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在上-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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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扬手,过来几个人三两下捆了唐睿和轻夏轻雪,推着他们往前走,朵图兰走在前头,继续说:“来这座断崖的人不知有多少,不对,凡是外来人,似乎都是奔着这座断崖来的,有人说这座断崖的另一边有宝藏,有人说可以长生不老,宛若仙境,还有人将它当做葬情崖,携着负心的或是喜欢的,一同跳下去,来世便能记住对方。
总归,过去的人不知是半途中掉下去,还是真正的成了神仙,没有一人回来过,传说也就成了传说,谁也不知道另一边真正有什么。”
说到此处,朵图兰转过身,等唐睿走到近前,与他说到:“轻功如何高超也是白的,可知这断崖上为何连只鸟儿也没见到吗,因为它们飞不过去。”
轻夏轻雪回头看了一眼,心跳异常加快,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唐睿眯了眯眼,朵图兰的手轻轻抚着他的脸,直言不讳,“我一眼就看上你了,既然你的娘子和你的弟弟殉了情,你又被仇家追杀,想来也回不去了,不若做我的相公,我们明日就成亲,父亲回来,正好推了大首领的提亲。”
唐睿再也温润不起来,“若是我不同意呢?”
“你会同意的,而且你会心甘情愿的服从于我。”
朵图兰的神情充满自信,唐睿冷眼看着她,“少主想多了。”
然而,当朵图兰笑着喂了他喝下一杯掺杂白色齑粉的水后,当唐睿一个时辰后感到体内叫嚣着,似有无数的虫子钻来钻去的时候,当朵图兰再次喂给他一杯水缓和了这种难受的时候,牧景和唐誉顺利落地并看到了一瓣花。
这一侧的断崖漫山遍野除了青草,都是这种血红的一瓣花,小指粗细的根茎,最矮的半臂长,最高的竟足有半人高,牧景和唐誉走了几步,脚下有东西垫脚,垂眼看去,牧景愣了愣,是骨头,错乱不堪却非常光滑,甚至可以用锃亮形容,他们小心翼翼的往前几步,确定了这些骨头不仅有兽骨,还有人骨。
牧景深吸了口气,弯腰摘下一片右瓣花的花瓣,唐誉接过吃下,轻夏说只能吃一瓣,多了会加重毒素的蔓延,或许还会产生新毒。
唐誉感到血液突然异常快的流动,胸腔里久违的跳动也过分剧烈,闷涨的感觉令他眼前发黑,拼着力气唤了句“小景”,就要倒下,牧景目光之处,正好看见一个红衣平躺的女人,不知是否活着,唐誉突然的倒下,叫她慌了神,忙扶着他,“你怎么了?”
轻夏没有说其他的症状,她当下也不知道,这毒是解了没有,当机立断的解开腰带,捆缚了他和自己,再次飞身往来时的地方跃过去,这一次显然轻便了许多,竟不需要紫绫相助,顺利的落了地。
牧景没心思参透这里头的奇妙,急忙带着唐誉去找轻夏。
此时的南院里静悄悄的,没有初来时的人,门也是锁着的,牧景由墙而入,细听下,有微妙的低唔声。
推开门,被绑在两根柱子上的轻夏轻雪映入眼中,牧景脸色不善,放下唐誉后解开两人。
轻夏和轻雪呆呆的站在原地,一眼不眨的望着牧景,好似她下一刻要消失似的,这会儿就该紧紧盯着。
牧景心疼的摸着两人被塞的有些红肿的嘴角,“怎么回事?”
轻夏先反应过来,紧紧抱着她,轻雪也上前,呜咽着说:“朵图兰要睿王给她做相公,说今晚就去成亲洞房,然后明儿个再把我们献给部落的大首领。”
“轻夏,你先看看殿下的毒解了没有。”牧景轻声与轻夏说到。
轻夏走过去,帮唐誉看了看,说到:“阿景,殿下的毒已经解了,昏睡是正常的,毕竟有半月多没有心跳。”
牧景点点头,问轻夏,“对另一边的断崖,你了解多少?”
轻夏回忆着百里师父给她的医书,猛地想起一瓣花的解说下方注有几行小字,“断崖的另一侧清气充沛,有防腐化的效用,也有浓烈的瘴毒,不过只会在晚上出现,而且与之相邻的还有一座山崖,很少有人知道这是三崖相连,沿另一座山崖往下走,就是凤阑山。”
轻夏说罢拍了拍自己的头,当初怎得没记起还有凤阑山也可以上来。
牧景眼里涌上欣喜,再次背上唐誉,卷了南院里所有能吃的食物干粮,带着轻夏轻雪返回断崖,一个一个送到断崖另一侧。
轻雪有些害怕,紧紧抓着牧景的衣服,拉着轻夏。
牧景绕过了那个红衣女人所在地,按轻夏的说法,她应该已经死了,这中间的崖原来不宽也不长,活像从中间切了这么一小块,轻夏顺路采了几株草,她已经明白了牧景的意图。
果不其然,牧景又将他们一个个送到对面的凤阑上一侧,这里没有冰封的雪地,都是轻轻的绿草。
唐誉适时的醒了过来,没看见遍野的一瓣花,却瞧见牧景脸上的疲累和汗珠,她极少出汗的。(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十九章 恶心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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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景正要开口,轻夏却先一步出了声,“殿下,从这里下去,再走半个时辰,就能看见一处驿站,殿下带轻雪先走,天黑之前进入驿站,就安全了。”
轻夏看着牧景继续说到:“这里,我和父亲小时候来过。”
牧景气闷的回答她:“我没说你来没来过的事儿,你也跟着一起走。”
“不,我要陪着你,有多危险,也会陪你。”轻夏坚决的语气丝毫不给牧景拒绝的机会。
唐誉抓住牧景的双肩,“你要去哪儿?发生了什么?”
“我要救睿王,天色不早了,轻雪,陪殿下下山,先行回宫,不必等我们。”
牧景说罢,站起身,凝视着唐誉。轻夏把包袱交给轻雪,“轻雪,这是几株毒草,你带好,万一遇到危险,以备急用。”
“阿景,轻夏,你们一定要安然回来,我在宫里等着你们。”
“好!”牧景抱了抱她,对唐誉说到:“麻烦殿下照顾好她。”
唐誉伸手,又落下,等看不到牧景的身影后,对轻雪说:“走吧。”
牧景带轻夏回到中间的崖上,感觉气息不太稳,脚步虚浮的厉害。
轻夏掏出瓷瓶,倒了一粒药给她,又摘了一片右瓣花,“阿景,把这个吃了,你耗损了太多的元气,必须休息会儿。”
牧景依言坐下,慢慢的调息。
轻夏也看见了那个红衣女人,毛骨悚然的厉害,紧紧挨着牧景坐在一旁,努力别开眼,不去看,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那女人注视着她,用一种渴求的眼神,身子不由的轻轻颤抖。
“别怕,抱着我的腰。”牧景轻声说道,唯怕声音大了,吓坏她。
轻夏如言抱着她,顺便感受到她的气息慢慢平稳,放心下来,这药是她专门为牧景调配炼制的,以防她受到内伤,一瓣花会让她的经络更加顺畅,旁人吃了或许会毙命,但她的药里加了水黾,会柔化一瓣花的霸道,让她一点点的吸收。
大抵半个时辰左右,牧景感到精神充沛,回看轻夏,还是盯着那个女人的方向,虽然不会轻颤,可眼睛里依旧有恐惧。
“阿景,你好了吗?”
“嗯,我们走吧,天色不早了,恐一会儿障毒袭来。”
轻夏紧紧握着她的手,“阿景,我总觉得那个女人好像有话与我说,我们,过去看看好吗?”
“好。”牧景走在前头,拉着她一步一步过去。
轻夏不敢出大气,弯腰捡起她旁边断了绳子的玉佩,再没发现其他东西,和牧景恭恭敬敬的朝她拜了三拜。
喜气洋溢的北院新房。
一个男人对朵图兰低声说道:“少主如此自作主张,恐主子回来不高兴,一旦惹怒大首领,你知道的,他一直想并了我们的分舵。”
“你认为大首领娶我做五夫人,不是用另一种法子并了分舵吗?”朵图兰反问。
“可是少主,起码那样还会争取些时间,主子也好想办法。”
“我这样做,就是打乱大首领的计划,父亲就是太顺着他,才让他觉得我们软弱,好欺负。放心吧,我有法子让他取消收并分舵的念头。”
男人半信半疑,朵图兰吩咐他退下,命人不许打扰自己的好事。
唐睿不知道朵图兰究竟给他喝了什么,又担心唐誉是否顺利的解了毒,一时焦躁难安,奈何自己被直挺挺的绑在床上,丝毫动弹不得。
正此时,朵图兰进来了,边走边褪着衣服,一层一层掉落在地,走到床边儿上时,只剩了薄薄的裹胸和一条短至大腿的亵裤,唐睿别开眼不看她。
朵图兰不介,倾身覆上他,手指灵活的解着他的衣服,唐睿嘲讽的笑道:“看来少主有过很多男人啊。”
她也笑了笑,大方的回道:“的确,不过……”她伏到他耳旁轻语道:“最后的那一步,没有人敢逾越。”
唐睿冷笑,这还有什么区别吗?
“你知道我给你吃的什么吗?是阳光粉,一种能让人上瘾的东西,我不喜欢被束缚,尤其讨厌被感情束缚,三年,三年后你就会慢慢的死去,除非你有常人不及的毅力,戒了它,可是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会按时给你服用,直到再也戒不掉,你就会舔着我的脚趾祈求,臣服我,我喜欢被臣服的感觉。”
朵图兰掰过他的脸,强迫他正视自己,然后直直盯着他,亲吻他的双唇。
该死的,世间怎会有如此无耻的女人,许是心理的排斥,唐睿觉得她口中的气味难闻到窒息,她的亲吻令他恶心。
“这样的表情我很喜欢,更喜欢等会儿你舒服的呻吟声。”
唐睿气的胸口发闷,今儿莫不是真要栽到这个不知廉耻为何物的女人身上,不,是身下。
衣服被解开,松松的分拨在两边,朵图兰眼中的兴致更甚,唐睿却愈发的恶心,就在她亲吻他身体的时候,唐睿听到一声“夫君”,非常的清晰,异常的悦耳,他看见了鬼魅般立在门口看着这一幕的人。
下一刻,唐睿身上一轻,朵图兰坐在床底下,动弹不了,却是牧景的紫绫缠住了她。
牧景走到她身边蹲下,面容冷寒,如凤阑山上冰封的雪,“他不愿意,你看不见吗?”
这句话,唐睿记住了,包括她此时的表情,还有她的那声夫君,他都记住了。
牧景安静的帮他系好衣服,解开绳子,心有余悸的问道:“你没事吧?”
唐睿不知道此时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于是,听到她的问话后,他毫不犹豫的亲吻她,牧景瞪大眼睛,受着他如风卷残云般的吻。
朵图兰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看着这一幕。
“刚刚的恶心味道没有了,还是娘子香甜。”唐睿笑的明媚灿烂。
牧景也笑了笑,顺手卷了一件红色的薄衫塞了朵图兰的嘴,说到:“还好你的恶心到此为止了,我们走吧。”
“如何走?五弟呢?还有轻夏轻雪。”唐睿问道。
牧景扶起他,笑着点点头,然后带着唐睿消失在了这间所谓的洞房。
后崖等着的轻夏见他们回来,瞧见他们身后明显有人发现,追了过来。(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五十章 名叫罂粟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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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景一手搂着一个,深深的吸了口气,腾空而起,消失在空中,虽有些吃力,还是安全的落了地。
“阿景,快,有障毒。”
轻夏刚一提醒,牧景扬开紫绫,结结实实的包裹住三人,并肩往前快速行走。
“王爷,你先等一等。”
说罢她用紫绫护住唐睿,飞身带轻夏往另一边而去,而后回来接了唐睿。
“啊,不行了,我要休息一会儿。”
牧景喊罢,直挺挺的就要倒下,唐睿揽了她的腰身,慢慢一起躺下,让她枕在自己的身上,轻夏也躺在牧景另一侧,心疼的说到:“阿景今儿真是累极了,怕是会伤了身子。”
然后她肃容叮嘱,“十日,不许运功,听到了吗?你需要调养,万一往后落下病根怎么是好。”
牧景含糊的应了声,“好,听你的。”
唐睿望着慢慢耀眼的星空,听着旁边两道均匀的呼吸声,也闭上眼睛。
深夜。
“……嗯……呃……”
一道破碎的呻吟声惊醒了牧景和轻夏,睁开眼借着明亮的月光,看见痛苦打滚的唐睿。
轻夏忙诊察,嘴唇发黑,眼圈也渐渐呈暗色,眼睛里有血红,青筋外露,双手无意识的抠抓地面,“王爷,告诉我,你吃了什么?”
唐睿的理智还未完全丧失,舌头打着结回应,“阳、光、粉。”
轻夏怔然,看向牧景,解释着,“阿景,这是一种名叫罂粟的花,王爷的症状显然已经被喂了很多,这个没有解药,只能靠个人毅力死扛过去,只要扛到明日太阳出来,就好了。”
“可是他这么痛苦,没有别的法子吗?”牧景抓住他的双手,以免他伤了自己。
“没有,不能封穴,他得不到纾解,会爆体而亡。”轻夏无力的回答,而后又补充道:“等王爷完全丧失理智,不仅会伤害自己还会伤害一旁的人。”
“轻夏,你离远点儿。”牧景发觉他的劲儿越来越大,冲轻夏说到。
“不,阿景,你不能动用武功,你答应过我的。”轻夏不顾不管的吼道。
“可我不能眼睁睁看他伤害自己。”
“我只要你好好的,你已经元气大伤,再妄动,会走火入魔的。”
牧景抬眼望着流下两行清泪的轻夏,“有这么严重?”
“阿景,没告诉你,是因为我觉得下山后我就可以帮你调理,只要不妄动,就不会有事,你这会儿感觉不到,可再运功,必定会损了心脉。”
牧景抿唇,看着越发痛苦的唐睿,用紫绫绑了他的双手,回应轻夏,“好,我不妄动,你过去些,放心,我晓得轻重。”
轻夏只往过挪了一点儿,坐在草地上,看着唐睿。
“……酿……儿……”
牧景没听清他这不清晰的发音,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