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国妖王宠毒妃-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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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都不想地自己进入随时会有倒塌危险的矿洞,那是普通女子的做法,不是她的。
但他也许忽略了,绮里晔是她最爱最重视的人,她所有的行为习惯在绮里晔那里都是特殊的存在。关心则乱,在遇上这种事情的时候,她的反应也许就和一个普通女子一模一样。
“让矿山上的人停手!”即墨缺霍然转身,对后面的暗卫下令,“这段时间内不得再炸毁矿山!”
矿洞是他提前安排在那里的人以炸药炸塌的。但是不能发出过大的爆炸声音,否则很容易被发现,所以也不能布下太多的火药。整座矿山实在太大,第一次炸塌的时候只塌下去三分之一的地方,里面的矿洞似乎还没有完全被掩埋。也就是说,里面的人还是有存活的可能。
所以还有人留在矿山上,见到有人进矿洞救援的时候,就再次制造二次垮塌,拖慢救援进度,里面的人活下来的可能性就越小。
暗卫立刻领命而去,然而还没消失在即墨缺的视线中,下面矿山里又传出了一阵轰隆隆的坍塌声。
即墨缺脸色骤变,转头望去,矿山果然出现了第三次坍塌。
而且这次坍塌正是靠近矿洞洞口处,也就是水濯缨和一行“蛇信”暗卫刚刚才走进去的地方!
下面矿洞外的士兵们大惊失色,没想到这第三次坍塌竟然这么快说来就来,而且又堵上了他们刚刚才挖通的洞口。
“……快!快挖进去救人!皇后娘娘还没有走到深处!”
这一次的坍塌并不严重,只花了不到一炷香时间,矿洞洞口就被再次挖开了。士兵们一看见里面的景象时,差点被吓得三魂飞了七魄。
矿洞通道这次几乎完全被埋了起来,水濯缨和那些“蛇信”暗卫们才刚走进去一段,正好就在倒塌的位置下面,所有人都被掩埋在一片尘烟弥漫的碎石和泥土中,毫无动静。
“快!快找出皇后娘娘!”
即墨缺从山上赶下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便是一个生死不明的女子被士兵们从矿洞里面被带出来,似乎是身上受了多处重伤,满身都是和泥土混合在一起的鲜血,变成粘稠的血浆一滴滴地往下流,滴落了一路过来。
“皇后娘娘受伤了!……岑山诡医!快请岑山诡医过来!”
水濯缨身上的伤势看过去极重,之前被埋在乱石堆里,胸口、后背、四肢上似乎都被石块砸伤,到处一片血肉模糊,鲜血淋漓。脸上也全是泥土和鲜血,看不出脸色如何,只是仿佛已经命在顷刻气若游丝,随时有可能会断掉。
晏染自己也受了重伤,现在状态很差,本来并不适合再给别人医治。但这时候周围只有两个从涿州城里请过来的大夫,涿州城只是个小城,本来也出不了什么名医,这两个大夫的医术恐怕还比不上他状态最差的时候。
水濯缨现在情况危急,没有办法,他也只能咬牙硬撑着上去给她查看伤势。
“站住!”
“来者报上姓名身份来!”
“等等,你是……你是西陵皇!”
前面的士兵群中突然起了一阵震惊和骚动。一个身着暗紫色锦袍,容貌俊雅如玉的男子,带着一行人急匆匆地赶过来,立刻有将领认出,这竟然是西陵皇帝,即墨缺。
“保护皇后娘娘!”那将领顿时大惊,“让山下军队全部上来!”
东仪和西陵关系破裂,西陵皇觊觎皇后娘娘,屡次想要加害皇上,这已经是全东仪人尽皆知的事情。现在西陵皇出现在这里,说不定这一次矿洞倒塌也是他的所为!
将士们顿时在水濯缨和晏染前方排开了防线,剑拔弩张,全神戒备地对着即墨缺。
即墨缺的面容上此时已经没有了一贯的温润平和之色。他平日里下命令的时候也是和声慢语,喜怒不形于色,仿佛永远不会带上任何波澜,然而这时候开口的语气却是简短而斩钉截铁,带着从未有过的森冷。一听之下,竟然有种巨大的震慑之意,令人下意识里不敢违逆。
“让开,朕是来救你们皇后的,她需要朕手里的药。”
那些将士哪里肯信他,尽管在他的面前不由自主地有种想要退后的感觉,却还是硬撑着站在原地:“站住!不准再进半步!”
即墨缺头也不回地朝后面的众护卫略微使了一个眼色,随即便大步往前走去,那些护卫们立刻跟众将士对斗起来。
即墨缺随行带来了十几个高手护卫,“蛇信”暗卫们都在矿洞里面没有出来,那些涿州将士不过是一般的将领士兵,哪里是西陵护卫们的对手。即墨缺一路旁若无人地走过去,没有受到任何阻拦,脚步都没有缓慢一下。
晏染没顾得上后面的情况,这时候正在给水濯缨诊脉,即墨缺上前简短地打了一声招呼。
“岑山诡医,好久不见。”
晏染回过头淡淡地望着他:“西陵皇。”
这两人很明显以前是相识的,但这时候什么也没有多说。即墨缺的目光落在洞口躺在担架上的水濯缨身上,眸色更沉更暗,深不见底。
她伤成这样,是因为绮里晔。
他原本以为,水濯缨会派人从矿洞里面找出绮里晔,对于一个尚未完全倒塌的矿洞来说,这顶多也就是多花一些时间的事情而已。绮里晔可以被找到,但要么已经死了,要么就是重伤,否则也不会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动静。
死了自然是最好,要是重伤的话,现在唯一一个医术最好的岑山诡医晏染自己都受了伤,也没法给绮里晔治疗。而他的手中有着再重伤势都能治愈的优昙婆罗花,到时候他和水濯缨必然便有谈条件的余地,这其中能衍生出来的手段多得是。
但他没有料到,水濯缨自己进了矿洞,而且是伤成这般模样出来。他本来给绮里晔准备的优昙婆罗花,只能先给她用。
即墨缺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小小的黄金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颗指头大小的乳白色珠子,泛出柔和的珠光,看过去就跟特大颗的珍珠没什么两样。只是并非圆润光洁的球形,上面似乎有隐约的微微突起,像是一颗裹得非常紧的球状花苞。
这便是他当初从地下宫殿里取出的优昙婆罗花。
后面一个护卫递上来一袋烈酒,即墨缺把黄金盒子里的优昙婆罗花取出来,放进了烈酒袋子里,交给晏染。
“把伤口清理干净,一半外敷,一半内服。”
优昙婆罗花遇酒即溶,内伤和外伤都可以用,当然如果搭配其他药材制成丹药或者药散的话,效果其实可以更好,不过现在条件有限,而水濯缨的情况又实在危急,也来不及做那么多加工处理了。
晏染接过了那一袋药酒,即墨缺目光落到水濯缨的身上,突然脸色微变,隐约有了一种不对劲的预感。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矿洞之中突然犹如闪电般飞快地掠出了十几个人影,护在水濯缨的周围。一个个满身泥土和血迹,看过去像是刚刚从土里被挖出来一样,行动力却毫无疑问没有受到一点影响。
正是那些被掩埋在乱石堆里面生死不知的“蛇信”暗卫!
即墨缺一低头,地上全身一片血肉模糊,刚刚还昏迷不醒气若游丝的水濯缨,正接过晏染手中的那一袋优昙婆罗花药酒,缓缓坐起身来,对即墨缺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多谢西陵皇赠药。”
第86章 只要让你的尸体陪着我就够了
这时,从矿洞里面再次走出了几个人影,却是玄翼和另外一个“蛇信”暗卫,扶着一个真正昏迷不醒的人,正是绮里晔。
绮里晔外表上并不像晏染和水濯缨那样满身鲜血,看不出哪里有外伤,但脸色第一次苍白得全无血色,双眼紧闭,嘴角边倒是有一缕隐约的血痕。
他内力深厚,若非受了极重内伤的话,断然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那些“蛇信”暗卫拦在即墨缺和水濯缨之间,水濯缨安然无恙地从地上起来,带着那个装着优昙婆罗花药酒的酒袋,到了绮里晔身边,和玄翼一起扶着他缓缓地在洞口地上坐下。
她和“蛇信”众人进矿洞的时候,正遇到另一个之前带领绮里晔等人进洞穴的涿州将领,带着绮里晔从里面出来。
当时她第一眼见到绮里晔的时候,心脏都差点跳出胸腔之外。
绮里晔身上没有外伤,但据那个将领所说,他们在矿洞里面的时候,上方一块足有数千斤重的巨石当头朝他们砸落下来,绮里晔以内力生生震碎了那块巨石,自己却也因此而身受重伤。
他们周围几个人这才得以没有被砸成肉泥,好不容易才在被堵住的矿洞里面挖出通道来,带着绮里晔来到洞口处。
这种被震出来的内伤,损及五脏六腑,比外伤来得更加可怕。水濯缨去探绮里晔的脉息时,他的身体都是凉的,脉搏只剩下几不可察的一点点,呼吸也是微弱如游丝,随时有可能会断。
这种程度的重伤,晏染在正常情况下想要治好都要费很大一番时间心力,更不用说现在晏染自己都受了重伤。矿山周围条件又简陋,跟岐黄司根本没得比,需要什么都难找。
绮里晔的状态糟糕至极,不知道还能撑多长时间,救不救得他回来都难说。
水濯缨在这一瞬间,头脑竟然出奇地冷静,仿佛有另外一个灵魂从她那个心急如焚的身体里面分裂了出来,沉着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即墨缺既然设下了这个陷阱,必然不会设了之后便置之不理,很可能就在这附近看着这边的状况。矿山坍塌,绮里晔安然无恙的可能性固然很小,但也并不一定能置他于死地,即墨缺必然也有两种准备。
她记得即墨缺从地下宫殿里面带出来的优昙婆罗花有好几朵,他的身体病弱,就算先给自己用的话,用一朵也就够了。如果绮里晔是受伤的话,以即墨缺的行事风格,最有可能做的就是以他手中能够治愈重伤的优昙婆罗花,来向她提出条件。而这优昙婆罗花,应该就被即墨缺随身带在身上。
水濯缨立刻便让跟进来的“蛇信”暗卫以掌力打塌了矿洞洞顶,再次埋住矿洞入口,然后在里面假装成被坍塌埋住,身受重伤命在顷刻的模样。她身上的那些血,都是“蛇信”暗卫泼在她身上的,因为满身都是泥土,所以一眼看去只见一片血淋淋的狼藉惨烈,像是伤势极重。
即墨缺不想她死,看她重伤垂危,必然会拿出优昙婆罗花来救她。其他“蛇信”暗卫也假装被埋在土石之下,即墨缺带来的人手解决外面那些涿州将士已经足够,便不会防备她。
绮里晔已经毫无知觉,水濯缨怕浪费了药酒,自己先含在口中,然后再嘴对嘴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喂给绮里晔。
他的伤主要是内伤,不需要外敷,之前那份文献上写到优昙婆罗花单独服用药性猛烈,肯定不能一口气全部喂下去,必须一次一次慢慢来。
矿洞洞口外面,打斗已经停止了。即墨缺带来的护卫和“蛇信”暗卫们实力相差无几,双方都没有得到主子的明确命令,都只是对峙在那里,谁也没有动手。
即墨缺就站在几丈开外,隔着那些“蛇信”暗卫,望着这边的水濯缨一口一口地喂药酒给绮里晔,眼中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笑意很温柔很平静,看过去丝毫没有森冷愤怒的感觉,但是倘若此时有人对上他的目光,连骨髓的最深处都会被黑暗的寒冰冻结,如坠地狱,万劫不复。
水濯缨给绮里晔喂下去几口优昙婆罗花药酒之后,晏染再次给绮里晔搭脉,很快便感觉到绮里晔的脉象渐渐强盛有力起来,呼吸也变得平稳清晰了。
“你也喝两口。”水濯缨把药酒袋子递给晏染,“你的伤势也不轻。”
晏染摇摇头:“我的伤没什么大碍,先等绮里晔真正好起来再说,他伤得太重,恐怕这一朵优昙婆罗花只够他一个人用的。”
水濯缨之前看那份文献上,确实有写到一朵优昙婆罗花可救一人之命,倘若可以分给多个人用的话,应该就不会这么写了。绮里晔的伤势已经危及性命,把他救回来,应该就算是救了“一人之命”。
水濯缨点点头,对玄翼说:“先准备带绮里晔回涿州城,把白翼从崇安叫过来,晏染也需要休养。”
随即她便站起身来,转向即墨缺,语气十分平淡。
“西陵皇已经赠了药给本宫,还不打算离开?这里是东仪国境之内,西陵皇带来的应该就只有眼前这么多高手,在这里时间耽搁长了,等本宫调来的东仪大军一到,想走恐怕就走不成了。”
并不是她想放即墨缺走,眼下他们双方是势均力敌的状态,要是在这里就动起手来的话,谁也讨不到任何好处。而且她这边还有一个身受重伤的绮里晔,现在急需回到涿州城去安顿下来,经不起任何折腾。
她只能指望即墨缺别在这个当口上发疯,宁愿把自己的性命留在东仪,也要在这里继续纠缠下去。
“多谢缨儿提醒。”即墨缺的语气平静得像是两人在再平常不过地闲谈,“我很快就走。”
他的目光落在水濯缨的小腹上,眸色微深。
“你和东仪皇在一起至少也有一年多时间,至今未有子嗣,我猜,你们寻找优昙婆罗花就是因为这个吧?”
水濯缨没有回答。她早知道即墨缺能猜得到这一点。
“我那里还有三朵优昙婆罗花。”即墨缺语调温和地说,“缨儿什么时候需要,随时可以来西陵向我拿。”
“好。”
水濯缨也答得从容。
即墨缺手里的那三朵优昙婆罗花,恐怕是这世界上最难拿到的东西,她如果真去西陵想要偷取或者夺取的话,要付出的也许将会是难以想象的巨大代价。
但横竖她现在又不是急需,这件事情大可以慢慢筹谋。况且燕岭那边还有一个蚩罗墓没挖出来,要是里面也有优昙婆罗花的话,首选自然是蚩罗墓,无论什么样的机关陷阱重重危险,都不见得比即墨缺来得更可怕。
当然,即墨缺这边她也可以想想办法。他以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