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上瘾:劫个相公太傲娇-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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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帐放下,光线幽暗,衣服拉下来,纪余弦动作娴熟的将苏九胸口上的纱布解下,打开药瓶,用药刷蘸了膏体,轻轻的刷在伤口上。
衣服一直拉到胸下,半个身子裸着,男人目不斜视,只专注的看着伤口,呼吸却不可查的渐渐有些粗重。
少女肩膀纤巧圆润,肌肤如玉,白皙细腻,唯有那道浅浅的伤疤似一片枯叶,落在莲波荡漾的碧水上。
药刷微凉,男人的手却炙热,形成一种很奇特的感觉,一向坦然的苏九眼波微动,伸手将衣服往上扯了扯。
男人长眸一扫她的手指,低笑道,“害羞了?”
苏九莫名的耳根一红,微微偏过头去,淡声道,“小爷又没做错事,羞什么?”
刷了三层药膏,纪余弦才拿了纱布给她包扎,闻言瞥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淡讽,“你知道什么是爷?”
苏九瞪着他,讷讷不语。
将苏九的肚兜系好,又将她中衣穿上,男人拿着药瓶刚要起身,突然身形一顿,长眸扫过来,问道,“若是换做旁人,夫人是否也会让他帮你上药?”
苏九正低头系中衣上的带子,墨发散下来,遮住如玉的半面脸颊,闻言抬头,没有什么犹豫的点头道,“啊!”
其实她自己能解决的事从来不用别人,只是纪余弦一定要帮她,她也习惯了很多事由他做。
纪余弦薄唇依旧噙着浅笑,长眸却缓缓眯起,俯身靠近了苏九,想要说什么,却最终无声一叹,抬手将她散下来的墨发理到耳后,露出小巧白嫩的耳垂,低低道,“记住,从今天开始,你的身体只有自己夫君可以看,其他男人看一眼也不可以!”
苏九眸光闪烁,好笑的问,“那你呢?也不是我夫君,为什么可以?”
“我是!”纪余弦墨眸直直的看着她。
幽暗的烛火下,男人潋滟的妙目中藏着摄人的幽光,苏九心头砰然一跳,低下头去,点头,“好,我知道了!”
“乖!”纪余弦抬头抚了抚她发顶,唇角又露出溺人的笑,起身去放药了。
苏九看着男人的背影微微发愣,这种姿势,她以前是万万不能忍受的,可是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她似乎变的越来越像个女人。
苏九下意识的有些抗拒自己的转变,所以睡觉的时候刻意离男人远一些,头朝向里侧,和男人保持距离。
次日醒的时候,苏九发现自己躺在男人怀里,而且非常小女人的姿势枕在他胸口被他双手圈着,顿时有些抓狂,一个早上脸色都有些发黑。
纪余弦不知道苏九心里的这些小别扭,以为昨天自己说是她的夫君,或者自己给她定的那些规矩让她一时无法接受,所以不高兴,连带着他也心情有些低沉。
早晨吃饭的时候两人都沉默不语,锦枫在一旁小心看着,以为两人闹了什么不愉快,也不敢说话。
饭后,客栈的伙计已经将马车赶过来,苏九刚要上马车,就听身后一声惊喜的娇喝,“好巧,公子也要启程吗?”
苏九看了身后纪余弦一眼,故意快步上了马车,将地方让给两人。
纪余弦看着苏九的背影,长眸中闪烁一抹晦涩,浅笑转身,“曲小姐!”
苏九握着车门的手一顿,挑眉,原来连人家叫什么都已经知道了!
曲淼向前一步,款款福身,抬头柔声道,“公子去靖州,小女子也回家,正好一路,不如同行为伴,路上也好彼此照应!”
曲淼的马车就停在纪府马车后面,旁边站着昨日那两个小丫鬟,另外还有一个车夫。
纪余弦漫不经心的点头,“曲小姐自便!”
说罢,抬步上了马车。
男子的冷淡让曲淼脸上一窘,胸口的热忱似被一盆凉水泼下,她却仍旧不死心,上了自己的马车,吩咐车夫紧紧跟着前面。
马车启动,缓缓驶离崇州城。
纪余弦进了马车,见苏九已经将文房四宝摆好,正准备习字,见他进来,头也未抬,面色淡然如常,对曲淼的事也没有半分疑问。
莫名的,纪余弦心中反而生了几分气闷,坐下后拿着昨日未看完的书卷继续看,一言不发。
两人皆默不作声,平常中带着几抹不寻常的静寂。
马车出了崇州,沿着官道往靖州奔驰,一路快马加鞭,晌午的时候没有赶到有歇脚的地方,只好在路边的林子里停下歇息。
护卫生火煮汤,苏九跟前跑后的捡柴忙碌。
锦枫上前道,“少夫人,我们来就好,您陪着公子歇息!”
“坐了半日骨头都僵了,捡个柴正好活动一下!”苏九怀里抱着一捆柴,浑不在意。
锦枫只好为难的看向纪余弦。
纪余弦脸色淡淡,“既然夫人喜欢,随她就是!”
见纪余弦这样说了,锦枫只好由着苏九去。
众人后面,曲淼等人也下了车,不远不近的停下坐在路边休息。
吃饭的时候,锦枫盛了一碗肉汤给苏九,苏九却闻到了酒味,回头见四个护卫正拿着酒囊喝酒,顿时被勾起了馋虫,跑过去笑道,“我用汤换你们的酒!”
几个护卫吓了一跳,连忙起身,恭敬道,“属下不敢!”
锦枫忙走过去,语气关切,“少夫人,这酒低劣,不敢让少夫人入口。”
“唬我!这酒闻着就是好酒,快点,换不换?”苏九看着那几个护卫。
四人面面相觑,一时也不知该换不换。
锦枫皱了皱眉,只好将自己的酒囊拿出来递给苏九,“少夫人若想喝酒,属下这个给你!”
“多谢!”苏九顿时一笑,将手里的碗给锦枫,“这个给你了!”
锦枫端着汤碗哭笑不得,刚要回纪余弦那边去,袖子突然被人抓住,苏九对着他挑眸一笑,“别过去碍事!”
说罢,拉着他一起坐在护卫这边的火堆旁。
锦枫惊愕的回头,见那位曲小姐手里提着一个竹篮正停在给纪余弦身侧,那柔情似水的目光,一看便知对他家主子有所图谋。
锦枫微一迟疑,跟着苏九坐下去,心里却更疑惑,这两口子闹哪样?
哪有妻子将自己丈夫拱手让人的?
“喝酒!”苏九拿着酒囊喝了一口,递给锦枫。
锦枫看着囊嘴上闪烁着水光,顿时耳根一红,摇头道,“属下不敢,喝汤就好!”
“那我可不客气了!”苏九咧嘴一笑,清冽明艳。
锦枫看着少女的笑颜微微一怔,立刻低下头去。
另一边,曲淼在纪余弦身侧单膝跪下身去,将篮子里芙蓉金丝卷拿出来放在纪余弦面前,垂眸娇羞一笑,“这是小女子亲手做的,带在路上,公子尝尝味道如何?”
纪余弦扫了一眼和锦枫喝酒的某人,目光越发幽暗,接了曲淼的芙蓉糕,淡淡一笑,“多谢!”
曲淼现在倒有些疑惑苏九和纪余弦是什么关系,若是丫鬟,也太放肆了些,若是夫人,也着实不对。
不管如何,曲淼坐的端正,面上挂着温柔得体的浅笑,坚决和苏九的粗鲁不同。
芙蓉糕送了,曲淼坐在火堆旁不肯走,柔声道,“这火真暖,小女子在这里多坐片刻,公子不会介意吧?”
“曲小姐随意!”纪余弦唇角扯出一个浅笑,随即喊道,
“锦枫!”
锦枫立刻起身过来,“公子!”
纪余弦起身,将那块芙蓉糕塞到锦枫怀里,抬步往马车上走,边走边淡声道,“留在这里,陪着曲小姐烤火!”
锦枫一怔,坐在火堆旁的曲淼更是窘迫难堪,一张脸通红,不知是羞的还是被火烤的,起身飞快的往自己的马车上走,那背影说不出的娇怜委屈。
锦枫拿着那块芙蓉糕,重重叹了口气,随即扔进了火堆里。
苏九上来马车的时候,带着满身的酒气,一双清眸也沁了酒色,潋滟朦胧,坐在马车上倒了一杯茶,见男人脸色淡淡,主动将茶递过去,问道,“喝水吗?”
纪余弦头也未抬,声音疏离,“不用,多谢夫人!”
苏九自讨了个没趣,自己捧着茶水喝了,坐在车窗边看车外的风景。
马车一晃,困意袭来,不知何时倚着车窗睡了过去。
纪余弦手里的手半晌未翻动一页,转眸看着少女睡的没心没肺的样子,脸色越发的难看,抬手将书卷扔在了桌案上。
夜里,马车停在竹水县,众人找了客栈休息。
竹水县不大,客栈自然也不能和崇州那样的城里的客栈相比,木楼古旧,灯火昏黄,客人稀少。
不过房间里收拾的很干净,一应物什也齐全。
纪余弦面色如常,唇角依旧噙着若有若无的笑,但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清冷气场,众人讷讷,皆不敢多言,吃饭的时候只有苏九吃的若无其事。
两人刚上楼进了房间,突然就传来敲门声。
苏九上前把门打开,只见是那姓曲女子站在门外,换了一套鹅黄色的曳地水袖百褶凤尾裙,头戴牡丹珠花,画钿描眉,似沉闷的冬夜里一抹亮色,俏皮可爱。
见是苏九开的门,女子目光一闪,低眉问道,“公子可在房内?”
苏九淡笑,“在,等着!”
转身刚要喊纪余弦,他已经走过来,眉目淡淡,“曲小姐何事?”
曲淼瞄了苏九一眼,才柔笑道,“冬夜漫长,无心入睡,恰好看到客栈的后院有梅林盛开,公子可否陪小女子夜赏梅花?”
纪余弦没答,只转眸看向苏九,却见苏九早已经回房里去准备睡觉了。
心头滑过一抹自嘲,纪余弦勾唇浅笑,声音刻意提高,“好啊,曲小姐沉鱼落雁之姿,比梅花更娇,陪小姐赏花是我的荣幸!”
曲淼脸蛋一下子变的通红,激动的几乎有些语无伦次,“那、公子、我们便走吧!”
“曲小姐请!”纪余弦看也未看身后,抬步走了出去。
苏九躺在床上,听着两人脚步走远了,如释重负的吁了口气。
突然门吱呀一响,苏九猛然坐起身,却是客栈的伙计进门来送热水。
苏九又躺了回去,胸口沉沉的,空空的。
小伙计将水倒在浴桶里,恭敬的道,“客官,水正好,可以用了!”
苏九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问道,“你们后院有梅林?”
小伙计忙道,“只是几颗梅树,开了几朵花,过几日也许就全开了!”
苏九点了点头,让伙计下去,解了衣服洗澡。
虽然只是几颗梅树,花也未开全,然而皎月如钩,弯弯的挂着树梢,清辉凄迷,远山如雾,也别有一番风味。
只是男人明显心不在焉,连眼神都带着敷衍。
曲淼落后男人半步,为了美丽动人,身上只穿着一飘逸的薄衫,在寒夜里的确有些冻人。
即便如此,女子仍旧保持着温柔的笑,七分娇柔,三分羞涩,恰恰的好。
“公子去靖州可是探亲?要在靖州留多久?”女子轻声问道。
“还未定。”男人磁性的声音沁在薄薄夜雾中,有些淡漠的凉。
“那到了靖州,可否邀请公子去我家里做客,父亲最是好客,定会美酒款待。”
说到酒,果然有淡淡酒香自客栈里传出来,不知是哪个过路的行人夜里饮酒驱寒。
纪余弦却突然想到了苏九,晌午那女人喝了不少的酒,睡了一下午,夜里伤口说不定会痒,她若一时不在意将痂挠掉了,好容易愈合的伤口又要裂开。
男人想着,突然便开始心中不宁,连那空气中漂浮的丝丝酒气都让人开始烦躁。
深吸了口气,男人转身往回走,“抱歉,我夫人一人在房中我实在不放心,先回去了!”
曲淼顿时愣在那,夫人?
那女子果然是他夫人!
男人走的很快,片刻间便不见了踪迹,女子心头涌起莫大的失落,连寒风都更加刺骨,没受过这般冷落的女子忍不住双目一红,盈盈落下泪来。
曲淼拭了泪,心中愤然,自己哪里不如那个举止粗鲁的女子,为何偏偏她那般好福气嫁了这般绝尘的人。
看两人的样子,感情定然也不好吧,男人也许不是自愿要娶那女人的。
他对自己冷落,兴许只是掩饰什么。
曲淼暗自揣测着,本灰败的心蓦然又生了希望。
纪余弦回到客栈,推门进去,满屋静寂中少女早已经睡着了。
男人本燥热的胸口顿时凉了下去。
缓步走到窗子前,伸手推开古旧斑驳的木窗,夜色清寒,薄雾一点点弥漫进来,透体而入,让人清醒。
半夜,苏九正睡的沉,睡梦中似听到有人痛苦的低吟,她心头一跳,猛然睁开眼睛。
房间里的烛火已经熄了,月光透窗而入,一片清寒寂静。
那痛苦压制的声音就从身侧发出来的。
苏九顿时清醒,起身掀开床帐,借着月色,只见纪余弦脸色苍白,高大的身体蜷缩起来,用力的揪着身上的锦被,看上去似是极为痛苦。
苏九忙去摇晃他,“纪余弦,你怎么了?”
男人已陷入昏迷,只发出无意思的呻吟,墨发散开,身上的中衣扯落,露出白皙的肌理在月色下散发着不正常的青灰色。
“纪余弦,你醒醒!”
“纪余弦!”
苏九喊了两遍,见男人仍旧不醒,起身要出去找大夫。
衣服还没穿上,苏九突然想起她刚嫁到纪府的那一夜,纪余弦也这样发过一次“病”。
而且第二日醒的时候,他似乎并不想让她知道夜里发生的事。
也就是说他不想让人知道他“有病”!
苏九眸子一转,又躺了回去,将男人抱在怀里,用了几分内力给他顺了一下经脉。
男人身体紧绷着,紧紧的抱着苏九,用力之大,几乎让苏九窒息。
苏九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看着他痛苦扭动的样子,胸口一片焦躁,咬了咬牙,竖掌为刀,对着他脖颈劈下去。
男人轻哼了一下,立刻躺在那不动了!
苏九长吁了口气,将被子给男人盖好,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抬手把他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