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神龙打工还债-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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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浩然被扔出去后，山魈不依不饶的跳起来，双拳抱起重重的砸向那辆黑色的车。白浩然快速翻滚，在山魈的裆下翻滚出去。一时间，风挡玻璃的碎屑四溅，车体的残骸更是崩落的到处都是。
白浩然站起身之后，顺手抓住旁边一辆红色轿车的尾部，然后一用力将红色轿车砸向山魈。山魈用双臂抵挡，车体的前半部一时间就瘪了下去，驾驶室更是两室并成了一室。挡住白浩然这一击，山魈怒吼着扑向白浩然。白浩然飞起一脚，结果这一脚还没踢到山魈的时候就被山魈给抓住了脚，接着山魈抓住他的脚连续的摔打白浩然。堪称一百连击的暴打之后，白浩然从地上踉跄的爬起来，他的额头上汩汩的流淌下鲜血，嘴角也淌着血迹……
在方忆安看来，这根本不像是现实，而是某一部特技大片。
眨眼的时间里，方忆安已经数不清多少辆车让他们俩砸了。而且不论是人还是怪，都被对方打的极其狼狈。山魈被白浩然报复性的回击了近身连续的攻击。连续暴打之后，山魈摇摇欲坠的伏在地上，它下意识的摇摇头，然后双目充血的向白浩然怒吼起来。
白浩然哪儿管它的想法，一个助跑冲向山魈。山魈却突然起身，它疯狂的砸向顶棚，接着它竟然穿过厚的不像话的楼板直接上了一楼！！白浩然看着要逃的山魈，他一个箭步顺着坍塌的大洞直接跳了上去。
逃出去的山魈，进了一楼发现此时的一楼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大刘在他们互殴的时间段里疏散了整个医院的人。当然这也是白浩然争取的时间充足，因为山魈和白浩然已经互殴了整整半个多小时。
再出来之后，山魈发觉没有人，他再次被激怒一般冲出大门。撞碎正门的山魈看到医院外面围了好多警察和看热闹的人，电视台的人看到山魈出来，都争相的往里面挤，警察拼命的阻止他们靠近。然而人总是这样，有热闹就是特别想看，甚至不顾别人的安危。
在人群骚乱的时候，不知道是谁钻进了圈内，拿着手机不要命的拍照发微博！！大刘拼命的将那人推开，结果推开那人的瞬间，大刘发现山魈已经到了近前……
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山魈直接抓住大刘的腰，然后一把将他往地上摁了下去，接着一股鲜血四溅，溅射的鲜血将那好事者溅了一身。人群立即尖叫着散开……
此时方忆安也刚从楼梯爬上来，结果上来的时候她看到的是大刘牺牲的一幕。
“刘哥！！！！”方忆安撕心裂肺的喊着大刘，然而残忍的现实一幕是大刘的半个身子都飞了出去……
山魈冲进人群，向外狂奔。白浩然更是红着眼睛疯狂了似的追山魈，有记者看到白浩然之后竟然想拦他采访，结果被白浩然撞飞……此时的白浩然以非人类的速度沿着马路狂追，他一边跑一边吼道：“警察办案让开！”
方忆安更是红了眼的夺过一把******，接着骑上一辆警用摩托疯狂的追向山魈的方向。
山魈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而且他还能攀爬腾跃，白浩然想追并不是那么容易。虽然路上有警察拦阻，但山魈实在是太可怕了，它一路冲撞着冲向郊区的外环公路。可等跑到郊外的一片林地时，山魈却突然倒下，在地上更是滑出去很远才停下……
在山魈停下的不久，白浩然也赶到了。白浩然缓缓的减速站定，他诧异的看着山魈和它身边的一个小女孩儿……
小女孩儿神情怜悯的看着山魈，她含着眼泪抚摸着山魈满是血污的脸说道：“大块头，对不起……我来晚了。”
山魈缓缓的抬起大手指，他的手指轻轻的蹭了下小女孩儿白嫩的小脸颊，那是替她擦眼泪。
小女孩擦了擦眼泪，她低声说道：“大块头，你睡吧。睡着了，就没那么痛苦了。那样就能看到你的妻子和你的孩子们了，她们一定在等你。希望你们转世投胎的时候不要再成为精怪了，一定要投胎为人。知道么？”
山魈此时气若游丝的眨眨眼，它缓缓的闭上眼睛，接着大手也落在了地上，没了动静……
白浩然在距离山魈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他看着地上死去的山魈，又看看那名神秘的小女孩儿。
小女孩儿的头发发着淡淡的绿色，看着充满了朝气蓬勃的生命之色。她的年纪应该十五六岁的样子，身上的打扮也是一副少数民族的样子。绿色的罗裙，和许多的银饰，像是南疆人，但又不像是。女孩儿的眸子是淡绿色的，她扎着两个马尾辫，还背着一个小布兜。女孩儿看着白浩然说道：“你不用追了，它已经死了。”
白浩然看了看山魈，又看向女孩儿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不是人类，算起来和大块头差不多，我也是精怪吧！不过我可能长得更像是人类，说起来我们俩应该是差不多的……”小女孩儿十分清冷的回答了白浩然的问题，显然她对白浩然也有一定的敌意。
白浩然看看山魈，接着沉声道：“我本来不想杀它。”
“它曾经也不想杀你。我记得人类有一句话叫做‘吾宁成魔，不负情义’它最爱的妻子被人类猎杀，变成了标本。而它的孩子被这座城市里的人虐杀。它报了仇，也得到了应有的下场，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现实。人类标榜自己的情感，标榜自己的伦理道德，然而这些却只是说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其异必诛。它杀了人，你们人类一定会说那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可它的生命难道不珍贵么？它的家人难道不是家人么？人类常年的虐杀着各类生灵，因为人类觉得自己是万物的灵长，弱肉强食自然是无话可说。然而大块头并非是人类食物链里的，于它而言，人类也是食物链之中的，那它为何不可以像人类杀害动物那样反过来杀害人类呢？人类这种生物永远就是这样，面对弱者的时候，人类喜欢说弱肉强食，而面对比自己强的生物，却又说是对方是恃强凌弱。无论如何，人类永远是正确的。”
白浩然闭上眼睛摇摇头，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你为它伤心，为它抱不平。可刚刚在这座城市里，也有许多人失去了他们的朋友，失去了他们的亲人，那些人也在痛苦着。我的一位朋友就在刚刚失去了她的同事，她的战友……她正发了疯似的在找你死去的朋友。在这件事上，没有人是对的，也没有人是错的……可这些生命都不该白白的死去。”说道这里，白浩然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人类没有能力杀害山魈的家人，是有修士故意激怒它，才酿成了这场惨剧。虽然现在还不敢确定是谁做的，我也知道我的做法对它不公平，但我必须这么做。我不能引起更大的杀戮，不能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目的得逞。罪魁祸首是那些修士，我一定会追查到底，不会放过他们的！”
“你叫什么名字？”女孩儿看着白浩然，她清澈的眸子里透出天然的纯真无邪。
白浩然低声说道：“我叫白浩然。你叫什么名字？”话一出口，白浩然就有点儿后悔了，第一次见面就问一个小姑娘的名字，的确是有点儿变态的嫌疑……
一阵清风拂过，俏生生的女孩儿不见了，但白浩然还是听到女孩儿留下那如同风铃一般的轻灵声音：“我叫晶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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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话 猴子篇：英雄的意志
“敬礼！”
烈士陵园的墓碑前，方忆安含着眼泪看着黑色的石碑。昨天之前，墓碑的主人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平日里他平易近人，也经常跟大家蹭饭起哄。可仅仅转眼之间，他就在这里长眠。
“同志们！昨天，我们经历一场初阳市前所未有的灾难，群死群伤！在这样一场灾难面前，我们的同志没有退缩！在第一时间里我们疏散大量的人民群众。是你们，挽救了众多的群众，也是你们！挽救了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这场灾难面前，我们的队伍也遭到巨大的打击，一死多伤。刘志国是一名普通的人民警察，但他也是我们最伟大的公安战士！我知道，在国旗下宣誓的那一天，我们每一个人都将自己的生命献给了这枚警徽！而就在昨天，刘志国同志也用自己的生命捍卫了他的尊严，捍卫了他在警徽下的宣誓！他走了，我们的心……疼！都说我们是警察，应该铁面无私！但我们是不是铁石心肠！！我们也是人，我们也有感情，流的也是血！但我们还是要含着泪，忍着疼！去送走我们最好的战友！我们最亲的亲人！原因就是，我们是人民警察！！危难时刻，我不站出来出来，谁站出来！”方进站在墓碑前的每一句话都铿锵有力，那几乎是嘶喊一般。
在场的每一名警员都含着眼泪，他们看着方进，看着他那苍老的脸颊上流淌着一行行热泪。
没错，他们是警察，可他们同样也是人。因为是警察，所以他们必须在危险的时刻挺身而出。大刘不过是众多牺牲了警察之中的一个。很多的时候，大家都喜欢去挖阴暗面，却不曾想过，在你们舒适的去挖阴暗角落的时候，是什么人在保护着你们的安全，让你能够安全的度过每一个日夜……
大刘的牺牲并非是大家没预料到的。就算是方忆安，在加入警察队伍的时候也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方进说完话后，他拿出配枪，举起枪大声吼道：“为我们的兄弟送行！”
“砰砰砰！”连续的枪声响起，在场的警察们相继的向大刘的墓碑敬礼。
这样的场面无疑是揪心的。看着大刘五岁的孩子，大家真的不知道要对孩子说什么。方进走到大刘爱人面前说道：“大刘虽然牺牲了，但我们还在。有任何的困难都跟我说，只要我们大家伙在，就一定会尽一切可能帮你！”
大刘的爱人捂嘴痛苦着点点头。方进这时候看着大刘五岁的儿子说道：“孩子，一定要好好成长，这样才能让你爸爸能泉下安息……”
孩子似乎是听懂了似的点点头。
方进抬起头对大刘的爱人说道：“我们会保护好这孩子，不会让这孩子再受到任何危险。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长大了就找一个安全的工作，大刘已经为国捐躯，不能让他的孩子再……”
“我要当警察。”不等方进说完，大刘的孩子坚定的说道。
方进愣了下，孩子看着方进的眼睛说道：“局长伯伯，我是警察的儿子，所以我还是要当警察！”
方进俯下身看着孩子，他流着泪，不住的点头说道：“好孩子……不愧是大刘的儿子。”
“方局长，这是大刘儿的儿子，虽然大刘他走了，但我和孩子想的是一样的，他是警察的儿子，所以长大了还要当警察！”大刘的爱人也说道。
方进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点头道：“好！我答应你！只要他来，警局的大门随时为他敞开！！”
“谢谢方局……谢谢您！”大刘的爱人紧紧的抱住了孩子，一起对方进点头致敬。
看着此情此景，半山坡上的大刘含着眼泪对一旁的白浩然说道：“兄弟，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我看这句话真的没错。我是警察，我儿子也要当警察！这辈子我真的值了！！”
白浩然长舒了口气道：“唉……刘大哥，我知道，这件事的结果对你并不公平，是我的失误才导致你的丧生。可世事无常，现实就是这样的。在现实面前，我们都是渺小的……”
大刘拍拍白浩然的肩膀，“兄弟，你说的不对。我死了，是因为我是警察，我必须要这么做。我知道，很多人或许会怀疑我当时是不是真的去救那个年轻人才会死的。但对我来说，我觉得心里坦荡舒服，至少我没有愧对警察这个名号。现在这个世道金钱蒙住了许多人的眼睛，笑贫不笑娼的社会让人们对所有的事物都产生质疑，利益至上的信条变成了他们的信条。也许过不久就不会有人再记得我，但我相信如果真的再次发生这样的事情，还会有我的战友站出来甘愿牺牲。你信不信？”
“我相信，其实人性有多可怕就有多伟大。这就是人类能繁衍至今日的原因。所以请相信我，你的孩子，你的亲人所生活的世界会变得更好的。因为在这个世界里还有许许多多和你一样的人在，而且会越来越多……虽然或许那时候没有人会记得你，但我相信至少你的儿子、你的战友、你的爱人。这些人还会记得你！”
大刘笑着用力的点点头，然后拍了拍白浩然的肩旁说道：“我相信。”说完他便跟着黑白无常缓缓的走入了山林深处……
白浩然则看着山下的风景咬了咬嘴唇。孟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打着伞站在了白浩然的身旁。她轻声说道：“生命的流逝之中总有许多的无奈和痛苦，生死离别之间总是让人的心性展露的无疑，或者坦荡，或者猥琐不堪。在时间面前，这些都变得司空见惯……”
“孟姐，有时候我真的有些心疼你。”
“哦？你心疼我什么？”
“这样的生生死死，最痛苦的永远都不是死去的人，而是留下的那个。因为只有活着的人才会悲伤心痛……”
孟姐轻声笑道：“所以神仙们才远离人世。他们尽可能的不和人类交流，就是为了避免伤感。因为在他们漫长的寿命面前，人类的生命简直就是一瞬，这样的一个个瞬间你却要不停的见证着，做这样的事情最好是铁石心肠。否则漫长的生命之途，会是一场无尽的噩梦。你要学会让自己铁石心肠才行，否则你将受到的折磨会是生不如死……”
白浩然问道：“铁石心肠……孟姐，你，做得到么？”
孟姐没说话，她看着远处过了半晌说道：“她在那里，你不去看看么？”
白浩然望向山下，方忆安还站在墓碑前，泪水淌个不断。再等到白浩然回过头的时候，孟姐已经消失不见，他无奈的笑了笑，然后翻身向山下跑去。
在大刘的墓碑前，方忆安的双肩不断的颤抖着，脑海之中都是大刘那大哥一般的身影。从方忆安进警队开始。一直都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