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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姻谋天下-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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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鬼有何难,虽捉不来,毕竟可以装鬼唬人。”秋云跟着轻笑,“就怕有那起不惧天地,豁出去一条命不开口的,那就难办了。”

    “因此娘娘才说未必要我问全都问明白,可若果真将一切都回了娘娘,由娘娘推测定夺,你我未免辜负了所托,倒有些无用了。”珠儿叹气道。

    这一回反换了秋云嘲笑珠儿:

    “你我回话,又哪及娘娘眼见既然咱们问,当时许就能商议出个头绪。听了娘娘那些嘱托,我却有些想法,不直姐姐意下如何。”

    珠儿微笑道:“但说无妨。”

    秋云笑道:

    “娘娘既然要我们观察众人颜色,想必人撒谎时,或眼神、或嘴角,总会露出些破绽来。你我只需盯着那些破绽,自然能察觉是谁有鬼。若撒了谎了,真话是什么,也就容易猜了。”

    珠儿点了点头,认同了秋云的意见,二人又说了小半个时辰也就散了。

    第二日一早,服侍阳筠用过早膳后,珠儿与秋云两个便请辞,径往后坊去问人了。

    珠儿惯会察言观色,于何人说谎能轻易分辨出来;秋云又有些拷问的好手段,一般人在她手中过不了三轮,便能被她察觉软肋在哪,继续问下去,那些人自然轻易招了。因此,她二人问话竟比丁鑫快了许多,不过五七日里便有成效,赶在年前都问了出来。

    二人前来回禀时,阳筠也难免诧异。

    她虽看好她两个,却没料到二人果然有些本事。

    心中虽有些困惑,阳筠倒也没多问,只先问了二人去拷打盘询的结果。

    果然如阳筠所料,十四个人里头,竟然有五个说谎的,互相攀咬不休。

    其中两个是从丁淼那里听说的闲话,因之前是丁鑫盘问,二人怕他们兄弟沆瀣一气,又或者丁鑫有意包庇丁淼,自然不敢直说,便胡乱咬了旁人,也都是此番拘起来的,这才把丁鑫弄昏了头。

    另外有两个,都是从各自主子那里听到的,主子也是听了别宫的主子议论,二人不敢不忠,怕死无葬身之地,便都咬着不说,又胡乱攀扯了旁人。

    至于最后一个,是被秋云拷问不过了,这才说自己是属国的细作,见宫里已经议论起来,跟着搅混水的。

    “是哪个属国的”阳筠忽然问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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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五四回 瓮中鳖

    (全本小说网,。)

    听说有人认了是属国的细作,阳筠心中“咯噔”一下。

    事情还都被她料中了,只不知是魏国,还是有别的国也如此。

    珠儿见问,只得老实说了。

    招称自己是属国细作的原是左春坊的侍女,名唤梨香,平日不太起眼。梨香虽然招供,却只招了一半,忽然就要咬舌自尽。

    秋云眼尖,忙让人捏住她的下巴,却已经被她咬掉了半截舌头。虽尽力救治一番,那梨香终还是被血呛死了。

    “当时实在突然,那梨香忽然就说自己是属国细作,把奴婢几个都唬住了。”珠儿皱眉道,“没等反应过来,她竟然就咬了舌头,再问也是不能了。”

    待珠儿讲完,秋云与她一同跪下,口称有罪,请阳筠饶恕。

    “你们此番实是有功,哪里有什么罪过”阳筠轻叹道,“也难为了你们两个,要去那腌臜之地拷问人,不止要受气,还要见血腥。好在没白去一遭,终还问出些话来。”

    二人口称“不敢”,跪地不起。

    阳筠先让她们起了身,接着摇头轻笑,道:

    “我倒不知要赏你们些什么,先就这么搁着罢回头若见着什么好东西了,或者想出宫嫁人了,都来回我,无论金银、珠玉,我必定都应了你们。”

    二人闻言又跪下谢恩,待阳筠吩咐她俩下去歇着,两人才退了下去。

    没过多久就是午膳,饭后阳筠坐着看书解闷,顺便消食。她信手挑了一册史记,翻开见是“刺客列传第二十六”。阳筠从最初读史记,便嫌弃里头诸人大多有勇无谋,更有人对发妻毫不顾惜,不免让人看着生厌。

    但因感念几人忠诚,她便也耐着性子读了下去。

    读完了豫让,接着便是聂政。

    阳筠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她按下书本,静心细想了半天。然而只得了个模糊的影子,方才具体为何心有所感却想不真切。

    那一闪念究竟是什么,竟无从忆起。

    阳筠越是心急,竟越没有头绪,她静下心来琢磨了一番,心说怕是要再读一遍才有计较,便耐着性子将聂政的故事又读了一遍。

    奈何还是一无所获。

    因有心事,阳筠竟愈发来了精神,索性连中觉也不歇,从头又读起“刺客列传”来。

    这一番工夫总算没有白费,她忽然知道自己疑心的是什么了。

    阳筠越想越觉得疑点多多,她沉吟片刻,便决意瞒下此事,只自己心中有数即可,连武承肃并几个陪嫁也不打算说。

    既然人家要掀风浪,她便耐心看着好了。

    如今她已有了防备,倒要看看这些人还有什么本事。

    是日晚,武承肃宿在八凤殿,阳筠将珠儿与秋云拷问的结果告知。武承肃并未说话,只冷笑了一声。

    阳筠知道他又发狠,忙推了他一下,劝道:

    “殿下便是心中怀疑,也要先查清楚了再说,别胡乱责罚人。旁人不知道,我可知道殿下疑心有多重,问也不问一句就要害人性命,连个辩白的机会都不给”

    武承肃苦笑道:

    “罢,罢没的招出这些话来,又让人懊恼,偏拿你没什么办法。”

    阳筠闻言佯怒,自顾自躺了下去,翻过身背对着武承肃,嗔道:

    “太子殿下好忘性殿下恼便恼了,妾身可是不敢道恼的。殿下既不说悔,不说恨,妾身便也没脸劝”

    武承肃知道阳筠深意,她故意拿旧事戳他,是盼着他能冷静对待这事,不要轻易冤枉了人,回头自己后悔。比如当初对待阳筠,又比如决意撵了姜华,事后懊悔难过的还是他武承肃。

    而此番阳筠首先要保的,自然就是丁鑫。

    武承肃感念阳筠情意,便揽她在怀里,与她打诨,道:

    “我怎么不悔就为了当初一念冲动要害你,白耽搁了一年多的光阴不说,如今还要被你不时戳着心窝子,时时处处赔着小心。”

    阳筠登时翻身坐起,冷笑着问道:

    “太子殿下原来悔的是这个我今日算是明白了。”

    武承肃忽然有些困惑,不懂她是真的动了气,还是佯怒哄他。

    然而他不敢多问,只跟着坐起身来,将阳筠又揽入怀里,耐心哄她消气。又说天气冷,让她好生躺着、小心着凉,又说自己悔的事情太多,只是不好说出口。

    那边口都要说干了,阳筠只不答话。

    过了片刻,武承肃明显有些焦急,阳筠才“噗嗤”一笑。

    “并非是我狠心胡闹。”笑过之后,阳筠重重叹了口气,道,“我是瞧不出丁鑫有何不妥,唯恐殿下错怪了他,连累得自己回头无人可用。丁鑫平日如何且先不说,若他果然有些古怪,那丁森又要丁淼入宫何用”

    武承肃略一思忖,觉得阳筠所言不无道理。若丁鑫能为丁森所用,与他做了东宫的奸细,丁氏夫妇也不至于为人所害,逼得他们把最后一个儿子也送进宫来。

    “丁淼入宫时听说已过了十岁,若无丁森相助,谁会要他丁森既然助他入宫,多半是从那时起就有了联系。明着看去,这兄弟俩人是各为帝、后所用,而父皇和母后也以为自己算计了对方,然而俩人背后的主子究竟是谁,咱们还不知道呢。”

    阳筠一面说,一面服侍武承肃躺下,自己也侧身躺在一旁,把手轻轻抚上他的手臂,怕他心生孤寂之感。

    武承肃越想越觉得阳筠的话有道理,不禁问道:

    “依你说,要如何查那背后之人”

    阳筠闻言不禁轻笑,道:

    “并非是我藏拙,只是要如何去查,还要你拿主意。我这里不过有人可用,不至于太过引人注目罢了,主意我却是没有一个的。”

    “还说不是藏拙刚话说了一车,这会却又不说了。”武承肃趣道。

    阳筠也不恼,略想了想,轻声道:

    “依我看,直接查丁大自是不妥,他人在皇宫,又有副都知的名头,实在太过招摇。且丁森那里母后正查着,咱们不劳而获,未为不可。可这里也不能闲着,依旧还查那丁淼,左右他人就在东宫,查起来也容易。”

    后世所说“关门打狗”就是如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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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五五回 无多路

    (全本小说网,。)

    阳筠提出了个“关门打狗”的主意,只查丁淼,把丁鑫丢给钱皇后去查个明白。

    武承肃并不接话,只又取笑阳筠有意藏拙,阳筠自然不认。

    “还不认”武承肃笑道,“你自己先说没主意,我只趣了你,你就有主意了”

    “不过是急则生智,忽然想出来的罢了”阳筠故作为难道,“殿下趣我,也是高看我两眼。我虽然蠢笨,可若不立即苦想出个主意来,哪对得起殿下这般看重呢”

    “你还蠢笨你要是蠢笨,旁人也就没活路了。”武承肃说着叹气,道,“我倒要为这天下人大恸一番”

    听见武承肃语气轻松,不再有方才那股戾气,阳筠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心中安稳,难免就生情欲。

    再听武承肃调笑之语,阳筠便觉心中微漾,柔柔痒痒,似没了力气,又隐约有些力气使不出来。

    也不知怎么,她分明感受得到武承肃的浓情深意,却忽然有些拈酸吃醋的意思,竟想起前几日他去宜秋宫的事。听说夜里是传过婢女的,做了什么,也就不消问了。

    “这话是只在八凤殿说,还是在别处也说呢”阳筠语气也酸了两分,“殿下慎言若说因为我便断了旁人的活路,我可担不起这个罪名”

    “好一张利嘴偏说自己没主意,又说嘴笨,这回露馅了没有”武承肃说着上前呵痒,一叠声地问她认是不认。

    阳筠虽极怕痒,却仍不松口,实在耐不住了,只在他脸上轻啄了一下。

    武承肃微微一怔,知道阳筠心酸,忙将她拥在怀里,小心温存了一整夜。

    第二日起床时,阳筠只觉身上酸痛得厉害,若不是稍后会有人来问安,她恐怕要坏了规矩,先睡到日上三竿再说。

    早膳时,阳筠便多用了半碗粥,钏儿、春桃不禁偷笑,坠儿忙给二人使眼色,示意她们收敛。然而坠儿自己都是满眼的笑意,哪能管束得了旁人

    阳筠本想训斥两句,然而还没开口,她自己先红了脸,不得不把话都憋了回去,脸上愈发红了。

    钏儿几个见她红了脸,登时便收敛了,再不敢笑。

    阳筠见她们收敛,却没有因此安心,反而发起愁来:昨夜几乎一宿没睡,如今眼窝都是青色的,一会众女眷来问安,十之八九都要看出来,又要让人嫉妒嘲笑。

    这倒不是大事,就烦她们又要议论。

    也不知武承肃在她们那边是否也这般不检点。

    如此想着,阳筠心中又再一酸,忙收了心,不敢再作非分之想如今他还只是太子,若有登基那日,才更要头疼吧

    也不知那时是否还能如此彼此爱重了。

    想到来日,她才真正知道了何为心酸。

    用过早膳不久,东宫女眷便来问安。阳筠恐被人瞧出倦色,强撑着做出一副架势来。

    可她满脸春色,眼波也有些荡漾,又青着眼窝,哪个看不出呢

    有些人便想起武承肃在自己侍寝时如何敷衍,心中愈发了然;有些人因心中嫉妒,宁愿把阳筠想得不堪,也不肯承认是武承肃对自己无情。

    阳筠端坐上位,对底下众人看得十分清楚。

    那一张张嫉妒到扭曲的脸,究竟是为何不过是武承肃常宿在八凤殿罢了,哪至于她们这样不满

    因只看得到起居注的记档,阳筠以为旁的女眷都有侍寝,并没有哪个落空,而侍寝要做些什么,不用细想也可知。莫非是昨夜太过,她们也能瞧得出来么

    阳筠心中不解,却苦于无人可问。

    即使是同与她交好的段良媛,阳筠也不好拿这些事来议论。

    唯一能问的,也就只有武承肃了吧

    又过了几日便是冬假。武承肃晚间虽宿在各宫,白日里却更多还是在八凤殿。

    见他整日赖在这里不走,阳筠忽有所感,也生出了一些念头,奈何她自己不敢相信。

    隔了七八日,武承肃又宿在八凤殿。

    夜里,阳筠好歹是鼓起勇气,问他在别的宫里如何。

    武承肃不禁一愣,他首先想到的便是阳筠吃醋,可略一思忖便觉不对。阳筠心中或许不愿,但宣之于口也不是她的性子。且方才她问话时语气坦荡,并没有一丝赧然,想必是有正事。

    他本想说实话,但想到阳筠性子倔强,怕她认为他行为不妥,硬逼着他善待各宫,到时自己为难不说,连累得她也不能心安。

    “比从前去的少了些,话说得也不多,旁的倒没什么。”武承肃懒懒道。

    阳筠心道不对,才刚要追问,便又住了口。

    她就那么等着,过了片刻之后,武承肃才反问她为何要问这些。

    阳筠心中愈发确定了。

    自己忽然问及各宫房事,武承肃故意答得散漫,且没立即追问她为何如此相问,分明就是他心中有鬼,刻意隐瞒了她。想必是他在各宫不过敷衍了事,甚至只是歇息一夜罢了。

    她日间所想便是如此。

    听他如今一言不发,阳筠愈发感念武承肃深情,比平日主动了许多。

    武承肃也猜到了阳筠为何相问,却不能出口证实。这事他俩心知肚明就好,说出来,反倒没有退路给彼此了。

    这一夜鱼水相欢、胶漆相投,比之前那番更甚,竟似没有来日一般。

    次日起身,侍女们倒没偷笑,来问安的女眷们脸上却愈发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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