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语录-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色不早了,快上车,徐奶奶还在等着!”
这一路上黄泉不停在说话,有的没的说了一大堆,不过徐天只是随声附和几句,因为徐天在心里还在分析那盘磁带。
到达村口时,徐天身上已经被尘土染得灰黄,这么多年村子的路还是没有修建,还有村口那间唯一的小卖店,这么多年还是那间房子。
看着一成不变的家乡,徐天不禁有些心酸,这个小山村还是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与外面的世界格格不入。
徐天记得小时候村口小卖店是一个年轻姑娘开设的,过了这么多年,应该已经变成阿姨了。
正好口渴,想去买水喝,当徐天走进小卖店时,站在柜台里面的竟然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
“这就是徐奶奶的孙子吗?”小姑娘对跟着进来的黄泉说。
健谈的黄泉急忙给徐天介绍小姑娘,“这是小艾,村花徐阿姨的女儿。”
徐阿姨竟然有女儿了?那个心高气傲的村花可是出了名的眼光高,就连徐天都记得徐阿姨总是说着要往城里嫁,绝对不会扎在这小山村,不过现在看来,徐阿姨显然是没有如愿以偿。
小艾看似很活泼,机灵乖巧,是徐阿姨从城里带回来的,至于小艾的父亲是谁,徐阿姨只对村里人说是一个骗子。
徐阿姨确实嫁到了城里,不过三年前却带着女儿落魄回乡,说是被丈夫欺骗,什么家产都没得到,村里人对这件事情还当做茶余饭后的话题说了好久。
徐阿姨带着辍学的小艾重新支撑起这个小卖店,母女俩近来生活的还算充裕,起码温饱是可以解决的。
“你好,我叫徐天。”徐天对小艾很礼貌地说道。
“不用这么拘谨,既然来到村里,我们就是好朋友。”小艾眯着眼睛笑道。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尖叫,给徐天吓了一跳。
徐天转身看向门外,是一个衣着邋遢的中年女人,这个女人徐天有印象,名叫花姑,是一名精神疾病患者,村里人都叫她老魔怔。
花姑好像听见了徐天他们的谈话,对着徐天、小艾和黄泉三人惊恐说道:
“你是我的好朋友,我是杀了我的好朋友,我杀了我……哈哈……哈哈哈哈……”
花姑凑近徐天,弯着腰从下面仰视徐天的双瞳,花姑突然对徐天大喊一声,“我的朋友活了,所有人都回来了,哈哈哈……”
小艾给花姑塞了一支棒棒糖,这才堵住花姑的嘴,黄泉和小艾连哄带骗,可算把花姑给弄走了。
看着一脸惊恐的徐天,黄泉急忙安慰道:
“别理她,那是花姑,村里的老魔怔。”
“我知道,在我小时候孩子们都怕她,不过她从来没伤害过别人,只是疯疯癫癫的,是个可怜人。”
“好了,我带你去徐奶奶家吧!我可是受了徐奶奶的命令去接你,一定要安全把你护送回家,徐奶奶还让小艾去吃饭,咱们一起走吧!”黄泉说。
三人沿着村路向徐奶奶家走去,村里的样貌一点都没变,黄土小路,低矮砖瓦房,徐天很庆幸现在不是雨季,只要一下雨,村里的所有道路顿时成为一片泥泞的沼泽地。
路边有一户人家的房子很气派,看上去像是新建的,房子镶满了亮丽的瓷砖,每个窗户都有铁栅栏,和村里其他房子相比,简直就像一个豪华宫殿。
“汪汪汪……”
凌乱的狗叫声从院子里传来,这户人家养了三条狼狗,主人闻声走出房子,一声大喝止住了狼狗的吠叫。
“最近村里的生面孔还真多。”
走出来的是村里暴发户,名叫徐福贵,有着打井的手艺,前些年进城施工赚了不少钱,如今在家乡很风光。
徐福贵面相很不友好,看那样子就像个地痞无赖,一身烟熏酒气。
“别说话,我猜猜你是谁,徐天对不对?”徐福贵盯着徐天说道。
“您是福贵叔叔吧?我记得。”徐天礼貌回应说。
“和你爸挺像的,我识人的本事还可以吧?只要我见过你小时候的样子,不管你长多大,我都能认出你,哈哈哈……”徐福贵大笑说完,便转身离去。
“别理他,就是个地痞无赖,仗着自己有打井的本事在村里捞了不少钱,他能认识你也是因为徐奶奶说过你要回来。”黄泉解释说。
“打井?现在村里在打井吗?”徐天突然想起磁带那“突突突”的声音,如果是徐福贵在给村里打井,那就完全说的过去了。
“没错,村里一直干旱,这个徐福贵已经给村里打了三口井,最近徐奶奶家隔壁就在钻井,很快就要完工了。”黄泉说。
徐天不禁喜上眉梢,既然打井的地方离奶奶家很近,那就不难推断寄磁带的人了。
第4章 午夜迷踪
“奶奶!”
见到奶奶的徐天很激动,十八年了,徐天每年都和奶奶通几封信,虽然徐天把电话留给了奶奶,但老人家还是习惯以通信这种传统的方式来交流。
对于电话,就算给奶奶买了手机也没用,村里根本就没有信号,整个村子唯一的通讯设备就是村头小卖店的公用电话,不过村民也很少去打。
奶奶背过徐天去倒茶,背影微弓,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非常诡异,徐天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又在心里默念道:“我在想什么,这可是奶奶。”
“明天晚上开始给你二爷守灵,今晚好好睡觉,这些天你恐怕都休息不好,等丧事结束,奶奶把传家宝给你,留着以后娶媳妇用。”
“奶奶!我娶媳妇还早,现在大学刚毕业,工作才刚刚起步,想这些未免太早了。”
“若不是你进了城,我就把你五姑奶的孙女介绍给你,小天今年也26了吧?要是在村里,娃都满地跑了。”
“大双?是大双妹妹吗?如果没记错,咱们两家有亲戚吧?我们怎么可以结婚!”
“这村里只有徐黄两个姓,谁家都攀着点亲戚,只要是三辈以外的亲属关系都不妨事,不过现在你想要大双也晚了,下个礼拜人家就要结婚了。”
徐天不觉心头一紧,现在二爷的葬礼还没有办,这红白两事遇到一块也是村里最忌讳的,以前村里要是红白事碰在一起,红事必须延迟,不过听奶奶的语气,好像大双并没有要延迟婚期的意思,这也太奇怪了。
“对了奶奶,我问你个事,你知道红妹吗?”
当徐天说出红妹的时候,奶奶慈祥的脸立即阴沉下去,旁边的黄泉和小艾也都发出一声惊叹,小艾手里拿的饮料全都掉落在了地上。
“你从哪听说的?是你爸告诉你的?”奶奶的神情非常紧张,徐天从来没有见过奶奶这个样子。
“不是,我是从一张磁带上听到的,就在您的快件寄来之前,也是从咱们村里寄的。”徐天拿出磁带说道。
奶奶一把夺过磁带,狠狠摔在地上,用脚将磁带碾的粉碎。
徐天被奶奶的举动吓坏了,一半是因为磁带被损坏,另一半是因为奶奶的腿脚竟然还这么灵活,相比同龄老人,奶奶似乎浑身都是劲。
“奶奶,您这是干什么?我还没有弄懂小女孩证词的意思。”
“别提证词,也别提红妹,要是让村里人知道,那就炸开锅了,黄泉和小艾回家去吧,今天咱们不吃饭了。”
奶奶很生气,赶走黄泉和小艾后坐在炕上一言不发,徐天注意到,奶奶一直在克制着颤抖的双手,这时徐天已经可以肯定,奶奶一定在隐瞒着什么秘密。
天色很快黑了下去,下午的不愉快让祖孙俩一晚上也没说几句话,奶奶安排了徐天的住处,并且叮嘱徐天好好在家呆着,等二爷的葬礼结束就回城。
这一次徐天是为了给二爷守灵被奶奶叫回来的,二爷没有子女,所以只能由其他兄弟的后人回来代替子女之责,论排位,本来应该是徐天的父亲来尽这个义务,至于奶奶为什么没有让父亲回来,徐天也是完全不知情。
徐天想要询问的事情有很多,但是奶奶这一下午都不肯说话,徐天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
夜半时分,徐天怎么也睡不着,歌谣的旋律一直在脑海里回荡着,那个红妹到底是何许人,给自己寄这盘磁带的人又是谁?
还有奶奶为什么会如此紧张,这一切谜团将徐天围绕着,没一会,徐天就沉睡了下去。
在徐天睡着的时候,感觉就像小女孩的哼唱在伴着自己入睡,女孩的哼唱声越来越近,最后就像停在了耳边似得。
徐天猛然醒来,全身已经被汗水浸透,刚刚小女孩的哼唱就像噩梦一样缠绕着徐天。
忽然间,窗外一个黑影从窗前经过,徐天下意识地撩开窗帘,发现院子里好像站着一个穿着大褂的人。
漆黑的夜晚光亮很暗,徐天也分不清那个人是男是女,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人的头发很长,徐天的第一判断就是女人,因为山村里观念传统,男人不可能留着长发。
徐天抓起衣服走出卧室,蹑手蹑脚走到外屋的门边,轻轻推开房门。
房门被徐天用很轻的力气就推开了,就像外面有人同时在拉着房门一样,不过等徐天看向院子里的时候,那个披着大褂的人已经不见了。
徐天急忙走出屋子,门后和院子角落都没有人。
“啊……”
突然间隔壁院子传来一声惨叫,徐天赶紧窜上墙头跳过院墙,这时候似乎隔壁的人家也听到叫声,屋里很快亮起昏黄的灯光。
徐天第一意识就是观察周围有没有可疑的人,于是徐天又跳回墙上,站在一米多高的红砖墙上向四周看去。
首先是隔壁人家走出屋子,紧接着是奶奶一边穿起衣服一边走了出来,不过最让徐天在意的却是和奶奶家里隔着两户人家的那个院子。
那户人家的房子盖在一个十米高左右的小土坡上,整个村子就属那户人家的地势最高,徐天放眼望去,发现在那户人家的墙头上似乎趴着一个人。
那个人发现徐天与其对视后,便从十米高的土坡上流窜下来。
徐天惊得目瞪口呆,十米高的土坡加上一米高的院墙,足足有将近四层楼的高度,那个人竟然如此矫健地流窜下来。
不过更让徐天惊讶的还是那个人下来以后,在邻居手电的照耀下,一个身材匀称的女孩站在徐天面前。
“香草,你看见什么了吗?”邻居问女孩说。
香草?这个女孩徐天认识,小时候的玩伴,比徐天小一岁,不过小时候香草是个爱哭鬼,很难想象现在身手竟然这么矫健。
“井里,我看见徐福贵坠下去了。”香草指着还没有完工的水井说。
那是一口老式水井,山村没有太多技术,只能打这样一口老式水井。
辘轳杆上的绳子已经顺到井下,徐天顿时萌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第5章 疑点重重
徐天试着拽了一下伸向水井里面的绳子,很重,像是绑着什么东西。
邻居家的男人听说徐福贵坠入井里后就跑去叫村长,没一会功夫,徐天就听见村子里面响起敲锣声,不到一刻钟,全村的大人都围到了水井旁。
大家一起把绳子拽了上来,几十把手电同时照着井口,当满身是血的徐福贵被拉上来后,女人们全都被吓得惊叫起来。
徐福贵胸口插着一根尖细的铁棍,胸膛被戳穿,腰上系着辘轳上的绳子。
不过让徐天很在意的是,徐福贵两只眼睛好像很惊恐,死之前像是看见了非常恐怖的东西。
老村长从人群中挤了进来,这是一个矮瘦的小老头,身子骨很硬朗,黝黑的脸上堆满皱纹,精气神非常足。
本来吵吵嚷嚷的村民见到老村长全都不做声了,只有黄泉的奶奶敢大声说话。
“徐福贵,我就知道这小子蹦跶不了几天,可惜了这口水井,自杀也不等把井打完,真是没给村里干一点好事。”老村长板着脸说道。
“徐福贵是被谋杀的。”徐天开口说。
众人全都看向徐天,老村长更是一脸怀疑。
“你怎么知道徐福贵不是自杀?你小子是徐天吧?好好回家呆着,别在这胡言乱语。”老村长训斥徐天道。
“您看徐福贵的胸膛,铁棍完全击穿了肋骨,前胸后背全都有很长一截,如果是自杀碰巧被插在井里的铁棍击穿胸膛,着地的那一面不应该露出那么长,而且就算是井里面原本插着铁棍,那也必须插入很深才能立住,如果是那样,徐福贵的身体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被拽上来,还有就是,铁棍上并没有粘着泥土,这就表明铁棍根本就没有被插在井下。”
徐天的一番推断后,所有人全都唏嘘不已,不过并没有人替徐福贵感到惋惜,徐天观察到,几乎大部分村民对徐福贵的态度都是一副活该的样子。
“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说的好!”老村长夸赞徐天说。
“如果是谋杀,那就必须要找出凶手,我们村子绝对不能有污点。”老村长扯着嗓子对村民喊道。
徐天的奶奶开始验尸,奶奶只是一名老中医,对这种外科伤势也不是很了解,只能凭一点经验来判断大概。
“致命伤应该就是这根铁棍,错不了。”奶奶说。
“不对,我觉得徐福贵应该是被吓死的,您看那双惊恐的眼睛,就像见了鬼一样。”香草挤上前说道。
“徐福贵没有心脏病,惊吓死亡说不过去,而且这个无赖曾经敢一个人在乱葬岗过夜,没有什么东西能把他吓住。”奶奶说。
“奶奶,二爷有心脏病吗?”徐天问。
“你二爷的心脏病已经有十几年了,能活到现在也算命硬,十年前我给你二爷把脉就觉得他只能活两年,没想到竟然能抗到现在。”奶奶惊叹道。
“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报警?”徐天问。
“镇上有警察,明天一早就去挂电话,现在就算警察来了也要走几十里山路,夜路不好走,别折腾人家了。”奶奶说。
徐福贵的死亡让徐天感到非常疑惑,先是在睡觉时做的那个梦,醒来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