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毒爱小蜜-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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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允泽沉吟了一下,坦白告诉她:“税务局那边倒不棘手,想让他们罢手,跟他们上司打声招呼就行。关键是京里头有人想整我,不然也不用我亲自飞北京去游说。”
夏小北心里一沉,这事似乎牵连甚广,嘴上却言不由衷:“自己偷税漏税,还怪别人不能查,什么逻辑。”
他却似乎真动了气,语气不善道:“做我们这一行,哪个能说自己没有干过这些勾当,他查我,就是整我。夏小姐你也在这行干了四年多了,怎么想法还这么天真幼稚。”
夏小北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其实以往跟着他,也知道他作为国内知名地产龙头企业的老板,有些烫手地块之所以拿得这么轻松,跟他的背景不无关系。退一步说,这年头地产业蒸蒸日上,是一本万利的生意,能做大开发商的却只有寥寥几个,哪个又跟政府没点关系。这其中的猫腻她多多少少懂的,被他这样理直气壮说出来,仍旧有些忿忿不平。
好在广播适时响起,再次提醒乘客系好安全带,准备降落。两人都各自转过脸去。隔了很久,他说:“行李票你拿着,待会自己去取行李吧,我就不和你一块走了。”
她以为他在怄气,说话时也并不看她,但隔了一会,他又说:“绍谦应该已经到了,你跟他一块儿走吧。”
本来想着就要能见到绍谦,心中该是一片欣喜的,但如今,只余了莫名的空落。她撇过脸,瞧着下面越来越清晰的建筑,首都的轮廓尽收眼底,心思却越发的乱了。
随着一声轰隆巨响,机身终于与地面接触,经过一段漫长的滑行后停稳。在广播里优美的提醒声中,他解开安全带率先起身,将她随身携带的小包递给她,然后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她接过来说声“谢谢”,也默默的跟在他身后起身。不长不短的通道,回响着行李滚轮的辘辘声,他的身影就在几步远的前方,但始终没有回过头跟她说一句话。她就这么不远不近的跟在后头,后来在行李处捡出自己的行李,再抬头时就不见了他的背影。
她怅然的甩了甩头,其实憋了半天,不过想跟他说声谢谢。好在马上就要见到绍谦,这么想着,她很快又心情明朗起来。
可是出关的时候,却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因为站在人堆外面,闲闲的抄着两手朝她翻眼的,不是别人,正是失踪了的第一人民医院精神外科医生戴维。
她走了两步上去,又左右张望了下,问:“怎么是你?绍谦呢?”
她那脸上一瞬间的失望表情,可谓精彩。戴维也不回答,顺手接过她行李说:“这么挑剔干吗?有我来接你不是一样。”
怎么能一样。她心情可谓低落到了极点,绍谦躲她竟躲到这个地步。
远远的,似乎感觉到有视线落在她背上,一回头,就望见雷允泽隔着人来人往正瞧着她这边,大约对来人是戴维也有些诧异。察觉到她的目光,于是不自在的扭过头,把行李什么都交给了前来接机的司机。
身边,戴维还在叽里呱啦说些什么,她都没注意听,就看见雷允泽上了一辆银色捷豹,一溜烟就消失在车道上。
见她沉默着半晌不说话,戴维也往车道瞄了眼:“呦,是雷二,听说他公司出了点岔子。你跟他一块儿来的吗?”
夏小北不置可否,跟着戴维一起上了他开来的A8。路上,才想起问他:“你怎么也跟着跑北京来了?”
他叹了口气:“还不是叶三这小子整的,突然头脑发热就要回京里。我是他们家私人医生,他跑哪我还不得跟着。”更何况他时不时就发病个一两回的,他哪能放心他一个人回北京。
她迟疑了片刻,问:“那他……现在在哪儿?”
“还不就成天蹲他那二环的小楼里,时不时出去喝喝酒,搓搓牌,还能到哪?”
正说着,他电话响了,戴维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摸出手机来,放到耳边“喂”了声,竟然是雷允泽。不禁朝身边夏小北望了眼。
夏小北以为他是私人电话,不方便当着她的面接听,赶忙做了个手势意思“您听”,转过头去盯着车窗外。
电话里,雷允泽简单明了的问他:“你打算把她安顿在哪?”
戴维想了想,说:“叶三在朝阳路上不是有套房子还空着。”
“嗯,”那边,他略作沉吟,说:“她可能要在北京待上一阵子,方便的话就把她安顿到你大哥向荣的公司里去吧。”
戴维一听,立刻苦了脸:“我求求你放了我吧,你不敢跟温家明着干,也别拖我下水啊?你不是不知道姓温的一家在京里头都是横着走的,得罪了他我哥以后还要不要吃这口饭了?”
兴许是听到“姓温的一家”,夏小北怔然间坐直了身子。不知这话是否和温梓言有关。
戴维并未察觉她这小小动静,仍是在电话里讨饶:“总之你亲自去跟我大哥说吧,看他会不会答应你。要是我开口,日后出了事,他非得杀了我。”
电话里静默许久,雷允泽终于开口:“那好,我明日在昆仑请了温辛吃饭叙旧,你帮我转告你大哥,也请他一并过来吧。我也很久没见他了。”
戴维又与他寒暄了几句,挂断电话,突然转过脸来,怔怔的瞅着夏小北看。
夏小北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他摇摇头,半晌叹息:“我就瞧不出你哪里特别的。”
夏小北撇撇嘴:“我当然没啥特别的,不过两个眼睛一只鼻子。你要想看啥天姿国色就上电视看啊,瞅着我做啥。”
戴维只是笑着不说话。温梓言背后这行径,大家心里都明白,等于是放话了不给夏小北饭碗吃,雷二心应该也清楚得很。温家这几年都是老大温辛在主事,方方面面上说话都有点份量,温梓言自然也不会忤逆他。如今雷二同时把温辛和他大哥戴向荣一块儿约出来,是摆明要为夏小北做主了。
车行半个多小时,渐渐入了内城,首都的繁华与拥挤渐渐呈现眼前,其实大城市一眼瞥上去,还是有些相似的,因为挂在最高处的那些LOGO,总是差不多的牌子,譬如北京市中心的那座来福士,就常让夏小北错疑到了人民广场。
戴维把她送到朝阳路一处公寓,下车前她问:“我要上哪能找到绍谦呢?”
他看了她一会,脸上似笑非笑的:“所以说姑娘你就和叶三一样的牛角尖,他要想见你,至于让你找得这么辛苦么?说起来我也挺佩服你,还真就追到北京来了。”
她权且把这当成赞美好了,又问他:“这儿的房子是绍谦的吧?”
“嗯,你就安心住吧,指不定他哪天想开了就上来找你了。”
她笑着说:“您真的是医生么?”
“不像?”
“我觉得您应该是后来考证的,您这口才,先前一定是做律师的……”
他爽朗的笑起来,从口袋里摸出名片:“看来我得证明下我的身份。”
名片上写着的是一家北京医院的名字,看来上海第一人民医院还不是他的定点巢穴。不过最重要的是,下面印着他的私人号码。
他说:“叶三换号码了,你要有什么事,就打给我吧。”
她谢过了,才提着行李上楼。
不算很大的两居室,但是打扫得十分整洁,应该有钟点工定时前来清洁,家具什么也都齐备,简约的布置处处显露着单身男人的气息,她提着鼻子仔细嗅了嗅,还好,没有女人香水味。说不定她是第一个入住这里的女人。
她寻思着待会要去超市买点小装饰,增加点温馨居家气氛,顺便也了解下这个城市。算起来这才是她第三次来北京,前两次还都是出差,来去匆匆的。所幸这里在市中心,出入都十分方便。
她歇息了半天,第二天一早按着先前雷允泽发到她邮箱的地址,打车来到一家公司楼下。这种闹市地段高耸云霄的写字楼,一眼望去就知气派不凡。她也不清楚绍谦会在这栋大楼的哪里,进去后在一楼大堂晃了好久,直到晃到保安都注意到她,上前来询问:“请问小姐你要去几楼?”
她朝那边楼层单位的牌子上瞄了眼,半晌,支支吾吾的说:“我找……你们这儿有没有个姓叶的,他叫叶绍谦。”
保安纯粹觉得她胡闹:“姓叶的可多了去了,我还一个个上去给你问么?”半晌停了停,盯着她问:“……你找我们叶总?”
呃,看来她是低估了他,他这样的背景,到哪总能被人在后面加个“总”来称呼。
保安说:“您等下,我打电话上去问问。”
夏小北索性坐下来等着。这样的流程她还是懂的,保安最多能打到他楼层的前台就不错了,然后从前台转到秘书处,再转到他本人那,不知要耽搁多久了,这种“总”字身份的人,从来都难见得。
叶绍谦从会议室出来,已经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只想抽个空字溜出去透透气。他这趟刚到北京,就被老头收到了风声。三个孩子里老头成天都督促他最多,也全因为他最不成气,总恨不得把他放火坑里历练下,让他懂得是非轻重。这不没歇两天,又被安排进姐夫的公司,陆家家大业大,他名衔上是挂个叶总,实际就是游手好闲听听报告没啥事可做的职位,却成天要跟这些白领们一样朝九晚五的上公司里打卡报道,可闷坏了他。
手指上勾着车钥匙,正要开溜,就被一长相甜美可人的小秘书叫住:“叶总,大堂有位姓夏的小姐说认识您,请问您要不要让她上来?”
他愣了下,是记起她昨天傍晚就飞机到了北京。知晓她是跟二哥一块儿来的,就没去见她,打电话让戴维代劳了,也知她早晚要找上门来,顿时心乱如麻,那一惯挂在嘴边的漫不经心的笑容也敛了几分,半晌,十分冷淡的说:“我就要出去了,你去回掉,让她走吧。”
女秘书这就去拨电话,转到大堂,请夏小北离开了。
叶绍谦又在办公室里坐了一刻钟,估摸着她该走了,于是乘了电梯下楼。司机早就等在停车场,他坐在后座里,漫不经心朝窗外瞄着,谁知车子刚一开出车库,一道人影忽然间从马路旁冲出来,一下子站在路中间,拦在了车头前,把司机吓得猛踩刹车。幸好车子性能好,“嘎”一声已经死死刹住,离她不过仅仅几公分的距离。
叶绍谦看清车前那人,忍不住低咒一声,打开车门,三两步走到她面前。
夏小北就站在离车头不过几公分的位置上,车头的进气栅上不时有风卷着她衣角。她直直看着他,脸上平静得很,仿佛对自己刚才做的危险动作根本无所谓。
他的脸还是那样好看,虽然瘦了些,但是整个人包裹在挺括的风衣里,显得英挺而有风度。浓而黑的眉毛挑起,仿佛是不满,问她:“你怎么还没走?”
她也仰起脸来,理直气壮:“我没等到你。”
他脸色有点冷,又有点别扭,仿佛是生气了,语气不善:“没人叫你等。赶快回家去。”
她不依:“那是你家不是我家,你让我回哪儿去?”
他终于泄气,不再与她理论,转头回去拉开车门,又坐了进去。
司机一时有些为难,看了看前头依然站着的女子,又回头看看叶绍谦。他敲了敲椅背,简洁而有力的说:“开车。”
司机打了个弯,绕过夏小北,继续往路面行驶。从后视镜里可以看到她还跟在车后面,开始是慢步走着,后来变成小跑。
他漠视着后视镜中越来越小的模糊影子,左右她不可能追上他,迟早会放弃回去。
可是他多少低估了她的韧性。他刚从会所停车场出来,就见她从一辆出租车上跳下来,正在付钱,一仰头看见他,也顾不上找零了就追上来。
他冷冷瞥了她一眼,嘴角似乎淡淡的一扬,也不理会她,径自进去了。
夏小北刚要上前一步,就被门童拦住:“小姐,请出示您的会员卡。”
她哪有什么会员卡,左右望望,这种金碧辉煌的地方,一看就是有钱人挥洒银子的地方,没有个年费几十万的会员卡都不能入内。
她垂头苦脸的,正琢磨着不知要在门口等上多久,忽然有人拍她的背。她一回头,就望见戴维那张熟悉的脸,笑嘻嘻问她:“见着叶三没?怎么一个人在这坐着?”
她耸耸肩,又指指里面,用表情告诉他答案。
戴维顺着她眼神往里看了眼,重复道:“叶三在里头?”他脸上是一种很耐人寻味的微笑。
夏小北点点头,他又看了眼挡在门口的门童,于是把她拉在自己身后,走上去对那门童说:“这位小姐是我的朋友,我带她进去可以吧?”
门童显然是认识他的,赶忙弓腰作了个手势:“戴先生您请。”
夏小北就这么跟着戴维进去了,在这里头一回体会世家子弟的优越感。这边富丽堂皇得恨不得把墙壁上都贴上金子,其实各地的销金窟都差不多,美酒美女,排场奢靡。
戴维一路把她带进一间包厢,进去就闻着浓浓的烟味,摆了两桌在砌长城,另一桌在推牌九,不少人都带了女伴,还有几个怀拥美女,放肆而大胆的亲昵着。叶绍谦就坐在正中主位的一张牌桌上,那张桌明显的玩得少,围观得多。就是子弟里,还分个三六九等,看看边上两张桌人迹寥寥的样子,边摸着牌还边要和那张桌上的人打着笑料,而那张桌上坐的四人,倒是个个神情淡定,一副慵懒的样子。
见戴维推门进来,早有人打招呼:“呦,小戴来啦,我今儿中午还跟你哥一道儿在昆仑吃饭呢。”
戴维含笑打了个招呼,又回头把夏小北拉进来,便有人注意到她,也不避嫌,直接当着她面问:“新马子?”
戴维横了他一眼,径直朝叶绍谦那望去。夏小北也看到他了,一时愣愣的站在门口,不知说些什么好。他倒是镇静得很,一双黑白分明的桃花眼,只在初初看到她时微露讶异,便那么一眼,就垂下眼帘,手里一张白皮想也没想就丢出去。
只听他下家那人扬声道:“碰!”然后众人尽皆唏嘘:“叶三你这放水呢,不带这样的啊。”一伙人一边埋怨着一边往外掏筹码,夏小北寻思着是不是自己这一现身把他吓着了,才放了这么一炮。
戴维拉着夏小北一路走到他们那张桌,指了指边上一张沙发说:“你先坐会,想吃什么自己拿。”
玻璃茶几上早就摆满了精致的茶点和水果,还有缤纷的各种酒。
戴维把她安顿好,立刻就有人上前来寒暄。夏小北自己一个人坐着,不远不近的看着叶绍谦,众人也只在她最初进来时瞟了她那么几眼,这回早就该干吗干吗去了,剩了她一人忽然就不