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暖婚蜜爱-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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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雨瓷走出温洛寒所在楼层的电梯时,柯朗已经站在电梯外候着。
“温洛寒呢?”温雨瓷又堵心又气愤,连每次刻意要讥讽的叫温洛寒为季洛寒都忘记了。
“少爷正在会议室开会,瓷瓷小姐稍等一下,我……”
温雨瓷不等他把话说完,猛的拨开他,朝会议室冲去。
柯朗和温洛寒几乎形影不离,既然柯朗在这边,就说明温洛寒在这个楼层的小会议室,没在楼下的大会议室。
她径直朝小会议室冲去,柯朗在后面紧追不舍,“瓷瓷小姐……瓷瓷小姐……”
他伸手想拽住温雨瓷,明明指尖距离温雨瓷的衣袖只有几厘米,却怎么也落不下去,眼睁睁看着温雨瓷猛的推门,冲进小会议室。
小会议内的气氛紧张而压抑,在座的都是温氏集团的高层,有几个跟着温雄打天下的元老,但大部分都是温洛寒一手提拔起来的新人。
温洛寒早就在公司里安插自己的心腹了,但那时温雄和温雨瓷都信任他,都只当是他为了公司的发展,从没想过他会有私心,结果一夕之间温氏便易主,温雄入院,温雨瓷流落街头。
温雨瓷一眼看到温洛寒坐在以前她父亲所坐的位置上,而她的父亲却因为他的背叛,人事不知的躺在医院,那种感觉不亚于被一只毒箭猛的刺入心脏,冰寒入骨的疼。
捏在手中的杂志几乎被她抓烂,坐在离她最近位置上的一个发福的老人又惊又喜的叫了声:“瓷瓷,你怎么来了?”
温雨瓷看了一眼说话的人,是一位当年和父亲一起打天下的元老,因为儿子在政府职位不低,温洛寒整顿公司大换血时,没敢动他。
他和温雄感情很好,虽然公司易主,回天乏术,但他平时没少给温洛寒使绊子,找不痛快,碍着他有个能干的儿子,温洛寒也不敢真把他怎样,只能见招拆招的和他打太极。
在自己流落街头时,这位世伯曾经提出要帮助她,但温洛寒当时以找人败坏这位世伯的儿子名声威胁她。
这位世伯的儿子是很能干,但是做官的,也怕绯闻怕丑闻,把温洛寒逼急了,弄些下三滥的招数,即使是空穴来风,也会对世伯儿子的仕途造成影响。
温雨瓷不愿再有任何人因为自己受到伤害,迫不得已和以前所有的亲人朋友划清了界限,包括这位世伯。
见到对自己满眼关切眉目慈祥的长辈,温雨瓷想起还躺在医院的爸爸,红了眼眶,叫了声:“沈伯伯。”
沈匡正站起,“瓷瓷怎么来了?有事?”
温雨瓷看向对面的温洛寒:“我找他。”
沈匡正见温雨瓷面色不善,即使努力压制,眼中仍能看出刻骨恨意,紧皱双眉,“他又逼你了?”
温雨瓷不愿牵涉无辜的人到她与温洛寒的恩怨中,勉强笑笑,“伯伯,我没事,你们先出去下吧,我有事要和他谈。”
沈匡正回头看了温洛寒一眼,冷哼了声扭头朝外面走了,还有几位公司的老人和温雨瓷打过招呼,也起身离开,会议室里剩下的,都是温洛寒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
温雨瓷眼含讥诮,目光从他们脸上一一滑过,那些人躲着她的目光,脸色尴尬。
“你们都出去。”温洛寒终于下令。
那些人如释重负,用最快的速度离开,温洛寒走到温雨瓷的面前,“瓷瓷,找我有事?”
“温洛寒,如果我现在手里有把刀,我一定毫不犹豫的捅死你!”温雨瓷啪的一声将手中杂志拍在他脸上,“你告诉我,你怎么能这么狠?你告诉我,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你怎么做到一次又一次往我心口上插刀,还能这样假惺惺的问我有没有事?你不就是盼着我有事才做这些事吗!”
温洛寒对温雨瓷话中的意思不解,但他知道问题肯定出在那本杂志上,俯身将杂志捡起,只看了一眼,呼吸立刻窒住。
项链?
温雨瓷的项链,怎么会戴在季诗曼的脖子上?
他费尽心机将温雨瓷母亲留给温雨瓷的项链弄到手,原指望温雨瓷会因为这条项链回到他身边。
那是温雨瓷身上仅剩的唯一一件母亲的遗物,而且是她母亲的陪嫁,是她母亲的传家宝,价值连城,他存了奢望,奢望这条项链可以威胁到她,让她回到他身边。
可奢望终究是奢望,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比他想象的要强大的多,她根本不为所动,不但没回到他身边,连打电话过问一下都没有。
其实……不一样非要回到他身边,哪怕她愿意陪他吃一次饭,散散步,甚至说几句乞求的话,他就会将项链双手奉还。
可是她没有,而项链,他留在手中也舍不得给她。
好像有她最重要的东西握在手中,他和她之间就还有斩不断的牵连,她早晚还会回到他的身边。
那条项链一直在他办公桌的抽屉放着,忙到累时,他就会拿出来看一会儿,会回忆起他与她之间许多甜蜜的往事。
项链前几天还在,大前天的时候他去香港谈合作,昨天晚上才回来,还没见过那条项链,是这期间项链被他妹妹季诗曼偷偷拿走了吗?
压住心里的震怒,他用平静的语气向温雨瓷说:“瓷瓷,你别激动,我并不知道项链被诗曼拿走了,你放心,我肯定帮你拿回来。”
“温洛寒,在你心里,我是有多傻,还会信你的话?”温雨瓷呵笑了声,又是讥讽又是自嘲,“你让她戴上我的项链这样堂而皇之的登上封面,不就是啪啪打我的脸,嘲笑我无能吗?”
“瓷瓷,你听我解释……”
“不要再说了!”温雨瓷恨恨打断他的话,“温洛寒!我恨你!我恨你!你最好祈祷我爸能醒来,他要是有事,拼着同归于尽我也要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她一字一字又冷又狠的说完,转身往外走,被温洛寒一把抓住手臂,“瓷瓷,你听我解释,项链是诗曼自己拿走,不是我交给诗曼,我一向会帮你拿回来,一定会还给你,你相信我!”
“放开我!你放开我!”温雨瓷用力挣扎。
她有过奢望,有过幻想。
虽然温洛寒毁了她所有的一切,她恨他恨得咬牙切齿,可内心深处总忘不了他们在一起时那些开心的日子,那些甜蜜的回忆。
潜意识里,她总觉得温洛寒还是念着他的,毕竟他没真的把她逼上绝路。
如果他对她毫无情谊,有千种万种办法让她死的落魄凄惨,毫无尊严。
可他没有。
尽管她自己也不愿意承认,其实她心底深处还有那么几分的沾沾自喜。
看,他对我还是有情谊的。
看,他其实还是有那么点在乎我的。
可就是那么点奢望,那么点幻想,也被他一次又一次一点一点打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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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如果不是因为依然爱着她
他是怎么做到这么狠的?
一次又一次往她践踏她,一次又一次往她心上捅刀子?
她那么多年的爱,那么多年的付出,换来的就是今天这些吗?
心里又气又怒,痛彻心扉,眼泪已经不受控制的落下来,她回身拼命撕打他,“你放开我!放开我!混蛋!人渣!我恨你!我恨你!”
她伤心愤怒到不能自已,而温洛寒听着她的话,也像有一把刀子一下又一下在生生割着他的心
他任由她撕打,不顾一切的将她抱在怀里,“瓷瓷,我只是做了我必须做的事,如果还有别的选择,我一定不会伤害你,即使这样,即使你是我杀父仇人的女儿,我依然喜欢你,依然不想放开你,我愿意娶你为妻,一辈子疼你,如果你真的喜欢过我,爱过我,为什么不能回到我身边?”
“为什么不能回到你是身边?”温雨瓷气到身子打颤,“你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如果你真喜欢我,真的爱过我,为什么还要害我家破人亡,无家可归?如果你心里有我,你怎么舍得我在痛不欲生时流落街头?你说你没有别的选择,你怎么会没有别的选择?你可以选择为了我放下仇恨,继续爱我,娶我为妻,做我的丈夫和家人,我会像以前一样爱你照顾你,可你做了什么?你害死了老管家和毛团儿,害我爸现在还昏迷不醒的躺在医院里,如果你对我有过半分真正的情谊,你怎么舍得做的那么狠那么绝!”
温雨瓷声泪俱下。
这话,她是说给温洛寒,也是说给自己。
过去太美好,她太爱这个男人,她一千次一万次告诉自己她恨这个男人,可潜意识里那份情谊总让她没办法彻底狠下心。
她总觉得她和他之间是不同的,就算是仇人,也夹着过去的爱,是和别人不同的。
可此刻,她告诉自己,她该醒了。
这个就是她的仇人,不是什么爱人,他从来没有真正爱过她,从来没有。
如果爱过,怎么舍得那么伤她?
温洛寒目光沉痛的望着她,“瓷瓷,你设身处地为我想一想,如果背负着杀父之仇的人是你,杀父之仇不报,你能心安理得的嫁给我,做我的妻子吗?”
“我不知道,”温雨瓷摇头,一字一字说:“但我知道,即使我选择了报仇,我也做不到你这么狠!温洛寒……”
她叫他的名字,刚刚燃着愤怒的目光渐渐冷寂:“过去了,我们之间的一切都过去了,从现在开始,那个爱过你的温雨瓷已经死了,我会忘记我们之间曾经的那些过去,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忘记,从今以后,你温洛寒,除了是我的仇人,什么也不是!”
她用力推开他,转身欲走,又被温洛寒抓住手臂,拽回怀里。
他按住她的双肩,目光郁痛到极致,“瓷瓷,当初做那些,我没有选择,可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你,你能忘记过去,我忘不了,我不会放弃你,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你要怎样是你的事,我只管好自己就行了!”她对他真的死心了。
一次又一次的伤害,现在她已经可以死心了,可以彻彻底底将他从自己心上剜去。
很疼很疼。
曾经她全心全意的爱慕过他,眷恋过他,与他在一起时的时光,代表着她最天真纯洁的爱情,最真挚热情的付出。
被他伤的那么重,那么痛,她都不忍遗忘,总对他怀着几分奢念。
可再深的感情也抵不过他一刀又一刀砍过来,一刀一刀鲜血淋漓,深可至骨。
如今,她终于死心了,终于可以结束了。
“瓷瓷,”他用力抓住她双肩,“一条项链而已,我说过了,我会还你!”
“一条项链……而已?”温雨瓷讥嘲的看他,“既然只是一条项链而已,你为什么让柯朗费尽心机的算计杨家父子,从他们手里骗去那条项链,让我失去它?难道你不是看重它对我的重要性,用它威胁我?”
她看着他,嗤笑了声,“知道我为什么不理会你的要挟吗?那是因为我是傻的!是因为我傻瓜似的以为你不会把那条项链怎样,即使你得到了它,你也会好好收着它,因为那是我最重要的东西,我总觉得我对你来说是不同的,可有什么不同呢?你伤我时,从来手起刀落,不遗余力,是我不自量力,总以为自己对你与众不同的,是我傻,我白痴,可我不会傻一辈子,白痴一辈子,被你伤了这么多次,就算是傻瓜白痴也该醒悟了!”
温洛寒没办法理解她的感觉,一条项链,让她说出了抹杀全部过去的话。
十三年的相依相伴,一条项链而已,就她否定了过去所有的一切。
他几乎是恶狠狠的抓着她的双肩,愤怒的双眼死死盯着她,“项链我会还给你,收回你刚刚说的话!”
“好啊!”她唇角勾着讥嘲的笑,看着他的眼睛却冰冷漠然,“你把老管家毛团儿还我,你让我爸爸再像以前那样站在我的面前,我就和以前一样,最爱你,和你最亲近,什么都听你的,你不是很厉害吗?如果你能做到,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一辈子都听你的!”
“你……”温洛寒用力抓着她双肩,一时语塞。
温雨瓷甩落他的手,呵的嗤笑,“做不到是吧?做不到就死心好了!现在的温雨瓷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傻傻爱着你,全心全意信任你爱护你,恨不得把自己所有一切都给你的温雨瓷了,那个爱你爱到愿意付出一切的温雨瓷已经死了,陪着老管家和毛团儿一起死了!所以……”
她冷冷盯着他,目光冷酷:“你可以死心了,不管你以后再用什么手段,我宁可死,也不会再回到你身边了!”
温洛寒浑身冰凉,像把冰冷的刀在他心脏来回的戳搅。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想要的,是拿回季家的一切,也不失去她。
温家的一切是他的,温雨瓷也是他的。
他有了钱权,温雨瓷一个无依无靠的小丫头必定逃不开他的掌控。
可现在眼前的一切,离他所期望的越来越远。
她离他越来越远。
为什么她要这么倔强?
如果不是看在温雄曾经养他十三年的份上,温雄早就死无葬身之地。
他会让他身败名裂死的凄惨至极,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是因为脑溢血躺在最好的病房里。
她真以为他拿她没办法吗?
如果不是没办法不爱她,如果不是舍不得伤害她,她在景城怎么可能还有立足之地?
如果他们中间不是夹着那十三年,如果不是因为依然爱着她,他有无数的方法逼迫她。
做玩|物,做姓奴,禁锢她,踩踏她,轻贱她。
可就因为有了那十三年,他才不忍心,他才舍不得,才会放她离开他身边,眼睁睁看她走到别的男人的身边。
如果他对她没有爱,没有放不下,她早就完了,哪还能如此刻这般光鲜靓丽的站在这里指责他?
他攥住她的双肩,紧紧盯着她的脸,“瓷瓷,我手下留情了,如果不是因为你,如果不是因为温家收养我的十三年恩情,你爸现在是躺在地下而不是医院里,而你……你有没有看前几天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