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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媚公卿-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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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氏拍了拍他的手,责怪道:“休要如此说你妹妹。” 
她含着笑,向陈容说道:“阿容,这是你三哥,以后,你也阿微一样,把他当亲哥哥吧。” 
陈容依然低眉敛目地应道:“是。” 
她站了起来,朝着青年福了福,温驯地说道:“见过三哥。” 
陈三郎还在盯着她上下打量,闻言站了起来,还了一礼,笑道:“阿容不必多礼。” 
阮氏满意地一笑,温言唤道:“阿容啊,你三哥啊,可是个多才多艺的,你以后要与他多多亲近。至于那些举止粗疏言语无状的。还是 
少走动的好。”她可能是看到陈容着实迟钝,这话已说得很直白了。 
她说得这么直白,陈容还是听不懂。 
她愕愕地抬起头来,迷糊地望着阮氏,道:“举出粗疏言语无状的?谁呀?” 
在陈容的记忆中,除了她自己,她还真的不知道有哪个人,当得起这样地评价。 
阮氏盯着她迷糊的样字,眸中闪过一抹不耐烦。 
而坐在她身边的陈三郎,这时终于发现陈容的长相颇为诱人,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打量不休。 
在有点难堪的气氛中,那少妇站了出来,甜笑道:“好了好了,阿容,你伯母累了,我送你出去吧。” 
陈容差点吁出一口长气,她连忙站起,应道:“是。” 
少妇扭着腰肢,走在陈容的前面。 
来到台阶上时,少妇凑近陈容,压低声音说道:“阿容,带到你府中来的那几个,我们平素是不屑的。哼,就算她们身份上是嫡女,可 
看那修养那样貌,又哪里比得上阿容你?” 
至此,陈容才恍然大悟:原来阮氏说的是陈茜和陈琪啊,不对,陈微也是与自己走得近的。阮氏的话中应该包括她。 
少妇见到陈容终于明白了,笑容不再那么僵硬,她朝着房中瞟了一眼,又向陈容说道:“明日里,那王七郎是不是约了你游湖?” 
陈容怔怔地点了点头。 
少妇见她还是不明白,笑容一僵,她无力地压低声音,说道:“明日,就让你三哥送你去游湖吧。” 
陈容再次恍然大悟。 
她朝着少妇福了福,恭教的,干脆地应道:“是。” 
少妇满意地点了点头,亲切地说道:“回去吧。” 
“是。” 
少妇目送着陈容远去的衰影,大摇其头。 
那婢女走到她身后,忍笑道:“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迟钝的女郎。” 
少妇点了点头,叹道:“谁叫人家眼那王七看重她呢?你也知道,在建康,王家的声威,连皇室都不能相比!哎,三郎若是能得到王 
七郎一字之赞,对他的这次建康之行,是大有好处啊。” 
第70章 性情 
那婢女走到她身后,忍笑道:“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迟钝的女郎。” 
少妇点了点头,叹道:“谁叫人家琅琊王七看重她呢?你也知道,在建康,王家的声威,连皇室都不能相比!哎,三郎若是能得到王七郎一字之赞,对他的这次建康之行,是大有好处啊。” 

第二天,还没有到中午,陈三郎的马车已出现在院落外。一仆人站在拱门处叫道:“阿容,得动身了。” 
陈容在里面清脆地应了一声,抱着琴走了出来。 
当她走出拱门时,赫然发现隔壁的陈微伸出头来;正朝着她与陈三郎的马车好奇地张望而来。陈微显然对陈三郎有点畏惧,目光躲躲闪闪的。 
陈容走近时,陈三郎掀开车帘,瞟向她手中的七弦琴,当下他皱了皱眉头,道:“这琴如此普通,没的让人看轻了陈家。” 
说到这里,他探身从车厢里拿出一把做工精美,还装饰着珍珠美玉的七弦琴递给陈容,笑道:“幸好三哥我早有准备,阿容用这个吧。” 
琴递给她时,他的大手有意无意地在陈容白嫩丰腴的手背上摸了一把。 
陈容低眉敛目,她抱着自己的琴退后一步,浅笑道:“三哥过虑了,我这琴,七郎也见过的。“ 
陈三郎一怔,这才记起陈容可是当着众人对王七郎弹奏过凤求凰的,他摇了摇头,嘀咕道:“罢了,便依你的吧。” 
他把琴放回,双眼瞟了一眼陈容高_耸的胸脯,含笑道:“阿容,与你三哥同坐一辆马车吧,这样也可以让外人知道我们兄妹情深。” 
陈容摇了摇头,她含笑道:“多谢三哥,可阿容的马车已经备好。”她转过身,朝自己的马车走去。 
只是无意中一瞟,陈容便发现倚在门后探头探脑的陈微,在看向她和陈三郎的眼神中,有着小小的妒忌。 
陈容收回目光,提着裙套上了马车。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向着陈府大门驶去。 
陈三郎掀开车帘,对着马车中的陈容笑道:“听说阿容与王七郎在路上便相识了?还颇得他地着重?” 
车帘后,传来陈容清亮中透着媚意的嗓音,这种天生的嗓音与她的身形长相一样,在时人眼中是‘骚媚入骨’的。陈三郎眯着眼享受地听着陈容回答道:“王七郎宽宏雅量,阿容与只是与他说过两次话而已。” 

陈三郎应了一声,道:“天下士族望王家,王家谪仙有七郎。以妹妹的身份,能结识七郎这样的人,并得他地看重,实是幸运之至。” 
陈容听得出来,陈三郎想说的是,以她的身份,就算嫁给王七郎做妾也是高攀了。何况她还得到了王七郎的看重,就算是做妾,也是一个被为重的妾。 
她垂下双眸,暗中冷笑一声,却顺从地应道:“三哥所说甚是。”陈三郎盯着车帘后陈容绰约美妙的身影,心中有点痒痒,这个阿容论身形论长相,他这些年来接触的歌伎舞伎一个都比不上。更何况她比起那些身份低贱的女子,还多了一种士族女子的贵气和从容风度。说起来眼前这个妹妹着实是一个尤物,可惜是自己的妹子,真是可惜。 

好半晌,他有点惋惜地收回目光,记起了自己的大事,便笑着说道:“阿容见了七郎,可得向他引荐为兄。” 
陈容温柔地应道:“这是当然。” 
车轮滚滚中,两辆马车出了陈府,驶入了南阳城中。 
南阳城中,人声鼎沸中带着一种躁动,陈容掀开车帘一看,街道上,与前世时一样变得冷清得多,特别是那些店铺,很多都关了门。 
在陈容若有所思时,她的身边一暖,却是陈三郎示意马车靠近后向她倾身靠近。他目光灼灼地望着只隔了一臂远的陈容,苍白的脸笑得很热情,“妹妹在看什么?”说着说着,他朝着陈容深深一嗅,嘻笑道:“妹妹真是香啊,不知佩的是哪家做的香囊?” 

陈容悄悄地避远了些,敛眉顺目地回道:“三哥说笑了。” 
她缩到了马车的另一侧。 
陈三郎看到她远离自己,长叹一声,吟诵道:“繁华转眼成空啊。女人这一生,便如那开得艳丽的春花,最美最动人,也只有几十日的光景。哎在这种今日不知明日的世道,为什么不能及时行乐呢?妹妹你说是吧?” 

他温柔地望着陈容。 
马车车帘晃动下是陈容沉寂的面容,她淡淡一笑,回道:“花开花落终有时,这是天地常理。有一些花总是带着痴劲的,它的盛开,只是为了某一人,某一天。” 
这却是婉拒了。 
陈三郎收起笑容,道:“某一天?妹妹还在指望着嫁给七郎为妻?”声音中忍俊不禁。 
陈容垂眉敛目的,她没有回答,只是慢慢地扯下了车帘。她的动作缓慢中,透着一种刻在骨子里的落寞。 
陈三郎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在她拉下车帘时,突然说道:“王七郎也是个有艳福的。“ 
陈容没有回话。 
马车颠覆中,很快来到了南阳城东侧的阳水湖边。 
湖中,十数只小船点缀其中,冬日的阳光下,那荡漾的湖水一圈又一圈的散开。 
小船中,琴声飘然而来,那琴声空灵清澈,仿佛来自天籁。 
就在这时,一个少年掀开车帘,叫道:“来的可是陈氏阿容?” 
马车里,传来陈容清媚的声音,“是。” 
“甚好甚好。” 
那少年哈哈一笑,右手一摆。 
嗖嗖嗖,五辆马车一字排开,它们结结实实地挡在陈容的去路上。高大宽敞的马车,完全隔绝了陈容看向湖水的目光。 
陈容一怔间,那少年叫道,“陈氏阿容,且弹奏一曲,若是琴声合了我意,你自可入内。哼哼若是不合我意,那对不起了,今天你是见不到你的七郎了。” 
居然来了这么一下。 
陈容哑然失笑。 
她掀开车帘,望着那一字排开的马车,笑道:“好。” 
说罢,她伸手拿过琴,右手一抹,琴声悠然飘开。 
她的琴声如她的人一样,于多变中透着一种华丽,以指法繁复取胜。 
几乎是突然的,那琴声刚悠扬飘出,却是戛然而止。 
就在那少年怔了一下,待要开口时,陈容格格笑道:“君可是桓氏阿林?世人都说,桓九郎有过目不忘之能,妾不才,请九郎把我刚才所奏的琴曲接下去。若是接得动听也就罢,若是接得不好,那对不起了,陈容还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少年苦笑道:“你这小姑子明知道我不擅于琴。罢了罢了。” 
他手一挥,那五辆马车移了开来。 
陈容与少年对了个正着。 
对上陈容,桓九郎眉头一皱,道:“怎地是个俗物女郎?” 
陈容大恼,她瞪着他,冷笑道:“原来是个病弱郎君。”这个桓九郎五官虽然清秀,却是脸色苍白,眼底带着青色,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桓九郎呆了呆,他瞪着她,大声叫道:“你这女郎,眉骨高耸,眼含煞气,怎配得上王弘王七郎?” 
几他的声音刚刚落下,陈容已抬起头,眯着双眼盯着桓九郎叫道,“我一支系庶女,身卑位贱,动作不由人。若不带煞,岂不由人践踏?你这病夫揭人之短,太也可恨!”与时下的士人女郎说话不同,陈容的语气中,真真带着煞气。 

她大叫出声时,陈三郎大惊,他急急喝叫道:“阿容,注意点!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桓府九郎,是桓府的嫡长子,身份尊贵得很!不许你这么无礼!” 
就在这时,一阵大笑声传来。 
却见河边上,不如何时划来几叶扁舟。那个拊掌大笑的,正是瘐志和另一个青年名士。 
笑声中,瘐志乐道:“好好,说得太好了,这个病夫就是喜欢揭人之短,着实恼人。” 
他的声音刚落,那个青年笑道:“噫,陈氏阿容的马车里,还放着鞭子呢。那鞭子怎地挂着,干嘛不取下来一鞭挥过去。也别抽得太重,抽死了桓府难免要闹,我说阿容你就打他个半死不活,让他卧床半载吧。” 

这两人的取笑声,使得陈容算点不好意思,她转过头看向他们,在对上两人身后的王弘似笑非笑的目光时,她脸红了红,侧过头去。 
这时,桓九郎伸手抚着自个儿的咽喉,向着王弘苦笑道:“被你这妇人一瞪,我这冷汗直冒,咽中发痛,几有垂死之感。” 
瘐志大乐,他大声叫道:“好好好!平素里那些女郎见到你这病夫,个个都是解语花,难得有一妇人令你胆寒。好,好好。” 
在志的大叫声中,王弘一笑,日光下,他的目光晶莹剔透,极清极深,“她可是压住了性子的。”语气温柔平和中透着肯定。 
陈容嗖地转过头来望着王弘。 
桓九郎哇哇大叫,连声道:“这般粗鲁的妇人,七郎你也要?” 
王七郎还没有回话,坐在扁舟后方的那个抚着琴的中年文士,慢慢按下双手,长叹一声,说道:“正如这小姑子所说,她身卑位贱,动作不由人。若不带煞,便会由人践踏。七郎这小姑字如我辈一样,也是个性情中人,虽是煞气重点,但可以调教嘛。” 

他用一本正轻的语气,说着这种戏谑的话,瞬时,又是一阵笑声附合声响起。 
那中年文士说到这里,眼光瞟向站在陈容左侧的陈三郎,眉头一皱,长袖一甩,道:“何方来的庸物,走吧走吧,别杵在这里败人之兴。” 
这话简直不给人留一点情面。 
陈三郎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喝叫了一句,便被这些人看轻。顿时苍白的脸涨得通红。他哑了哑,勉强一笑,朝着那中年文士一揖,辩道:“谢君过矣。” 
姓谢的中年文士没有理他。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曾向陈三郎望上一眼。 
陈三郎僵了僵转头看向陈容。 
而这时,陈容回过头来她朝他福了福,轻声说道:“三哥,你先回吧。” 
陈三郎见她在这种情况下,愿意搭理自己,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连忙应道:“好,好,我回去,我回去。” 
陈三郎一走,桓九郎便是一声长叹,“小姑子虽是个妙人,终究不得不俗!” 
陈容头也不回,淡淡答道:“居人屋檐之下,俗礼不得不为,只要性情是真,又何必过多计较?“ 
这回答咄咄逼人而来。桓九郎一怔,转眼大笑。 
陈容听到他的笑声,心中一安,知道自己过了第一关。眼前这些人,都是影响颇大的名士。对他们来说,人世间只有一种人值得尊重,那就是真性情的。就算你是真小人,也远比那虚伪的君子可敬。 

第71章 他叫她卿卿 
王弘走上两步,向陈容伸出右手。 
他颀长的身形随着波涛起伏而起伏,日光下,晶莹明澈高远的双眼,正含着笑,温柔地盯着她。 
陈容对上这样的眼神,不知怎的,心跳慌得漏了一拍,她连忙低头避开他的目光,暗暗想道:这家伙长得太俊,对女人又有手段,我得避开他的目光才能与他谈事。 
她还在沉思时,王弘修长白净的大手已握上了她肉肉的小手。 
两手相握,陈容的小手又颤抖了一下,反射性地想抽回。 
就在这时,王弘右手一紧,阻止了她地回抽。 
他握着她的手,轻轻一扯,牵着她到了扁舟上。 
可是,到了扁舟上,他依然没有放开陈容,反而这般牵着她,向舟头走去。 
陈容停步不动。 
她低着头,双颊绯红,低低叫道:“松开。” 
语气中带着几分武装起来的强硬。 
王弘转过头来,他双眼微眯地盯着她,温柔笑道:“卿卿在与谁说话?这么硬的口气?” 
陈容脸更红了,她咬着唇,狠狠地说道:“我还是未嫁之身。” 
“哦。”王弘点了点头,他不以为然地转过头去,继续牵着她向前走,“这个我知道。”一副你说了句废话的表情。 
陈容朝四下瞟了一眼,这一瞟,她顿时大躁,只见七八个名士都笑嘻嘻地盯着自己和王弘,竟是个个都在看戏一般。 
陈容羞得脑袋都埋到胸口了,她连忙提步,任由王弘牵着,走到了舟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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