玉佩好像是您的。”
“本王瞧见了。”唐睿看银辰得意的大步往前,吩咐云近,“候着他,等他觐见完,带到琉钰殿。”
御书房中的低沉气压被迫所有人垂着头,和总管战战兢兢的来报,“皇上,有个持睿王宫佩的人求见。”
唐皇睁开眼,默了默说到,“带进来。”
银辰立即敛了所有不羁,换上敬畏的脸,恭敬的跪下,磕了个头,“小民银辰叩见吾皇万岁。”
“免礼,睿儿叫你来所谓何事?”唐皇问道。
银辰站起身,低着头回答,“小民斗胆,请皇上屏退左右。”
和总管上下打量他,唐皇瞧他半晌,扬一扬手,左右都退下了。
银辰又看一眼和总管和江流,这不属于左右吗?和总管同江流看向唐皇,唐皇扬手,示意退下。
银辰掏出一本奏折和一本不薄不厚的册子,呈给唐皇,然后弯腰禀报。
“皇上,安义候私养精兵五千,屯粮万顷,违法铸造武器,结交大夏富商,与朝廷官员营私,这些都是证据。”
唐皇翻开奏折,署名是牧景,他抬头瞧着禀报的银辰,知他是牧景手下的,银辰继续垂眸禀报,“小主说奏折上所画的路线图是安义候秘密屯粮和铸造武器所在地,至于五千精兵,小主恳请皇上设法召安义候来皇宫,暂且稳住他,只需五日,小主会让这些精兵统归皇上所用。小主说,这些精兵她见识过,各个骁勇威猛。”
唐皇站起身,一扫适才的阴霾脸色,须臾,他说到,“告诉牧景,朕即刻召安义候入宫,五千精兵,叫她以安义候的名义送来,她明白的。”
“小民谨遵圣上旨意,小主还有句话叫小民带给皇上。”银辰思索着,偷瞧一眼唐皇,见他面色甚悦,放下心来。
“但说无妨。”
“是,小主说,睿王与她的事情纯属年少,一时冲动,恳请皇上不要怪罪睿王。”
唐皇似笑非笑,“一时冲动?”(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一十五章 本王会跟女人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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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辰硬着头皮回道,“小主说若您不能理解,请您……”他顿了顿,咬牙继续,“请您去后宫找茹嫔娘娘,就能懂了,小民退下了!”
银辰后退几步,走出御书房,逃也似的疾步而行,江流派人送他出宫,云近上前,对他说到,“银辰,王爷叫你去琉钰殿一趟。”
银辰瞥他一眼,低声道,“王爷当我傻吗?这可是皇宫,是他的地盘,我去干什么,任他宰割吗?”然后他拿出唐睿的宫牌塞到云近手里,扬长而去。
“和坤,宣睿王过来。”
和坤望一眼这会儿脸色大好的唐皇,心情也跟着透亮起来,与门口的人交代了。
唐睿换了一身衣服,面容平静的进来,“儿臣参见父皇。”
“嗯,坐吧。”唐皇的视线落在唐睿身上,唐睿战战兢兢的坐下,不敢抬头正视,听唐皇缓声问道,“这次出宫可有什么收获?”
“回父皇,儿臣只顾接迎八妹九妹,没来得及四处看看。”唐睿淡定自若的回道。
唐皇捏了捏眉峰,如一个和蔼的父亲与儿子谈心一般说到,“你既已做出了那等事儿,朕如今说什么都为时过晚,朕以为你的性子也算沉稳,到忘记了你还年少,难免冲动。”
唐睿蓦地抬头,唐皇继续捏着眉心,“朕本想着牧景的性子比太后不相上下,怕你日后难以管束,反受欺压,主张着将她赐给厉儿,能磨一磨她的棱角。
现下瞧着,朕是白费这心神了,既然你与她有了夫妻之实,往后的事儿就自己处理吧,朕劳心国事,无暇顾及你们这些小打小闹,她是你皇祖母心之所牵,就算你将来后悔,也别来找朕。”
唐睿颓然跪下,带着复杂的神情低垂着头,“父皇,您为什么不早告诉儿臣。”
唐皇微眯起眼睛,哑然失笑,却佯装威严,“起来滚出去,别丢朕的人,瞧你这副出息,你冲动的时候怎么没好好儿想想,女儿家的清白多重要你不晓得吗,如今你摆这副样子给谁看?”
唐睿不抬眼,站起身,一步一退,走出御书房,沉沉的叹了口气,一脸懊恼,和总管将他这样子禀报给唐皇,唐皇也叹息一声,摆摆手,道了句“自作孽,谁也怨不得”。
“王爷,皇上可是怪罪下来了?”云近瞧着他这副复杂的表情,听到他的问话,唐睿突然蹲坐在御花园还未消融的雪地上,轻捶着自己的头。
“王爷,您怎么了?您倒是说句话啊!”云近手足无措,想拉他起来,却无论如何也没做到。
唐睿突然问他,“本王为什么要与她说那些浑话?本王为何要同她赌气?”
“那王爷你都跟她说了什么啊?”云近蹲下身问他。
“本王说恨她,因为恨她才骗走她的身心,以此报复。”
云近想了想,问他,“那她说什么了?”
唐睿垂眸,“她说,后会无期。”
莫名的,云近听完想笑,这是个什么事儿啊,他憋着笑继续问,“王爷为何要说那些话?”
唐睿认真与这个唯一的聆听者诉说,“本王觉得她不该质疑本王对她的用心,本王有什么道理报复她,本王会跟一个小本王五岁的姑娘,不,女人去计较吗?”
“王爷不是一直同她计较吗。”云近嘀咕着。
“你说什么?”唐睿挑着眼角问他。
“属下是说王爷胸襟这样宽阔,自然不能同您的……小娘子计较,她偶尔耍个小性子,您定得包容对不对。”云近斟酌着言辞劝解,又说到,“娘娘对您多好啊,受着伤都不将您假手他人,亲自送到马车上,还嘱咐银辰,不能叫您损一根头发。”
唐睿眼睛亮了,抓住云近问,“真的,她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