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国妖王宠毒妃-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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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濯缨被绮里晔揽在怀里,本来是想回答,结果绮里晔一把捂住她的嘴,顺便把她的眼睛也给遮上了:“不准再跟他说话!”
水濯缨:“……”
“不劳西陵皇操心。”绮里晔冷笑,“本宫的爱妃如今跟西陵皇没有一点牵连,西陵皇担心自己为好。”
绯翼上次从南疆传信过来,已经传来了红坠蛊的解法,是以毒攻毒。先让带着阳蛊的人中南疆的一种蛇毒,阳蛊惧怕这种蛇毒,如果这时候中了阴蛊的人恰好就在旁边的话,会唤回阴蛊,一起从人的身上离开,蛊自然也就解了。
这方法说起来很简单,但即墨缺人在防守严密的宫中,要让他中毒如果有这么容易,柳长亭也不至于这么多年都没有报仇成功。
绮里晔的暗道当时已经开到了皇宫下面,只是出口位置不好定。他不能自己去刺杀即墨缺,因为他对即墨缺下杀手的话,即墨缺立刻就会反应过来他这是在给水濯缨解蛊,到时候必定会在水濯缨身上下更多的牵制。但是派其他暗卫去的话,武功终究还是差他太多,难保成功。
所以他才把唯一一个武功可以跟他比肩的柳长亭叫了过来。柳长亭很熟悉西陵皇宫内的地形,帮他把密道开到了泰安宫和水濯缨居住的端华宫附近。
他让人在暗道里面写字留言,水濯缨使用透视能力的时候,就可以看得到暗道里的信息,然后用脚步声来作为回应。习武之人耳力大多远比常人灵敏,在地下足以把地面上传来的脚步声听得清清楚楚,也能分辨出其中的快慢和位置区别。水濯缨不过是经常在外面走动,看过去并无可疑之处,就算有再多的宫女盯着她,也盯不出什么异常来。
双方就是靠着这种方法来联系。在水濯缨的指引下,他把暗道开到了泰安宫后面的那片竹林里面,从假山山洞里面开口出来。
然后水濯缨故意在他们准备开始刺杀的时候,拉着即墨缺在竹林里面逗留许久,并且停在他们暗道出口处的那处假山旁边。柳长亭从假山中直接出来,就算即墨缺身边的暗卫们数量再多武功再高反应再快,也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拦住柳长亭。
当然这个时候柳长亭不能真的杀了即墨缺。他的长剑上带有绯翼从南疆传过来的蛇毒,另外为了混淆即墨缺的感觉,还故意混合上了其他几种互不相克的剧毒,确保不会一下子就把即墨缺毒死,但是也能让他受一场大罪。
这之后水濯缨只要找个理由待在即墨缺身边就可以了。到昨天早上即墨缺醒来的时候,她身上的阴蛊已经被阳蛊唤回,等于就是红坠蛊已经解开了。
至于盛京城中御道上这两处埋伏,反正红坠蛊已解,水濯缨的性命不再受即墨缺这么紧密的牵制,绮里晔和柳长亭便可以无需顾忌地对即墨缺下杀手,在这两处埋伏上也花了大力气。
但他们没有想到即墨缺出城受降竟然还要带上水濯缨,险些连着水濯缨也一起杀了,幸好最后没有事情。
即墨缺之前用红坠蛊的时候,并不知道红坠蛊还有这种解法,这时候从头到尾连在一起想下来,也明白了八九分。
他微微笑了一笑,本来想要说什么,但这时候毒气已经上行到心脉,一开口就是大量黑血从嘴角流出,胸口处剧痛得几乎完全失去了知觉,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绮里晔知道现在已经杀不了即墨缺。即墨缺手下同样是人才济济,再加上宫里的太医,这余毒发作反噬,虽然严重,怕是也要不了他的性命。
但是来日方长,就算即墨缺成了西陵皇帝,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两样,他的十八狱会一直等着即墨缺。
陆曼在十八狱里的记录已经破了三年,现在就等即墨缺再来破更高的记录了。
绮里晔抱着水濯缨转身离开,连眼神都没给柳长亭一个。
柳长亭在夜色里望着水濯缨被绮里晔抱着远去的背影,那一瞬间,他身上一贯犹如流云般飘展浮动,无风时也带着三分飒然当风之意的一身青衫,似乎有了片刻间的凝滞。
犹如风停云歇,万籁俱寂,一切像是凝固般定格静止。
但他很快回过身来,长袖拂过,对着即墨缺洒然一笑。
“西陵皇,后会有期。”
……
绮里晔抱着水濯缨回到了容宅,才放开遮着她眼睛嘴巴的手,他不但不想她再和即墨缺说话,就连看都一点也不想她再看即墨缺一眼。
她跟晏染在海岛上两年,是为了治病,而且晏染早就已经心有所属,他都还是觉得极度不爽。现在即墨缺把她带走这么长时间,还明显有对她居心不良的意思,他对她在宫中的情况一无所知,更是简直让他有一种想要毁灭世界的冲动。
水濯缨哭笑不得:“放心,我也一点都不想再看见即墨缺。”
绮里晔哼了一声,看见水濯缨身上穿的那一身烟霞紫鸾鸟朝凤如意云纹大袖宫装,竟然是西陵皇后身份才能穿的规制,顿时眸色一寒,周身杀气更盛。
“这是西陵皇后的宫装?他为什么让你穿这个?”
水濯缨顿时一阵头疼,暗自后悔刚才没有动作快点,在御辇上就把这一身宫装给脱了。
她人在宫中,即墨缺只给她提供皇后的服饰,她根本没得选择,总不能天天只穿着一身中衣在外面晃。但要是直接告诉绮里晔,即墨缺想要立她为皇后,绮里晔恐怕会立刻去踏平了西陵皇宫。
斟酌犹豫半天,一来实在编不出合适的理由,二来即墨缺现在还没死,这个事情迟早会瞒不住绮里晔,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死早超生,还不如现在就告诉他。
“那个……”
她支支吾吾地想找一种比较委婉的说法,结果想来想去不管她措辞说得多委婉,对绮里晔来说似乎都没有什么两样,干脆眼一闭心一横。
“即墨缺说想要立我为西陵皇后,我也猜不出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不过我在宫中住的就是皇后住的端华宫,穿的也是皇后的服饰。”
绮里晔派进皇宫的暗探,并没有渗透进后宫,只打听出了水濯缨住在皇帝所居的泰安宫旁边,而不知道就是皇后住的端华宫,不然他早就问了。
水濯缨硬着头皮说完,半天没等到绮里晔的回答,鼓足勇气大着胆子抬头去看他,看了一眼之后瞬间觉得自己还是没看的好。
“他想立你为皇后?”绮里晔的冷笑比在地狱里沉睡了千年万年之后醒过来的恶魔还要阴森恐怖,“倒是真敢想……当本宫是死的?”
他同样作为男人,倒是凭着第一直觉,猜到即墨缺要立水濯缨为后应该并没有什么其他目的和计谋。
以即墨缺一贯的行事风格,要立妃立后的话,挑的应该是朝廷中有实权的公侯官员之女,或者是其他国家的皇族女子,用以平衡朝中局势,稳固周边关系。毕竟一段好的联姻,能带来的利益不容小觑。
而立水濯缨为后,他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好处,反而会有巨大的妨害。即墨缺的手段再深沉再匪夷所思,算盘也不是这么打的。
上次紫翼说到即墨缺在璟王府里面对待水濯缨的态度时,就已经让他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任何人都有感情,不可能会永远保持理智,永远只计算最大化的利益,永远只以常理度之。
水濯缨大约就是即墨缺不能以常理度之的地方。
水濯缨对即墨缺没有一点好感,这一点绮里晔倒是放心,但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觊觎,并且居然还想立为皇后,仍然让他脑海里一瞬间掠过了十八狱里面最惨烈最残酷的数十种酷刑,恨不得即墨缺能一人分身成数十人,一一试过一遍。
他故意把自己和水濯缨的流言传得天下皆知,就是为了让其他男人不敢对她起任何非分之想,毕竟有哪个男人会接受一个跟女人有着暧昧关系的惊世骇俗的女人,更何况对象还是更加大名鼎鼎惊世骇俗的东越皇后。
即墨缺应该还不知道他是男子,不得不说,这口味也是够重。
第90章 你的存在就是你最大的错误
水濯缨见绮里晔没有把即墨缺想要立她为后的事情怪罪到她头上来,二话不说先收拾她一顿,先松了半口气。这死变态虽然小肚鸡肠到丧心病狂的程度,但看来还不至于这么不讲理,她明明这么无辜什么事情也没干,还要在她这里算账。
刚刚觉得有那么一点点欣慰,绮里晔凉飕飕道:“先换一身衣服去,你身后有血迹染到衣服外面来了。”
水濯缨回头一看,身后的宫装下摆处果然有一点点红色的血迹渗透出来,不过在烟霞紫色的宫装上面并不是很显眼。
她的大姨妈现在已经来得很准时,不过这几天她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也没去留意大姨妈什么时候会来,没做任何防护措施。刚刚这一路过来,大约是动作太大太剧烈,姨妈血都从衣服里面渗透出来了,而她自己还没什么感觉。
水濯缨顿时回过神来,抽着嘴角望向绮里晔。
“你是因为看到我月事来了,所以没有一回来就把我往房间里面拖?”
绮里晔:“不然呢?”
水濯缨嘴角抽得更厉害:“我还以为你觉得不是我的错,所以放过我一次……”
“爱妃,你想多了。”
绮里晔轻柔地抚上水濯缨的脸颊,美艳妖异的凤眸中带着笑意,语气放得格外温和,温和得令人全身发毛。
“本宫想要收拾你,根本不需要你犯什么错,你的存在就是你最大的错误。不过当然,你犯了错本宫会更喜欢,因为本宫可以更尽情地惩罚你。上次中红坠蛊的时候,你是怎么对待本宫的,本宫还记得清清楚楚……反正也弄不死你,是不是?等到你月事走了之后,本宫保证不会弄死你的。”
水濯缨:“……”
她好想不存在。
……
绯翼在南疆找到红坠蛊的解法之后,这段时间里已经从南疆再次来到盛京。白翼先给水濯缨检查了一遍,绯翼又再给她检查了一遍,确认她身上没有任何病症、毒素、蛊虫或者其他乱七八糟的隐患,一行人才启程离开西陵。
绮里晔本来是想直接带水濯缨回东越,但她坚持要先回一趟夏泽。
水今灏两年没看到她,肯定十分挂念,她被即墨缺困在西陵的事情,绮里晔都没有告诉水今灏,水今灏一直以为她还在海岛上。现在她逃出来了,也应该回夏泽去报个平安,让水今灏放心。
水濯缨如今身体大好了,已经可以大部分时间都和绮里晔一起骑马,不必只能坐在马车里。而且现在是八月多,天气凉爽,不冷不热,一整天都可以赶路。行进速度比以前快得多,四天之后就到了夏泽境内。
水今灏提前得到她到夏泽的消息,出徽阳城来接她,
两年未见,水今灏的外貌没有什么变化,气质倒是变得更加稳重威严了许多,一身都是上位者的气场。
夏泽以蓝色为尊,水今灏穿的是一身色调沉稳的湛蓝色皇袍,银白澜边,袍袖和衣摆上广绣海水暗纹。这种衣袍很适合他的气质,看过去犹如青空碧海,沉稳中带着一股洒洒然的空阔浩瀚之气。
“缨儿!”
水今灏一见水濯缨出现在城外,顾不得身份,迎出了城门外,亲手将水濯缨从马背上接了下来。
绮里晔右手手指下意识地抽动了一下,像是很想把水濯缨从水今灏手里抢回来,看在两人是骨肉至亲,而且又两年没见面的份上,还是自认十分宽宏大量地忍了。
“长大了。”水今灏眼中带着笑意,望着水濯缨,“两年就成大姑娘了。”
“女大十八变。”齐望月也笑着从旁边走上来,“缨妹妹这一回来,夏泽第一美人的位置再没有第二个人敢坐了。”
齐望月穿的已经是一身夏泽皇后的服饰,色调稍浅一些的湛蓝色月华锦叠领大袖宫装,同样也是广绣海水暗纹,和水今灏身上的皇袍相配。头上未戴凤冠,只插了一对九尾凤钗,并无其他饰物,不过是为了彰显身份而已,远没有一般的夏泽皇后穿戴得那么华丽繁复。
不过她这身皇后的服饰虽然漂亮,但穿在她的身上,掩盖了她原有的英姿飒爽之气,其实还没有以前她穿着侠女的短打劲装时那么好看。这还是她已经将服饰简化了很多,要是穿真正的皇后正装出来,恐怕会更加不合适。
这两年里,水今灏费了很大心力,坚持要立齐望月为后,一年前终于力排众议,真的让齐望月坐上了皇后之位。但是后宫只有齐望月一人,不纳其他任何妃嫔,这一点要做到更加困难,下面百官们还是天天劝谏,惹人烦得很。
幸好齐望月在五个月之前有了身孕,现在已经看得出凸出的小腹。夏泽历来有皇后怀孕时皇上不能纳新妃的规矩,百官们才消停了一阵时间。但也只是暂时而已。
“是过得挺快的。”水濯缨笑道,“我一回来,没几个月就要当姑姑了。”
齐望月一下子红了脸,不过眼中还是泛出喜悦而温柔的光芒来,下意识地低下头,望了一眼自己凸出的小腹。
她和水今灏走到一起,尽管有着百般波折阻碍,现在两人过得都还并不安稳。但水今灏确实是一心一意地对她好,千方百计地给她争取到了作为正妻的皇后之位,并且顶着巨大的压力,没有纳任何一个妃嫔。她也从未后悔过嫁给他。
现在两人有了孩子,一想到腹中正在慢慢成长的小生命,她更是觉得纵然前方有再多艰难险阻,荆棘刀刃,她都可以无所畏惧地一往直前。
“我已经让宫人把你的重华宫准备停当了。”水今灏看水濯缨打趣齐望月,笑着插进话来,“以后应该不用再走这么久了。”
“爱妃不会在夏泽久住的。”后面一个凉飕飕阴森森的声音传来,“她很快就要跟本宫回东越了。”
说话的自然是绮里晔。水濯缨三人在那边久别重逢,聚首谈笑,像是亲密无间的一家人,他倒被一个人排除在外面,这种感觉让他酸溜溜的十分不爽,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