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有旨:暴君,速侍寝!-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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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夜,狂风暴雨。
没有人知道皇陵那边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皇上怎么了。
只有龙吟宫少数几个人了解那么一点点的内幕——很晚很晚、将近天亮的时候,皇上才从宫外回来。而白天被他带出去的皇后娘娘却不见了。
被皇上带回宫的还有另一个人,长得……很像几年前死去的大公主。
也刚好叫如笙。
可是人死怎么可能复生呢,所以这位姑娘一定只是长得跟从前的大公主一样而已。
那么,皇后娘娘去哪儿了?
没有人知道。
且在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关于皇后娘娘的行踪,彻底成了谜。
就连“皇后娘娘”这四个字,都成了众人不敢再提及的禁忌。
所有人都明显的感受到,帝王脸上的表情一天比一天冷,离他三尺都能被冻死,看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堆死物。
雷厉风行,没有人再敢惹怒他。
距皇后娘娘失踪的日子久了,那些个胆大的便忍不住再次提出充盈后宫的建议,哪怕不是从外面选秀选妃重重考验,就只是给如今后宫里的那位一点名分,也好啊!
至少这样能让他们看到希望。
可是头一个提出的人就这么被罢了官,抄了家,连罪名都不需要,帝王是不加掩饰的以“暴”镇压。
于是后来,关于“后宫”二字,也无人敢再提,后宫就这么一直空着。
…………
三年后。
夏梵音觉得她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面,她遇上此生最爱也是最恨的男人,给了她所有又剥夺她的所有,最后将她的孩子也杀死。
不管她怎么哭、怎么哀求,剧痛的感觉都始终萦绕在她的周身挥之不去。
她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睛,入目便是一片雪白剔透的晶莹。
夏梵音愣了一下,抚摸着这片剔透的晶莹,寒意从指尖袭来,她如梦初醒般猛地一惊。
好冷,是冰!
这不是梦!7
第679章 不然,你还得死一次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
四肢都使不上力,整个人快要被冻死了。
夏梵音努力活动了一下冰冷僵硬的四肢,用力的想要推开身上的板,可是她用力太大,那块冰板好像忽然一下直接朝她碎了下来!
“啊——!”
剧痛袭来,夏梵音蓦然睁开眼睛。
入目便是一张诡谲的青铜面具,正寒森森的对着她。
她反应了好几秒——原来还是梦!
而且是梦中梦,那一下痛觉是被他打的!
夏梵音猛地瞪了他一眼。
半个月前,她在冰棺中醒来,由于待久了四肢麻痹,根本打不开棺材板儿,就在她以为自己会死在冰棺里的时候,被眼前这个说不上是朋友还是敌人的男人捡了回来。
这个人曾经帮过她也曾经伤过她,这一次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又救了她,而且还知道她的身份。
可是为什么她又重生了?
而且好死不死的,回到了第二世的身体里——她怎么也没想到,师父会将她的“尸体”放在千年寒冰中,就跟那个如笙被安置的环境一样,不腐不烂不化。
给了她新生的机会。
可惜活过来的只有她而已,她的孩子……终究难逃厄运。
夏梵音睫毛一颤,伴随着心底密密麻麻的抽疼,她的眼底蓦然闪过一丝刻骨的寒意。
“啊……”
她的脑袋上又挨了一下。
思绪被打断,她冷冷抬头,“你干什么?”
十一面无表情的对上她的目光,“第一次你做恶梦,所以我才把你打醒。这一次你发呆走神不肯吃药,所以我把你打回来——你该吃药了,这位姑娘。”
夏梵音没好气的看着他,男人便把药喂到她的嘴边,边喂边道:“再过两日,你就能动了。”
“嗯。”
她问,“为什么救我?”
男人动作微顿,“顺手。”
夏梵音哦了一声,“谢谢。”
“就当是我曾经刺你那一剑,如今还你的。”
就当是牺牲她救了如笙,如今还她的。
男人敛下眸,一勺一勺的喂她喝药,直到一碗药见底,才道:“我是巫族的人。”
夏梵音的表情就这么僵住了。
如果不是她的手不能动,她一定忍不住狠狠掐着他,质问他跟那个玄凌什么关系。
虽然她不知道在那件事情里面玄凌起了什么作用,但至少是助纣为虐。
这个人可以不杀,但是权倾九……
她说过,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
夏梵音闭了闭眼,睁眸时,眼底闪过猩红的冷意,“然后呢?”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男人将药碗放在一边,淡淡的道:“不过我跟玄凌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权倾九是我的仇人——如此说来,我们应该算有共同的敌人。”
“所以呢?”
“………”
他低眸扫了她一眼,“你要报仇可以,不过报仇之前得先养好身体,并且在三个月之内把你上一世的身体偷回来。”
“什么?”
她震惊的看着他,“偷什么身体?你要干什么?”
男人沉吟片刻,恶意的扯开唇角朝她笑,“不然,你还得死一次。”7
第680章 可惜她再也不会回来了——是他亲手将她推开的
男人沉吟片刻,恶意的扯开唇角朝她笑,“不然,你还得死一次。”顿了顿,“可能还不止一次。”
呵呵。
夏梵音觉得她那点一笑泯恩仇的心思已经随着他这个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
“为什么?”
她面无表情的问了句。
男人嗤道:“你以为宿命是这么容易躲得过的?那世上人人都可以长生不老,重获新生了。”
夏梵音晃了下神。
是啊,宿命要是这么容易躲过,她就不至于连个孩子都保护不好。
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可以逆天改命的天才,只是个爱恨情仇都再正常不的普通人,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既然恨意难消,那正好她也想不到什么其他事情可以做。
男人又看了她一眼,“没问题的话,两日后启程。”
…………
夜,北狄皇宫。
龙吟宫内灯火敞亮,明明已经入了深夜,却好像仍是白昼一样。
明黄的身影坐在龙案后面,身姿笔挺,俊美的容颜在摇曳的烛火中笼罩着一层晦暗的光,他面无表情的批阅奏折,好像周围发生的任何事都无法撼动他。
小全子在旁伺候,闲着没事盯着男人的侧脸,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当然,这口气他只敢叹在心里。
自打那一次皇上带着娘娘出去,却独自一人回来以后,他就再也没见皇上笑过。
是因为娘娘走了吗?
娘娘似乎一直想走,可是当时孩子都没几个月就要生了,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呢?
如今什么都变了,什么都没了。
哎。
这次他没控制住,一声微不可觉的叹息。
可权倾九还是察觉到了,朱砂笔写完最后几个字,掀眸看了他一眼,“下去吧。”
小全子一个激灵,“皇上,奴才不累!”
男人眸色转冷,“朕累了,滚出去。”
“……是。”
小全子委委屈屈的走后,权倾九就搁下笔,面无表情的起身走进內殿。
床头摆着两个玉玩偶,一男一女,血红的颜色鲜艳分明。
女娃娃的面前,还放着一枚镶着金边的戒指,是她曾经摔碎过后来又被他修好的。
权倾九看到它们,晦暗的神色中才出现几丝崩裂的变化。
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将那枚戒指拿起来,紧紧的握在手心,又轻轻碰了下那两个栩栩如生的血玉娃娃——这几乎已经成为他三年来每一晚必做的事,成了习惯。
习惯?
她曾经似乎很有兴趣培养他某些方面的习惯,好像这样就能将她永远放在心里。
他从前只觉幼稚,如今才蓦然惊觉,原来这真的就是人之本性。
习惯真是种可怕的东西。
权倾九敛下眸,薄唇轻启,无声的默念。
小七。
他哑笑一声,可惜她再也不会回来了——是他亲手将她推开的。
…………
两日后,夏梵音终于能动了。
不过那天她没有声张,只是在男人给他喂药之后,淡淡的掀眸扫了他一眼,“谢谢。”
男人眸色未动,漫不经心的道:“这么多天了,现在才说不嫌迟么?”7
第681章 不好意思,被我认出来了
她顿了顿,“你不是说我两日能动,为什么现在还不能动?”
“就这两天了,急什么?”
“……可是我脖子很疼。”
“………”
夏梵音觉得这男人脸上已经露出几分不耐,自从上回在十里坡刺了她那一剑之后,这男人已经懒得掩饰他骨子里的那点冷漠和暴力。
不过,他还是低下头,将她往上拎了一下,似乎想要检查她的后颈。
可就在这个时候,夏梵音右手一动,飞快的将他的青铜面具往下一扯。
男人眼神骤厉,她的手脚知觉才刚恢复本来就很难一击即中,所以面具并没有从他脸上脱落,只是露出部分额头。
他又飞快的将面具戴回去,语气蓦然冷下来,“夏梵音,你是不是找死?”
危险与凌厉的气息还是在空气中不可抑制的蔓延开来。
她也不在意,虽然面具没扯掉,但是……
夏梵音淡定的看着他,“你真的叫雾落吗?”
男人的视线更阴狠冷慑,仿佛要将她穿透。
她弯了弯唇,“不好意思,被我认出来了。”
呵。
静止的空气中,男人盯着她看了须臾,忽然扬手,将脸上的青铜面具缓缓取下来。
夏梵音其实已经认出他了,所有她本不该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可是当那张诡异的带着阴沉气息的面具从他脸上摘下来时,她还是被他半边脸上的伤痕震慑到了。
半张脸清秀俊美,就是雾落平时的模样,半张脸像是被火烧伤,严重毁容。
她的眼底露出一丝震惊,睫毛颤动,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男人漠然的看着她,没有半点从前雾落那般温和或羞赧的模样,他只是讥诮的扯唇,“看到了,满意么?”
她又张了张嘴,“……是烧伤?”
“你倒是没瞎。”
“………”
两人都沉默了。
夏梵音抿唇,“你真的是南诏小王爷么?”
“假的。”
“你弄这么多假身份做什么?”
“与你无关。”
“………”
他这么说了,夏梵音当然也不会再问,淡淡的收回了视线,“那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起身出去,“……雾落。”
只是他小时候的名字,似乎叫落鹜——落霞与孤鹜齐飞的落鹜。
好像是那个男人起的名。
可是时间太久远,他自己都快忘了。
…………
这个小插曲就像是没发生过,唯一的变化是,雾落在她身边的时候,不再戴着青铜面具遮掩。
他就只是用假面将半边被毁的脸贴了起来,方便在外行走。
夏梵音虽然心理上知道,但还是不太适应雾落从一个柔弱的小倌变成南诏小王爷,又变成飞鹫宫宫主十一。可她如今就连追根问底的心思也没有,别人如何都与她无关。
她如今唯二的两个短期目标,一是偷尸,二是……杀人么?
夏梵音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变成这样不正常的人。
不管是现代还是师父给她的生活,从来就没有这么多的勾心斗角、生生死死。
“明日就该入京了。”7
第682章 何况,喜不喜欢还不一定呢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紧张么?”
“……不紧张。”
好像又有点紧张,只是这种紧张不是露怯和慌乱,只是浑身的血液都凝聚到了一处。
因为,很快就要见到脑子里死死惦记着恨不得要他死的那个人。
夏梵音没什么表情的勾了勾唇,“我这身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到活动自如的状态?”
雾落看了她一眼,“说不好,冰了太久现在都能活动自如你就知足吧,完全恢复到从前的轻功还要再等等……不过你也有优势,如今这张脸应该很少有人认得,你也不用担心权倾九能认出来。”
是了。
这张脸,只有师父和师爹还有小豆子认识,权倾九并不。
至于眼前这个人——巫族的,大概都不能用正常人来衡量。
…………
晚上他们找了间客栈投宿,第二天就入京。
繁华的街道依旧繁华,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
他们的计划本来是先去皇陵偷她的尸体——不出意外的话,她和如笙对换了生死以后,权倾九应该直接把她放那儿了,就在如笙原来躺着的千年寒冰室里。
不管怎么样,雾落也认为先替她保命重要。
可是好巧不巧的,当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发现四周被密密麻麻的官兵围了起来。
“怎么回事?”
夏梵音皱眉,“这里平时不会有这么多人。”
雾落嗤笑,“可能……他来了。”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夏梵音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男人目光淡淡的扫过她,尤其是注意到她眼底冰冷而阴沉的目光时,皱眉,“你可别现在冲出去啊,那是送死不是报仇——人家的箭能把你射成筛子。”
“我知道。”她咬牙。
“……我有办法,待会儿你先跟我上街。”
“干什么?”
“买衣服!”
…………
夏梵音起初还不知道他买衣服做什么,可是当男人问到她从前都穿什么衣服的时候,她就有点醒悟过来,皱了皱眉,“你确定这招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