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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祸国妖王宠毒妃-第75章

小说: 祸国妖王宠毒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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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快之心,开始把她当做朋友。

    陆岱宗大感老怀欣慰。他一生成就硕果累累,但最头疼的一直就是这个不成器的女儿,现在见到女儿终于懂事,难免对她越来越疼爱有加。

    水濯缨虽然觉得陆曼一下子变化这么大有点奇怪,但跟她没什么关系,她也没有想太多。陆曼前几次举办宴会之类都邀请了她,她去了两次,现在的陆曼确实比以前招人喜欢了很多,总算有点像是陆岱宗这种德高望重的江湖前辈之女了。

    “郡主,我这次上门又是来递请帖的。”陆曼笑着把两张烫金请帖递了过来,“衡州那边两日后有一个试剑大会,是家父举办的,召集了夏泽江湖上的年轻新锐之辈参加,以振武风。家父允许我自己邀请几个朋友过去观看,我想着郡主虽然是皇室贵女,但当初在夏泽的复国之战中出谋划策,贡献巨大,而且也身怀武功,堪称女中英杰,理当成为这次试剑大会的座上贵宾。”

    水濯缨接了请帖。她也听说过这次试剑大会,以前夏泽江湖上每年都会举办一次,一般由声望最盛资历最老的武林泰斗来主持。

    陆岱宗人在朝堂,不忘江湖,更关心的还是江湖上的事情。试剑大会因为夏泽灭国耽搁了三年,如今夏泽终于复国,陆岱宗便再次主持举办了起来。

    “对了,还有一张请帖是给容皇后的。”陆曼补充道,“容皇后武功绝世,天下能出其右之人寥寥无几,倘若也能出席试剑大会,是我们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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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月铃兰老乘客生日快乐!乘车越来越稳,开车越来越快!

 第20章 白衣怪人

    水濯缨前世里就一直想见识传说中的古代武侠世界,对这江湖上的试剑大会还是很感兴趣的,衡州距离徽阳不远,可以去看看无妨。

    把陆曼的请帖拿给绮里晔:“你要不要也去?”

    这种场面绮里晔见得多了,其实没多大兴趣,但水濯缨想去,他便也陪着:“衡州和南疆是同一个方向,我稍微绕一点路,陪你去衡州待两天好了。”

    衡州距离徽阳不过二十多里路,不用坐马车,水濯缨和绮里晔便直接骑马去。

    两人到徽阳南城门的时候,正巧碰见陆曼和其他几位贵女也在那里一起出城。陆曼邀请了徽阳城中好几个将门或者江湖出身,会武功的闺秀千金去试剑大会,本来也邀请了齐望月,但齐望月身上的伤太重,无法出行。

    “东越皇后,曦和郡主。”陆曼朝水濯缨和绮里晔打招呼,“你们也要出发了?我们在等林家二小姐一起走,不如你们也跟我们一起走吧?到了衡州我也好一起接待你们。”

    她大约是唯一一个看见绮里晔抱着水濯缨亲密无间共乘一骑,还能保持嘴角不抽眼角不跳目光不诡异,甚至自若如常跟两人打招呼的。

    绮里晔一点也不想跟人同行,水濯缨瞪他一眼:“这里到衡州最多不过一个时辰,你还想干什么?”

    绮里晔意味深长瞥她一眼:“一个时辰能干的事情多了去了,爱妃要是不介意被人看到,本宫自然更不介意。”

    水濯缨:“……”

    无奈地转向陆曼:“陆小姐,我们还是先走一步吧。”

    陆曼也没有坚持:“好,你们到了衡州,一打听试剑大会就知道在哪里,家父已经过去了,你们到时候先去找家父也一样。我们最多不过迟一会儿就到。”

    绮里晔和水濯缨策马出城,不料才走出两三里路,座下那匹黑马不知是生病了还是怎么回事,越来越虚软无力,四条腿直打颤,很快就无法再载着两人行走了。

    两人下马看了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绮里晔的所有用度都必须是最好的,坐骑也不例外,这匹黑马本来十分健壮神骏,出发前也有下人检查过了,本来应该不会突然生病才是。

    “立刻去最近的地方再弄一匹马来。”

    绮里晔朝空气中做了个手势,马上有跟随在周围的暗卫听令而去。这条路是官道,附近就有好几个村庄和镇子,大约一柱香时间之后,就有另外一匹骏马被牵了过来。

    两人再次上路,这次又只走出不过几里路,到达一片高耸连绵的山峦脚下时,座下的骏马又出现了异常。不停地嘶鸣挣扎,撅蹄子踏地面,似乎是极为焦灼不安的样子,在原地驻足不前,不管怎么挥缰绳催促都没用。

    “什么情况?”

    水濯缨隐隐感觉有些不对。这应该已经不是这匹马本身的问题,而是它似乎正因为周围的环境而感到不安。

    很多动物都会在地震或者其他巨大灾难来临之前觉察到危险,并且做出某些反应。这里该不会是要发生什么了?

    就在这时,两人突然感觉到脚下的地面传来一种隐约而巨大的震颤感,空气中响起沉闷的轰隆隆声音,不知来自于什么地方,压迫得人的耳膜一阵难受,像是有什么奇大无比的东西正在倒塌、摩擦和移动。

    绮里晔一抬头,脸色骤变,猛然一勒缰绳,调转马头,那匹马终于撒开四蹄,往去路的相反方向疾驰而去!

    在他们的上方,那座巍峨险峻的山峦半中间,仿佛被一把巨大的刀刃横着往下斜切了一刀,足有小半座山体都在往下倒塌滑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裹挟着无数山石泥土,朝着山脚下的官道轰然压下!

    这片山峦都是由石块和砂性土壤组成,本身结构就十分松散,上面只覆盖了一层稀稀落落的杂草、灌木和小树,没有生长多少大棵的树木。

    夏泽连日来暴雨不断,雨水冲刷浸泡,早就把山体冲得更加松垮,如今竟然半座山都滑坡了下来,顷刻间形成一道巨大的泥石流,轰隆隆滚滚而下。

    那匹骏马就算空着背奔跑,也根本跑不过泥石流的速度,更不用说背上还负着两个人。几乎是转眼间,泥石流就追到了近处。

    洪水一般奔流下来的砂性土壤中,夹杂着大量的草木和石块,像是无数条灰色斑驳的巨龙,呼啸怒吼着张开大口,朝前方的两人一马直吞过来。

    绮里晔眼看泥石流已经逼到了数丈开外,地面都在剧烈地震动,无数大大小小的石块从后方滚过来,座下的骏马跑得东倒西歪,突然马腿被石块砸中,一个踉跄倒了下去。

    绮里晔反应极快,抱着水濯缨直接从马背一跃而起,足尖在马背上重重一踏,腾起足有两丈多的高度。滚滚的泥石流从两人后面追上来,一下子就吞没了那匹马。

    跟随两人而来的一行暗卫,在泥石流冲下来的那一瞬间就已经被埋了好几个,只有武功最高反应最快的四五人,随着绮里晔跃到了泥石流的上方。

    这股泥石流太过巨大,官道一侧的地形又并不复杂,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躲避。几人只能靠着不断踩踏在泥石流中裹挟的石块上,才不至于沉没下去。但这难度简直不亚于在激流中踩着漂在水面上的树皮渡水,需要高到不可思议的速度和轻功。不过是片刻时间,又有两名暗卫摔进了泥石流中,被吞得尸骨无存。

    “那边!”

    水濯缨被绮里晔抱着,在泥石流震耳欲聋的轰隆隆巨响中,竭力大声喊道。

    他们的左边不远处有一块巨大的岩石,之前是立在官道路边的,足有一丈多高,泥石流还没有把它完全淹没。

    绮里晔往左边飞身掠过去,两人落到那块巨岩顶上,跟着上来的只有轻功最好的玄翼一人。

    水濯缨这才略微松了一口气。往周围望去,四面八方都是滚滚的泥沙石流,不过速度已经比一开始时减缓了很多,声音和震动也不那么巨大得恐怖了。滑坡下来的只有那么一大片山体,虽然刚刚倒塌下来时的气势十分可怕,但还不至于持续太长时间。

    然而,三人悬着的一颗心脏还没有落下来,更远处的山中又传来了一阵更大的轰鸣声,并且正在迅速地接近。

    这次的声音不像之前那么沉闷,而是犹如巨雷惊鸣,万马奔腾,听上去竟隐隐像是水声。

    水濯缨脸色一变:“是山洪!”

    泥石流和山洪作为山区中的两大自然灾害,常常在暴雨之后伴随而生。山洪的破坏力没有泥石流那么大,但灾害范围往往更广。

    她话音尚未落下,就看到刚刚山体滑坡露出来那个豁口中,出现了一排滔天的浊浪。仿佛巨潮堆拥,浮山倒海,浑浊的黄色浪头涌起足有两三丈高,惊心动魄,紧随在渐渐停滞的泥石流之后,轰然奔腾涌来!

    山洪的速度比泥石流更快上数倍,巨石上的三人这次甚至根本没有时间逃跑躲避,巨浪浪头一瞬间就到眼前,迎头淹没了三人!

    水濯缨只感觉一股巨大猛烈的力量扑面而来,把她整个人重重冲了出去,抛进激流之中。绮里晔紧紧地抱着她,为她挡住了巨浪的大部分冲击力,但她还是眼前一阵金星乱冒。

    水濯缨前世里的水性还算不错,但在这样的滚滚洪流中,哪怕是世界游泳冠军也没用。她本能地拼命扑腾着想浮上水面,绮里晔终于不再抱着她,但仍然紧紧地拉着她的一只手,两人在洪水中上上下下沉沉浮浮地挣扎了半天,才终于冒出水面来。

    洪水浑浊得像是泥浆水一样,里面夹杂着大量泥沙杂物,水浪飞溅,眼前除了一片泥黄色以外什么都看不见。

    以绮里晔能够踏水行走的轻功,即使是在这样的洪水中,也完全可以踩着水里的浮木之类借力,但再带上一个水濯缨就根本不行。他的水中功夫比水濯缨好得多,在激流中还能勉强稳住身形,要是一放开水濯缨的话,水濯缨立刻就会被冲得无影无踪。

    官道两边都是山,山里有几处村落,但两人连浮出水面换气都困难,根本不知道被冲到了什么地方。水濯缨竭力想看两边有没有可以攀住的树木或者山石,一露出水面,浑浊的浪头就一个接一个地拍过来,拍得她连眼睛都睁不开。

    突然远处出现了一大片长长的黑色阴影,水濯缨用手挡住浪头,甩开披散在脸上的头发望去,却见那是一根巨大的浮木,估计是一棵被洪水折断的树木,正随着激流对着她和绮里晔横扫过来。

    “后面……”

    她只说出这两个字,一个浪头迎面打来,堵了她一口的水。绮里晔猛然回身,那根粗大的浮木带着来势汹汹的力道,已经扫到了两人的身后!

    绮里晔毫不犹豫地一掌朝着浮木拍出。在水中出掌本来威力就要打一半折扣,人力也根本不可能比得过这百丈洪流的力道。他这一掌之下,喀嚓一声,浮木半中间塌裂下去一块,却并没有折断,凶猛的来势也没有减缓多少,这时候躲避已经来不及了。

    “砰!”

    绮里晔在最后一瞬间把水濯缨拉到身前,运气于背后护住内脏,那根浮木重重地直接撞上了他的后背!

    这一撞之下,要是换成普通人的话,足以被撞得脑浆迸裂,骨骼尽断。

    水濯缨纵然没有被直接撞到,那可怕的力道隔着绮里晔转过来,也是让她感觉五脏六腑仿佛被一个巨大无比的铜锤锤了一记,眼前一黑喉头一甜,胸口一阵气血翻涌,一下子失去了知觉。

    ……

    不知过了多久,从一片黑暗混沌中恢复感觉的时候,水濯缨唯一的感觉就是疼痛。

    身上痛,四肢痛,内脏痛,脑袋痛,最痛最难受的就是肺部,好像被灌了满满一胸腔的硫酸,又酸又疼又涨,一动就像是整个肺部会开裂崩溃一般。

    她其他什么都顾不上了,一边咳一边吐,先把腹中的水全部吐了个精光,然后又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

    感觉自己的右边肩膀至少是脱臼了,身上其他地方磕磕碰碰的有无数处,胸口内部隐隐作痛,也不知道有没有受内伤。

    上次她在湘山中也从瀑布上面摔进潭里一次,和这一次比起来,那次落水简直就轻松得像是冲了一个淋浴。在这样的山洪中还能幸存下来,也算是她命大。

    水濯缨艰难无比地试着动了动到处都在剧痛的身体,好半天才感觉出她现在是躺着还是坐着还是挂着。吃力地睁开眼睛,又过了好半天才能看到光亮,慢慢分辨出视野中模糊的景物。

    往周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正在一条溪流的岸边,溪流两岸到处都是洪水漫过后留下来的淤泥,枯枝和乱七八糟的杂物。溪流水势仍然猛烈,但已经没有山洪暴发时那么汹涌澎湃,水质也没有那么浑浊。山洪应该是已经过去相当长一段时间了。

    她是被紧紧系在了一棵粗大结实的树桩上,这才没有被洪水冲走。绑在她腰间的是一根带着华丽艳紫色刺绣的玄色织锦布条,很显然是从绮里晔的外袍上撕下来的。

    是绮里晔把她绑住了……那他人呢?

    水濯缨往周围看了一圈,没有看到绮里晔的身影,倒是就在她不远处,看到了正盘腿坐在地上的另一个人。

    这人看外貌还很年轻,不超过三十岁。和绮里晔倒是有一点相似,就是雌雄莫辨,一眼看去认不出是男还是女。

    说是个男人,他身形单薄,双肩犹如脆弱的蝶翼一般,那纤细清秀的骨架怎么看都不像是男性的骨架。脖颈上没有喉结,长长的柔亮黑发披散下来,一张阴柔无比的精致面容,肌肤比女子还要雪白细嫩,五官线条纯粹是女性的秀美柔和,没有一点男性化的棱角和力度。

    说是个女人,他的胸完全是平的,不像绮里晔那样靠着宽袍华衣来遮掩男性化的身体,他身上穿了一身纯白的男式长衫,上面没有任何绣花纹样,只有一个巨大的不规则黑色图案,占据了整件长衫的三分之一面积。长衫并不宽大,腰间束了腰带,纤细的身材显露无疑,前不凸后不翘,腰不细臀不宽,也着实不像是女性的身材。

    他的面前是一片平坦的沙地,沙地上画了横十九道纵十九道竖线,形成一张围棋棋盘。上面以实心圆圈为黑子,空心圆圈为白子,已经密密麻麻摆了不少棋子上去,赫然是一个黑白双方厮杀得如火如荼的棋局。他并不是在自己和自己下棋,而是在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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