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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掌家弃妇多娇媚-第114章

小说: 掌家弃妇多娇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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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梁语气十分凶狠,一句接一句的说,但是说到最后,话语间有些中气不足。

    “不是这样的。”乔玉琏轻声说道。

    事到如今,乔玉琏哪里还敢再隐瞒半分?就把事情的整个过程都老老实实的给乔梁交代了。

    从潘六子介绍他认识洪福贵开始,一直说到他借给洪福贵银子,每过十日结利钱,后来还借了朋友的钱,再借给洪福贵,随后,洪富贵和潘六子两人同时消失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乔梁。

    “你自己借给洪福贵五十二万两,你,你哪里来这么多银子?”乔梁沉声说道。

    “是,是我们府里的,”乔玉琏说道,“两万两银子是我自己的,还有五十万两,是我们府里。”

    “我们府?”乔梁问。

    “我,偷了爹的钥匙……”乔玉琏说道,“库门的钥匙和银两票号箱子的钥匙,我都偷拿了……我是府里的大少爷,管库房的下人,也没管我……”

    “你,你竟然拿了府里五十万两的银子!”乔梁一双腿显些站不住,“你,你把我们宣平侯府库中存银全拿走了!”

    乔梁身子半靠在樊良身上:“剩下的一百四十八万两银子,都是问人借的?”

    “恩。”乔玉琏轻声的应了一句,头几乎埋到地上。

    “借据都写好了?”乔梁靠在樊良身上又不甘心的问了一句。

    “写好了,签了字,按了手印的。”乔玉琏说道。  乔梁腿彻底一软朝后跌去,身后樊良抱住乔梁,樊良把乔梁扶到抄手游廊的石凳上坐好。

    乔梁只觉得胸口突然极闷,仿佛一块巨石压在了他的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他眼前发黑,仿佛有浅灰色的星点闪烁着。  他大口大口的吐着浊气,浑浊的老眼里是震惊、失望,还有那么几分害怕。  乔玉琏突然向前跪走了几步,发疯似的抱住了乔梁的腿:“阿爷,阿爷,你救救我,我也是被人骗了的,我也是被人骗了的。

    那洪福贵说的好好的,真真的,每过十天都会跟我结一次银子的,本金也还了我二十万两,我哪里想得到他们会不见,他们怎么会就这么不见了?”

    乔梁突然在乔玉琏的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这巴掌乔梁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五指手印赫然出现在了乔玉琏的脸上。  “阿爷……”乔玉琏吃痛,银子的事情捂不住了,他害怕加上脸疼,二十岁的男人,眼眶竟然红了起来,“阿爷,阿爷。”

    “你枉为我宣平侯府的嫡长孙,别人给你下套,你就往里面跳,还足足借给他两百万两,那么贪,还如此蠢。”

    乔梁捂住胸口,脚用力一踢,把原本抱着他腿的乔玉琏踢翻在地上:“本来只以为你是贪玩,只是因为年纪尚小,身上有一些世家子弟常见的坏毛病罢了,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蠢笨。”

    乔玉琏屁股摔的生疼过,心窝也是一疼,本来只是装病,被乔梁那么一踢,屁股定然淤青,心口也花了老大一会儿功夫才喘过气来。

    他勉力重新爬起来,爬到乔梁脚边,却不敢再抱住乔梁大腿,只是害怕加上疼痛,他竟然真的哇哇哭了起来:“这套看着太真,这套下得太深,我也是一时糊涂啊,阿爷,我也是一时糊涂。”

    乔梁正想再骂,门房小厮走了过来,看到乔梁和乔玉琏这样一幅模样,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说道:“侯爷,门口的那些少爷公子,都回去了。”

    乔玉琏顿时送了一口气,歪坐在地上。

    乔梁也松了一口气看着地上自己的嫡长孙,白白胖胖,大肚子挺在外面,二十岁的年纪,竟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歪坐在地上。

    这就是他的嫡长孙,他宣平侯府未来的主事人。原本以为他只是因为年纪小,身上有一些世家子弟常见的坏毛病也是很正常的,年纪长上去,这些毛病自己会好,很多世家子弟都是这么过来的。

    乔玉琏已经弱冠,乔家近日正在给他说亲,只是乔家未来当家主母的人选自然是要慎之又慎的,选了选去,便也拖了下来。

    不过乔梁已经打算好,在年内给乔玉琏说好亲,明年就可以完婚。

    等成了亲之后,乔玉琏说不定就能成熟起来了

    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嫡长孙竟然是如此蠢笨之人,如此蠢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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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0】败家子常见,能那么败家的还是头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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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我进书房。”乔梁沉声说道。

    乔梁颤颤巍巍的从石凳上站了起来,由老仆樊良扶着,慢幽幽的向侯府书房的方向走过去。

    乔玉琏从地上爬了起来,忍着疼跟在乔梁后面。

    到了书房,乔梁又让人去把乔渊赶快喊来。

    乔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自己父亲唤得十分着急,就匆匆忙忙的赶到了书房。

    乔渊走进书房,看到书房的情景,愣了一下。

    只见乔梁坐在书案之后,脸色发白,整张脸都是崩紧了的,老眼透着怒意,放在书案上布着褶子的手,似乎还些发颤。

    而乔玉琏则是跪在地上,头垂着,衣服有些脏,头发也有些凌乱,眼眶发红,眼角还有几许泪痕,显然是刚刚哭过的。

    乔渊心里一紧,连忙朝乔梁行了一个礼:“出了什么事儿,是不是玉琏又做了什么顽劣的事情,惹爹生气了?”

    乔梁抽出笔筒里的几支毛笔,用力朝地面掷了出去,毛笔分散的落在乔玉琏的身边,发出啪啪的响声,有一支还砸到了乔玉琏的手上,乔玉琏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乔渊对于乔玉琏这个嫡长子一向都是十分宠爱的。

    他最是吝啬小气,把银子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唯独对这个长子,还是挺大方的,平日的开销也是随便乔玉琏花的。毕竟乔玉琏是传承他血脉的人,也是他日后的继承人,让他早用一些银两,乔梁并没有觉得有多肉痛。

    看着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儿子,被打的这般凄惨,乔渊有些心疼,他便又向乔梁行了一个礼说道:“爹,这是怎么了?”

    “你让他自己跟你说。”乔梁怒喝道。

    乔渊转向了乔玉琏:“玉琏,出了什么事?”

    乔玉琏闻言,又抹了一抹眼角的几滴眼泪,期期艾艾的把事情的整个经过又告诉了乔渊。

    乔渊一愣,问道:“玉琏,你说,是多少银子?”

    乔玉琏抽泣了一下,咽了一口唾沫,说道:“亏空有一百八十万两。”

    乔渊倒抽了一口冷气,冷气一抽,差点提不上来。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爱银子,他费尽心思,克扣二房的嫁妆,克扣乔玉珩的药钱,甚至为了让乔玉珩早点丧命,他不惜换了乔玉珩的药,想要亲手谋害自己亲侄的命。

    作为一个书香门第的嫡长子,一个爱财如命却生在书香门第的嫡长子,他不能出门经商,长期的压抑,让他的内心更加扭曲。

    他所做的全部,就是希望自己可以把宣平侯府所有的财产都据为己有。

    可是现在,一百八十万两的银子,几乎已经是宣平侯府全部的银两了。

    若是这一百八十万两银子就这么追不回来了,就这么赔给那些世家子弟了,那么他们宣平侯府就会倾家荡产,他们乔家十几代的积累,就会毁于一旦。

    他出生在宣平侯府,这几十年的经营,都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之前,他父亲乔梁让他给宗人府的宗正郁前德两千两银子,他都觉得肉痛的紧,如今一百万十万两银子,那是多少个两千两。

    这不是让他肉痛,而是让他心痛,不是身上剜下一块肉,而是剜下他的心,把他的心头头肉一块一块的割下来,心房血淋淋。

    这个时候,乔渊,哪里还管得上乔玉琏是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嫡长子?当即,一个附身,用出全身的力气,一个大巴掌打到了乔玉琏的脸上:“你这个败家子!败家子。”

    公侯门第,世家子弟,败家子、纨绔子弟多得是,这在大景朝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但是像乔玉琏这么能败家的,在大景朝还从来没有出现过。

    乔渊气得浑身发抖,口中喃喃念到:“一百八十万两,一百八十万两。”

    念了一句,反手又抽了乔玉琏一个巴掌。

    “啊。”乔玉琏痛的惨叫了一声,嘴角流出一行鲜血,他张开嘴,往外一吐,一颗牙混在一滩血水当中。

    乔渊和乔梁不同。

    乔梁虽然是一家之主,不过毕竟他年纪已经大了,刚才又因为受到了刺激,他自己双腿还发着软,虽然也是使出了全身的劲儿打了乔玉琏一巴掌,把乔玉琏打得很痛,但是力道毕竟有限。

    乔渊却正值壮年,用劲全身力气打上这一巴掌,力道要大上很多,而且,他骤然听到自己毕生追求的该属于他的银子,突然一下,就很有可能凭空消失,这一时之间爆发出的掌力,正是巨大无比。

    乔玉琏被打落了一颗牙,左脸一个血手印,右脸两个血手印,脑子也被打的嗡嗡做响,这个而是二十岁的男人,竟然哇哇的哭了以来。

    哭了一声,余光扫到对他怒目而视的乔渊和乔梁,只好收了大哭的声音,跪在一边小声的抽泣着。

    乔渊怒视着乔玉琏,胸口又起伏了两下:“败家子。”

    乔渊喘好了气,便转过身子,对乔梁说道:“爹,我们现在怎么办?方才听玉琏所说,这一百八十万两银子,其中有五十万是我们宣平侯府库中的银两。”

    说到这里,乔渊心似乎又抽痛了一下,他接着说道:“但是还有一百四十八万两银子,是玉琏向各个世家借的,还写了借据,签了字的。这一百四十八万两银子,那些世家必然会找我们宣平侯府追讨。而玉琏也是着了别人的道,整整一百八十万两纹银,都是被那什么洪富贵和潘六子骗走的。”

    乔梁重重啪了一下桌子,发出啪的声音:“赶快去找那潘六子和洪富贵了。若是可以把这一百八十万两银子都追回,此事也就解决了。”

    “找,找过了,”乔玉琏轻声说道,“没找着。”

    乔梁又拍了一下桌子:“接续找,接着找。”

    乔玉琏缩了缩脑袋,不敢再说话。

    “那些世家那里,我也知道他们必然会找我们乔家追讨,白纸黑字的借据写着,我们哪里可以抵赖?”乔梁叹了一口气,说道,“只是希望能拖上一拖,让这些世家能宽限一些时日,等我们把那潘六子和洪富贵找出来。”

    乔渊点了下头:“涉及的银两那么大,玉琏问别人借的,都是几万,几十万两银子,这些银两,对哪家都不是什么小数目,就怕那些世家不愿意……”

    乔梁说道:“我承了这宣平侯的爵位也有几十年的,在京城世家面前多少有些面子,由我出面书画,希望这些世家看在我的面上,可以宽限些时日。”

    父子二人,正说着话,门口老仆樊梁的声音传了进来:“老爷,门房那里传话过来,说是有不少人求见。”

    乔梁一滞,抬头朝门口位置问去:“不少人求见,求见我?”

    “侯爷,正是,不少人要求见侯爷。”樊良说道。

    “是谁?”乔梁问道。

    “是文安伯、信武侯、安平候、忠勇伯。”樊良在门口应答。

    每说一个名字,乔梁的脸色就冷了一分,乔玉琏的心也凉上一分。

    乔梁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老樊,把他们都请到堂上,说我一会儿就来。”

    “是。”樊良在门外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乔梁又在书案前坐了一会儿,看着跪在地上的乔玉琏,他冷声说道:“先把玉琏关到祠堂里跪着,让他给乔家列祖列宗磕头认错,没有我的批准,不准站起来,也不准有人给他送饭吃。”

    乔梁又对乔渊说道:“不要让你媳妇再给他送吃的,给他送垫子,或者给他把风让他休息。你媳妇以前做的这些事情,当我不知道吗?纵容他,成了什么样子,败家子!关起来,给我好好的罚。我先去堂前应付那些人,回头再好好想想怎么罚玉琏。”

    乔渊应声道:“是,爹。”

    乔梁吐出一口浊气,起身去了正堂。

    宣平侯府的正堂之中,大约坐了四五人人,俱是锦绣华服,每一个人都是京城世家中分量不轻的人物。

    他们这般济济一堂倒也难得。

    这些人物齐齐到了宣平侯府,若是在平常,乔梁一定十分欢喜,这么多人都到宣平侯府来捧场,显得宣平侯府十分有面子。

    然而现在……

    乔梁深吸一口气,迈进了正堂,硬生生的在沉着的脸上扯出了一个极为难看的笑脸:“几位大驾光临,宣平侯府,今日蓬荜生辉。”

    说罢,乔梁便走到堂中间,向几人微微拱了拱手,行了一个平辈之间的礼。

    堂上几人,看到乔梁进了屋子,便也起了身,朝乔梁行了礼。

    “宣平侯。”

    “侯爷。”

    乔梁走到主位上:“文安伯,信武侯,请坐,忠勇伯,安平侯,请坐,请坐。”

    乔梁端起茶杯,问道:“也不知道今日几位侯爷,伯爷,联袂到我宣平侯府上来,是为了什么事啊?”

    “我们一起到宣平侯府来,自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话的是安平候,安平侯四十来岁,一身月白长衫,风度翩翩,但是说话的气势却是绝不输人的。

    “呵呵,明人不说暗话,我们为什么要到宣平侯府来,宣平侯岂会不知道,宣平候何必跟我们绕圈子。”文安伯话说的不阴不阳,眼眸也有些阴森。

    文安伯说道:“方才,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拿了借据,到宣平侯府,要找你的嫡长孙要债,宣平侯府居然把他关在门外,莫说还银子了,竟然连见都不见他一面。”

    文安伯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搁:“怎么?宣平侯府是觉得我们文安伯府的门第太低,迈不进你家那么高的门槛呢?”文安伯猛然拔高了嗓音,“还是想借了银子,赖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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