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命为后-第2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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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福晋,您醒了?”保格惊喜。
齐齐阿点头,事实在保格做这些事,并且声势浩大将宋煜找来的时候她醒了。为了配合保格,她才一直装作昏睡,眼下看来的确是收获颇丰。
马车外头传来一个婢子的声音:“保格,你看好侧福晋,王爷下令连夜赶路,下半昼赶到驿站,从城里找个大夫给侧福晋看病。”
保格“哎”了一声。
直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走远,马车晃晃悠悠重新路,保格才敢再次出声。
“您……不会怪奴婢吧?”她小心地看了眼齐齐阿,毕竟不久前齐齐阿才敲打过她,让她不要与嫡福晋起冲突。
原本将视线落到远处沉思的齐齐阿这才收回视线,狠狠地瞪保格一眼,却没有骂她,而是转了个弯儿,说道:“待会儿王爷肯定要派人来问,你说用热帕子给我敷了头,好一些了。”
保格点头。
为了陷害锦绣,她心一狠只给齐齐阿用了很少的膏药。哪知乔先生医术那么高明,只是一丁点儿药很快让伤口消了肿。这么下去,不出一个时辰烧会退,所以她才急匆匆地差人去喊了王爷,嫁祸给锦绣。
想起王爷先前阴着脸离开的样子,保格忍不住高高兴兴地拍了拍手,咯咯笑着说:“王爷也不是那么喜欢福晋嘛……”
齐齐阿才沉了脸:“这次是你侥幸,下一次再敢阳奉阴违自作主张,看我会不会打断你的腿!”
保格吓得面一僵,双腿直哆嗦。
齐齐阿重重哼了一声,将她撵下马车。
马车顿时清净下来,能清晰听见车轱辘压在官道发出的清脆响声。
她的思绪再次沉了下去,口则反复念着“锦绣”两个字。
福晋不是叫王莞宁吗?怎么……
猛地想起在云关的时候,保格去张哥那个打听来的,殷王身边有个和锦绣长得很像的男人,守卫们无不羡慕地说:“那个人啊……是殷国新晋封的将军,听说叫……锦荣。”
锦荣……锦绣……
这名字……
她闭眼睛,细细回味今日宋煜在马车艰难的声音:“锦绣……你……”
只有这么三个字,却像是费了很大的力气。
宋煜自然不会相信锦绣在膏药里面动手脚,他突然的生气肯定是因为别的。在得知膏药是乔先生赠给锦绣的时候,宋煜的脸色是不是很难看?
宋煜最后的生气应当是因为膏药的来历,乔先生可是殷王身边的人,那么锦绣……
宋煜这是误会了吧……
她突然抿了嘴,眼底闪过一丝探究。或许她应当查查,锦绣这个名字……还有殷国那个新晋封的大将军锦荣,或许会有不小的收获啊。
至于宋煜对锦绣的误会,一直误会下去吧,殷王已经成为两人间的障碍,只要提起,会让宋煜愤怒不堪。
感情啊,最禁不起猜忌。
齐齐阿重新躺会床,这一觉她注定会睡得十分安稳。
……
“福晋,您要不去找一下王爷吧,侧福晋的烧也退了,王爷也该消气了。”木婂只能干着急,自从出了齐齐阿的事后,宋煜很长时间不来马车了,以往还会亲自过问膳食,这段时间都只有小厮林夕一个人张罗。
“以后一定得防着她们,特别是保格那个丫鬟,鬼心眼忒多!”吃一堑,长一智,木婂对齐齐阿连带着丫鬟保格都戒备万分。
回头,见锦绣还是坐在软榻,翻着手里的兵书,似乎根本没有听见她再说什么。
木婂只能叹一口气,看来王爷和福晋的别扭还需要一些时日才能解开。
马车停下,外面响起林夕的声音:“木婂姐,今儿在镇子做了膳食,你去取一下吧。”
木婂立刻应了一声,偏头看了眼锦绣,这才下了马车。
直到马车安静下来,锦绣才怅然若失地放下手里的兵书,事实她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她与宋煜之间的误会,远不是木婂想的那么简单。
宋煜不是愚笨被人轻易挑拨会相信的人,他一定知道瓷瓶里的药被人动了手脚,可是却还特意叫她过去问一遍。两人的不欢而散来自于那瓶药,那瓶药是乔先生给的。
是锦荣托乔先生带给她的。
她不知道宋煜在想什么,也不想多做解释。她以为,相爱的两个人是能明白彼此心意的,而不是需要一方做出退让。
他虽然没有怪罪她,却也没有惩罚保格。欺瞒下设计主子,这样的罪名足够将保格杖毙!
他作为府邸的男主人,应当捍卫妻子威信的,却选择不闻不问……
指尖微微发凉,落在书页惊动薄薄的纸张晃动。
到底还是觉得有些心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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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4章 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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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的小酒肆不帝京的酒楼,再加前去准备膳食的守卫只车队快了半个时辰,时间仓促,食材亦是匮乏,所以只有简单的几个小菜。
所有的小菜都用木盆装好,先由主子们挑选,剩下的再分配给守卫们。
五个菜,都是乡间的野菜,其两盆炒了些肉块在里面,也不晓得是厨子手艺不精还是肉质不新鲜,看去黑乎乎的。
木婂顿时没了胃口,微微蹙眉,这些菜怎么能给福晋吃。
视线划过,猛地落到一角。五个菜盆的旁边,有一碗雪白的肉汤,不知是用什么熬制的,头缀了几根葱花,至少和其他菜相让人有了食欲。
林夕见木婂的视线一直落在那碗汤,立刻开口:“这镇子人口不多,食物少的可怜,只能做成这样了。”语气里多了几分讨好的味道:“朱算盘孝敬了一些等鱼翅,我让厨子熬了,王爷用了一些,剩下的全在这里了。”
鱼翅……
木婂眼睛亮了起来,去云关的这几月吃食都格外简单,仅带的一点燕窝都被福晋送给了齐齐阿,偏生那个侧福晋是个不知好歹的……
想到这里,有些牙痒痒。又想起福晋这些日子轻描淡写实际心苦闷憔悴的样子,忍不住心疼。
正打算将鱼翅端起来,打算带回去给福晋补补,一只手飞快地伸了过来,抢在木婂的前头端走了那碗鱼翅。
木婂一惊,怒的回头,看见保格嬉皮笑脸地将鱼翅的碗飞快放进食盒里,感激地对林夕说:“侧福晋伤势反反复复,鱼翅有利于伤口愈合。”
林夕窘迫地站在原地:“这……是木婂姐先看的。”
保格诧异地瞪大眼睛,愣了一下,旋即讪讪而笑:“这样啊……我看木婂一直呆站在原地,还以为她不想要呢。不好意思啊……你们也知道,侧福晋是因为救王爷才受伤的,后来又发烧……这反反复复的,王爷都着急了,昨儿个还特意去请了个大夫,让那大夫跟着车队一起回帝京,好预防侧福晋半道突然伤势加重……”
木婂听不下去了,这个保格三番五次地与她做对,还喜欢暗地里做小动作。若不是福晋一直压着,她真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也不看看府邸谁是正紧的主子,开口闭口是侧福晋,尊卑颠倒目无人!
“鱼翅是我先看的,放下!”木婂冷冷开口,没有半点退让。
保格扶额,有些委屈:“可是侧福晋需要养身子……”
“我只听说过怀孕需要养身子,没听说过伤口都结痂了还需要养的。”木婂冷笑:“我不信一碗鱼翅能将侧福晋的身子养好,你要敢胡搅蛮缠,休怪我不客气!”
木婂发了狠。
保格也愣了一下,却半点不怕。在她心里,侧福晋才是府邸最尊贵的主子,什么狗…屁嫡福晋,小门小户出身,哪里得金枝玉叶的公主!而且这段时间王爷都没有去嫡福晋的车厢安寝,显然是不喜欢嫡福晋了,没有王爷罩着的嫡福晋,有什么资格狐假虎威!
保格顿时嘴角一抽,立刻还了口:“东西我已经装好了,你想抢啊!”
保格得意地站着,谅木婂也不敢动手。可是她却没有想到,笑容才刚刚溢满眉梢,木棉的手呼扇了过来。
“啪——”清脆的响声震荡在酒肆里,惊得里堂的伙计瑟缩了脑袋。
“啪——”第二道巴掌声。
“啪——”
一连甩了保格三巴掌,木婂才拍拍手,直接夺过保格手的食盒,大步离开。
保格完全懵了,从第一个巴掌开始懵了。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木婂早已走远了。
脸火辣辣的疼,不用照镜子知道一定是高高肿起了。木婂那个贱婢,竟然敢打她!
她怒的一跺脚,要追去,谁知旁边的林夕却一把将她拉住。
“你放手!看我不教训教训那个贱…货!”保格尖声喊着。
林夕劝道:“别闹了,王爷知道一定会动怒的。”
王爷……
保格顿时安静下来,眸子一暗,对啊!王爷!木婂那贱婢打了她,还抢了食盒,她告诉王爷去,王爷一定会做主的!
想着眼泪扑通砸了下来,梨花带雨地跑了出去。
看得林夕目瞪口呆。
……
木婂跟随暗六去见宋煜的时候,远远地听见保格的哭诉:“王爷……侧福晋身子不好需要食补,那碗鱼翅放在那里,奴婢拿了。木婂撞见了非要抢,还说侧福晋死了最好,不需要补,好东西都应当给福晋……”
见惯了保格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木婂已经见怪不怪了。
缓缓地走过去,行了礼,感觉宋煜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
木婂岿然不动,低敛着脑袋。
保格还在哭,委屈极了,惹得旁边的守卫频频侧目,无不面露心疼之色。
“怎么回事?”伴随着保格的哭声,宋煜冰凉的声音传来,虽没有抬头,木婂也知道宋煜是在问自己。
立刻答了:“那碗鱼翅是奴婢先选的,保格抢了还说一些难听的话,奴婢打了她。”
她语气缓慢,没有一丝慌张。
林夕立刻在边帮腔:“鱼翅的确是木婂先看的。”
保格一僵,旋即尖声道:“她明明没有去端,是我先拿到手的!”
宋煜被吵得头疼,揉着眉梢问木婂:“侧福晋身子不好,让一碗鱼翅又如何?”
木婂气定神闲,语气坚定:“福晋说过,有些东西能让,有些东西不能让!这是原则问题。”
宋煜一愣,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什么意思?”
木婂道:“福晋说衣裳能让、钱财能施、土地能卖……唯有一样是绝不可能松手的,哪怕是旁人别有用心的挑拨!”
宋煜眼底多了几分探究。
木婂便抬起头,与他对视,清冷的瞳孔竟然有几分锦绣的味道,似乎是锦绣在借木婂的口告诉他:“情谊是不能让的,真心是不能失的!”
宋煜的目光顿时软了下来。
保格停止啜泣,有些听不懂。不是说鱼翅的事吗?怎么莫名其妙扯到别的了……什么真心,什么情谊……木婂那贱婢在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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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5章 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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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格有些慌了,赶紧挤出两滴泪来,可怜兮兮地开口:“王爷——”
哪知她才刚开口,宋煜冷漠的声音便缓缓洒出:“女眷吃食用度都由福晋操心,成日将这些小事闹到本王跟前,还有没有规矩了!”
保格愣在原地。
宋煜则冷冷瞥她一眼便快步离开。
保格懵了,王爷一开始分明很同情她的,怎么突然变了?视线一顿,旋即转到木婂的身,这个贱…人!一定是她说的那番话!
木婂淡淡一笑,眼底尽是鄙夷。侧福晋身边的这丫鬟虽然鬼点子多,可是明显不够机灵啊,以为靠一点小聪明能蹦跶下去?
目光停留在保格高高肿胀的脸颊,木婂不客气地嗤了一声,没有半分同情,甚至还有些感慨自己那三巴掌不够用力。左右双方都是撕破了脸的,也不必对她留情面。
“这一次是轻的,下一次……”木婂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转了转眸,笑容更加冰冷:“你也到了适婚的年纪吧,该让福晋替你选个婆家了。府里的小厮多着呢,一定精挑细选让你满意!”
“你敢!”保格怒然,想她堂堂阿休国公主身边最得力的婢子,怎么能委身那些粗陋下…贱的小厮!
木婂冷冷一笑,转身离开。
保格气得在原地直跺脚,破口大骂:“你才嫁小厮!你这贱…婢只配一辈子给人做奴婢,生的儿子也是奴才命,全都是下作货……”
木婂头也不回,反而换来林夕幽幽的一句:“小厮也是人,都是做奴才的,何必说的这样难听。”
保格一顿,回头看见林夕阴着张脸,张口结舌正要解释,哪知林夕作一揖,道:“林夕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只是低贱的小厮,不配与保姑娘站在一起,告辞!”
便大步离开了。
独留下保格一个人,傻呆呆地站在原地。她怎么也想不到,原是想让王爷教训教训木婂的,顺道给嫡福晋点眼药,谁晓得最后竟然闹成这样,还得罪了王爷身边的小厮林夕……
她懊恼地跺跺脚,决定回去找侧福晋商量一下对策。
……
宋煜马车的时候锦绣还歪在窗棂边看书,听见宋煜温和的声音响起:“怎么还看兵书了?”
她一愣,宋煜已经顺着软榻坐下,目光如水地看着她,眼底有一丝淡淡的歉意。
“怎么来了?”她突然开口,又觉得自己这话太过傻气,却不知问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多了几分幽怨。
宋煜后悔极了,他不该那么疑她的。她若不是真心,何必要跟他回来,至于殷王……不过是殷王的痴心妄想罢了!
他目光寸刻不离地盯着她,好几日没有仔细看过她了,强压下的相思全都涌心头,他眷恋地抬起手,轻轻抚摸她如海藻般柔软的秀发,喃喃地念了句:“对不起。”
锦绣诧异。
他则暗暗松一口气,庆幸今日听了木婂的那番话。
情谊是不能让的,真心是不能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