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请上床-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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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紫,”沈良辰轻启薄唇,一字一句道,“我不想伤害任何人。”
卫紫拉住她的手:“所以我们才更不愿意看到你伤害你自己——良辰,我不知道你跟宋承尘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你现在的表现告诉我,你是绝对绝对不情愿跟他分手的,是不是?那么到底有什么事情,令你宁愿跟他分手的痛苦,也不肯与他在一起?”
沈良辰直直望进卫紫的眼中,四年前的回忆潮水般铺天盖地的涌上来,她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瑟缩着蜷在卫紫的身边。
卫紫心疼地将沈良辰拥在怀中,口中轻声安慰道:“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事,良辰,你要记住,我们永远站在你身边。”
“阿紫,”沈良辰在她怀里轻咬自己的右手想要努力克制住身体的颤抖,她艰难地轻轻吐出一句话,“你有没有恨过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新有点早,最近事情比较多,忙得晕头转向了都。
谢谢大家的花,你们每人一朵,就能帮我在月榜上提高很多积分了,谢谢^^
姚远童鞋马上出场,我会详细交代他与良辰的前尘往事。
谢谢卷毛,昨天我也去的米线店,不过吃的是炒饭^^
36、第 三十六 章 。。。
酒吧里人头攒动,镭射灯闪着不同颜色的光芒,形形色色的男人女人在酒池中随着音乐疯狂地摆动身体。
吧台里站着一位年纪轻轻的女调酒师,黑亮的短发被恰到好处藏在小礼帽下,虽然看不到她的面孔,但娴熟的调酒技术已经足以令众人为之倾倒。
这是十九岁的沈良辰。
在一片此起彼伏的喝彩声、叫好声中,她稳稳托着酒杯将调好的果酒递给服务生,叫他送到指定客人的位子上。
不远处的男人收到礼物,轻举酒杯向她道谢。
沈良辰轻浅一笑。
她今年大一,只身一人来到A城读大学,主修工商管理会计专业。
因为从小和爷爷奶奶相依为命,老人家没有多余的钱再去供良辰念书,所以她在读书之余就一直在这个酒吧打工以维持学费。
四千元一学年的学费,加上奖学金的补贴,沈良辰勉强能够支撑下去。
一个星期前,她在调酒时被客人骚扰,彼时的沈良辰青涩稚嫩,连如何打圆场还没有学会,只苍白着一张脸小兔子一样畏缩站在原地。
姚远就是在那个时候神祗一样从天而降,果真像踏着七彩祥云的盖世英雄。
可是很久以后沈良辰才认清事实,她并不是他的紫霞仙子。
自从将她从纠纷中解救出来,姚远连续七天天天坐在相同的位子点相同的一杯酒,看……相同的一个人。
沈良辰就这样顺理成章和他走到了一起。
原来是A城年轻有为的书记秘书,三十几岁便坐到这个位子,靠的绝不仅仅是运气。
可是对于良辰来讲,他到底不是年轻人了。
相差悬殊的年龄、身世背景,哪个方面挑出来都会惹人置喙,可是沈良辰不在乎,爱着的时候,谁不相信真爱无敌?何况是她的初恋。
大四那年,沈良辰满怀希望带着姚远去见自己的爷爷奶奶。
噩梦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
后来的后来,沈良辰常常想,如果没有那一次见面,她是不是还会被蒙在鼓里,自欺欺人地以为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而爷爷,也不会因此急怒攻心与世长辞。
她永远都是一名刽子手。
三十几岁的中年人也有青涩的初恋,沈良辰想不到的是,姚远的初恋竟然会是比他大了几岁的她的母亲。
所以呢,他是求爱不成,故人的女儿成了最好的报复工具?还是,他只是在自己的身上寻找故人的影子?
每一种臆想都令她痛不欲生,爷爷更是极力反对这两个人在一起。
而姚远,一句辩解的话都没有说,在沈良辰发现真相的第二天,他便带着她远离C城,在她也不知道身处何地的房间里囚禁了她整整一星期。
沈良辰身心俱疲,最后跪倒在姚远身下,哀哀恳求他放过自己。
可惜她最终没能见到爷爷最后一面。
奶奶面目平静地坐在爷爷灵前,握着良辰的手只说了一句话:“离开这里,不能让那个人再找到你。奶奶现在只有你了。”
她离开C城两年,开始新的生活,自以为逃离了那个人的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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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紫推了推明显陷入回忆一声不吭的沈良辰,细心将她耳边的碎发往后掖了掖:“良辰,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沈良辰自她怀中坐直了身子,轻咬下唇正待开口,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她如获大赦轻轻吐了一口气,“我先去接个电话。”
卫紫看着她几乎落荒而逃的身影,微不可察轻叹了一声。
沈良辰站在玄关处将手提包翻出来,接起手机:“您好。”
“是沈良辰沈小姐吗?我是阿宋的朋友。”那边有焦急沙哑的女声响起。
沈良辰被她亲密的称呼弄得一愣,但迅速察觉到她语气的不同寻常,连忙正色道:“我是。他……他怎么了?”
“他出车祸了。”
沈良辰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卫紫见势头不对连忙赶过去,扶着她坐到沙发上,用口型告诉她:慢慢讲,不要慌。
沈良辰手足无措,慌乱中强迫自己稳住心神,紧紧握住手机道:“他现在在哪里?”
“你马上来市中心医院。”
沈良辰收了手机颤抖着声音转向卫紫,眼眶都开始泛红:“宋承尘他出车祸了。”
不等卫紫开口,沈良辰倏地站起来往外走:“我要马上见到他。”
卫紫不由分说拽住了沈良辰:“谁来的电话?可信吗?会不会是恶作剧?”
沈良辰愣了一愣,看着卫紫的眼睛半晌道:“不是恶作剧……是那个女人打来的。”
卫紫也愣了一下,转而道:“那就走吧,多带点钱,可能用得上。”
沈良辰顾不得开口,沉默着迅速上了路。
一进医院大门,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扑鼻而来,沈良辰捂了捂鼻子快步走进去,无头苍蝇一样横冲直撞。
卫紫及时拉住她,跑到门诊部询问刚刚接收的伤员,两个人迅速跑到手术室去。
祁晓晖正站在手术室外用手掌抵住额头,听见脚步声她立刻抬起头来,看见沈良辰连忙迎上去:“沈小姐。”
沈良辰没想到会和祁晓晖在这种情况下正式碰面,她满面焦急点了点头,看向手术室问道:“他怎么样了?”
祁晓晖握住沈良辰的手:“你别急,只是场小车祸,因为撞击引起腹部轻微出血,所以需要做个小手术。”
沈良辰难掩担忧胡乱点了点头,卫紫在一旁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走廊里一片沉寂,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红灯亮了又灭,戴着白色消毒口罩的护士终于从里面把门打开。
三个人一起迎上去,祁晓晖清醒利落地开口:“护士,病人现在怎么样了?”
护士小姐摘下口罩礼貌地一笑:“已经脱离危险了,可以转到普通病房去。”
医护人员推着宋承尘从手术室里走出来,沈良辰隔着众人远远地望了他一眼,头上被缠了厚厚的白色绷带,她连他的脸庞都看不到。
卫紫从身后推了沈良辰一把,责怪的眼神质问她为什么不赶紧凑过去。
沈良辰苦笑一声,望着跟过去的祁晓晖轻轻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有她在我也就安心了。”
卫紫瞪大了眼睛不明白沈良辰走的这到底是哪步棋。
沈良辰利落地将钱包塞给卫紫,语气严肃道:“他已经脱离危险了,你去帮我看看吧——我要出去一趟。”
“哎——”卫紫头一次遇到这样令她接不住的情况,伸手来不及抓住沈良辰,便眼睁睁看着她一路小跑身影决绝的消失在自己视线中,“什么状况???男朋友还昏迷不醒,正主不仅扔下他不管,还留他跟前女友共处一室?”她转了转眼珠,想到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咬牙握拳道:“我决不能让这种事故发生!”
卫紫推开病房门轻手轻脚走进去,祁晓晖正坐在床边照顾宋承尘,听到声响回头见是卫紫她明显一愣:“沈小姐她……”
卫紫把沈良辰放在肚子里狠狠又骂了一遍,面上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道:“她有些事情必须现在处理,让我来帮忙照看一下。您是?”
祁晓晖连忙站起身来:“我是阿宋的朋友,祁晓晖。”
卫紫假笑了一声,连忙示意她坐下:“我是良辰的朋友,卫紫。”
祁晓晖看了看昏迷中的宋承尘,轻声道:“医生说没什么大碍,等他清醒过来就没问题了。”
卫紫点点头,想起来要问的问题:“怎么会出车祸呢?”
祁晓晖替他掖了掖被角,语气担忧道:“我也不大清楚,似乎是场意外,当时他跟秘书都在车上……”
“秘书呢?”卫紫纳罕道。
“受了一点轻伤,应该在隔壁病房包扎上药。”话音未落,病房门又被轻轻打开,程素素被护士用轮椅推着进来。
卫紫连忙给她让了让路,程素素的左腿上缠了厚厚的绷带:“总经理怎么样了?”
祁晓晖回头解答道:“手术很成功,没有问题了。你自己的伤还没好,就不要随便走动了。”
程素素不在意道:“我没关系,总经理住院的消息一定不能泄露出去。”
住了院还想着公司的事情,卫紫在一旁咂了咂嘴巴,好言相劝道:“这位小姐您还是先去休息吧,现在这个时间应该也不会引起什么关注的。”
天幕早已彻底黑下来,程素素看了看墙上挂钟,已经深夜十一点了。
她只得点点头,让护士推着回到了隔壁病房。
沈良辰坐在出租车上,一只手紧紧握住手提包,另一只手胡乱地在座椅上轻划。她心神不宁地清了清嗓子:“师傅,拜托开快一点,谢谢。”
车子终于停在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沈良辰心里默默为自己打了打气,终于鼓足勇气开门下车:“就到这里吧,谢谢。”
离半山腰的别墅还有一段距离,但已经不是出租车可以进入的范围,沈良辰熟练地推开车门下车,按着记忆中的路线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隔着四年的时光,她终于又踏上了这片如果可以她宁愿一辈子都不会再来的土地。
作者有话要说:有童鞋想一次多看几章,那个,我是一章存稿都没有的,每天只能现写现发,其实俺也想一次多发几章来的。。。
大BOSS要出场鸟~~~撒花花哈!
再收藏下作者吧,这样我开新坑的话你们就能第一时间看到了!
37、第 三十七 章 。。。
沈良辰从来没有这样煎熬过,每走一步,都好像踏在刀尖上一样锥心蚀骨。
保安见是她来,问都没问一句,便礼貌地打开大门迎她进来。
沈良辰捏紧手中的手提包,像初生的稚鸟般惴惴不安。
宽敞奢华的客厅灯火通明,即使已经将近深夜,依然明亮得犹如白昼。
姚远穿着休闲服悠哉游哉地坐在沙发上,似乎并没有刻意等谁到来。
沈良辰拘谨地站在玄关处,引路的佣人不用姚远吩咐,便干脆利落地撤了下去。
“进来坐。”姚远勾了勾唇角,双臂展开搭在沙发背上,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这么晚来找我,恐怕不是故人叙旧这么简单,嗯?~”
沈良辰冷冷瞥了他一眼,身后的手指用力掐紧另一只手腕:“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姚远顺手拿起茶几上的红酒轻啜了一口,不在意沈良辰并没听从他的意见进来坐下:“我不是说得很清楚?回到我身边,就这么简单。”
沈良辰狠狠盯住他,一字一句道:“如果我说不呢?”
姚远轻松地一笑:“我的小良辰,还是这么喜欢试探我的底线——那不是你能承受的。”
“所以呢?”沈良辰怒极反笑,“因为得不到我,就可以肆意伤害我身边的人了吗?!”
姚远眸色瞬间变得暗沉,半晌,他玩味地低语:“是又如何?你总是学不乖。”
沈良辰用力将手提包向着姚远的方向砸过去,因为距离太远,手提包堪堪划了一道弧线落在两人中间不远的地方。沈良辰脸色酡红歇斯底里嘶喊道:“姚远你这个魔鬼!禽兽!”她边说边将玄关处的花瓶挥倒在地,巨大的瓷器撞击到大理石地面发出刺耳的碎裂声,有碎片扎进她的腿上脚里她都浑不在意,“我都已经跟他分手了你还想怎样?!折磨我这么令你愉快吗?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为什么要伤害我身边的人?”
受过良好训练的保安听到响声第一时间冲了进来,却被姚远铁青着脸色厉声赶了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滚!”
保安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去,沈良辰似乎察觉不到伤痛一样颓然跪倒在布满碎片的地面上:“你这个卑鄙小人,除了报复我还会做些什么?”她喃喃自语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回到你身边?好让你没日没夜地折磨我摧残我?姚远,难怪我母亲当初没有选你,”她冷笑一声,撑在地上的手掌被割出鲜红的伤口也浑不在意,只一径盯着姚远铁青的脸色诅咒道,“你这样的人,注定一生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姚远正起身向她的方向走过去,听见沈良辰的话,他的身形蓦地一僵,半晌,站在离沈良辰不远的地方低语:“得不到?这世上还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你是想看着我功成名就,还是毁了你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
沈良辰全身冰凉颤抖得不能自已,她听见姚远熟悉的声色,记忆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
身体上不知道被花瓶碎片划伤了多少道伤口,沈良辰突然崩溃了一样向着姚远的方向踉跄着蹭了过去,最后跪倒他的脚边,她实在没有办法了:“姚远,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求求你不要伤害我身边的人了,我求求你……”沈良辰哭得一塌糊涂,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在地上和着血水混成一团,她用力揪住姚远的裤脚,苦苦哀求道,“我求求你了,姚远,放过不相干的人,你想要报仇或者怎样都行,我再也不会逃跑了,我求求你啊姚远……”
姚远脸色难看得能滴出水来,他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开沈良辰,弯下身子单手狠狠捏住沈良辰的下颚,强迫她抬头看向自己:“沈良辰,你以为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跟我讲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