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箫吟-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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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绣坐在桌上,慕逐君站在一边,难得的静谧时光,云绣眨巴眨巴眼睛。
“逐君哥哥?”
“嗯?”
“逐君哥哥?”
“嗯?”
“逐君哥哥?”
“你到底要干什么?”
“就是想叫你。”
慕逐君低喝一声幼稚,也笑了。
云绣靠在慕逐君的肩头,唱着歌,“花缺月圆云中摇,梦里花开长安调。昨夜东风雨潇潇,今朝散发弄长篙…”
还是那曲《逐云调》,还是那两个人,要是一直这样,多好……
此时的圣山,舜卿宫地宫,舜卿把玩着白羽的头发。
“卿儿,哪有徒弟玩师父的头发的。”白羽微斥,也不阻拦。
舜卿微微笑,“师父的头发真好看,又长又直,还有淡淡的熏香。”
白羽的身形怔了怔,倏忽小心翼翼的问道,“卿儿,如果,师父的头发白了,就像圣山顶上的雪一样,卿儿会嫌弃吗?”
舜卿从他怀里坐起来,“师父,你可知道卿儿最喜欢圣山什么景色?”
“你,我记得你当年最喜欢去河边看杜鹃花。”
“卿儿确实很喜欢河边的杜鹃,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一句诗,望帝春心托杜鹃,可是呢,卿儿最喜欢的却不是杜鹃。”
“那是什么?”
“我喜欢圣山的雪。”就像那个夜晚,师父舞剑时下的雪。
舜卿看他震惊的表情,伸手戳了戳他的脸,“师父,你是不是又在想,你大我好多岁,我算了算,我们差不多差十五岁吧,你七十五岁的时候我六十岁,排除我们修道这件事不算,我的头发也白了…”
白羽苦笑,她还什么都不知道。
“卿儿,如果,师父走了…”
舜卿伸手捂住白羽的嘴,“师父,你不要胡说,你不会有事的,卿儿会想办法救你的。”
“生死有命,现在师父就担心你。”
“师父,别担心,你会一直陪着我的,我已经找到人可以救你了,你很快就会痊愈了。”
“什么?”
“师父,你还记得不久前巫神大人的卜算吗,她说最近会有几个外乡人到东善国来,然后其中有人可以治好女王的病,真的有外乡人来。”
“许是过路的,不足为奇。”
“可是师父,东善国外面的迷雾森林机关重重,很少有人可以进来,可见这几个人也是有本事的,而且,里面有一个白衣男子,是季氏族人。”
“季氏族人?当真?这世上真的有传誉后人?”
“我也不确定,但是他身上有枯叶桃花令牌,还有一把桃花折扇,一管紫玉箫系在腰间,听舜华说,他懂很多奇门遁甲,应该不会错的。”
“季氏族人…”白羽喃喃道,舜卿的注意力全都放在白羽身上,没有注意到梁上一个身影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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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困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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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雅在屋子里面熟睡,季无衣蹲在茅屋门口,看着天上的星星,好久没看过星星了呢,出世这么久,最后一次看星星还是在那个夜里,和血蟒诀别,他站在地牢外面,血蟒说,“吾友,此一别,恐再见无期……”
他说,“再见有期。”
对天吹一口口哨,再回去的时候,要带着季氏一族的尊荣,吾友,相见有期!
一道黑影闪过,空气中一闪而过的杀气,季无衣弯起嘴角冷笑,终于来了么。
“朋友,都已经让我感觉到了,现身吧。”
黑影在身后掠过。
“怎么,要我把你抓出来吗?”
黑影躲在角落,声音冷冷的,“听说你是季氏族人,就是那个古书上说的神乎其神的传誉后人?”
“神乎其神不敢当,不过我觉得我还是有一点看家本领的。”
“听说传誉后人,卜祝乾坤,能通晓古今未来事,我倒想让你替我算一卦,今日,我能不能带走这村里的几个汉子?”
“这个不用算了,答案是,只要有我在,你就不可能做到。”
“竖子狂妄!”
掌风伶俐,自脑后袭来,季无衣侧身一躲,旋即折扇在手,总算是露了真容!
那男子扑空,双手结印,一个“焚身火球”就这样打过来,眼看就要烧上白衣,折扇展开,轻轻一扇,火灭。
“看来阁下的本事不过尔尔,还是不要太过吹嘘自己了才好。”
“哼。”那男子冷笑一声,月光下,蓝色的袍子闪着暗光,他只有一只眼睛,看起来过于阴鹜,手里握着一柄泛着寒光的宝刀。
“看来阁下的身份也不简单,只是我想,阁下看起来不是修炼蛊术之人,要抓那些壮汉所为何事?”
“小子,你看起来懂的很多,但是这世上的事还是不要都搞清楚的好,懂的太多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好处。”
“你是在帮别人抓壮汉?”季无衣继续问。
“别费心思了,小子,你自己清楚,现在的样子,你讨不到我半分好处,同样,我也不能拿你怎么样,何必彼此交恶呢。”
“如果你实在不配合的话,那我只能用我的手段让你配合了。”
折扇扇起,数柄飞镖齐齐掠出,那蓝袍男子用刀全部躲开,刀身在月光下依旧发着亮光。
“我的飞镖上有毒,一般的兵器碰到都会化为一滩水,你的刀却依旧闪着锋芒,如此好刀,我想,只有那与青芒剑齐名的蓝月刀可以做到吧。”
蓝袍男子仰天大笑,“想不到老夫退隐江湖这些年,还有小辈记得我这宝刀的名字。”
季无衣也笑,这算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吗?
“不过既然你知道我宝刀的威名,劝你还是知难而退吧。”
江湖上曾经有一个传说,有三件齐名的兵器,青芒剑,蓝月刀,紫霜枪,分别属于已故的西慕国战神宓洛,他的结义兄弟姜寒,古枫,眼前这个蓝袍男人拿着蓝月刀,他的身份显而易见,只是,当年从来没有听说过那姜寒是独眼啊?
季无衣正想着,那边姜寒已经提了刀再次杀将过来,季无衣眸光一敛,白色衣角随风翻飞,发丝飞扬,和着束发的玉带,恍如神将临世,他以扇为武器,破了刀锋,姜寒倒退一步,站定,那边慕逐君听到动静,带着云绣赶过来,彼时姜寒武了一招破云斩,到底是上乘的功力,季无衣堪堪接下那一招,右手扶胸。慕逐君见状,赶来相助,姜寒的蓝月刀映着月光,好像月神的翅膀,就要遮蔽几人面前的天空,青芒剑脱鞘而出,青芒和蓝光在月下撞击,碰撞声格外的清脆,姜寒愣住,这剑……他抬头,看到一双淡灰色的眼眸,恍恍惚惚,好像在其中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慕逐君看准他分神的机会,微微侧过剑身,姜寒被逼后几步。
慕逐君和季无衣站成一线,“你攻左,我攻右。”他们总是在面临大敌的时候有着特别的默契。
姜寒把刀在地上画了一个圈,俨然一个太极八卦阵,可是那阵法又着实让人看不懂,好像生门堵住了,真的只剩了死门……
“该死的。”季无衣低低咒骂了一句。
云绣在他们身后,看着那个闪光的阵法,想到很多年前看到的爹爹的书上的阵法图。高声喊道,“逐君哥哥,破了他阵眼的蓝月刀。”
姜寒眼锋凛冽,慕逐君使了一招清风掠竹,直直飞向蓝月刀,正面和姜寒起了冲突。
季无衣极速摇着扇子,硬生生在这八卦图中辟出一个生门,慕逐君的青芒剑再次与蓝月刀相接,“你是谁?怎么会有青芒剑?你和宓洛是什么关系?”
“正是家师。”
剑光寒,穿透月色如烟,剑啸刀吟,姜寒觉得,人生真是奇妙,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青芒剑和蓝月刀的较量,上天却在这个夜晚,让他如了愿,尽管是和他的徒弟……
季无衣的暗器飞过来,姜寒退出阵法,向后看到那个说出阵眼的少女,那两人都在阵中,此刻那女子却是在他们的保护圈之外,他飞身过去。
云绣被姜寒掐住了脖子,“小丫头,看你柔柔弱弱,竟然能看出我的阵眼,我倒是留你不得。”
青芒剑光毫不犹豫的劈头而下,伴着扇风裹挟着杀气,姜寒一凛,没想到这两个小子年轻轻轻在武学上已经有如此造诣,左右避闪不及,见那屋子门被刚才打斗的动静洞开,携了那少女飞掠进去,门关上,剑芒扇风都被挡在门外。
他退至内屋,有人惊醒,大腹便便的女子走了出来。
“云绣。”吉雅看见云绣被人掐着脖子,当即抽出鞭子向那人攻过来,奈何现在自己身子重,而且,云绣在那人手里也有了桎梏,吉雅的鞭子落了空,就是这个空档,那独眼男子反手擒住吉雅,用刀劈开连通后院的窗户,带着两人跃出去……
慕逐君个季无衣追至屋内,王婶娘一家已经出来在堂屋,都是惊惧不已。
“两位少侠,我儿子…”王婶娘问。
季无衣不耐烦道,“死不了,人家根本没兴趣管你儿子。”
慕逐君走过去,摸了摸被刀强行破开的窗棱,捏紧了拳头,“无衣,那个人是谁?”
“算起来应该是你的师伯,也就是我们到东善国要找的人之一,姜寒。”
“我不管他是谁,他如果敢伤害绣绣,别怪我让这里血流成河……”骨头捏的咯咯响,季无衣觉得,此刻的慕逐君,戾气尽显,好像要毁天灭地,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王者霸气,听过以前慕逐君做太子的时候的为人,他一直都是主张仁孝治天下,只是,在这乱世之中,又经历了这么多尔虞我诈,这个命中注定一统天下的霸主,真的会一直是一个仁君吗,还是一个乱世之中,手染鲜血,踏着人头一步步走上去的杀神?突然有个很可怕的念头,这个他认的大哥,会不会有一日,和他刀剑相向?
云绣在黑暗中迷迷糊糊不知道被人带的多远,手被反捆着,想挣扎也挣扎不了,手被反捆着,不知道到了什么鬼地方,漫天风雪扑面而来,飘进嘴里,呛得她一直在咳嗽,那男人大概嫌她的动静太大,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块手帕,塞进她的嘴里,没一会儿,云绣没了声响,昏了过去。吉雅大骇,喊道,“你这个死独眼龙,你对云绣做什么了!”吉雅被他扛在肩上,又没有武器动弹不得,只有嘴巴是能动的,狠狠心用力一口朝那男人咬下去,他劈手一掌,打在吉雅的肋骨上,疼得她一边抽搐一边流着汗,只听那男人说,“你最好老实一点,不要逼我也这么对你。”
“云绣,你没对她做什么吧。”吉雅用了很低的声音小心翼翼道。
“放心吧,我只是让她昏迷而已,不过这小丫头,哼,居然一语道破我的阵法,我是不会放过她的。”
吉雅的肚子在这时不适时的动了一下,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想到现在在危难之中的云绣,吉雅蹙紧了眉头,想着,如今这个情况,怎么联系到慕逐君和季无衣,这个男人,会不会对自己和云绣不利?该怎么保全彼此呢?
云绣是被冻醒的,梦里只有一片黑暗中的雪白,她很害怕,本能的想叫逐君哥哥,可是发现喉咙好像被什么奇特的药水堵住了,她想叫叫不出来,记得想跳脚,却发现自己在一个蓝袍男人的背上,头好痛……山好高,风雪扑面,她叫不出来,好像被困在另一个世界,那个男人声音阴冷无情,“…这小丫头,哼,居然一语道破我的阵法,我是不会放过她的。”逐君哥哥,你在哪里,绣绣好怕……
这是一间冰室,云绣和吉雅被一根绳子绑住扔在了冰室的角落,吉雅靠在云绣的肩上,云绣担心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忙喊道,“吉雅姐姐,吉雅姐姐你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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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祸相依皆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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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雅在梦里,只觉得颠簸非常,肚子如搅一般的痛,醒过来时头疼欲裂,吐出一口酸水,脸色差到了极点。
“吉雅姐姐,你怎么样?”
“我没事,就是有点恶心。”
“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云绣,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吉雅现在脑中混乱,却只是纠缠着梦境,“我梦见你被关在一个黑屋子里,一个女人,长得很漂亮,她在和你说什么,然后拿了什么东西朝你走过来,我看见你在害怕,你的身上都是鞭子痕,然后我就冲了进去,那女子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刀,就这样扎进了我的身体,然后我倒了下来,然后我看到了无衣,第一次看到他衣服上染了血,就像雪地开出的红梅一样,他哭了,为我哭的呢,我想伸手擦掉他眼里的泪,手抬起来……梦醒了,云绣,你说这是不是我胡思乱想?不会有这一天的对不对?”
“吉雅姐姐,这是梦啊,梦都是反着的。”
“云绣,我…我不想你们任何人有事,如果要牺牲,让我去…”
“吉雅姐姐,你一定是被魇住了,不要胡思乱想……”
吉雅还在那里神神叨叨,冰室的门打开,云绣先看到蓝色的衣袍,那个男子穿着一双黑色的长靴,上面沾了泥,应该是在雪地里面走的时候粘上的。
“你是谁?”云绣问。
那男子盯着她,“这话该我问你才对,小姑娘,你怎么知道破我的阵法的办法的。”
“我是从我爹的书上看来的。”
“你爹?”
男子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记忆里,只有一个人会破解他的八卦锁魂阵,好久不见了呢,遥想当年,兄弟几人,策马江湖,快意人生,后来大哥入了仕,自己这些年一直藏身东善,也不知道远在西慕国的大哥如今怎么样了。
“小姑娘,你姓什么。”男子睁开眼,问道。
“我…”
“你不要打云绣的主意。”却是一边的吉雅开口。
“和你没有关系,我不喜欢别的无关紧要的人在我问话的时候插嘴,这样很不礼貌,我的脾气不好,随时可能会伤害你。”
吉雅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