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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金银岛-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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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虔诚地信奉上帝的母亲吧?”

    “不,我不太相信。”我回答。

    “啊,好吧,”他说,“但是我的确有一个信仰虔诚的母亲。曾经,我也是个待人有礼、信奉上帝的孩子,我可以把教义背得滚瓜烂熟,以至于你都无法将上一句和下一句分开。可是如今,我竟然沦落到如此悲惨的地步,吉姆,要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从我在那该死的墓石上扔铜板23开始的!事情就是这样开始的,之后就越走越远。我的母亲早就告诫过我,说我没有好下场,后来果然被她—这个虔诚的女人—说中了。天意如此,让我沦落到这步田地。在这座荒岛上,我从头至尾、仔仔细细地把所有的事都想过了,我又重新开始信奉上帝,遵从他的指引。你可千万别引诱我喝太多的朗姆酒,当然,如果是为了庆祝好运而喝那么一点点,我还是很高兴的。我已决定一心向善、改邪归正,现在,我也知道该如何走上正路。而且,吉姆,悄悄告诉你,”他一边环顾四周,一边压低了嗓音说,“我发财啦!”

    我觉得这个可怜的人在长期的孤独生活中,精神方面有些失常。可能我的这种猜想未加掩饰地在脸上流露了出来,这让他热切地一再重申:“我发财了!是真的!千真万确!我还可以告诉你,吉姆,我要帮助你出人头地。啊,吉姆,你真该感谢吉星高照,你可真是幸运,成为第一个找到我的人!”

    突然,他的脸上阴云密布,将我的手紧紧抓住,还竖起一根食指在我眼前比画着。

    “听着,吉姆,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那是不是弗林特的船?”他急切地问。

    这时,我意识到自己可能找到了一个盟友,于是我想出了一个好办法,并立刻做出了答复。

    “那不是弗林特的船,弗林特已经死了。不过,你既然让我跟你讲实话,我就老老实实地告诉你—船上的人中,有几个是老弗林特的手下,这对我们其他人来说,是件非常糟糕的事。”

    “那么,有没有一个—一个一条腿的人?”他顿时有些紧张,呼吸都急促起来。

    “你说的是西尔弗?”我问。

    “是的,西尔弗!”他说,“就是这个名字。”

    “他是船上的厨子,也是那伙坏蛋的首领。”

    他一直握着我的手腕,听了刚刚的话,我感到手腕差点儿就要被他扭断了。

    “假如你是高个儿约翰派来的人,”他说,“那我就完蛋了,这一点我十分清楚。但是,你们现在的处境怎样,你了解吗?”

    我立即打定主意,将我们此次航行的整个经过以及现在的处境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他聚精会神地听着,当我前前后后全部叙述完之后,他拍了拍我的脑袋。

    “你是个好孩子,吉姆,”他说,“可是你们全都上了他的当,中了他的圈套。放心吧,你可以信任本?冈恩,本?冈恩会尽力帮助你们。你说,假如有人能够救出你们的乡绅,帮助他摆脱这个圈套,那么,他会不会慷慨地报答我—就像你评价他的为人那样?”

    我告诉他,特里劳尼先生的慷慨众所周知。

    “那好,但是,吉姆,你要明白,”本?冈恩说,“我所说的慷慨,不是指他给我一份看门的差使或一套号衣什么的,那并不是我想要的。我的意思是,他是否愿意从那笔本就属于我的钱中分出一部分给我作为酬劳,比方说一千英镑?”

    “他肯定愿意,”我说,“再说本来就是每个人都可以分得一份。”

    “还允许我搭你们的大船回家?”他又加上一句,一副精明的样子。

    “那是当然,”我说,“特里劳尼先生是位绅士,并且,要是我们把那群恶棍除掉的话,还需要你帮忙把船开回去呢。”

    他这才放心了。“这么说,”他说,“你们是不会扔下我的。”

    “现在,来听我给你讲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继续说道,“我要事无巨细、原原本本地告诉你。弗林特把金银财宝埋下去的时候,我正在他的船上。当时,他带着六个身强力壮的水手一起上了岸,他们大约在岸上停留了一个星期,而我们这些人就老老实实地待在‘海象’号上。有一天,先是不知是谁发了信号,接着弗林特自己划着小船回来了,脑袋上裹着一块蓝色的头巾。当时天刚亮,太阳刚刚升起,他的脸看上去一片惨白,一点儿血色都没有。但是,他是唯一活着回来的人。那六个人全都死了,被埋葬了。他究竟是怎样把他们干掉的,我们这些留在船上的人谁都不知道。反正无非是恶斗、凶杀和横死24,他以一己之力解决了六个。那时候,比尔?彭斯是大副,高个儿约翰是舵手,他们问他金银财宝到底藏到哪里去了。‘啊,’老弗林特回答说,‘如果你们想要的话,可以上岸去,还可以留在那里不回来,’他说,‘至于船,还要去搜罗更多的金银财宝,恕不等候!’他就是这么回答他们的。

    “后来,三年前,我到了另外一艘船上,我们看见了这座岛。‘朋友们,’我对大家说,‘这里有弗林特埋下的宝藏,咱们上岸去搜寻一番吧!’船长听了我的话很不高兴,但是水手们都跟我同一个心思,于是船不得不靠岸了。到了岸上,他们连续找了整整十二天,却一无所获。他们骂我一天比一天凶,直到有一天早晨,所有的水手都上了船,除了我。他们说:‘本?冈恩,给你一把枪、一个铲子和一把镐。你就留在这里去寻找弗林特的宝藏吧!’

    “吉姆,就这样,三年来我一直待在这里。自从那天起,我就再也没有吃过一口真正的人类的食物了。你看看我现在的模样,哪里还像是一个水手?根本不像。我自己都觉得不像。”

    说到这里,他眨了眨眼睛,使劲儿捏了我一下。

    “跟你们的乡绅,你得这样对他讲,吉姆,”他接着说,“他自己也说自己不像是一个水手,的确不像—你得这么说。说三年以来,他在岛上始终是孤身一人,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无论阴天还是晴天。有时,他会仔细地回想祈祷文,并虔诚地背诵一段(你得告诉他这一点);有时,他还会想起他的老母亲,就好像她还活着一样(这一点你也得说);但是本?冈恩的大部分时间(这一句你无论如何都不能漏掉)都花在了另一件重要的事上。然后你就要捏他一下,就像我这样。”

    说着,他就又捏了我一下,以示信任。

    “然后,”他继续说,然后你就接着讲下去,要像我这么说:“本?冈恩是个老实人(你得强调这个),他对真正的绅士绝对信任(记住,你得说绝对信任),而对那些碰运气先生则一百个信不过,因为他以前就同他们一样。”

    我说:“你说的这番话我一句也不明白。但是这又有什么要紧呢?反正现在摆在眼前的问题是能否回到船上去。”

    “是啊,”他说,“这的确有点儿麻烦。不过,我有一艘小船,是我用自己的双手造出来的。我平时把它藏在那块白色的岩壁下边。倘若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我们就等天黑以后去试一试—嘿!”他突然叫嚷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恰在此时,一声大炮的轰鸣在整座小岛激起怒吼般的回声。而此时,还有一两个钟头才会日落。

    “他们开始交火了!”我大叫,“跟我来!”

    我开始全力朝着锚地奔去,把所有的恐惧都抛诸脑后。那个被放逐的水手紧紧跟在我的身边,迈着小步跟我一起跑,好像丝毫不费力气。

    “左边,左边,”他说,“一直往左边跑,吉姆,我的朋友!尽量躲在树底下!这是我打到第一只山羊的地方。现在它们都不到这里来了,全都躲到了山顶上,因为本?冈恩令它们闻风丧胆。看!那里是共墓。”我猜测他想说的应该是公墓。“那些小土堆,你看到了吗?我猜想差不多该是礼拜天的时候,就到这里来祷告。它不是什么礼拜堂,但看上去挺的,是不是?对了,你还要告诉乡绅,说本?冈恩什么都缺—没有牧师,也没有《圣经》和其他东西,你一定要这么说。”

    在我奔跑的时候,他就这样一直不住口地唠唠叨叨。事实上,他根本没指望得到我的回答,而我也的确顾不上给他任何回应。

    第一声炮响之后,隔了很久,才又传来一次齐射的枪声。

    之后又沉寂了一阵。在这之后,我看到前面四分之一英里远的地方,有一面英国国旗在树林上空随风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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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弃船的经过

    这时已经开始退潮,“伊斯帕尼奥拉”号绕着铁锚开始摇晃起来。从岸上那两只舢板停靠的方向隐约传来了一阵互相呼喊的声音。尽管我们并不担心乔伊斯和亨特,因为他们在离得很远的东面,但是这一阵呼喊也在警告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了。

    (由利夫西医生叙述)

    那两只小船离开“伊斯帕尼奥拉”号前往岸上时大约是一点半—用航海术语来讲叫作钟敲三下25。船长、特里劳尼先生和我三个人坐在房舱里商议对策,假如稍有一点儿风的话,我们就可以发动突然袭击,将留在船上的六个反叛分子打个措手不及,然后迅速起锚出海。可是,一丝风都没有,尤其使我们绝望的是,亨特下来报告说,吉姆?霍金斯偷偷溜进了一只舢板,和其他人一起向岸边进发了。

    对于吉姆?霍金斯,我们从来没有起过任何疑心,只是十分担忧他的安全。尤其是那帮家伙当时的那股暴躁劲儿和一触即发的情势,我们十分担心再也看不到他了。于是我们跑上了甲板。烈日下的沥青在船板的缝隙中冒着泡,这地方一股刺鼻的恶臭熏得我忍不住想呕吐。倘若有谁染上了热病或者痢疾,那么源头一定是这可恶的锚地附近。奉命留守在这里的六个坏蛋正坐在帆下的水手舱里大声发着牢骚。我们看到有两只小船系在岸边,靠近小河的入海口,每只小船上都坐着一个人,其中一个正在用口哨吹奏着《勒里不利罗》的调子。

    束手无策的等待令人烦躁不安,于是,大家商议决定,由我和亨特乘着小船上岸去侦察一番。

    两只舢板是靠右停的,而我和亨特则毫不犹豫地径直朝着地图上标注的寨子的方向划去。看到我们,那两个留下来看守舢板的人显得有些慌乱,《勒里不利罗》戛然而止。我看了一眼,瞧见这两个家伙正在低声商议该怎么办。假如他们立即跑去向西尔弗报告,那么一切就大为不同了;但看他们的举动,我猜测他们应该早已得到指示,仍旧老老实实地坐在原地,那首《勒里不利罗》在短暂的停顿后,又应声而起。

    沿岸有一处突起的小尖角,我故意划过去,让这个尖角介于我们和对方之间,将我们遮挡住。这样,在上岸之前,他们便无法监视我们了。为了降暑,我在帽子下面衬了一块大绸巾,同时为安全起见,我还提前将两把手枪都装好弹药。小船一靠岸,我就一跃而出,撒腿狂奔。

    还没跑上一百码,我就来到了寨子前的栅栏旁。

    这个围着栅栏的寨子是这个样子的:在小山丘的顶上有一股清泉汩汩涌出,在这座小山丘上,有人用原木围着泉水造了一间十分结实的木屋,大小可以容得下四十个人。木屋的每一面墙上都有供防御用的射击孔。围绕着木屋,有一片不知由谁整理出来的开阔的空地,并用大约六英尺高的栅栏将这片空地和木屋围了起来。奇特的是,这圈栅栏没有设任何入口或出口,而且十分牢固,若想要拆毁它,着实需要费些时间和力气。栅栏的四面十分开阔,进攻者没有任何地方可以隐蔽。木屋里的人则恰恰相反,他们可以踞守在屋内,从任何一个方向像打鹧鸪似的向进攻者开枪。对于坚守木屋的一方来说,他们所需要的只是得力的岗哨和充足的食物。除非是偷袭,打他个措手不及,否则一个团的兵力都攻不下这个据点。

    那股泉水令我十分高兴。因为“伊斯帕尼奥拉”号上尽管有着舒适的房舱,还备有充足的武器和弹药,以及丰富的食物和上好的朗姆酒,但我们忽略了一件事—我们没有淡水。我正在聚精会神地考虑这件事时,一个人临死前凄厉的惨叫声突然响彻小岛上空。对于暴力杀害我并不陌生,因为我曾在坎伯兰公爵麾下服役,在丰特努瓦一役中我还负过伤。26这声突如其来的惨叫令我心跳加速,当时,我脑中出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吉姆?霍金斯完了。”

    一个老兵自然不容小觑,更何况我还是个医生。干我们这一行向来没有时间供你磨磨蹭蹭、犹犹豫豫,因此我当机立断,毫不迟疑地返回岸边,跳上了小船。

    幸亏亨特是个得力的桨手。我们用尽全力,划得水花四溅,很快便回到了大船旁边。我们随即登上了“伊斯帕尼奥拉”号。

    我发现他们每一个人都很震惊,想来这也是很正常的反应。乡绅沉默地坐在那里,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思量着他连累我们遭遇此种危险,这个老好人!在那六个人当中,其中有一个明显感到很不轻松。

    “就是那个人,”斯莫利特船长朝着他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对这种肮脏的勾当还不习惯。当他听到那声惨叫时,简直快要晕厥过去了。医生,只要好好劝说一下,他就会站到我们这一边。”

    我把我的计划向船长讲述了一遍,于是我们俩就开始讨论实施这个计划的细节。

    我们让老雷德拉斯带上三四支装好弹药的火枪,把守在房舱和水手舱之间的过道里,还给了他一张垫子做掩蔽。亨特负责把舢板划到大船左侧的后舷窗下,乔伊斯和我则负责把桶、火枪、干粮袋、几小桶腌肉以及一桶白兰地等物资装到小船上去。当然,我那宝贵的医药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落下的。

    与此同时,乡绅和船长留在甲板上。船长将留在船上的那帮强盗的头目也就是副水手长叫了过来。

    “汉兹先生,”船长说,“我和特里劳尼先生站在这里,每个人都有两把火枪,要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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