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国妖王宠毒妃-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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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当我不遵守承诺好了。你自己当初不也是这么说的,男人的承诺只有在说出口的时候才是发自真心,以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就没人知道这个承诺到底会如何。”
楚漓又惊又急又怒:“我警告你,别惹我生气!要是你现在真的强行把我带走,我们以后再也不会有挽回的余地!”
聿凛冷冷地低头扫她一眼。
“你把那几个美少年买回来的时候,伸手去勾人家下巴调戏的时候,原来心里竟是有打算挽回我们的关系么?”
“我……”
楚漓说不出话来。
聿凛瞒了她将近一年,也没有找到能治疗齐妃解决莫秀容的办法,莫秀容占着聿凛侧妃的名分,就是违背了她的原则。
她不是优柔寡断拖泥带水的性子。纵然聿凛纳侧妃不是他的错,名分上多了个女人就是多了个女人,而且又瞒了她这么长时间,她眼睛里揉不下沙子,不可能容忍这种事情。
但是真的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聿凛真的找到了办法,解决了莫秀容,到那时她还愿不愿意回去。
她固然是不想吃回头草,一直在告诉自己她跟聿凛之间有缘无分,想着忘了聿凛,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然而真正对着那几个美少年的时候,她还是一下子想起了聿凛。
说放下就放下说忘记就忘记,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她也没有她想象中那么潇洒豁达。
只是她心里纵然放不下,表面上去调戏其他男子的景象却是被聿凛看了个清清楚楚,在他的眼里,那就是她凉薄无情,水性杨花。
但那又怎么样?他们已经和离了!她心里在想什么,面上在干什么,都是她的自由!
“不打算挽回便不打算挽回,导致我离开的理由又不是出在我身上,我有什么义务非回去不可?……放开!我真的生气了!”
“你以为我就不会生气?”聿凛仍然是冷冷地俯视着她,“我在名分上有一个侧妃,没人知道也没碰过她,你就不能容忍;你现在都买了三个美少年回家当面首,还动手动脚勾下巴摸上了,我就能当做没看见?”
“这能一样?”楚漓只觉得跟他越发讲不通道理,“那时候我们是夫妻,现在我们已经和离了!各自嫁娶,两不相干,和离书上写的你看不懂啊!……我告诉你,你现在这么对待我,我更不可能回去……”
她一顿话还没有嚷嚷完,聿凛伸手一拂,竟是连着她的哑穴也一并点了,把她的大喊大叫一下子截断在喉咙中。
“你等着看你会不会回去。”
聿凛这句话冷冰冰地说完,便不再理会动躺不得也发不出声音来的楚漓,两腿一夹,驱马前行。
后面一群下属们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透一口,不得不也跟上去。
……
西陵,盛京,皇宫。
西陵皇帝即墨缺从东仪回到盛京,带回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住进了原本为西陵皇后准备,之前一直空置的端华宫中。
即墨缺对于东仪皇后的执念,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在西陵权贵官宦的上层圈子里面并不是什么秘密。
开始时即墨缺把手伸到东仪去的时候,自然也有下面的臣子进谏,红颜祸水,美色误国,一国之君觊觎其他国家的皇后,不像样子不说,还会给西陵带来巨大的麻烦。
但即墨缺在别的事情上面广纳忠言,从谏如流,这事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那些进谏的臣子开始的时候言辞激烈,三天两头地在朝上参奏,恨不得一头撞在柱子上以死为谏。到后来也不知道即墨缺用了什么手段,这些臣子一个个地都闭了嘴安静下去,现在连提都没有一个人敢提这事了。
现在即墨缺终于把东仪皇后带了回来,而且是直接带进了皇宫,还是在西陵朝廷和后宫中掀起了一阵巨大的波澜。
即墨缺纳了一百多位妃嫔,这些妃嫔对他来说纯粹就是笼络臣子平衡朝政的手段之一,他对待这些妃嫔也一直是恩宠有加,雨露均沾,没有半分做得不合适的地方。
然而一年多来,上百位妃嫔没有一人有身孕,这终究还是让朝臣和后宫都十分不安。子嗣才是最重要的,一个后宫妃嫔如果生不出孩子,有多少恩宠最终都是空谈。
不少人都猜想即墨缺是故意不让后宫妃嫔们有孕,甚至他有可能连碰都没碰过那些妃嫔,外面表现出来的那些雨露恩宠都是空的。他的第一个孩子,只能留给东仪皇后来出,其他女子谁也没这个资格。
只是这何等荒唐,西陵的皇嗣怎么能由东仪的皇后来生,东仪现在并非亡国,东仪皇帝也是个惊才艳绝狠辣强势的人物,又怎么会容忍自己的皇后和皇嗣一直被困在西陵的手上。
西陵怕是要因此而陷入血雨腥风和硝烟烽火之中。
外头传得沸沸扬扬,皇宫中的两个当事人,却像是丝毫不受影响一般,过得十分平静。
皇后居住的端华宫本来一直是封闭的,虽然空置着,却又没有荒废,定期会有宫人进去照管,宫里的一切焕然如新,像是随时在等着人入住。
水濯缨直接就住了进去。即墨缺并没有给她什么名分,然而她宫中的陈设是整个皇宫最高的规制,远远超过言皇后,消耗的物资折算成钱财的话,其他各宫全部加起来恐怕也及不上。
盛京的天气没有那么崇安那么冷,但端华宫中照样也是十二个时辰到处点着乌金炭的炭炉,温暖如春。西陵的乌金炭产量并不高,全部进贡到了皇宫中,以前还能分到皇后和几位妃嫔的宫中,但现在就只够端华宫一处用的。以致于其他宫中只能全部用次一等的银丝炭,甚至有的只能用普通木炭。
即墨缺自从水濯缨住进端华宫中之后,就没有再去过其他任何妃嫔的宫中,甚至连自己的交泰宫也不住了,一下朝就只回端华宫,甚至平日里本来习惯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处理政务,现在也都是在端华宫中。
水濯缨的身孕月份大了,大部分时候都在端华宫里足不出户。不过端华宫的规模并不算大,有时候水濯缨想要出来走走散散心,即墨缺便是陪在她身边,温柔地亲手扶着她,和她一起在御花园里面缓缓地散步。
以前虽然井井有条庄严肃穆,却总显得死气沉沉的皇宫,只因为多了这一个女子,整个皇宫便像是不知不觉地活了过来,有一种隐隐的生机和暖意,再没有之前那种华丽坟墓一般的冰凉死寂。
其他宫中的妃嫔们,自然是感到了巨大的危机。
以前皇上像是没有个人感情一样,从未特别宠爱过哪个妃子,她们的待遇一向是随着她们娘家的境况而变动沉浮。娘家衰败失势,皇上对她们就冷落些;娘家被起用了,皇上对她们的恩宠就多些。但她们心知肚明,那根本不是真正的宠爱,只是做给朝臣们看的。
现在皇上带回来的这女子,是东仪的皇后,身上还怀着东仪皇帝的孩子。偶有妃嫔在御花园中见过她一两次,只觉得这东仪皇后根本没有传说中那么冰雪聪明玲珑剔透。相反地,像个缺了一半灵魂的木偶人一样,看着颇有几分呆滞茫然,目光也是恍恍惚惚的,像是正在做梦没醒过来一样。
然而皇上却对她宠爱到了骨子里。任何妃嫔都没有得到的这种宠爱,全都给了她一个人,直让她们觉得如果她们是东仪皇后,那就应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这些妃嫔们在宫中久了,多多少少知道表面看过去温润如玉柔和优雅的皇上,实际上可能比她们想象得还要可怕百倍。不够老实沉默,不懂得乖乖地低着头夹着尾巴做人的话,她们恐怕也活不到现在。
即便有一两个暗中不忿,动了心思的,也什么都做不了。
整个端华宫表面上宁静而舒适,其实却被无数重暗卫围得犹如铁桶一般,被保护得滴水不漏,任凭谁都无法轻易靠近端华宫宫墙一步。水濯缨偶尔出来散步的时候,除了即墨缺就陪在身边以外,周围同样也是重重暗卫环绕,十丈之内都不准有闲杂人等靠近。
水濯缨天天跟即墨缺待在一起,时间越长,那副恍惚茫然的样子就越明显,但也变得越来越依恋即墨缺。
除了即墨缺去上朝的时候,几乎是时时黏在他身边,一刻都离不开他。即墨缺下朝回来,她就在端华宫门口等着,远远见到即墨缺的身影,便欢快地朝他扑过去,迎上即墨缺温柔小心的怀抱,以及充满宠溺的眉眼。
这本来是一副十分温馨有爱的画面,然而伴随着一天比一天空洞恍惚的神情,她也一天比一天变得更像没有灵魂的人偶,投向温柔而又充满诡异气息的傀儡师的怀抱。回回都让旁边的宫人们看得暗中毛骨悚然。
第124章 即墨缺身边的内应(1更)
东仪和西陵接壤的边境,燕州城。
凌晨时分,一场大战刚刚结束,燕州城外的平原上硝烟滚滚,火光冲天。到处都是狼藉不堪的惨烈景象,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堆堆东仪和西陵士兵的尸体,旁边插着残破的旌旗,干涸的血迹染遍黑土黄沙。
“骑兵回城!开城门——”
一队浩浩荡荡的骑兵迎着东方刚刚升起的清冷天光,从战场上疾驰而来,燕州城城门大开,把这队骑兵迎回了城内。
为首一骑人马,马是红如烈火的赤骥,人披了一身浓墨重彩的玄色锦袍,袍角绣满同样艳红如血的曼珠沙华,却并非最常穿的繁复的宽袍大袖,而是利落的战袍。
完全褪去了平日里的优雅和慵懒,在极度艳丽妖异之中,透出凛冽慑人的杀气来。犹如一把裹在珠玉锦绣中的魔剑,终于在华丽的绮罗外表里面,彻底展露出锐利的剑锋和光芒。寒意逼面而来,森然直入骨髓,沾衣落发便是杀戮和死亡的浓重气息,令人胆颤心惊。
剑指之处,白骨成林,血流千里,灭绝生机。
绮里晔率先进入燕州城城门内,从马上翻身落了下来,飞扬的袍角在地面上抖出一蓬暗红色的血滴。
他的玄色战袍早就已经被鲜血浸透,只是因为本身颜色深暗,染了血也看不出来。除此之外,他自己的衣袍连破都没破一点,那些血全都是在战场屠杀中染上的别人的血。
城门里的东仪将士们每次看见绮里晔带着这一身血腥杀气,犹如一个刚刚从地狱里面踏着满地白骨骷髅走出来的嗜血妖魔一般,从烽火漫天的战场上染血归来,总是心有戚戚然。
自古以来,各国的战争历史上,皇帝为了鼓舞士气御驾亲征,是很常见的事情。但最多也就是全副披挂上个战场,大军保护着在战场边缘看看底下的战局而已,从来没有皇帝亲自上阵,像将士一样亲手杀敌的道理。
绮里晔自从登上高位以来,也已经多年没有亲自上阵杀敌过了。他是皇帝,是主帅,是站在最高处掌控全局、发号施令之人,根本没必要自己去跟敌军厮杀。
但这一次他却无法做到只留在燕州城中,对着沙盘,听着前线上面传回来的战报。只有亲自去战场上面杀人,看着西陵军队的一个个将领在他的眼前身首分离血肉横飞,他满身的腾腾杀气才能得到一点发泄。
东仪和乌坦已经联盟,如今乌坦分了一半以上的兵力去应付北边的罗胤,只有一小半兵力压在西陵北部边境上。而东仪没有后顾之忧,兵力则是可以全部投到西陵战场上,如今跟西陵的战事正是如火如荼的时候。
绮里晔下了马,旁边立刻有一个小将上来禀报:“皇上,有一位五湖山庄的柳公子正在城中等您回来,想要见您。”
绮里晔眉头一蹙,张了张口,看那口型很像是想脱口而出让他滚这三个字,但话到嘴边,终于还是没说出来,没好气道:“知道了,孤去见他。”
即墨缺把东仪皇后带回西陵皇宫中的事情,早就传了开去,在西陵并不是什么秘密。柳长亭肯定是也有所耳闻,所以来东仪边境的战场上找他了。
这小子对水濯缨也有觊觎之心,从很早以前开始,就一直排在绮里晔最看不爽的人前三位。尤其是上次水濯缨把他捆起来去帮柳长亭,后来在瀚州和燕岭又跟柳长亭待了那么长一段时间,要不是当时水濯缨装那场病,让柳长亭给跑了,他绝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柳长亭。
换了别的时候,柳长亭胆敢自己送上门来找他,他用来迎接柳长亭的肯定是十八狱。但现在就跟两年多以前刚从海上回来在西陵的那次一样,不是他跟柳长亭算账的时候。
柳长亭的五湖山庄在西陵,占着地利,势力肯定比他在西陵的势力要深得多。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盟友。
虽然柳长亭对水濯缨有心思这一点同样让他很想杀人,但至少柳长亭人品好得多,不会像即墨缺那样直接上手抢水濯缨,甚至还愿意帮着他把水濯缨抢回来。
看在这点份上,他暂时留着柳长亭一条小命。
柳长亭正在城楼上面,着了一身暗青色的素面衣袍,平日里清风明月般疏朗俊逸的面容,这时候难得地脸色很不好看。
看见绮里晔上来,第一句话便是充满责怪和不悦之意的质问。
“你怎么又让她落进即墨缺手中了?”
语气里颇有一种跟他平日里气质截然不同的尖刻,还带了一点鄙夷,只差没直接赤果果地讽刺绮里晔怎么连最基本的保护好水濯缨都做不到。
绮里晔:“……”
前言收回,他还是一剑砍了柳长亭算了。
他保护没保护好水濯缨那是他的事情,这小子算哪根葱,有什么资格来这么质问他?
但他终于还是硬生生地忍住了一下子冲起三丈高的怒火,甚至连反唇相讥回去都没有,因为现在理亏的人是他。柳长亭说得没错,就是他没护住水濯缨,才让她屡屡落进即墨缺的手中。
“这你不需要知道。”绮里晔咬牙切齿,“你来找我就是问这个的?”
柳长亭刚刚见到绮里晔的时候,因为担心水濯缨的安危,语气不自觉地就放重了些,这时候也才一下子意识到自己并没有什么立场来责怪绮里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