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必须低调-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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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做的荒唐事,别怪道别人身上。”林珺蹙眉道,“再说了,曹公刚去世,他哪里能娶妻。”
“曹公走之前吩咐过的,叫当时的大公子早生子嗣,所以他可以娶。”郭嘉低头嘟囔着,“夫人就是偏心,我被人欺负了也不替我出头,尽关心旁人。”
林珺发觉与郭嘉说话,无论说什么都严肃不起来,无奈笑道:“那我们就不管这些事了,不好吗?我们把司马懿揪出来,就远走高飞?我去接触司马懿的夫人,就能……”
“不行,你这段日子没有我的陪同不要出门了。”郭嘉立刻道,又哼了一声,“还说不偏心,为了人家还愿意以身试险。”
林珺:“……”
只听郭嘉又道:“这些日子我仔细想过了。司马懿还是要用。”
“为何?”林珺蹙眉,“朝堂上下,真无一人可用?”
“是。”郭嘉点头道,“你瞅瞅荀攸那几个儿子……揪出一个司马懿,还会有司马二,司马三,层出不穷,还不如利用司马懿将其他人都打压下去。至于魏王,他需要学会自己辨别忠奸,没有人能一辈子替他扫路。”
林珺并不知道曹昂到底有没有能力辨别忠奸。
但她隔了几日,看到一屋子魏王赐给郭祭酒的莺莺燕燕后,觉得这个魏王也并非毫无手段。
是啊,从前她就领略过的。
她觉着有些好笑,郭嘉却气坏了。
他回来后大声指挥着,将曹昂赐给他的的妾室们都赶去了别院,待正院里终于清静了后大骂曹昂滥用职权。
原来,他三番四次的在朝堂上上表要求魏王娶妻后,终于把魏王惹恼了,说郭祭酒既然认为娶妻重要,就赐他几个美人回去养着先。
郭嘉自然要婉拒,但荀攸等人纷纷落井下石,随之附议,他一人难敌众口,被堵的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美人们就被送到了他府里。
林珺忍住笑意,问愤怒的郭嘉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郭嘉恶狠狠道:“我便将他立刻推到皇帝的位子上,看他还立不立……”
说着便立刻被林珺捂住了嘴:“谨言慎行。”
事实上,改朝换代这样的事情又谈何容易。
首先,为了证明新帝的贤德,现任皇帝是不能坑害的,只能由现任写禅让书,亲口证明自己的无能无得,愿将皇位禅让出来。
林珺从前在读史书的时候其实是很不耻曹丕逼献帝让位的行为的,明明是自己逼得,还要装出一副“不想接受”,“不得不接受”的痛哭流涕姿态,很虚伪。
但是真正设身处地之后,才发现有些事情是真的不能避免的,即使这现在这个皇帝并没有做过什么阴德的事。
郭嘉难得的与荀攸、贾诩等人联手,明压暗推的在曹操逝去半年后,迫使当今天子写下了禅让书,并架空了曹丕曹植的实权。
这三个人,与荀令君不同,他们从来就不是什么君子,为达目的,也从来不会心存怜悯。
皇帝写了三次禅让书,曹昂也三次上书推让。
第四次,定于十一月,曹昂登受禅台称帝,改国号为魏,大赦天下。
得到这一消息的林珺,竟有些解脱和释放的轻松感。
仿佛她在这个年代的使命,终究完成了一般,再无遗憾。
月黑风高时分,平稳缓行的马车里,一道湿润温热的舌头舔上郭嘉的脸侧。
“你为什么非要带着它?”郭嘉抱着身形硕大的狗肉,努力摆脱着它热烈的亲吻,欲哭无泪的问着林珺。
林珺抱紧了怀中的包袱,灿灿道:“因为它是我们一同养的啊,你舍得把它一个人丢在许都流浪吗?”
“那你来抱它吧。”郭嘉忙道,“我来抱行礼。”
“我……抱不下。”林珺连忙把自己缩成一团,“再说它更喜欢你。”
郭嘉还要再说,林珺立刻止住他的话头,改变话题道:“为什么挑在今晚离开?明日曹昂便要登基了,现在全城戒严啊,出的去吗?”
“放心吧。”郭嘉又将狗肉巨大的脑袋按了下去,“你夫君我可是做好了充分准备的,而且今天离开最合适,最高调,他若追捕我们,未免太丢了格调。”
空荡荡的街头,马车毫无阻拦的行至城门前,郭嘉取出从前从曹操那里求得的令牌,得以顺利的通行。
他为曹操出谋划策,奔波半辈子,不求官、不求财,只求这一块四海皆可通行的令牌,曹操不得不给他。
二人出了城门,其中欣喜不言而喻。
次日,曹昂正式登基,百官朝拜,却独独不见郭嘉。
司马懿从后殿急步而入,凑至曹昂身边,悄声道:“皇上,已搜查过郭祭酒的府邸了,里边空无一人。据闻,他前日里便遣散了仆从,连夜带着夫人和钱财……跑了。只留下了官服与辞书。”
他等了半晌,却见曹昂没有反应,又道了句:“二人跑不太远,现可立即派人追捕。”
曹昂侧首,冷冰冰道:“朕何时下过这等指令?”
司马懿立即跪下:“臣肆意揣测圣心,罪该万死。”
曹昂摆了摆手:“起来吧。郭祭酒一心辞官,颐养天年,便随他去吧。”
司马懿退下,想及曾处处打压他的郭嘉,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
一身华贵帝服的曹昂怔怔的看着座下朝拜的百官们,想及这些年的岁月纠葛,只觉恍如隔世。
她早就可以走了,却偏偏等到他称帝,是为了信守当初的承诺么。
曹昂吩咐身边內监道:“将那份封林氏女为县君的圣旨撤了吧。”
那內监一愣,忙道:“是。”
他苦笑起来。阿珺,你终究还是不信我。
座下陈群出列道:“陛下,国不可一日无后,当下之急,还愿陛下早日立后。”
曹昂平淡道:“爱卿言之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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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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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皇登基,无疑是要经过繁杂而漫长的程序。即便是身强体健如曹昂,一天下来也被折腾的疲惫不堪。
他踱着步子,回到华贵而空旷的寝殿。內监为他点上满屋的灯火,昏黄的灯光照着他的脸庞忽明忽暗。
他想看看案台上的奏折,翻开却又觉着火光昏暗,突然回想起不久前在她所在的时空,黑夜中也能亮如白昼的白灯……
“陛下。”內监看出曹昂的烦闷,立刻凑近,低声道,“奴才再为您点几盏灯吧。”
“不必了。”曹昂按了按额头,吩咐道,“将郭祭酒的辞书拿过来。”
“是。”內监应下离去,不久便恭敬递上一封信笺。
“陛下请过目。”
曹昂结过信笺,便立刻感觉到里间厚度这是一封不短的辞书。
他不假思索的撕开封口,扯出一沓纸张。
最面上一张,或者说半张,就是郭嘉的辞书。
寥寥数句,简单阐述了他操劳过度、身体欠佳,要辞官回家养老的情况。
相较旁人辞书的八张十页,郭嘉这篇半面都没写到的可谓是敷衍之极。
曹昂冷笑一下,将这一页甩开,丢在一边。
再往下看,却是他回忆最深处,却又良久不见的隽秀字体。
林珺留给他的信,有整整十二张,密密麻麻记满了他往后可能会遇见的问题和麻烦,详细的阐述了合理的解决办法以及相关原因。
信中还为他分析了曹操旧部与现在朝臣的具体情况,指出老臣逐渐离去,新臣还需培养的事实,劝谏他要辨别忠奸,近贤臣、远小人,明察秋毫,不给企图捡漏洞的人任何机会。
信的内容写的详细,曹昂却能轻易的从字里行间瞧出写信人的反复斟酌之意。
他细细的抚摸着信纸,眼前仿佛出现一名素衫绾发女子,大大咧咧的坐在案台前,提笔落下却又抬起的场景。
似是怕写的不够详尽,有所遗漏;又怕写的太过直白,扰了君臣关系,女子写写停停,不住蹙眉深思。
曹昂闭上眼,苦笑着按了按额前,才终于将眼前女子的倩影赶走。
他反复的读着林珺留给他的信,一遍又一遍,直至他觉着可以默写出来时,才止住了自己。
他站起身,将郭嘉的辞书撕了个粉碎,丢在火里,又亲自取了一只小巧的金丝楠木锦盒,郑重的将林珺的信放入盒中。
他合上盒盖,想了想又打开,从袖中取出了一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木制发簪。
这多年来,这支发簪都在被他握在手中摩挲把玩,早已失了轮廓,光滑无比。
那年在他为林珺安排的小院子里,那晚那月光下,他吻她的时候,偷偷顺走了她发丝上的这支发簪,她却完全不知情。
那一晚仅仅是顺走了一支发簪,却感觉顺走了整个天下。
如今,他得到了天下,这支发簪,也仅仅只成了一支发簪。
曹昂将发簪压在信纸上,注视良久,才轻轻合了盒盖,又在他的皇位上,静坐至天明。
郭嘉与林珺赶着马车,一路行到了荆州境地。二人带狗游山玩水,好不惬意。
遇村庄则补给食物用品,遇郊野则干脆睡在马车中。
荆州生态资源丰富,加之郡守治理得当,物资丰厚,国泰民安。即便郭、林二人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也无需担心有劫匪强盗的问题。
二人相中了农家一间依山傍水的小庄子,不做犹豫的购置下来。
这是林珺第一次抛开一切杂念,毫无顾忌的开始崭新生活,所以对他们的小屋要求格外的高。
她不仅三天两头去集市里采购必需品,如舒适的枕头、被褥等,还找木匠来,依照她的描述打了一套桌椅,甚至在院中摆了一架秋千。
郭嘉对她琢磨的这些新奇事物闻所未闻,对比案台高上不少的桌椅喜爱有加,甚至那秋千也被他霸占了去。
这日子过的,比新婚时更像蜜月。
或许是林珺对于日后的离开心存愧疚,这近两年来,她对郭嘉格外的好。
由于两人不缺钱,她去集市上买了不少何首乌,每每用它煮了水为郭嘉洗发。或许是何首乌起了功效,或许是是郭嘉不再日夜操劳,他半白的发丝真真是变黑了不少。
加之林珺在小家内学着炼油,煎炸烤煮涮火锅换着花样来,令他食欲大开,整个人也长好了一圈。
比之从前发枯消瘦的样子,郭嘉这才又长成了潇洒倜傥的才子模样。
正所谓饱暖思林珺一瞧见郭嘉忽闪忽闪的桃花眼放出精光,就觉得浑身发虚。有时不管黑夜还是白天,甚至也不管屋内屋外,他都能动起心思。
是以林珺给他起了个新外号,郭泰迪。
但凡她想要反抗或者拒绝,都被郭嘉一句“时日都不多了,你还要拒绝我”堵了回去。
这句话简直成了郭嘉的万金油,只要他想要林珺做什么事情,哪怕是再羞羞脸的事情,只要他抛出这句话,林珺都会默默的从了……
不过所幸他还有点良心,除了在某些方面的事情上外,他都不会再滥用这句话。
不提这件事的时候,两人就如平常的新婚小夫妻般甜蜜的生活,仿佛可以一辈子这么简单愉快的过下去一样。
林珺离开的时间正在204年的夏天,地点依旧是在荆州。
距离这一时间节点越近,两人的关系就变得越发紧张微妙。
即便两人都不开口提这件事,郭嘉依旧会半夜突然惊醒,随后将她闹醒,或说话、或亲热,以证明她的存在。
日子一天天过的煎熬起来。
204年的年初似乎格外的冷,荆州的冷与北方的冷又似有不同。北方是干冷,物理伤害,而荆州的冷是湿冷,魔法伤害。
林珺觉着还好,郭嘉这个地地道道的北方人却是抵抗不住。
二人一同去了集市上,准备添几件厚厚的新衣,林珺早已想好了,要买些布料和鸭毛回来,亲手为郭嘉做几件“羽绒服”。
两人牵着手,也不顾旁人怪异嫌弃的目光,无声的在街上逛着。
走了不远林珺便见着一家医馆,心思转动,便对郭嘉道:“你先去前面铺子里挑料子,我去下医馆,一会便来。”
郭嘉未想太多,便应下了。
从前他们来镇上也是这般,林珺会独自一人去医馆或药房带些药回去。
郭嘉也知她这是避孕用的汤药,反复提过若林珺实在不想要孩子,他可以不去碰她,以免长期饮药伤身体。
林珺感于他的所言所行,也反复告诉他这种程度的草药不会对身体有所危害,再加她一见他禁欲姿态便加之勾引,导致其屡次破功,目的也最终没有达成。
不过这一日,林珺来医馆并不是来开药的。
事实上,她已好几个月没有饮过药了,尽管当着郭嘉的面,她一直在煎药。
林珺行至大夫跟前,挽起衣袖,露出细白的手腕,对大夫道:“大夫,我月信已有两月未来,平日多有恶心感,您看看是否有了身孕?”
郭嘉听着林珺的话,到了布料店中胡乱的选着布料。
其实他才不在意穿什么纹路什么颜色呢,只要是夫人亲手缝制的,哪怕是个罩衫,他也能一样喜滋滋的穿到街上来。
只是不知,这样美好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他这样想着,突然没由来的慌乱起来。
现在已经是开年,是不是已算是春天了?!她是不是要走了?刚才她去医馆,是不是就是为了将他支开,然后一个人偷偷跑掉?
郭嘉想到这里,感觉这个人如至冰窟,丢下手中布料就往医馆跑去
正跑到门口,便见他心心念念的女子从中走了出来。
当着一众路人的面,郭嘉毫不顾忌的将林珺抱到怀里,紧张道:“夫人,你吓坏我了。我以为你丢下我走了……”
“你好傻!”林珺瞧着路人看他们如怪物一般的眼神,一面骂一面挣扎开来,“我能无声无息的走嘛!”
郭嘉依旧慌得不肯撒手,一路吵吵闹闹,嚷着让林珺保证走之前无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