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您太匪-第7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一百零九章 逆转
(全本小说网,。)
他说不会怪她的,他不会怪她,如此,够了。
“姑娘,圣女来了?”
“她现在和丞相大人在一起呢,这么大晚上的。”
“姑娘,你有没有听见我们讲话啊,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呢。”
青月一把扯开白芷挡在身上的被子焦急道,一时间房中三个丫头把她齐齐围住,白芷就是想无动于衷不闻不问也不可能。
一下子翻身坐起,白芷盼着腿,凝了脸色看着三人道
“湘芜院现在究竟谁说了算?”
三个丫头愣了一刹,见白芷神情不对齐齐点头道
“姑娘你啊。”
白芷神情之中的严肃未减,拿出昔日当山大王的架势接着道
“那我现在说的话还作数,你们还听吗?”
三个丫头又动作一致地点头道
“姑娘自然是说了算,我们都听。”
这下子几人温顺乖巧的模样确乎像一个丫头了,这些日子都把她们宠的没边了。
“既然如此,你们三个现在立刻马上出去洗漱睡觉,一句话也不准再说,明白就点头。”
三个丫头齐刷刷点头转身出门,刚刚掩上门的一刹那才回味过来不对。
唉,现在圣女不是还和丞相大人大人在一起吗,白芷姑娘真的就这样不闻不问啊。
门就在眼前,三个丫头却没有一个敢去打开,毕竟湘芜院是白芷姑娘当家做主,若是真的惹了姑娘不高兴,会不会就不要她们了,比起待在其他地方,她们还是更加愿意待在湘芜院一些。
吵吵的小麻烦们走了,白芷重新蒙着被子躺下,睁着眼睛望着床顶,竟然浮现那一日言容与华敏言笑晏晏的场景。心里泛起一阵阵莫名其妙的酸涩,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就是难受。
“怎么了,白芷你是不是疯了,人家郎才女貌郎情妾意是正常的,你居然吃醋,你一定是疯了,一定是。言容只不过对你好了那么一点点而已,又开始胡思乱想浮想联翩了?不行不行,一定要快点恢复正常,不能这样,绝对不可以。‘’
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疼的叫出了声。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不可活。
第三日云复还未开审就听得傅彻候,华王族,以及十多位王族和不少朝中大臣联名上书要求皇上重审云家谋逆一案,华王族族长华厉更是赶来帝都求见帝王。
北宁易这边头疼地还未决断又听得开往崇州平乱的兵马刚刚抵达崇州城下,云霄就素服散发立于城门口相迎,城门打开,黑压压跪了一地的百姓替云家求情。
这下子云家谋逆,帝王平乱的戏码突地在半路卡住,北宁易饶是拥有再大的权利,如今那么多王族和朝中臣子联手一起也不可能不忌惮。
言容终于明白华敏那日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原来她请了华王族出山相助,华王族一旦出手,这件事就不会如初设想地那般顺利了。
沉寂的大殿只能,君王没有开口说话,一众臣子也安静立着,仿佛在等什么人,好半晌,立侍在宣政殿外的太监拉长了嗓子吼了一句
“华王到!”
龙椅上的北宁易闻声眸光突地变了一众臣子齐刷刷朝门外看去,言容看了北宁樾一眼,他正笔直立着,目光望向门外
华厉是华家的族长,已过古稀之年,是他一手打下的华王族,即使如今华王族已经交到了华染手中,所有人也会恭恭敬敬唤他一声华王。
北宁易自龙椅上走下自一众朝臣之中,宣政殿的大门大开,阴沉木敲击大理石的声音如同古刹的钟声一般响亮在正规大殿之中。
只见一头发和胡须皆斑白的老者穿了一袭绛紫色长袍,手执拐杖脚步沉稳而来,干枯瘦削的身体却有着折服常人的气势,尤其是那一双眼眸,比顾颐有过之而无不及,看了华厉的模样,大概也就明白为什么华王族会如此兴盛了。
立侍在北宁樾身后的人眼中皆闪了欢喜的光明,而言容身后的人大多蹙着眉头。
“臣华厉叩见皇上!”
掀袍而归,气势摄人,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北宁易上前搀了华厉起身笑道
“华王年岁已高,况且当年为祖父,为父皇立下不朽功勋,当年父皇在世时都曾多番夸奖华王,华王今后大可不必如此多礼。”
华王族的确为大魏朝做了不少,只可惜这一次华厉却是来与他作对的。
华厉站起了身,威严的眸子看着北宁易柔和了几分,多了些敬意道
“往昔之事都是华厉身为臣子当做的,多谢皇上惦念这微臣,念着华家,微臣蒙受皇命,不胜感激,今日微臣千里而来乃是有事启奏。”
暗黑色外壳的折子自华厉手中递出,北宁易面上的笑意僵了一瞬旋即结果回头重新走到高位之上坐下。
“原来华王不辞辛劳是因为云家之事本来已经是罪证确凿的事,不过现如今这么多人替云家喊冤想必其中也有些隐情,朕今日便着令重新彻查云家谋逆之事。但使臣人选尚未确定,不知华王此次前来心中可有人选?”
就算今日华厉没有亲自来,云家的事闹到如今的地步也是不可能轻易罢休的了。云家之事本就是为了打垮北宁樾而设的一个计策,若是重查云家的翻身之机也就来了。
他没想过对云家下手,只怪他们选错了主子。
众人再一次将目光齐聚在了华厉身上,谁都清楚这个时候把彻查人选给了谁无疑就是给了那边一个筹码。
华厉的目光与北宁易的目光对视,闪着炯炯的光芒。
“华厉虽老,但非一无是处,愿意请命彻查此次云家谋逆之事。”
不愧是华家族长,真是聪明,把这件事揽在了自己身上。言容收回目光微微颔首笑着,华厉的话一出这一局他与北宁樾胜负已分,他并非一个输不起的人,唯一算错的就是华厉的出现。
后面的臣子已经开始议论开来,华厉插手此事已经是诧异,现如今他居然要去彻查云家的谋逆之事。
北宁易蹙了眉眼思索了片刻,云家的事牵连甚广,但是华厉开了口,他也不好去驳华厉的面子。
“华王,若是朕没记错的话,你如今已经过了古稀之年了吧。这样的年纪即使平常人家都已经颐养天年了,而你千里迢迢自封地而来已是辛苦,如今还要赶去崇州彻查,未免太过辛苦。”
华厉为人坚毅,一旦开口的话大抵是不会收回去,但是这一次北宁易真的不想他插手进来。
手杖再一次触到地面,华厉再次跪下叩首道
“华厉一生为国为民,如今老了也不想虚度残年,但求皇上圆臣心愿,最后再为朝堂做一件有益的事。”
北宁樾立于朝堂之下,面色上是淡淡的笑意,是北宁易厌恶的沉着和冷静。
“华王既一心为国,朕便应允与你,云家之事就交给你彻查。”
他不会让北宁樾做大的,大魏的天下是他的,他是不会让北宁樾有机可乘。
“臣领旨谢恩!”
洪亮的声音响彻在宣政殿内,华厉如一颗猝不及防的棋子,打乱了整个棋局。
北宁易就是再不甘也忍了下来,待到朝臣散去之后方才怒然地一把拂掉桌面的所有奏折。
“好,好,北宁樾真是好手段,现在居然连华王族都帮着他了,真是不错的!”
言容立在一旁看着此时此刻暴怒地如一头狮子一般的帝王并没有开口制止,可以说这些年自打当年压下顾颐之后北宁易的帝王之路一直很顺,顺得他都快要忘记危急了。开始的几年还提防宁王,后来也放下了心思,如今云家的事也算是给他提了一个醒。皇权路上,从来都不缺有实力的觊觎者。
“朕给了华王族那么大的荣耀,现在居然还和着宁王一起与朕作对,华厉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砰!”
连带着桌上的砚台一起,最后一点儿东西也滚落下去,宣政殿内的太监哆哆嗦嗦跪着,头也不敢抬。
言容缓缓走到一堆混乱的东西之中,让那些太监先退了出去方对北宁易道
“其实皇上何须如此动怒呢,来日方长,你才是大魏的帝王,宁王再有本事也不过一个王而已,而且我以为此次华王族肯出手相助并非是向着宁王。”
发泄过的帝王恢复了理智之后听了言容的话也重新平静了下来,坐在椅子上望着言容
“顾颐死了,顾家倒了,皇上手中的权利愈发集中。而在这个时刻最担心的是哪些人呢?自然是那些有封地又有兵权的王,他们怕皇上你的势力一直扩大最后收复他们手中的权利。所以你要灭了崇州,华王族自然会担心下一个便是他们,华厉此次出山不过是为了保住华王族而已。与其说华王族是在帮云家,不若说华王族是在找一个挡在前面的屏障而已。”
北宁樾也正是看透了这一点才会通过华敏找到华厉的吧。
北宁易面色一点点恢复,言容总是有有本事让他从盛怒的情绪很快走出来,这些年若是没有言容,他不可能走得这么平稳。(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一十章 本王无话
(全本小说网,。)
北宁樾也正是看透了这一点才会通过华敏找到华厉的吧。
北宁易面色一点点恢复,言容总是有有本事让他从盛怒的情绪很快走出来,这些年若是没有言容,他不可能走得这么平稳。
不可否认言容的话很对,华王族是不可能和着宁王一起作乱的,华厉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华王族的自保而已,确实是他猜忌过度了。
“但是如今华厉插手进来,你布了那么久的局也再无任何作用,反而是看着他做大了。”
他终究是容不下北宁樾的,哪怕是他的血缘兄弟,但是既然生在了皇室往往最亲的人就是最要提防的人。
“一局而已,何况这一次就是云家无恙也必然受损,来日方长,未到最后,谁又知道胜负呢。”
墨黑色的瞳孔凝聚了时间最明亮的光芒,那样的沉稳不惊,也只有他言容做得到了。
“朕自是信你的,只是我厌恶他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了这么多年的戏,最恨的是朕还信了他。”
他居然会去信北宁樾那样的人没有一点儿野心,与其说今日的局面是北宁樾筹谋出来的,不若说是他的错信造成的。
言容看着北宁易鹰鸷的目光,那是属于一个帝王的威严和悔恨,也许是因为他没有那么恨北宁樾吧,所以才不会太生气。
立于朝堂十二年,他是头一次觉得棋逢对手的感觉,云复入狱之后他真的以为北宁樾一蹶不振,再也无数作为了,还不禁有些可惜,如今看来北宁樾倒是没有让他失望。
天边云彩翻滚,气候骤变,秋风似乎在一瞬间就咋然而起,席卷了所有青翠的枝叶,徒留长久的萧条。
华厉树迎着这些萧条离开帝都赶赴崇州的他离开的那天云复也从大狱中北放了出来,言容和北宁樾一起立在闵安的高城之上眺望着车驾远去。
“倘若我七十时也能有华王这般的风骨,此生也是不枉了。”
言容笑看着影子逐渐消失的车驾笑道,北宁樾的目光亦随着车驾远去,双手负着,凛冽的风肆虐在两人的发丝衣摆之间。
“老当益壮,华王如是,恐怕大魏再难出一个华王这般的人物,本王先祝贺丞相也有那样的一日。”
话语平淡,两个人都看不透对方的心思,不知道话中的真假,却同样笑着,目光深远。
上官卿听着两人的对话,目光却落在城中的摊位之上,那儿仿佛在卖簪花头饰,前些日子慕容若语丢了一只簪花寻了许久也没寻到,还有些不悦,料想应是很喜欢的,重新不若买一个与她,或许也就高兴了。
如此想着,便寻了一个借口离开了,至摊前认认真真选着。
“大人是给夫人买簪花吗?”
那脉簪花的老板见上官卿着了一身官服便知不凡,笑着客气道,上官卿也未曾觉得不妥,点了点头道
“对,她平日里喜欢素色,不喜太过奢华,可有适合她的?”
他手中拿着一只通透白玉的木兰簪和一只浅紫色的紫玉簪一时拿不定主意。
“这两只都是不错的,夫人若是喜欢当都可以的。”
老板仍是一脸笑着坚毅道,面前这位大人看着阔绰,两只簪子应当会买的,若是可以卖两只,为什么要选其一呢,上官卿思量了片刻点了点道
“嗯,替我把这两只都包好。”
若是其中一只能让她喜欢,兴许就会高兴了些吧。
老板一见忙高兴地接过了包好笑道
“大人待夫人真是好,夫人也真是运气好可以嫁与大人这般的男子,不仅模样俊逸还如此细心。”
小贩的话似是让上官卿高兴了些,唇角微微扬了些,却在弧度最大的一刹那停住。
他娶的人不是他喜欢的人,也不是喜欢他的人,哪里来的福气,哪里有什么福气呢。
言容回头时刚刚瞧见了立在摊位前等包好给他的上官卿,白芷的面容突地浮现在了他的脑中,若是上官卿时至今日还不死心想着纠缠白芷怎么办。前些时日白芷生辰的时候也不知道上官卿哪里得来的消息,竟然在闵安城中替她燃了一夜的烟火,白芷竟然跑到屋檐上去看。
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王爷,本相府上还有些事情,要先行告退了。”
他回首朝旁边的北宁樾行了一礼,北宁樾因的云家事情得解心情也好了许多,点了点头道
“今日秋光甚好,丞相大人府上有事可是可惜了,本王还要赏一会儿秋色呢。”
言容笑了笑便退了下去,以不易察觉的模样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往府中赶。上官卿也买好了两只簪花,打包着离开了。
北宁樾看着不同方向离开的两人笑了笑,高高的城墙立着他只身一人,诺大的闵安城,富庶繁华,却终究有些人是孤独寂寞的。
一个人默默地筹划这么多年无非就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