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上玉-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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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临点了点头,接收了文玉儿的好意,其实两人心里都清楚,哲佳郡主这一行前呼后拥的,哪里追得上轻车快马的高临,不过只要有这份心也就够了。
高临离开的第二天,文玉儿下朝又叫田月凤给截了去。
这回来的不是五大三粗的宫娥,而是田玉凤身边贴身的落心,晓得文玉儿不肯前往,也不说话,一双手铁钳似的扣住她手腕拉着就走。
“慢点慢点走慢点,疼,我的手疼!”
文玉儿疼得呲哇乱叫,落心却道,“大人想让得所有人都知道你去哪,那么就大声的喊吧!”
一句话说的她只得乖乖闭嘴。
让皇帝查到前因后果她就死定了,皇帝的女人岂是可以随便觊觎的,虽然她没有,可也得皇帝相信才是。
落心把文玉儿拖去了西华阁,居然直接紧闭的房门,屋里端坐的田月凤,一见文玉儿立即扯开衣襟扯乱了头发,发簪扔的到处都是。
“你……你意欲何为?”
靠,不会是要霸王硬上弓吧!这古代女子也太猛了一点吧?
文玉儿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襟,步步后退。
“带我去西北!”田月凤逼进一步又逼进一步说道。
“啥?”
文玉儿一时没明白咋回事。
“我知道西北一定出事了……”
文玉儿顿时明白过来,高临没有收到西北的任何消息,同样田月凤也不会收到,田月凤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高临的突然离开,自然也就猜到了几分。
“我知道过两天,你要送哲佳郡主去流月国,把我带上,我要回辽城去,亲自瞧一瞧。”
去流月国辽城是必经之路,只要宋玉同意把她带出宫,乔装打扮混在丫鬟当中必然一路顺利,谁也不会发现。
“否则……”,田月凤有撕下自己的袖子,露出嫩藕似的手臂,“本宫就到皇上面前,告你去轻薄之罪。”
草!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说的就是田月凤这号的。
带她混出皇宫,这难度系数,不比承认轻薄贵妃娘娘来的低。
“怎么样?宋大人考虑好了没有?再不给本宫一个明确的答复,本宫就要喊了啊!”
“来……”
文玉儿慌乱中生急智,“你别喊,我答应带你混出城门去西北,但是走出皇宫的大门,必须要你自己来想办法。”
我已经答应你了,至于你出不出得了这个皇宫,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喽!
某个二货忍不住,要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只是她倒是忘了,田玉凤能够在皇帝的后宫为所欲为,并且有太后娘娘撑腰,出个宫又算得了什么?
对她来说,千难万难的大事,在田月凤那,可能只是小菜一碟!
果然到了傍晚时分,就有一丫鬟打扮的小娘子,来到了宋府门外,呈上信物,指明要见宋玉。
文玉儿瞧着门房呈上来的玉环,那不正是自己丢失的那只玉环吗?
自觉事关重大,亲自去了门房,抬眼一瞧。
喵了个咪的!
哪是什么伶俐的小丫鬟?分明就是晌午,还在威胁自己的田月凤丽妃娘娘!
难怪自己的玉环会丢失,想来一定是晌午,趁自己不注意从身上解了去。
好你个田月凤,原来早就算计好了。
事已至此,文玉儿只得勾勾嘴唇,“先进来吧!”
“咱把丑话说在前头,穿帮了,你可别想我帮你背锅!”
对于田玉凤这种奸诈之徒,自觉脑子不够使的某二货,只能把丑话说在前头。
“放心吧,太后娘娘和落心帮着遮掩……”田月凤心里不屑横了她一眼,“只要你不去告密,永远也不会穿帮。”
同时也很纳闷,从前怎么没发现这货如此的没担当?
想想不放心这怂货,又给他下了一颗定心丸,“放心吧,只要我父母平安无事,看上一眼我就随你回京。”
田月凤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文玉儿整个人都不好了。
啥玩意儿?
还有打算赖在西北不回来?让劳资给你顶一辈子的锅?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文玉儿决定这一路上,睁大眼睛好好看着田月凤,不让自己有背锅的机会。
转眼就到了出行的那一天,皇帝在教场点了三千精兵,一路护送哲佳郡主和亲流月国。
田月凤早早换上婢女服饰,混在和亲的队伍之中。
郡主和亲,红妆百里,小小的田月凤混在其中如滴水进川,随着浩浩荡荡的人流顺利出城。
正当文玉儿和田月凤都松了一口气之际,却不想被别人无意看在眼里。
“老爷,奴婢今早出门在和亲的队伍中貌视看见了田月凤。”
“当真?”
穿着厚厚棉袍的男子眼睛不由一亮。
被男子这么一问,那人倒不太确定了,“奴婢也就是田月凤进宫那会,在西北见过几次,这么多年没见,不过瞧着挺像的。”
男子思付片刻,“起用宫里头的眼线,瞧瞧那田月凤,到底在不在宫中。”如果……那到是整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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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中毒
说老实话赶上高临,文玉儿是不指望的,却也是希望能早日可以到达西北,瞧一瞧辽城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偏偏事与愿违,刚出京城不过两天,就有侍从,因为水土不服病倒了。
然而奇怪的是,那坑货系统竟然没有给她发布任务。
难道这货又自动关机了?
吃了随行御医的两副药,那两个侍卫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了,迫于无奈的文玉儿,只得主动请求坑货系统发布任务。
手指刚刚装模作样的捏住侍卫的脉搏,系统就有了提示,“食物中毒。”
闻言文玉儿到没有多少惊讶,毕竟经历过不少的大风大浪,不动声色的问系统,“可有何解法?”
系统木木的声音响起,“倒是不需要解,这两人中的毒很轻,过个两日自动缓解。”
文玉儿:“……”,这坑货到底靠不靠谱?
系统鼻子里哼了一声,当然,如果他有鼻子的,“这两人不仅没有好,反而更严重,是因为喝的草药里头有一味,刚好与那毒药相冲,双方在身体里争夺资源,所以显得更严重,其实并无大碍。”
好吧,看这坑货说得头头是道,姑且相信它一回?
虽然只是虚惊一场,但是文玉儿觉得吃是个大事情,既然这两人是食物中毒,有必要从源头上好好的查一查。
这不查不要紧,一查还真让她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这两个侍卫的吃食和大家一样,所不同的是,当晚两人当班,半夜里去厨房找东西吃,在笼屉里找到一盅银耳汤,随手拿了两个篮子里的大白馒头,白馒头就甜丝丝的银耳汤,一碗银耳汤被两人分着喝了个精光。
那么问题不是出在白馒头上,就是出在银耳汤上。
可驿站的驿丞证实,那些白馒头是准备的第二天的早膳,并且第二天所有人都吃了,并没有什么问题。
那么就只能是那碗银耳汤的问题,文玉儿顺着这条线查了出去,一查就查到那碗银耳汤,原本是哲佳郡主吩咐做的,后来吧晚膳用多了,就没有动那碗银耳汤。
就是说其实凶手的目标是哲佳郡主,误打误撞,才让那两个侍卫中了招。
有人想要破坏两国和亲,文玉儿第一个就想到了福王,开办钱庄等种种劣迹,虽不能证明其有不臣之心,见不得当今皇帝好,却是毋庸置疑的。
难保这次不是他,为了破坏两国邦交,私底下搞的小动作。
上一回差点就在福王的手里领了便当,难保这一回,下毒之人不会顺手,在她的饭菜里搁点东西,顺便把她给撂倒了。
不管是于公还是于私,都要把这个人给揪出来,否则真的是睡觉也要睁着一只眼睛。
天边乌沉沉的,天空被压得很低,叫人瞧着喘不过气来。
文玉儿抬头瞧了瞧,只怕今晚上要下雨,叫墨菊通知众人关好门窗,自个在门廊下站了会儿,才推门进屋。
敏锐的她立即发现屋里不太对,一张桌子,四把椅子,一张床驿站的房间一目了然,如果说要藏人的话,只有……
文玉儿朝溪竹比一个手势,轻手轻脚朝唯一,可以隐匿踪迹的填漆大床摸了过去,猛的掀开被衾。
“丽……阿田怎么是你?你到我的房间干嘛?”
掀开被子,田月凤赫然躺在其中。
“丫头们的大通铺,晚上磨牙的磨牙,说梦话的说梦话哪睡得着呀,这张床今天我要了,你自己想办法去。”
田月凤说的理所当然,文玉儿才不会惯着她,眉头一挑,“当时是谁威胁着,非要跟着来的?这就受不了啦?真要受不了趁早早点回家,我派人送你。”
其实文玉儿是真的希望,田月凤可以回皇宫去,这才出来没两天呢,就遇上了投毒事件,以后还不知道有什么样的事情,在后面等着呢。
既要顾着哲佳郡主那头,田月凤这边也不可放松,自己精力有限,敌人又隐藏在暗处,令人防不胜防,万一这两边,不论是哪一头出了问题,都是一个大麻烦。
所以,这两个大麻烦,最好先解决掉一个。
再说,如今可不是在宫里头,田月凤就算再厉害,也不过是孤身一人,还是不敢暴露身份的那种。
可她就不同了,前呼后拥的,还有防身电棍n支,区区一个田月凤她怕什么?
田玉凤有求于她,也不敢太过分,只是越发的觉得,宋玉不是个男人,心眼比针尖还小,安阳城里的大姑娘小媳妇,真是是瞎了眼了,竟然奉如斯小人为第一美男。
不过她倒是忘了,这瞎了眼的大姑娘,小媳妇里头就有她自己一份,并且还是最大头的那一份。
这就叫好了伤疤忘了疼?
田月凤哼了一声跳下床,目标又对准了文玉儿身后的溪竹。
溪竹知她的身份,自然不敢如文玉儿般,往死里得罪人,默默的瞟了她一眼,幽幽说道,“奴婢夜里会磨牙……”
“没关系,不是还有墨菊的吗?”田玉凤回答的那叫一个快。
“墨菊夜里睡觉更疯,踢被子踹人那都是轻的,有好几回,她自个都从床上掉下来了。”溪竹非常好心的提醒她。
田月凤,“……”,这多是些什么极品?
田月凤瞟了眼临床的罗汉床,“那奴婢给爷守夜吧,”反正现在她就是个丫鬟。
守夜……!!
文玉儿整个人都不好了,头上飞过一群呱呱乱叫的黑乌鸦。
她还木有领盒饭呢,要守什么夜……
田月凤骂人不带脏字,你给我等着,看劳资不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田月凤磨磨蹭蹭,东拉西扯就是不肯离开,饶是文玉儿再笨也看出了一些端倪。
“你该不会是害怕吧?瞧你没出息的,大通铺房间再大,能大的过西华阁去?”
睡在西华阁都不觉得害怕,到了这里跟她说害怕?
别逗了行吗?
只怕是她对自己还没死心。
田月凤确实害怕回大通铺,却不是文玉儿理解的那样。
不过说出来,怕文玉爱笑她捕风捉影,或者索性派人,把她这个麻烦送回去,刚出城那会儿她就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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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泼妇打架
文玉儿从外边归来,脚上的黑色皂底长靴,粘了厚厚一层的泥土。
刚刚兵兵来报,疑似发现了投毒之人,请他过去作主,哪知对方警觉性挺高,文玉儿刚走到半道,就见一个身影从旁边闪了过去,后头一群人在追。
瞧见文玉儿大声道,“大人快抓住他!”
文玉儿想都没想拔腿追了上去,气喘吁吁的追了两里多地,才被后头一拥而上的兵丁,按在了刚刚下过雨的泥地里。
人是抓着了,捆了个结结实实的带回来,可这小子还挺硬气,不管怎么问,紧闭着他的蚌壳嘴一句话都不说。
文玉儿见暂时也问不出什么来,还是先回去洗洗漱一番吧,瞧跑的这一身的臭汗。
听到熟悉脚步声的溪竹和墨菊,从里头迎了出来。
两个丫头都惊讶了,“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发丝乱了,头上的襆头歪了,浅灰色的紫金长袍底下,甩了好些个印子,不是说去审问犯人吗?怎么倒像刚刚疯跑了两里地的模样?
不得不说这两丫头瞬间真相了。
文玉儿疲惫的摆摆手,“那个丽……阿田呢?”
“您走了以后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那正好,赶紧的整点水,我要沐浴。”
原本还想找个什么理由,把田月凤给支走,不在倒是正好。
溪竹和墨菊两个,一个去驿站厨房要热水,一个去给她找干净的衣服。
某个人安心的走进耳房,驿站没有单独的净房,外头的公用的大官房,文玉儿用着不方便,就在丫鬟们歇息的耳房里头立个屏风,跟驿丞要了个大澡盆子放屏风后头。
阳春三月乍暖还凉,耳房里头地方小,水能凉的慢一些。
立在屏风后头,除了发簪,如云的秀发瀑布般飘散下来,蟋蟋嗦嗦的除去身上的外袍,放下过胸布。
听到外头的脚步声也没在意,以为墨菊提了水过来,要不就是溪竹拿了衣服来了。
出了皇城,田月凤就想出了樊笼的鸟儿,哪怕是田头的一抹青草,对她来说都是新鲜的,充满着生命的活力。
是以,每到一处驿站歇息之后,都喜欢到外面田头去转上一圈,感受感受生命的气息,让自己真真切切的觉得,自己已经脱离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越是远离皇城,越不想再回到那个地方。
原本还对文玉儿说过,只要确定她的父母平安无事,就会跟他一起回皇城,这会儿却想着,回到西北怎么样劝服父母把自己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